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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心理師》第703章 昌明
  第703章 昌明
  “獵鹿人……”

  柏靈輕聲喃喃這個名字,終於明白了過來。

  “若是之後還有什麽不解,大可直接來問我。”汪蒙笑道,“若是有不便說的,我也直言不能說就是了。”

  柏靈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拱手道,“副將如此直言相告,我……我實在——”

  汪蒙看了看她,“不用這麽客氣啊,這些事知道的人固然少,但也不是什麽機密……你若是早些開口相問,我也早就回答了。”

  柏靈愣了一下。

  “不是說……這是非常機密的事情嗎?”

  “誰告訴你這是非常機密的事的?”

  四目相對,柏靈腦海中浮起固勒似笑非笑的神情來,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這家夥……

  汪蒙又道,“今年常將軍能篤定阿爾斯蘭不會在八月之前進犯,也是因著獵鹿人的消息,阿爾斯蘭這幾年在西邊節節大勝,疆土擴張得太快,以至於今年朗錫部和烏維部暗中聯手,在當初阿爾斯蘭加冕的盧爾河畔再次舉旗起義……今年,他們是自顧不暇了。”

  “原來如此。難怪常將軍說今年的主戰場在鄢、涿一帶……是因為這邊和阿爾斯蘭現在的主力部隊離得近嗎?”

  “也不全是。”汪蒙笑了笑。

  “那是……?”

  “松青不如再琢磨琢磨。”汪蒙笑著賣了個關子。

  汪蒙後來又問了柏靈許多問題,多是關於韋氏一族在平京的近況,然而這其中的大部分問題柏靈都答不上來,除了少數與太后有關的問詢。

  柏靈隱約覺得汪蒙似乎有什麽話一直藏著掖著,沒有明白提問。

  兩人步行回到軍營中,向火頭兵重新要了一點中午的余羹,就著乾糧席地而食。

  先前的疑問柏靈也很快想通了。

  問題主要還是出在糧食上,靖州與撫州因為氣候的關系,莊稼無論如何都只能收一季,不像涿州和鄢州,近年來是因為金賊的進犯所以不敢播種第二季。

  因而,今年對涿、鄢二州而言,是個難得的豐年。

  再看阿爾斯蘭,近幾年來都在靠掠奪西面其他非金部族過冬,而今正逢多事之秋,縱使他不屑跑來焚毀大周的石頭城與木頭房子,恐怕也只能南下來掠奪口糧,否則這個冬天,他自己的主力部隊就難過了。

  再加上涿州的城防因為地勢的緣故,一向是四州之中最薄弱的一個,所以常勝才會判斷入冬之前,涿、鄢之地必有一戰。

  申時前後,從涿州運往兩頭望的新火器已經悉數入庫,汪蒙所領的軍隊也已再次啟程出發。

  出城之後,柏靈幾次不舍回頭——因為中午光和汪蒙談話的關系,柏奕的那個“診所”她還未能得見,這實在是有些遺憾。

  柏靈有些出神地回想著中午在城東碑林處的所見,一路騎著馬,跟在兩列騎兵的身側,緩緩地跟隨隊伍向前走。

  “誒,這不小先生嘛!”薛子安騎著馬和柏靈迎面相錯,而後又突然回頭,“終於找著你了,你怎麽跟在這麽後面?”

  柏靈認真打量了一會兒眼前人,認出這是薛家的弟弟。

  “你喊我什麽?”柏靈看了他一眼,“什麽‘小先生’……”

  “汪大人叮嚀的呀,說你是常將軍欽定的小軍師,我們幾個今後對你都得客氣一點兒。”

  望著柏靈一臉的不知所謂,薛子安卻完全不覺得奇怪,他笑道,“行吧行吧,當我沒說,不過小先生還是往前去些,汪大人他們都在前頭,剛發現你人不見了,有點擔心。”

  “不用擔心。”柏靈提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我剛才只是發了會兒呆,沒留心自己落下了。”

  “沒事兒,一道走啊。”薛子安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前頭不遠就是韋昌明韋爵爺的墓祠了,汪大人說您肯定是要去拜拜的,所以——”

  “韋什麽?”柏靈一下沒有聽清。

  “韋昌明啊。”薛子安略略舒眉,神情看起來有些不滿意,“小先生想隱瞞身份,總不至於要假裝連祖師爺都裝不認識?”

  柏靈扶額。

  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祖師爺。

  她舉目看了一眼遠處一片荒涼的山路,雖然她並不懂多少風水,但僅憑一個普通人的直覺,便感到這裡恐怕並不是什麽適合下葬的寶地。

  “為什麽會把墓地選在這裡?”

  “韋爵爺的祠堂,出了涿州可到處都是呢。”薛子安笑道,“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墓在哪兒,真要是知道,恐怕早就給挖沒了。”

  “為什麽?”柏靈問道。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挖他的墓?”

  薛子安身體略略後仰,目光疑惑地盯了柏靈一眼,什麽也不答,兩腳一踢馬肚,飛快地往前去了。

  柏靈緊跟在他的身後,很快追了上去,與汪蒙幾人重新匯合。

  從兩頭望出發以後,隊伍就一直在往東北方向行進,大約走了二三裡地,柏靈便望見了遠處的墓祠。

  這墓祠十分簡陋,遠遠看去只能望見半山腰上有一間石門,山腳往上竟是連一條像樣的石階都沒有,只有一條歪歪斜斜的泥濘小道。

  路口有一間石亭,亭中立著一塊大約兩人高的大碑。汪蒙幾人像是默認了柏靈會在此處下馬一樣,非常友好地放慢了各自的馬蹄。

  柏靈下馬,帶著一肚子的問號走去了碑前,而後沉默著將石碑上的碑文從頭到尾讀了一遍——起先她還有些莫名,越往後便越是明白了過來。

  這石碑紀念著的是一位早已故去的抗金英雄,在靖州與金人近百年的糾纏和抗爭之中,湧現了無數豪傑義士,而這位韋昌明,顯然是其中最具傳奇色彩的一位——也是在離開北境之後,便不再有人傳頌的一位。

  不遠處,薛子安騎著馬,狐疑地繞著哥哥走了一圈,“哥,我怎麽覺得這個人根本就不像什麽韋氏後人啊,我覺得他是真的連韋昌明是誰都不知道!”

  “不要胡說。”薛子平低聲道,“副將大人既然這麽說了,就有副將大人的道理。”

  “什麽道理?”薛子安的眉頭擰緊了,“就因為他蒙對了一次金賊是馬夫?”

  “不是的,”薛子平看向弟弟,“之前就有傳聞,先太后被冊立為皇后的時候,靖州韋氏為表忠心,送去京城的賀禮之中就有那本外人從未得見的韋家兵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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