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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1008章 中途跑
  第1008章 中途跑
  月光幽暗
  承福坊張家,後罩房,最西邊的小雜貨間裡,住著一名蓬頭垢面的年輕女子。

  女子失魂落魄地坐在臨時搭建的木榻上。

  屋外傳來腳步聲。

  能聽出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人停在月門處。另一個人撞開門,走進屋裡,他手裡端著水盆。他把水盆放到板凳上,向年輕女子面前挪了挪。

  也就是十天前,這名年輕女子還是風光無限的康王女,洛陽城裡的風雲人物,號稱檀傑人。

  可是在十天前的那場盛會上,曾經高高在上的康王轟然倒下,王女也隨之落入深淵。

  當時全洛陽城五分之一的人都在洛河邊上看神女鬥彩,怎能缺少趙檀這樣一個愛熱鬧的人呢。她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台上的表演,可突然她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她見到父王登台,聲稱自己成為皇帝,緊接著又見到一名魁梧戰將帶兵衝上高台,砍掉父王的腦袋。在那一刻,趙檀腦子裡一片空白,若不是身邊有人扶著,她甚至會癱坐於地。

  隨後場面大亂,胡亂中她望見趙禦從擂台上拎起康王*淋淋的腦袋……

  “洗洗吧。”

  走進屋裡的青年是張家少爺,張之魁,一向講義氣的他把趙檀領到自己家,藏在後罩房的小雜貨間裡。而在月門處放哨的人,是張家義子霍子珍。

  趙檀有些神不守舍,手指不停顫抖。她懷念父王,痛恨殺死父王的人,也狠梁王妃。康王趙棣的結發妻子,如今康王屍骨未寒,她竟然就在北市、南市、西市巡回講演,
  肆意詆毀康王,淨說些難聽的話。她簡直是不要臉了,甚至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以這種方式侮辱康王,還說趙檀是梁妃與家奴張康苟且而生。罵康王是偽君子,是畜生,逼迫她乾出這樣那樣齷齪事……

  “以後你別去看了,我想王妃也是被逼無奈。若她不這樣表演,她和梁氏家族都活不成的。”張之魁又把水盆向前挪了挪。

  雖然趙檀落魄,但有霍子珍張之魁照顧她,她還不至於弄得像個乞丐。之所以要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只是為了不讓人認出她來。

  趙檀抹了磨眼淚,低頭洗臉,習慣性的抬起頭,等待奴婢給她擦臉。可當她見到水盆裡倒影出蓬頭垢面的自己,突然哽咽出聲,一腳踹翻水盆。

  水“嘩啦”一聲落到地上,澆在張之魁的褲腿和鞋上,張之魁皺了皺眉,沒說什麽。

  其實趙檀早就知道她不是趙棣的女兒,可她並不是野種,而是福王的孫女。

  都說是萬隆帝德行敗壞,凌辱與他政見不合的福王家的女人,把福王氣得上吊而死。隨後福王府諸王子在祁王(魯山郡王趙晃的父親)的保護下紛紛離開洛陽,去往相州。

  趙檀就出生於相州,是十幾年前,康王趙棣偷偷過繼而來,以掩人耳目。

  雖然趙檀不是康王女兒,但趙檀對趙棣還是很尊敬的。趙棣在日常生活中是一個有品味的人。他沒有不良嗜好,平時就是看書,練字,畫畫,下棋,十分高雅的一個人。

  雖然趙棣對趙檀有些不冷不熱,但從沒虧待過她。

  可以說趙檀是從小兒被寵大的,想要什麽有什麽,這也養成了趙檀桀驁不馴的性格。當然,窮人也有桀驁不馴的,流氓也有桀驁不馴的。一個人是否桀驁,主要還是基因決定的,外部環境只是起到觸發和推波助瀾的作用。

  張之魁又打來一盆水,這次趙檀不發脾氣了,梳洗一番,坐在榻上。

  她直勾勾地盯著窗外:“我要給父王報仇。”

  張之魁放下水盆,坐到凳子上:“別說氣話了,如今秦王赦免令貼在公示牆上,那裡有你的名字,只要你去庚王府投案,就不會有事的。何必逼著自己走上絕路?”

  趙檀不吭聲。

  張之魁又道:“之前我們還擔心這是秦王的誘敵之計,可現在看來他是真的放過名單上的那些人。因為頭一批赦免的人當中,已經有好些人離開洛陽。官府都正常批複路引,毫無阻擋。我看秦王是有誠意的。”

  趙檀瞪視張之魁:“有誠意,仇恨就沒了嗎?”

  張之魁道:“我還聽說,秦王在擂台上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康王,而是一個替身。”

  “怎麽可能!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當時你距離有多遠?你能看得清嗎?我也是見過康王的,在那麽遠的距離,我不敢保證不看錯。”

  “你們小點聲!”這時霍子珍走了進來,對趙檀道:“我今天聽田敢說,康王是在城西十裡驛被人毒死的。大家猜測是太后乾的。因為康王薨了,太后和大興皇帝就不用死了。”

  趙檀搖搖頭:“不必猜了,父王的死,這幫人都有責任。那我就一個一個報仇。殺光他們!”

  見趙檀執拗,霍子珍改變話鋒:“可是你這樣躲躲藏藏的,憑什麽殺他們啊?正所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不如忍一忍,先恢復你的皇族身份,再想辦法賺錢雇刺客吧。”

  其實霍子珍根本就不想讓張之魁把趙檀帶回家來,可是這到底是張家,而不是霍家,他做不得主。

  現在,他隻感覺趙檀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無論是騙還是哄,趕緊讓她去投案算了,休要再藏在張家。

  若她投案,獲得官府諒解,那麽張家也是無罪的。可如果她不投案,那麽張家可就是窩藏嫌犯。

  ……

  對康王派的清算工作已經進入“中途跑”階段,雖然秦王大打仁慈牌,可還是有許多人不肯再露面。

  這是可以理解的,縱觀歷史,出爾反爾的人太多,陷阱圈套比比皆是。有些人擔心秦王是在撒大網。等這幫人都冒出來,秦王突然收網,到時候一個也跑不掉。

  顯然,有這樣想法的人是聰明的,但“聰明反被聰明誤”也是這樣產生的。

  他們低估了秦王打“仁慈”牌的決心。那些聰明人因此失去恢復原職的機會,反而變成了蠢人;再看那些冒出來的蠢人反而成了明智者,識時務的人。

  當然,還有更聰明的人,他們預判到秦王的決心。

  所以,這是三個層次的人。最“蠢”的人留了下來,聰明人走了,更聰明的人留下來了。

  三個層次的人,分別做出了他們那個層次應該做出的決定。然而誰是對的,誰是錯的,這不由他們決定。而是掌權者。

  熟悉蘇禦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犯“死心眼”的毛病。當他覺得冒出來的這幫人看著不順眼時,他可能就不仁慈了。

  當然,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那些不順眼的人突然暴屍街頭,那應該是一場意外車禍。或者這小子偷別人家媳婦,被活活打死的。值得一提的是,《大梁律》對苟男女懲罰嚴厲。

  一旦被捉*在床,真的可以一陣猛打。這樣的法律,在許洛塵看來是極好的,但對歐陽鏡來說簡直是不能容忍的惡法。是什麽樣的人制定出如此艸蛋的法律,歐陽哥哥就是這樣被打爆雙寶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稟秦王,太后勢力名單已統計完成。”

  “拿來我看。”

  在清算過程中,蘇禦發現驚奇一幕,如果把“兵”去掉的話,曹玉簪培養的人比康王的人還要多。

  這些年小寡婦苦心經營,明面上有錦衣衛、幾百禦史、各部門各地區官員,一眾大內高手,大約有兩千人;

  暗地裡有特務組織、九神將“官方”殺手組織、紅黑神教雲州派“民間”殺手組織,還有楚無霸“流氓”團夥等,多達三千人。

  難怪她總想著撈錢,感覺給她多少錢都不夠她花。

  她經常咒罵親王們是國之巨蛀,其實她比親王花得還多。

  康王趙棣花錢,大部分用來養兵。就算沒有趙棣,兵也是要養的。而且康王的兵也在為國效力,他們平叛、抗擊胡人,立下過汗馬功勞。可曹玉簪弄這麽多殺手,她為國家做出什麽貢獻了?

  不過,她辛辛苦苦培養的這麽多人,被秦王殿下大筆一揮就弄沒了。

  但也並不是一個都沒還給她留,秦王正在研究,如何在文政上給曹玉簪一些權力,但又不能讓她死灰複燃。

  特務頭子算計人,辦法是非常多的,曹玉簪想瞞過秦王搞特務,實在是有點難。而且曹玉簪的那些手段,大多是從蘇禦這裡學的。

  “恢復景行坊軍官學校,是很有必要的。本王繼續兼任校長。學校教員由各部隊選派優秀軍官輪流來當。當一年,換一茬。”

  流水的教員,鐵打的校長。秦王殿下真的是要“從娃娃抓起”,但為了不讓張雲龍和趙豐感到不舒服,他的軍校只針對自己的六個半師。

  因為此時大家都已經看到“京統特務”的厲害,如果蘇禦再往別人隊伍裡送人的,就是一種挑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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