第524章 貼滿了囍字
元旦即將來臨。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聞輕被聞父聞母接回了鶴亭墅。
藍曲琳對女兒說:“按照婚俗來,婚禮前一天你和他不能見面。”
聞輕聽過這個說法,所以並不驚訝,隻問:“那我明天早上幾點起來?”
藍曲琳看了一下時間:“依媽媽的經驗所談,你最好今天晚上七點就開始睡覺,如果睡晚了,明天你一點精神都沒有,婚禮上的照片都沒法拍出最好看的狀態,你也不想結個婚最後那些拍下來的照片都很醜吧?”
“……”
原本聞輕沒把早睡晚睡當回事。
覺得跟平時一樣的睡覺時間就好了。
可是聽媽媽這麽說,她立馬當回事了:“我今晚一定要早點睡,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在明天留下最美的照片,畢竟這是頭婚。”
窩沙發裡啃芭樂的聞行止,笑著搭腔:“頭婚,難不成你以後還想二婚?”
聞輕哼了聲:“二婚又怎麽樣,你信不信,哪怕以後我跟五叔吵架離婚,二婚也還是他。”
“噗……”聞行止嘴裡嚼碎的芭樂噴出來一些。
聞輕轉頭告狀:“媽媽,你看他把地毯弄髒了。”
藍曲琳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心虛的聞行止:“……”
惹不起還是躲得起,聞行止怕說著說著就真的挨一下,趕緊溜走。
聞輕見三哥要溜,她喊住他:“三哥!”
聞行止回過頭:“什麽事?”
聞輕見他都快走到門口,趕緊把話說完:“我已經打電話邀請蘇慈宴明天來參加我的婚禮,她隻跟我熟悉,但是我明天那麽忙,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蘇慈宴知道嗎!”
聞行止不想答應。
可拜托他的是他妹妹,又不能不答應,猶豫了兩三秒然後答應了:“行。”
聞輕提醒他:“你不能光說不做,我會問蘇慈宴的。”
“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照看好她。”聞行止保證的說道。
等聞行止一走,藍曲琳問聞輕:“那個蘇慈宴,她有男朋友嗎?”
這話把聞輕給問住。
她靜默了一下才回答:“……沒有。”
她和蘇慈宴相處的時候,什麽有趣就聊什麽,唯獨沒有聊到關於蘇慈宴有沒有喜歡的人。而蘇慈宴有沒有喜歡的人和有沒有男朋友這些事,都不用聊,聞輕也知道。
那時候蘇慈宴是替她去赴死,蘇慈宴除了最放不下的是她媽媽,沒有任何人。
藍曲琳也沒好再多問,只是在心裡想著,有時間給女兒的這個好朋友物色一個男生接觸接觸。
既然現在她的生活已經回到正軌上,戀愛婚姻也應該張羅起來。
目前聞家的人除了聞夜白正在回來的路上,聞霽川也已經回來了。
聞輕是從鶴亭墅出嫁,所以鶴亭墅裡裡外外都要張燈結彩,貼了很多囍字。
按理說粉白氣球更唯美,可聞行止買回來的全都是大紅色的氣球。
藍曲琳一臉嫌棄:“俗不俗氣,你什麽審美。”
旁邊走過來的聞敬淵拿起一個氣球吹大,打結,在手中晃了晃:“這顯然比那粉白的要好看。”
藍曲琳:“什麽直男審美。”
很快,聞夜白也趕了回來,一進大廳,滿地都是紅彤彤的一片氣球海洋,幾乎無處下腳。
聞行止一看聞夜白回來了,抄起一袋子氣球起身:“我擦!你這個偷奸耍滑的老六總算回來了,打氣筒壞了,這些氣球交給你。”
說完,把抄起來的那一袋子氣球扔給聞夜白。
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聞夜白伸手接袋子的時候,腳下往前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一個氣球,誰知道氣球沒踩爆,還滑了一下,聞夜白一個後仰,倒在了地板上。
‘砰砰砰’好幾聲。
一連爆了好幾個氣球。
樓上的藍曲琳聽到樓下的動靜走出來,撐著護欄往下看:“都說了動靜小點,你們一個個的是耳聾了嗎,不要弄得砰砰砰的響,容易嚇著聞輕!”
聞行止指向躺在氣球海洋裡的聞夜白:“是老二,跟我沒關系。”
藍曲琳吼道:“聞二!”
“誒,媽,我錯了。”
只見一片大紅色的氣球海洋裡,舉起來一隻手,是聞夜白的手。
此時另一邊的聞霽川,腳下每一步都穩扎著,朝躺在氣球海洋裡的聞夜白走來,他伸手,扣住聞夜白的手腕:“起。”
聞夜白順勢而起,結果又踩爆了一個氣球。
這聲音聽著真是容易讓人一驚一乍。
聞霽川說:“一點穩樁都沒有,國外這些年的遊歷白混了。”
聞夜白謙虛的說:“我這點三腳貓跟大哥比起來差太遠。”
聞霽川:“差得遠就學,上次僥幸保住一命,下次呢?我並不不希望父母突然有一天中年喪子。”
聞夜白:“……”這是親哥嗎!聽我說謝謝你!
整個別墅在聞家三兄弟的努力下,經過一下午的時間,變得喜氣洋洋。
囍字貼了很多,但不是亂貼,紅氣球放在整個院子裡,樹上也栓了很多,以及庭院外的牆上也都是紅氣球。
紅地毯也鋪好了,一切都彰顯著明日的喜氣,接受了祝福的婚禮即將到來。
晚上,聞家全家人坐在一起用餐,氣氛特別好。
飯後。
庭院外面。
忙了一整天,晚上的時間終於空閑下來,此刻聞霽川正在和聞夜白聊著南越軍區的事情,旁邊的聞行止在旁聽。
聊著聊著,聞霽川發現庭院外面有一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人,他睇給聞行止一個眼神,聞行止秒懂,走了過去。
“你誰啊?”聞行止出來問道。
商恪抬頭看向出來的人,立即走了過來:“是我。”
聞行止認出眼前這個人:“你鬼鬼祟祟的來幹什麽?”
其實商恪沒有鬼鬼祟祟,他只是在慢慢的踱步,想按門鈴又怕不被聞家的人待見。
所以那反覆徘徊,反覆猶豫的樣子在庭院裡的人看來,就是鬼鬼祟祟。
他抬了抬手,把手裡的盒子給聞行止看,也沒說是要做什麽。
聞行止明知故問:“盒子?盒子幹什麽?撿來的?找我分贓?”
商恪凝噎。
聞家的人,沒有一個人待見他。
因為他曾辜負了聞家所有人最寵愛的掌上明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