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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369章 左手劍
  第369章 左手劍

  寒露,鬥指戊。

  夜涼需添衣。

  昨夜,二樓的燈一直亮到子時,郡主的燈燭剪影落在窗戶上,她看起來一直沒動。偶爾有幾個身影出現,來去匆忙。郡主似乎在調兵遣將,籌劃大事。

  唐靈兒本不打算與蘇禦見面,權當感情徹底破裂,那樣才更有欺騙性。可思來想去,還是有些擔心,情不自禁站起身來,推開窗戶向後院望去。如果蘇禦還沒睡的話,就去找他談談。

  當她向下望時,竟見到蘇禦站在小院裡向上張望。目光交錯,唐靈兒笑了笑,蘇禦點了點頭。四目相對竟似千言萬語,悄然間產生默契,唐靈兒也不必再說什麽。

  雖然有了默契,但還不清楚唐靈兒的具體安排。直到第二天,見郡主一頓操作猛如虎,竟讓蘇禦卷鋪蓋走人。胡榮送蘇禦出門,告訴蘇禦“將計就計”“引蛇出洞”,這時蘇禦心裡才算有數。蘇禦欣然感歎:安國公眼光不俗,他選的總裁沒那麽容易被韓斐糊弄。

  由於事發突然,來送蘇禦的人並不多。向身後望去,陸陸續續還有人趕來。蘇禦不想在坊門口再耽誤時間,在許洛塵那首酸掉大牙的詩還沒念完的時候,蘇禦已離開清化坊,向紅黑寺而去。

  他的車被沒收,那兩匹棗紅大馬也因為“附爵”收禮而留下,只剩老白馬和老黃陪伴。喧囂的洛陽街頭,老奴、白馬,看起來竟有些蕭索。

  來到紅黑寺,七師兄花聽風竟也在這裡,聽說蘇禦被免爵,花七俠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花聽風相俊朗但偏陰,說白了就是那種痞帥相貌。喜穿白衣大袍,愛乾淨,愛飲酒,愛女人,愛撫琴,是一個非常灑脫的人。可他這人身上江湖氣息太過濃重,門派意識深入骨髓,見不得門人受辱。

  言談中七師兄額頭青筋暴起,面帶狠辣之意,突然摔碎酒杯罵道:“唐家欺人太甚!”

  ——

  紅黑寺大殿,兩尊高大神像聳立。神教兩位護法左右分坐,護法階梯下面才是紅黑寺戒律長老唐憐的位置。唐憐身後還有三十教眾,肅然站立。

  其實蘇禦的護法是他自己封的,到現在紅黑神教的家譜上也沒有蘇禦的名字。這次雁悲鳴回到聚奎山,只是把蘇禦的名字補刻在恩師墓碑上,算作陳千缶的第十名弟子。對於蘇禦的自封護發身份,雁悲鳴一直都是默許狀態。蘇禦重新整合紅黑神教,功不可沒,教眾信服,沒人對他的護法身份提出質疑。

  這時蘇禦才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牧王陳牧,竟然是陳千缶的外甥。陳千缶還是陳太后同父異母的哥哥。陳牧與皇子趙牧是雙胞胎兄弟,是先帝私生子。趙牧被抱進入宮中歸唐皇后撫養,而陳牧被陳千缶抱走,在聚奎山長大,跟了舅舅的姓。陳牧在陳千缶墓碑上排行第九。

  以前蘇禦還以為自己排第九,現在看來不是。

  紅黑神教底蘊遠超想象,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都說紅黑神教的創始人是程萬奴,可蘇禦覺得他可能不是真正的老大。

  也難怪風雲如何變幻紅黑神教依然屹立不倒,看來根兒在皇室。只是至今為止那人也未浮出水面。

  “七師兄莫要生氣。”唐憐一笑道:“天下好女人有的是,咱家蘇師兄何必非吊死在唐靈兒這一棵歪脖樹上。當那附爵便要聽媳婦的話,沒得自由,淨受窩囊氣,要我看也沒什麽意思。我在唐府裡混跡多年,深知附爵過得苦悶。倒不如現在,活得瀟灑。”

  蘇禦笑著點點頭。

  花聽風悶聲不語。

  蘇禦撚了撚手指,覺得這件事不能瞞著花聽風,否則會讓他心生芥蒂。在他把自己當兄弟看的時候,有一次不把他當兄弟看,他就會心寒。這種人就像火中冰,要麽把火壓滅,要麽被火摧毀。

  “眾人下去吧,我與七師兄和小師妹有秘事要說。”

  ——

  花聽風要去殺韓斐,被蘇禦攔住。蘇禦說,要辦他就辦得徹底一點,他身上很多疑點,不能讓他一死了之。

  蘇禦問花聽風,第一劍客卿吹雪是怎麽死的,當時情況如何?
  花聽風道,卿吹雪孤傲,不許別人幫他,非要與那龍嘯天單打獨鬥。之前龍嘯天不肯應戰,卿吹雪就到處追殺獨孤門人,終於逼得龍嘯天出手。二人一場大戰,堪稱近二十年來最高水準的一戰,二人果然厲害,電光火石間,房倒屋塌,牆碎樹裂。

  僅以劍術論,花聽風自愧不如。這二人一個陰柔詭譎,一個剛猛狂暴,打得煞是好看。這時只要花聽風張密出手,龍嘯天必死無疑。可那卿吹雪一個勁兒地警告他們兩個不許過來,否則殺了龍嘯天,下面就是你們兩個。他要單殺龍嘯天,以證第一劍客之名。等這一天,他已經等許久了。

  “結果他就被龍嘯天給劈了。”花聽風苦笑道:“我承認卿吹雪不是浪得虛名,但龍嘯天的本事卻是人過其名。以前他排第二,實在是委屈了些。又或者,最近兩年他悟到《獨孤劍》要旨,使得劍術精進。卿吹雪死後,張密衝到我身邊說:我們可以交差了。”

  花聽風感歎一聲:“張密倒是提醒了我,我們是在辦公差。能應付上級就夠了,沒必要那麽玩命。”

  “哦,對了。”花聽風想起來什麽又道:“龍嘯天也受了傷,雖不致命,可他在幾十天之內左臂一定受製。”

  蘇禦道:“他右手劍,左臂受製影響不大。”

  花聽風眼神詭譎面帶笑意:“可他劈卿吹雪的時候,用的是左手劍。”

  蘇禦皺眉:“也就是說,這個人在碰見頂級高手的時候,殺手鐧在左手。”

  “對。可是很少有人能逼他使出殺手鐧。”花聽風站起身:“我去查那韓斐,知己知彼再動手。若有機會就把他逮來,嚴刑拷打之下問他什麽都得告訴我。沒人比墨家更會用刑。”

  隨後花聽風就走了,也不知他到底想怎麽個查法。蘇禦估計,韓斐既然敢挑戰,必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身邊人不少,現在又是韓氏碼頭督辦,手裡有錢,實力更加雄厚。估計七師兄去了也沒用。而他也清楚,現在官府對墨家盯得緊,想采取大規模行動是不可能的。否則驚動金吾衛,再被韓氏財閥一番運作,紅黑寺可能都一鍋端了,實在有些劃不來。

  花聽風走了,唐憐還坐在大殿裡,她看起來心情還挺好。不知她高興個什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見蘇禦不說話,唐憐道:“既然是假的,唐府打算采取什麽行動?”

  “我也不清楚。胡佬沒跟我說這些。搞得神神秘秘的。唐靈兒打算下一盤大棋,她可不光是要拔掉韓斐這顆釘子,還盯上了商會。雖然設計我的是韓斐,可他也是韓家人。韓大福派人查帳,本來是正常操作,可也免不掉與韓斐同謀的嫌疑。只要韓斐的事查實,將來可以借題發揮,發難韓大福。唐家要麽不還擊,還擊就是狠招。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韓大福最起碼要吃一悶棍。不會太好受。”

  唐憐想了想,一笑道:“在師兄辦完這些事之前,是不是一直要住在紅黑寺?”

  “不然呢?”

  “那好,我去給師兄安排一間屋。又或者,去美伶館住,如何?”

  “讓我住窯窩裡?”

  “怎麽,不好麽?現在東樓被我布置,不比平康坊那些大館子差。非要說有什麽區別,就是咱家的樓矮了點。”

  “你這是坑我。這是演戲。如果我假戲真做,長安郡主或許也會如此。那我就真的被一腳踢開。”

  “我不明白,郡主對你冷漠,你為何一定要回去呢?就那麽貪戀權貴?”

  聽小妮子這話怎麽有些不懷好意的味道?
  蘇禦冷眼橫掃過去,彈了彈手指。

  唐憐也是那種梁朝人的跪坐姿勢,突然抬手捂住頭。

  “我不在門閥,怎能結交孔碩這樣的朋友?讓我去哪弄到那麽多錢支持神教?又怎能見到皇帝皇后,當這監察禦史?沒有這些原因,紅黑寺、美伶館也都不會有。皇后清除墨匪時,紅黑神教也會被一起消滅。

  我不在門閥,歐陽鏡不會千裡迢迢來找我。他以前幫我,只是在幫一位能給他帶來樂趣的朋友,出手也只是幾萬幾十萬而已。後來幫我,千萬上億,除了友情,也是互相利用。我搭著他的肩膀,弄到些錢,他搭著我的肩膀,走進東宮。

  人,只有站在高處,才會有高級的圈子。如果你想憑借自己的能力一點一點往上爬,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那樣真的很累。累死在半山腰的人比比皆是,登上山頂的人寥寥無幾。我不認為累死的人不優秀,可人們往往只能看到登頂的人。而那些登頂的人,隻說自己如何如何努力,卻不說自己憑借什麽才能獲得努力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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