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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248章 花名冊
  第248章 花名冊

  童玉出了宮來,便到禦史房門口候著。見有一大群人圍著蘇禦相談甚歡,便沒急著通稟。

  禦史房級別並不高,但這裡卻是禦史們的專屬之地。小太監腰間佩戴后宮行走腰牌,也不能隨便出入這裡。

  禦史言官經常得罪人,必然成為重點打擊報復的對象。高祖皇帝有心保護言道,在禦史房派禦林衛保護,甚至允許禦史在這裡住宿。

  可一百多年來,還是有很多禦史遭遇不測。尤其是那些敢於抨擊門閥勢力的禦史,死得那叫一個脆生。可即便如此,每過幾年仍然會有人冒出來,朝堂之上痛罵士族橫征暴斂等罪行。

  連續幾代皇帝都采取保護禦史的政策,可陳太后當政之後,她也開始殺禦史,那十年對禦史們來說是最黑暗的十年。言道從此徹底封閉。直到曹玉簪垂簾聽政,提拔一些慷慨之士,如今的禦史房又變得熱鬧起來。

  “能與蘇郡馬成為同僚,實乃張某榮幸。”

  “哦,蘇某也倍感榮幸。”

  張玉達,天賜二年進士,直到天賜十年才入仕。在這八年間,他一直留在洛陽候官。梁朝進士沒有俸祿,只能靠內侍省發放的微薄補貼混口飯吃。過年過節沒有錢花,經常去擺地攤賣字畫,其中辛酸不必多提。

  可即便如此,張玉達也不去巴結門閥,甚至還常言“門閥誤國”。如今被皇后點入禦史房,張玉達自言終遇伯樂,正是感恩戴德之時。

  類似張玉達這樣的一批人,他們現在是曹玉簪的死黨。可他們皆是新官,一盤散沙,無法統一起來。“張玉達們”其實也十分苦惱,上朝時經常看見親王黨囂張跋扈,可太子黨內部意見不一,每個人都感覺獨木難支。

  只有皇后娘娘發言之後,他們才會統一起來,奮起反抗。

  “可這也不是辦法呀。”張玉達歎氣道:“親王黨一發言,就讓皇后娘娘帶頭反擊,這還哪有縱深可言?皇后娘娘畢竟一個人,怎鬥得過一群老狐狸。那幫老東西言談之間多有陷阱,竟是坑害娘娘,一旦娘娘言語有失,便是威嚴大損。”

  蘇禦同情地點點頭:“聽說總督糧官趙挺有意打開門戶,接納太子黨眾聚於將軍府。”

  張玉達苦歎道:“蘇禦史平時不與我等交流,自然不知其詳。趙挺口稱接納,實則隻為一己私利。他要求皇后將他的四個兒子都安排到玄甲軍中,而且還都是副將級將官。如若是他的第四師也便罷了,可他偏偏要往第十一第十三師裡送。師部五大將他要佔其三。如若皇后答應,那豈不是相當於把那兩個師也交到趙挺手裡?”

  聽張玉達如此說,蘇禦就放心了。說明太子黨嗅覺靈敏,耳目通達。對時局判斷準確。這對曹玉簪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這時又有人湊了過來:“趙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我認定他也是親王黨,只是現在沒挑明罷了。他是想先在皇后這裡賺一筆,然後再投靠趙準。咱們豈能讓他得逞?”

  “是啊,是啊。趙挺不軌,其心可誅啊。”

  “這就是親王黨的陰謀!”

  一群人聚攏過來,以蘇禦所在小方桌為中心,七嘴八舌討論著。這幫家夥說話的時候,多有義憤填膺者,口噴唾沫,紛紛落到坐在中心的蘇禦頭上。

  “蘇禦史,雖然咱們知道你也是門閥中人,可皇后娘娘對你不薄啊。想那民禦公車出行,娘娘獨點你陪輦伴駕,何等信任,何等風光。如今皇后娘娘身處險境,你怎不為娘娘擔心?”

  “說就是了。不過我想蘇禦史心中也是十分擔心的。”

  “唉,你們不要難為蘇郡馬,他身處門閥,也有他的難處啊。不過呢,如果蘇禦史果然有效忠皇后之心,不如……不如把這陪輦的機會讓給我們。畢竟我們現在想見皇后一面太難啦。”

  “是呀,是呀,每次寫奏折,都要被那些該死的太監過手,實在是不方便!”

  “那些太監八成都被親王黨買通了。我們也像那樣做,可我們手頭哪有錢呀。”

  說了半天,蘇禦發現如果自己不表個態,這幫家夥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於是站起身,抱了抱拳道:“諸位同僚放心,下次公車出行時,蘇某必定會把大家的擔心告知皇后娘娘。讓娘娘做好提防。”

  “你看看,我說什麽來著。我就說蘇禦史與我等是一條心。”

  “那是,那是,蘇禦史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中正之人。”

  “聖人有雲,君使臣以禮……”

  這幫家夥絮絮叨叨,好像一群蚊子似的嗡嗡作響,著實讓人一陣頭大。這時見到童玉站在門口,蘇禦以家中有事為由離開禦史房。一群人護送出門。直到坐上車,才與眾人揮手道別。

  童玉駕馭馬車,小嬛與蘇禦坐在車裡,一路無話回到郡主府。

  回屋之後,把小嬛童璽打發出去,童玉才道:
  “娘娘說了,那雪凝脂著實是好,吃過之後再無嘔吐之感。讓蘇異人經常送來。萬歲聽說雪凝脂,也過來嘗了一口,道甚妙,希望異人下次也給皇帝做一份。皇帝還問,可否將這手藝教給禦膳房或太醫院那幫人,如若異人有盟於山中半仙,也不勉強。皇帝還說,希望異人常去山中尋找,若能找到那半仙,務必請來皇宮一見。如若半仙不應,皇帝去見他也行。”

  什麽半仙不半仙的,蘇禦覺得趙崇是在故意裝傻。看來皇帝已經體會到曹玉簪的難處,也看穿這送藥膳的伎倆,如此說不過是故意放開言道。皇帝覺得這場遊戲有些不平衡,玩起來也不夠刺激。

  “皇后有沒有說,選誰來主持大局?”

  “沒有。娘娘也沒說讓歐陽老爺去聯絡誰。”

  “哦…,那張畫給娘娘了嗎?”

  “給了。不過娘娘看了一眼又還了回來。說這些事不必告她知道。直接去刑部找右侍郎錢愈備案便是。”

  看來這位名叫錢愈的人應該也是太子黨。聽他姓錢,八成還是財閥錢家的人。蘇禦並沒耽擱太久,只是在家洗了把臉,便又再次出門。蘇禦問小嬛是否會駕車,小嬛說不會。蘇禦問,是否想學?小嬛撓了撓頭,說害怕撞到人。蘇禦笑道,知道怕就能學會。

  去刑部的時候,依然是童玉駕車,找到錢愈道明來意,並把那張畫遞到錢愈手中。

  觀那錢愈年紀並不大,估計三十歲不到,並未留有胡須,看樣子家中尊公尚在。來之前就曾打聽過錢愈的情況,知他是錢氏財閥一族,可他在錢氏中的血緣關系已經淡薄。距離族長“太子少傅”錢鏜已經是第六福親。

  但由於此子好學,考上舉人,錢家覺得他是個人才,所以才花錢為他安排入仕。並留在錢府,給他單設獨門小院。能給設院,就能再留三代人。否則過了五福就不算親,就要從錢府搬出。

  錢愈手持畫像看了看:“郡馬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贓?”

  “是的。而且我還覺得他們會繼續這樣做。”

  “嗯。這幅畫我先收下了。不過你把畫交到我這裡,我是無法替你保密的。我必然要交給刑部上司和同僚們看見。將來再發生類似事,我才能替你們說話。”

  蘇禦點頭:“明白。”

  “為證清白,我覺得你還應該把教眾花名冊送來。當然你不必送到我這裡。”錢愈補充道:“現在洛陽城中大大小小教派有十幾個,可各宗傳教士良莠不齊。皇后本有心治理教派亂象。前一陣還傳出有不良僧人乾出集體惡案。這更惹惱了皇后娘娘。戶部和太常寺都在收集花名冊。如果你們能提前交上來,再有人想栽贓,我看也是很難了。”

  “謝錢大人指點。”蘇禦抱拳道:“看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錢大人何時下班,不如咱們去萬花樓共飲一杯?”

  錢愈一笑道:“郡馬爺一番好意心領了,只是錢家祖訓難違,不允許仕學子弟留戀青樓。”

  蘇禦笑道:“那咱們去茶館一敘如何?”

  錢愈抱歉道:“家中老母染病,恐時日無多,還請郡馬爺行個方便,讓錢某盡全孝道。”

  面對錢愈的拒絕,蘇禦並不感到意外。自己並沒有表明立場,難免被歸類到唐氏門閥。很顯然人家不想與態度不明的門閥中人過多交涉。

  蘇禦一笑,輕聲道:“是皇后娘娘讓我來找你的。”

  “哦?”錢愈左右看了看,低聲問道:“蘇郡馬也是太子黨?”

  蘇禦輕輕擺手道:“如今安國公尚未表明態度,我何敢做出選擇。只是我覺得皇后娘娘有治國之心,才願意盡我綿薄之力。卻不敢說自己是太子一黨。”

  錢愈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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