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穩健的瘸子

  “不要驚訝，就是娜塔莉。”

  王燈明謹慎地問：“馬克隆，不要開玩笑，娜塔莉只是酒吧的一個調酒師，她如何知道我們的事情。”

  瓊斯梅迪道：“是不是她從誰的嘴裡聽說了這回事，你才知道的。”

  王燈明道：“就算她是無意中聽到的，那她為什麽要傳遞消息給馬克隆先生？”

  馬克隆含笑道：“好好想想。”

  王燈明和瓊斯梅迪琢磨了一陣，王燈明道：“夥計，我們想不到，真相是什麽？”

  “沒錯，她就是一個調酒師，但也是一個緝毒警察，我曾經的同事。”

  時間仿佛突然停止了一樣。

  瓊斯梅迪首先說道：“馬克隆，究竟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我們在四年前成立了一個秘密的緝毒小組，薩雷思科是我們的組長，娜塔莉和我也在其中，除了薩雷思科，我們都沒有編號，也沒有警號，在市警局也不會有我們的檔案，我們隻對負責我們的長官專線聯系，保密度-——絕密，為的是破獲你們口中的他們。”

  王燈明道：“這麽神秘的事情，為什麽不找聯邦調查局？”

  “具體原因我們不是很清楚，上頭沒說。”

  “薩雷思科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應該知道，可他一直沒說。”

  “你們小組的成員有幾個？”

  “六個，死了兩個，失蹤一個，阿拉斯古猛一個，監獄一個，剩下一位，那就是我，一個瘸子。”

  瓊斯梅迪問：‘我不是很明白，娜塔莉怎麽會出現在阿拉斯古猛鎮子那樣一個小地方。”

  “正因為阿拉斯古猛鎮偏僻，那是最好的賣毒品的地方，那裡警力薄弱，他們需要將他們販毒網絡覆蓋在那邊，正好，娜塔莉被派去了。”

  王燈明再問：“他們，到底指的是誰？”

  “很抱歉，我們沒得到他們的情報和線索。”

  瓊斯梅迪：“從你剛才的話裡，娜塔莉被派往了阿拉斯古猛鎮，這麽說，她已經臥底在他們的內部裡邊了？”

  “是的，具體說，是進了鯊魚幫。”

  王燈明：“鯊魚幫，印象很深刻，是不是鯊魚幫就代表了你說的他們。”

  “不是的，鯊魚幫只是他們下屬的一個幫會而已，他們擁有很多鯊魚幫這樣的幫會，比如蚯蚓幫，烏鴉幫，臭蟲幫等等，很多很多，你懂我說的吧。”

  “懂了，他們是一個中樞樞紐，下邊盤根錯節，有很多給他們賣命的幫會，是不是？”

  “隻說對了一部分，他們還有很多卑鄙陰毒的手段不是我，也不是你們能夠能想象出來的。”

  瓊斯梅迪：“他們還有什麽手段？”

  馬克隆在瓊斯梅迪，王燈明的臉上來回掃了幾下後：“你們想跟他們玩？”

  王燈明糾正：“我現在只是跟鯊魚幫玩玩。”

  “你們有多少人？”

  “目前，就我們兩個，對了，鎮子上還有兩個警察。”

  馬克隆笑笑，但搞笑的意味很濃。

  瓊斯梅迪笑道：“我可以透露給你更多的信息，我是實習警員，鎮子上的兩個警察，一個是實習的，一個是剛剛實習完的。”

  馬克隆這才張口：“兩位，好好地當好你們的治安警吧，不要瞎折騰了。”

  王燈明考慮了片刻，問道：“薩雷思科是怎麽進去的。”

  “我們被他們算計了，緝毒警察在我們的車上發現了白粉，薩雷思科的住處也有，這是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我們根本沒法為自己辯解，有口難辯，就連我們的大長官狄拉羅的住處也發現了大麻，他也接受了審查，薩雷思科扛下了所有的指控，他進了監獄。”

  王燈明捏著下巴，笑道：“緝毒的秘密警察，變成了販毒的警察，這的確是夠失敗的。”

  馬克隆笑道：“你可以將恥辱說出來的，我不介意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

  “你是懷疑我們的能力，或者是計劃有問題嗎？”

  馬克隆話雖然很尖銳，但是表情很平淡。

  王燈明捏著下巴，不知道琢磨什麽。

  瓊斯梅迪笑問：“頭，你不會想是偃旗息鼓了吧？”

  王燈明停止了拔胡子的動作。

  他對馬克隆道：“檔案上說，薩雷思科是因為涉毒，打架致死兩項罪名進去的，那又是怎麽回事。”

  馬克隆笑道：“那是我們設的局，這是一個設計好的假象，目的是將娜塔莉和奇諾送進鯊魚幫，娜塔莉和奇洛成功的混進了鯊魚幫，但最後的結果，薩雷思科還真的進去了，倒霉的薩雷思科，他進去了，我們的大boss，警督狄拉羅被撤職查辦，我們的小組也就散了。”

  “奇洛是誰？”

  “奇洛就是在鯊魚幫的另外一個臥底警察，失蹤的那位。”

  “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凶多吉少。”

  “死掉的兩位仁兄，是怎麽死的？”

  “他們的車被人做了手腳，沒刹車，摔下懸崖死的，我們知道是鯊魚幫的人乾的，然而我們就是找不到證據，兩位，我說了這麽多，你們還要繼續往下查嗎？”

  王燈明咂咂嘴：“馬克隆警官”

  “別叫我警官，我辭職了，我現在不是警察，我是個蹩腳的，靠賣劣質油畫而生活的畫家，一個靠在父母留下的房產裡苟且偷生的，等死的垃圾。”

  瓊斯梅迪問：“你的腿”

  馬克隆歎口氣：“你明白的，別再揭我的傷疤好嗎？”

  王燈明站起身，在畫室裡再次欣賞了他的畫，說道：“我認為你畫得確實很棒，但你辜負了薩雷思科的期望。”

  馬克隆指指自己的輪椅：“你看我，現在還能幫薩雷思科幹什麽事？”

  王燈明皺眉頭，就連瓊斯梅迪也不好說什麽，馬克隆接著道：“如果你們找到娜塔莉，讓她也放棄吧，不要再堅持。”

  王燈明於是問：“她在堅持什麽？”

  “她還在想著翻盤，想著把薩雷思科救出監獄。”

  “你覺得她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老實說，零。”

  王燈明不想再問了，說道：“好吧，如果找到她，我一定轉告，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也不知道她會去什麽地方？”

  馬克隆指指自己的輪椅。

  “好吧，謝謝，告辭。”

  兩人一出馬克隆的屋子，王燈明就罵娘：“該死的，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而已，薩雷思科算是白指望他了。”

  “警長，你指望他幹什麽？”

  “跟我們合作。”

  “不，我的警長，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

  “那麽，到底哪裡不對？”

  “鬼知道，以後再想，走吧走吧，就當我們沒來過，我們去找屠戈登布。”

  王燈明，瓊斯梅迪離開的時候，馬克隆從輪椅上站起來，來到窗前，將窗簾布拉開一條縫隙朝外偷看。

  等王燈明瓊斯梅迪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後，他走向臥室，雙腿穩健而有力，他打了一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