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犯賤無境界

  威呐遜很不高興，說道：“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的畫被人偷走？”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畫還在就好，就好，您不知道，您每次來找我，我都覺得瘮得慌。”

  威呐遜倒是笑了，說道：‘這次是好事。“

  ”好事，怎麽說？“

  ”是這樣，我的一個朋友做生意資金周轉不靈，銀行正逼債，我總不能看見我的老朋友破產被送進監獄吧，他向我借錢，數目很大，我哪有那麽多給他，所以我就想著將畫賣了。“

  ”原來是這樣，那您打算賣多少錢？“

  ”六百萬美金，一口價。“

  ”這麽高的價錢？“

  ”不高，只要你有合適的朋友幫我介紹一下，畫賣出後，我給你，嗯，一個點的獎金。“

  ”一個點，我的獎金就是六萬，有點誘人，可我不認識什麽買畫的人，這件事你怎麽找我呢？“

  ”你不是中國人嗎？你們中國人個個有錢，我還聽說你們那裡有很多收藏古畫的人，懂了吧。”

  王燈明考慮了一陣，說道：“行，我盡量給您打聽一下，有這方面的人的話我馬上通知您。”

  “好，謝謝你，王，你真是個好警官，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告辭了。”

  老頭剛走，瓊斯梅迪就進來了，問：“鎮長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麽？”

  王燈明將事情說了說，隨後道：’好奇怪，這個老頭真的要幫他的朋友渡劫？“

  “他應該不會那麽大方吧，你看上次說好的三萬美金，你要不是黑著臉他會反悔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順其自然吧。”

  “說的是，大買賣，六百萬美金。”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輕輕的敲。

  “又是來找警察幫助的。”

  “美女，當警察的當然是要幫助別人，請進.”

  門口出現一人，卻是那屠戈登布，樣子有點縮頭縮腦。

  瓊斯梅迪笑問：“狗熊，您又乾壞事了？”

  大狗熊，是瓊斯梅迪給他取的新雅號，屠戈登布並不生氣，反而覺得大狗熊比野熊的綽號更加的接地氣。

  “瓊斯，不要胡亂說話，警長會脫掉你的褲子打你小屁屁的哦。”

  瓊斯梅迪揮揮拳頭，目露凶光。

  屠戈登布急忙往一邊閃，呵呵笑道：“開個玩笑不行嗎，我都已經改邪歸正了，哪會乾壞事呢，老大，我”

  他欲言又止，瞟了瞟瓊斯梅迪。

  “見鬼了，是不是又覺著我礙手礙腳了？”

  瓊斯梅迪很不高興的出去，關門的時候，哐當一聲房間像是地震一樣抖動了一下。

  “老大，你該說說她。”

  “你啥事啊，非得將她趕走？”

  “老大”

  屠戈登布說了兩個字後，馬上又壓低聲音，壓得特別低：“老米格思旅館出現了可疑的外地人，不像是旅遊的，背著大背包，他們向旅館的老板娘打聽暮骷谷的事情，開車來的，車就停在旅館的停車場。”

  “那你也不用這麽神秘。'
  ‘噓噓噓，小聲點，我是這麽想的，你要去查人家總得有個借口是吧。想想，他們為什麽要去木骷谷。”

  暮骷谷，是鎮子北邊的一處地兒，王燈明聽說過，據說有點邪門，有狼出現，經常有人失蹤，或者死人。

  王燈明琢磨了一下，也是壓低聲音說道：“為了金子？”

  “好有可能，費德利局長不是讓我們盯著去北邊的人，別讓他們隨便挖金子啊，帶頭的兩人，叫了兩個女的，你明白的，這樣我們就有理由衝進去，然後，再然後，嘿嘿”

  王燈明撲哧一笑，馬上不笑，跟著又撲哧一笑。

  “我以前很想乾這樣的活，真的，一腳踹門，嘭！啊-——刺耳尖叫！警察，不許動，舉起手來，不準穿衣服，男的趴下，你個狗雜種你他媽趴下，女的站起來，你他媽站起來，雙手舉起來，舉高點，立正，你立正.他媽的..多爽！但我不是警察，想想可以，現在好了，可以實現我期望看到的場面了，走吧警長，還等什麽？”

  “這好像不是個好主意。”

  “我也是為你著想，只有拿住他們的違法證據你才好審問，你要是什麽把柄都抓不住，他們的律師馬上來了，那我們倒霉。”

  屠戈登布說的也沒錯，在美國，除內華達州外，其余的各州的警察叔叔是不允許有這些違法事情的，若是被逮著，最高可被判罰6個月的牢獄，罰款1000美元。

  “人進去了嗎？”

  “剛進去不久，手下打電話通知我，我就趕緊來找你。”

  “行動！對了，不能跟瓊斯梅迪說，你這人太壞了，我認為把你弄進來當輔警是個壞主意，真的。”

  “你太幽默了，我以有你這樣的上司感到自豪！”

  “走啊，磨嘰啥呢，GOGOGOGO！悄悄的，別讓瓊斯發現。”

  王燈明輕手輕腳走到門邊，突然打開門。

  “老大，你幹啥呢？找什麽？”

  “我剛才覺得瓊斯梅迪在偷聽，奇怪，怎麽沒人呢？出發，趕緊的！”

  兩人鑽進警車，麻溜地離開警局。

  福特探險者上，瓊斯梅迪從駕駛位置抬起藏著的腦袋，望著消失的王燈明，屠戈登布，罵了句：“卑鄙！”

  二十分鍾後，老米格思旅館，六樓，609號房間。

  “屠戈登布，我的排骨還沒好利索，你能”

  屠戈登布啥話都不說，抬起一腳，嘭！房門被他一腳踹開！

  “警察查房！都趴地上！”

  他們進去得正是時候。

  夜裡八點，王燈明吹著口哨回到了住處。

  瓊斯梅迪坐在沙發上，吃著葡萄乾，問：“看見了嗎？”

  王燈明莫名其妙：“看見什麽了？”

  “看見什麽精彩的大片了嗎？”

  “我沒去看電影啊。”

  瓊斯梅迪將一把葡萄乾丟進嘴巴裡，咬得嘎吱嘎吱響，用法官一樣的眼神審視著他。

  “你”

  “嗯哼。”

  瓊斯梅迪點點頭。

  “你知道我們去了老米格思旅館？你跟著我們？”

  瓊斯梅迪剛洗過澡，換了一件粉紅的T恤，一條花色短褲。她站起來，從小塑料袋裡掏出幾顆葡萄乾，走到他跟前，說道：“吃葡萄嗎？”

  “不吃，我不吃葡萄。”

  “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看見讓你尖叫興奮的場面呢？”

  王燈明很奇怪，她是怎麽知道的，他們走的時候沒看見瓊斯梅迪跟上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知道你們去了旅館，去了表演現場，是吧。”

  王燈明木木的點點頭。

  “告訴你，我的聽力超過常人的一倍！”

  咦？
  “別瞪眼看我，犯賤無境界！”

  “犯賤無境界，還中文，你怎麽知道這句話？”

  “我剛才去餃子館了，miss陳教給我的。”

  王燈明馬上道：“這不關我事，要怪就怪大狗熊，是他讓我這麽乾的。”

  “你是警長，還是他是警長？”

  王燈明卡殼了，這種事情不好解釋，但他想想不對，肯定不對。

  自從和瓊斯梅迪合租後，兩人的上下級關系好像變味了。

  警察局嚴重缺人是事實，但也不能太依著她，新人需要調教而不是慣著，再慣著這是要造反的節奏。

  “我是你上司吧？”

  “當然。”

  “除了上司，你是我什麽人？”

  瓊斯梅迪瞬間發愣，是啊，我是他什麽人？

  王燈明得意的一笑，自顧自的洗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