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跟我走

  王燈明忍了一夜，第二天就心平氣和，他和索菲亞之間的連續劇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賓館回到警局，徐欣軒來找他，也沒其他事，順路過來串個門，說，索菲亞那個女人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狂虐折騰外國人，必須回擊一下。

  王燈明表示收到。

  徐欣軒走了之後，薩摩走進辦公室：“我們今晚還去教堂嗎？

  ”當然，我們當然得繼續蹲！“

  ”好吧，我們是不是得多準備點武器？“

  “去找屠戈登布那個槍販子吧。”

  “收到，警長。”

  海倫妮和加西亞去縣裡，王燈明忽覺得警局好空蕩，阿奇羅昨晚不見人，徐欣軒剛才來的時候，也沒提他。

  王燈明撥了他的電話。

  ”阿奇羅，在哪混呢？’

  ‘老大，我有點事，下午會回來的。“

  這家夥並沒說自己在哪裡，王燈明沒追問，警局沒警察值班，空巢那不行的。’

  然而，下午快下班了，還不見阿奇羅回來。

  警局外，來了一輛警車。

  這輛警車的牌照，王燈明記得賊清楚，是新局長辛默海的車，只要想起新局長的豬扒臉，王燈明心裡就討厭他。

  那不僅僅是因為打麻將的問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許王燈明跟這個新局長屬相相衝，盡管美國人沒什麽屬相的問題。

  陪著辛默海來的，還是王燈明的老朋友皮埃羅。

  皮埃羅暗中給王燈明使眼色，讓王燈明小心點。

  王燈明不是傻子，辛默海臉上的黑線連起來，可以繞著地球走一圈。

  擺臉色給我看，我是有組織的人，老子才不怵你。

  辛默海默默地走進王燈明的辦公室，和鎮長威呐遜一個套路，不做任何考慮，一屁股坐在王燈明的辦公椅子上，王警長，只能站著在他跟前。

  “王警長，你在幹什麽？！你究竟在幹什麽！！”

  辛默海劈頭就問，口水差點噴到王燈明的臉上。

  王燈明莫名其妙：“我，在工作，我，在上班。”

  “警局就你一人？”

  “他們都忙去了，局長，我給你泡茶吧。'
  ”用不著，知道我為什麽過來找你嗎？“’

  辛默海說話的口吻，比外邊的雪還冷，王燈明笑道：”局長，在下愚笨，不清楚，您能點撥一下嗎？'
  王燈明忍著，至少態度還是很心平氣和的。

  “立正！”

  辛默海忽然大聲喝道。

  嗯？
  王燈明極不情願地，還是立正了。

  “收腹挺胸！”

  “是！”

  王燈明吼叫著說了一聲是！這聲，是運足中氣的，皮埃羅不由得擦擦耳朵。

  王燈明也火了。

  辛默海也被王燈明的這聲回答弄得愣了一下，但他馬上道：“王燈明，我知道，你是費德利警督的人，沒錯，我知道，但不要以為警監是你的朋友，你就可以亂來，我警告你，作為一名華人，能讓你成為一名美利堅的警長，那是你無上的榮譽，你應該珍惜這個榮譽，要不惜一切維護這個榮譽！”

  王燈明冷笑：’我來美國當警察可不是來維護榮譽的，局長。'
  辛默海騰的一下站起來。

  ‘滾出去！“

  王燈明扭頭就走，一步之後，”這是我的辦公室。“

  “麻煩你再說一遍。”

  皮埃羅使眼色讓王燈明忍忍。

  好吧，我忍忍。

  但他不明白辛默海為什麽那麽大脾氣。

  “局長，您大駕光臨為的是什麽事？”

  “你自己明白！”

  王燈明：“我真的不明白。”

  “混球，你在長官面前耍小聰明，對你沒好處。”

  “小聰明，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皮埃羅想說話，被辛默海瞪著。

  “你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到底什麽事？”

  “混球，還裝！看來縣警局有必要給你郵寄一份解職通知信。”

  解職信都說出來了。

  但王燈明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

  “長官，解職是需要合適的理由的。”

  辛默海蔑笑道：“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這個不好的習慣得改改，解雇你還需要特別的理由？”

  皮埃羅還沒說話，王燈明實在忍不住：“好吧，可敬的局長先生，在我的解職令還沒正式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之前，我還是阿拉斯古猛鎮的警長吧？”

  “嗯。”

  “那好，局長先生，麻煩你-——滾出去！立刻！”

  辛默海愣住了，他也許沒想到這個華人警察居然這麽拽。

  皮埃羅顧不上這麽多了，趕緊救火：’王，別激動，別激動，阿拉斯古猛鎮警局不是獨立的地方警局，歸縣警局管轄，你需要先問局長為什麽會發火，這是關鍵。'
  “我已經問了，是局長大人不說！不會是因為麻將的問題吧。”

  皮埃羅：”當然不是的，局長是接到舉報，說你掩蓋阿拉斯古猛鎮三起乾屍命案，還說你不去查案子，反而去逍遙，局長因此才發火的。“

  王燈明：“你們聽誰說的？”

  ‘你們這不是有個電台嗎？“

  王燈明無語，這沒法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辛默海站起來：“王燈明，作為一個美國警察，首先要相信科學，你在幹什麽，你居然也相信什麽靈異案件，還出現什麽幽靈巨人！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知道嗎？你在人為的製造混亂，恐慌，你有想過阿拉斯古猛居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產生的後果？你這是用荒唐的恐懼，無知的底線，來掩蓋你的無能，你的失職！還有你小雞一樣的膽子！你懂什麽叫小雞一樣的膽子嗎？阿拉斯古猛有你這樣的警察，是整個鎮子的悲哀和不幸。”

  辛默海的口水噴得王燈明滿臉都是。

  王燈明還在忍：“我在努力調查的，長官。”

  “你還狡辯！？”

  “我為什麽要狡辯，我在認真地查案子！”

  “該死的，氣死人了，王燈明，七十二小時後，你將會收到你的正式解雇通知函！“

  辛默海說完，噔噔噔的就走，他的一頭紅黃的頭髮都被王燈明氣得怒發衝冠的樣子。

  王燈明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王燈明突然喝道：“站住！”

  這一聲站住，嚇得辛默海整個人抖動了一下。

  還沒哪個下屬敢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

  辛默海還想著勸和，王燈明將他推到一邊。

  辛默海停頓了三秒，抬腳繼續走。

  “局長，你這麽瀟灑的走，後果自負！”

  辛默海刷的一下轉身：“你想幹什麽？”

  皮埃羅急的不行：“王，冷靜！”

  “我很冷靜，局長先生，別急著走，我等著你的解雇令，我被解雇之前，我問一句，您是真心為鎮子的居民著想？”

  辛默海冷笑：“別轉移話題，請你好好解釋後果自負是什麽意思！”

  “我走了，誰來查幽靈案子？”

  “這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我會派人來的，解釋你剛才說的話！”

  “別急，我會解釋的，你等會兒就會明白後果自負的原因，你一定會滿意！也許就在今晚，幽靈巨人就會出現，他會出來害人，只怕你的人沒到，鎮子裡又死人了。”

  “你在給我出難題，是嗎？”

  “是的，我就是給你出難題。”

  “我第一次來阿拉斯古猛鎮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你不是個什麽正經的警察，趕快把你的難題說出來，你說完了就可以滾蛋，我即刻接管阿拉斯古猛鎮警察局！”

  “今晚你有麻煩了。”

  “麻煩，你果然在威脅我。”

  “我怎麽可能威脅你，我等下就去電台，我會去跟FM116電台的主持人說，辛默海局長因為幽靈巨人的案子把王燈明炒了魷魚，您親自前來查案子，這樣子您的光環是不是就更亮了？“

  辛默海看了看皮埃羅。

  皮埃羅卻不說話，東張西望。

  辛默海：”你到底想說什麽？”

  “簡單啊！在老子滾蛋之前，我想見識一下大局長的能耐，我今晚要去教堂蹲點，擇日不如撞日，屬下無能，無力偵破此案子，您老來了，必然有大智慧，大手段，大能力！因此，為了阿拉斯古猛鎮所有納稅人的安危，我希望局長您出馬，一來讓納稅人知道，他們的繳納的錢沒白花，二來也讓我這個小警察見識一下上司的高能。”

  “你想說什麽？”

  辛默海眯著眼。

  “不想幹什麽，跟我一起去教堂，如果你不去，我一定會去索菲亞那邊說，你是個貪生怕死的逃兵，公報私仇的蠢貨，後果自負的解釋就是這樣，不算很嚴重，不存在威脅您的意思，只是請您做個表率，您可千萬別誤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