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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398章 撕龍手
  第398章 撕龍手

  聽說蘇禦大婚在即,林崇陽從長安奔馬而來,八百裡路擋不住好友熱忱。

  蘇禦在醉仙樓款待友人,還邀來歐陽鏡許洛塵一同暢飲。花大錢請來高級歌舞伎,觀那六么舞女美妙絕倫,四人撫掌叫好。歐陽鏡忍耐不住,跑上前去與女子共舞,一雙不老實的手在女子腰間摩摩挲挲。可是摩挲半天,他也不能成事,遺憾收場。

  林崇陽年紀輕輕,已是神策第十師旅校,手下三千人馬。據說下一步就要進入師部,成為第十師參將。提拔林崇陽者不是旁人,正是安國公唐振。

  在上個月,神策軍內部沙盤推演和實地練兵,林崇陽力壓抗胡名將典效忠,讓人刮目相看。

  這林崇陽不是紙上談兵之輩。早在抗胡戰爭時,十七歲的他補充入隊,從一名臨時都尉做起。帶領三百騎偷襲敵軍糧道屢屢得手。那時神策戰神祁東陽就誇讚他,此子日後必為棟梁之才,並向唐振大力舉薦。

  “國公爺已將第三、第九、第十,三個師調往漢中。因蜀漢最近有些不安分。劍門關之敵總來白水附近侵擾。面對敵之挑釁,國公爺說應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否則慣出病來,使得他們越發猖狂,變本加厲。”

  蘇禦皺眉:“漢中不是孟家地盤麽?”

  林崇陽擺手:“孟家撤了。”

  “為何?”

  “漢中與荊州之間雖有幾條大道,可荊州情況複雜,還有南晉隔江相望。漢偽皇有心與晉偽皇聯盟,可晉朝對此完全不感興趣,甚至揚言,若漢朝敢進攻梁朝,南晉不會坐視不管。在此情況下,即便蜀漢想進攻梁朝,也不會東進,而是會順小路向北,直奔長安。”

  歐陽鏡問:“孟家損失漢中,豈不是虧大了?”

  林崇陽道:“不然,山南西道東部和整個山南東道依然是孟家的。唐家所獲只是山南西道十個州,和劍南道北部一州,卻要因此駐兵三萬。消耗與收入幾乎對等,唐家沒撈到什麽好處。”

  蘇禦問:“既然沒什麽好處,為何還要這樣做?徒增防區,加大與敵人的接觸面積,豈不是虧了?”

  “只因為窮。”林崇陽感歎道:“這三個師調走,便不需要長安提供錢糧,也算是給長安省了一筆錢。而孟家不用管西部,便可以全力應付江南。南晉號稱擁兵百萬,在嶽州到鄂州一線就陳兵五十萬。而我荊州防區卻只有孟家十二萬,確實顯得單薄一些。孟家從漢中撤回三萬,也是勢在必行。”

  感覺窮的不僅僅是唐家,與南晉相比,整個梁朝都很窮。

  從禦史房等方面得到的數據蘇禦估算南晉GDP是梁朝的十倍。

  南晉如此富,為何不敢打?
  不是南晉皇帝不想打,而是晉朝已爛到骨子裡。滿朝文武都是財閥代表,已經嚴重影響國策。

  究其根本,南晉財閥無法掌握軍工,因此不願意打仗。

  不把軍工讓給財閥,這是南晉皇帝手中最後一根稻草。若這根稻草也沒了,南晉皇帝或許就要改姓。相反梁朝三大軍閥有軍工權,若有遠征,還能賺錢。比如唐家若出兵西域,這錢不是唐家自己拿。全國都要征稅補貼神策軍為梁朝開疆擴土。這就好比如後世某資本超大,國家出錢打仗,軍工巨頭狂撈,所以好戰。南晉恰恰相反,越富越不打,這與南宋也有相似之處,文官武將天天吵,最後資本說了算。

  雖然戰爭能讓門閥賺錢,但十年的抗胡戰爭卻不能。戰爭發生在國內,是一場全面消耗戰,根基動搖,資本狂瀉,大家都血虧。而南晉知道自己不能打仗,生怕北朝戰敗,故而在北朝最危難之際,南晉沒少送糧送錢。沿江部隊全線撤退千余裡,隻為讓梁朝放心全力北上。

  當得知梁朝獲勝的消息時,南晉司馬皇帝也在金陵敲鑼打鼓,看起來比梁朝皇帝還要高興。並言稱,我族類固守神州,與有榮焉!

  “咱們不聊那些,還是聊女人。哈哈哈,勁風終於能睡到郡主,我歐陽鏡也是與有榮焉!”

  “等等,咱們兄弟什麽都可以分享,唯獨媳婦不行。”

  “你瞅瞅,他還認真了。”

  通過此次交談,蘇禦嗅到來自漢中的硝煙味道。

  看此時的神州地圖,與三國時倒是很像。不過梁朝一直不是很擔心蜀漢,因為蜀漢要面對南方蠻族侵擾。此時蜀漢突然挑釁梁朝,實在讓人有些搞不大明白。

  大司馬唐振面對挑釁一向很強硬,要求漢中駐軍再發現敵軍靠近就可以圍捕捉拿。若還來挑釁,就發兵將劍門關納入梁朝版圖。

  現在駐軍白水關的是第十師第一旅,老將唐旭坐鎮。唐旭太老,唐振正有意換將。

  ——

  深夜,蘇禦大醉而歸,一路上大袖飄飄,甚是不羈。

  歐陽鏡酒量最大,坐車回東宮,還要照顧太子。

  許洛塵酒量最小,吐的比喝的多,臉色慘白,被人抬回家去。

  蘇禦留林崇陽在郡主府過夜,卻被林婉拒絕。林婉道:舍弟魯莽,酒後大吵大嚷,恐驚擾郡主。

  蘇禦道:“我覺得中天最是有分寸。”

  可林婉還是不依。

  林婉是林崇陽親姐姐,她不同意留,蘇禦也沒轍。平時隻感覺林婉溫柔,面對弟弟時卻是嚴厲。可當她聽說林崇陽被重點提拔時,又喜極而泣。聽說漢中可能有戰事,她又擔心起來。各種表情在她臉上交替,皆因蘇禦酒後一通亂言。

  別說是林婉,酒後蘇禦即使碰到王珣也要撩撥幾句。

  老黃說,咱家少爺頗有龍之風采,男人就應該有這種天下女人盡歸我的氣勢。

  小嬛罵老黃:就是你這老惡帶壞你家少爺名聲!

  老黃道:小黃毛丫頭懂個屁!

  ——

  無鋒劍客竇遠被老黃爪斷三根肋骨,至今還行動受限。

  還記得當時情形,那老奴才伸手在自己肋下一掏,感覺整個肋巴扇都被掀了起來。

  就在那時竇遠抬起一腳,將老黃蹬翻下去。竇遠還納悶,這老頭怎的如此不堪一擊,卻發現老黃跳到雞舍,又飛上房簷,直奔韓斐而去。隨即韓斐那邊傳來巨響,一道駭人的骨斷之聲。

  當唐家鐵騎衝過來時,竇遠忍痛逃跑,剛逃出景行坊便癱軟在地,還是師妹獨孤凰將他背到隱蔽之所。

  要說獨孤凰是劍神獨孤浪的女兒,世人隻道不信,按年齡計算,獨孤浪足足比獨孤凰大了七十歲。相比於唐寬三十八歲當爺爺,這簡直是差了四代人還多。

  “紫嫣,你跑哪去了?”獨孤凰面帶訓斥之色:“跑出去也不說一聲,害得大家為你擔心。”

  龍紫嫣被老黃打了三掌,又摔野雞似的往地上猛地一砸,姑娘感覺渾身關節都是松的。為了掩飾自己腿上劇痛,姑娘故意放慢腳步,磨磨蹭蹭。

  龍紫嫣低頭咕噥:“有什麽好擔心的,我都十六歲了。又不是小孩子。”

  “有什麽好擔心的?”獨孤凰恨鐵不成鋼:“短短兩個月,你被人劫持了幾次,心裡沒數嗎?”

  “那又怎樣?他們敢碰我?”

  “那是衝著你叔叔的面子。若你叔有個三長兩短呢?”

  “才不會!我叔頂天立地,天下第一,怎會有三長兩短?”

  見龍語嫣不服管教,獨孤凰火了,剛要發怒訓斥,卻聽到師兄竇遠聲音:“好了,好了,紫嫣既然回來,就沒事了。咱們收拾一下去找師兄,問問還有什麽安排沒有。”

  獨孤凰情緒不高:“咱獨孤門的人本來就少,這一次進京又損失兩個。”

  知道師妹心疼門人,竇遠歎了口氣,沒說什麽。

  這時龍語嫣道:“要走你們走,我不跟你們一起走。”

  獨孤凰瞪眼道:“為何!”

  “別問我為什麽,總之不願意跟你們走。”姑娘坐在門檻上,低著頭。

  獨孤凰突然覺得心情遭透了,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卻突然如鯁在喉。

  竇遠拽了拽師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跟孩子生氣,可獨孤凰卻咽不下這口氣,眼淚倏地滑落。在她的心目中,獨孤門就是家,現在這個家支離破碎,而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越來越不聽話,感覺自己的心摔碎在地上。

  在沒說服龍語嫣之前,竇遠決定先不走了,隻說自己肋骨還是很疼,休息一日再說。

  月掛枝頭時,見獨孤凰一人坐在樹下,竇遠輕輕走了過去,坐在師妹聲旁。

  他知道師妹心裡只有龍嘯天,故而坐得稍遠了一些。

  可他又很想坐得離師妹更近一些。

  “凰,你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竇遠故意說錯。

  “呵,二師兄竟然記不住我的年齡。”獨孤凰嬌嗔口氣道:“過年就二十五了。”

  “如果……”竇遠顯得猶豫,“如果大師兄想一直乾到底的話,……你會跟著他嗎?”

  “會的。”

  “哦……”

  “怎麽,二師兄不願意?”

  “我?”竇遠你苦笑一聲:“若我不願意,就不陪你們來京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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