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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772章 妖修禪佬
  第772章 妖修禪佬
  午後,天氣陰沉。

  驛站客房裡,童顏女子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水壺。身子稍一傾斜,背後傳來劇痛,害得她失重般跌下去。連續幾次,疼得她滿頭大汗。乾脆放棄,趴在床上忍受饑渴。

  那天晚上秦王送給朱雀一塊“親王高扈”腰牌,憑此腰牌便可以在玄甲系軍驛白吃白喝,還可以要求驛站給她提供保護和運送。

  那日碰見怪人,朱雀僥幸脫身,汗血寶馬飛奔如影,一溜煙跑進山間驛站。朱雀叮囑驛兵把馬藏好,休要讓人發現,隨後她便藏身驛站養病。

  驛站裡常備一些療傷藥,人和馬的外傷都能治。驛丞是個九品小官,倒也是個會關心人的,安排驛兵照顧朱雀,可朱雀不讓男人留屋,隻說想雇個丫鬟。

  這荒郊野嶺的,附近也沒個人家。以前驛站裡倒是有個伎人,可燕雲開戰,伎人便跑沒影了,於是驛丞派驛卒去縣裡找找看。

  今個驛車路過南皮,果然捎來一名少女,那少女是因戰亂與家人走散,站在街上自己賣自己。於是被驛卒帶來虎溝驛站。

  “高扈大人,卑職給您帶來一名十四歲的姑娘,長得不錯,還讀過三年書,蠻規矩的。可她說不賣短工……”

  “她要多少錢?”

  “三萬。”

  “讓她進來吧。”朱雀趴在床上,掏出錢袋,點三十五枚金幣遞給驛丞:“三萬是買她的,那五千送給驛丞,買些茶葉喝。”

  驛丞官小,卻是舉人出身。只是家境貧寒,無資走動,更無背景靠山,一直沒有官運。反觀滄州府張司馬家紈絝兒子,秀才都考不上,後來走動關系買了個秀才身份,如今在縣裡當從八品司倉。

  驛丞只收了三萬,卻沒收五千,恭敬道:“一直沒敢問高扈大人,您是給哪位王爺效力?”

  朱雀冷著臉:“怎的,你懷疑我身份?”

  驛丞立刻道:“不敢。卑職在驛站待了二十年,真假腰牌倒是一眼就能分辨。”

  朱雀苦笑一聲:“那你是想讓我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

  驛丞慚愧地笑了笑:“卑職年輕時,也曾是一身傲骨,可如今……,唉,算了,高扈大人請便,卑職告退。”

  驛丞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又覺得交淺言深,於是言盡於此,轉身離去。不多時一名少女輕步走進來。打眼一看,朱雀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這三萬花得很值。

  萬花樓每年去揚淮選買瘦馬,這般好看的小姑娘,二十萬不一定買得來。

  見到朱雀,小姑娘一喜,咬了一下嘴唇,道:“還以為高扈大人是個男的,沒想到竟是個女的,還是個美人。”

  她笑盈盈走到朱雀面前,萬福道:“小女名叫吳眉黛,認識字,會女紅。”

  倒是個敢說話的,精神頭很足,朱雀只是輕輕哦了一聲,大總鴇的威嚴浮出臉上:“是甚人家的?”

  “燕州吳大戶家裡的。”

  “讀過三年書?”

  姑娘目光不穩,不敢與朱雀對視:“其實小女沒讀過書,但真的認識字。”

  還沒等朱雀問什麽,她就急著解釋道:“小女是丫鬟生的,在家裡不受待見。家裡請教書先生隻給大夫人屋裡孩子講課。每次先生講課,我就趴窗戶聽。雖不是每課必到,但也聽得七七八八。平時去書房打掃,撿些禿筆,沾水在地上練字……”

  紙貴,即便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也未必用紙練字,課桌上有一方沙盤,在沙子上練。

  吳眉黛人如其名,黛眉精致,顯得小姑娘格外精神。

  有婢女在身邊照顧著,生活好了許多,但傷痛折磨,也是讓美人憔悴。

  讓吳眉黛買來筆墨紙硯,給秦王寫封信。

  信中說:“禪佬重現江湖,此人早年修煉妖功,自斷衝脈,使得他不男不女,性格乖張狠戾。曾傳言此人死在大相國寺,如今看來是謠言。之所以提醒秦王,因妾懷疑他是綁架喜鵲的幕後指使。但他是不是刺殺秦王的幕後主使,還不好斷定。畢竟他與殿下無冤無仇,更有可能是在給別人賣命。但這只是妾身的猜想,也不排除他是在清理門戶。我與他糾葛頗深,其間事多,不此贅述。妾只希望猜錯,否則外甥女已無有生還可能……”

  寫到這裡,朱雀淚如雨下。可憐的妹妹給她留下一個可憐的外甥女,剛到洛陽過上幾天好日子就落入敵手,怎不叫人心碎。外甥女還是被自己連累的,早知如此,不如讓她繼續在長安生活。

  擦乾眼淚繼續寫道:“十五年前,禪佬妖功初成,就能與十境高手抗衡。觀其一生,只是敗給過犁萬堂、陳千缶。如今十五年過去不知修煉到甚境界。妖功與秦王所修道家功法不同,道家需要循序漸進,而妖功則是一朝悟道,境界飛升。秦王千歲之尊,身邊應有高手保護。僅靠白展,不足與之抗衡。”

  寫完信,裝入信封,讓吳眉黛送給驛丞,再加些車馬費,發急件給秦王府。

  “原來高扈是秦王的人,真是怠慢了。”

  秦王帶隊北征得勝,正是如日中天,他身邊的高扈便是秦王身邊親近人。安排好郵寄事務,驛丞便快步來朱雀屋門口,表示歉意。

  朱雀笑道:“驛丞所作所為不失本分,無有怠慢之處。至於你的事,我會與秦王說,但秦王是否提拔你,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朱雀話音未落,聽到外面車馬聲。驛站有車馬聲本很正常,可這次聽到的聲音不大對勁。無論是軍驛還是民驛,車夫來到這裡停車都會高聲叫馬,拉緊皮閘。可這輛車沒有這些聲音。

  朱雀讓吳眉黛去窗口看一眼,說是一輛黑篷民車。

  聞言朱雀一驚。

  ……

  今日秦王進後殿與太后見面,臨走太后送給秦王一把劍。只因她聽說白展用的劍,竟還不如野匪的一把刀。

  白展的武功還沒到可以擺脫武器的地步。即便能擺脫,有人也喜歡帶著一把劍在身邊,比如龍嘯天。

  但蘇禦並沒把那柄劍送給白展,而是自己留下。這裡藏著一個小心思——沒必要讓自己的身邊人領太后的情。

  不過蘇禦也沒虧待白展,喬裝龍公子,去洛陽最著名的鍛劍師那裡訂購一把上品劍。

  在白展看來,秦王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身穿銀錦長袍,頭頂銀冠,手持折扇,逍遙自在,離開北市又去到平康坊。那裡人頭攢動,而秦王身邊只有一個白展。

  來到平康大都會,仰頭觀望主樓醉玉皇。樓體修長,好似一條玉圭插在地上。可轉念一想,看起來又像墓碑。想到這裡,銀袍龍公子皺了皺眉頭。

  秦王看起來很放松,可白展高度緊張。這時秦王微微側頭,似乎是在用余光瞄著身後,苦笑一聲道:“老呂還跟在後面,白展可曾察覺?”

  聞聽此言,白展猛地轉身四下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沒看見老呂。

  蘇禦歎了口氣:“太后已答應寬恕沁兒她們的罪行。沁兒一出來,老呂又要沒完沒了。這個老呂,比老黃還讓人頭疼。”

  白展吃了老黃的教訓,不敢小看老呂,於是低聲道:“莫非這位老先生也像黃先生一樣是個高人?”

  蘇禦指著醉玉皇的樓頂說:“這樣高樓,他只需跳四下就能登頂。”

  “啊?”白展驚得張口結舌。

  蘇禦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我也不信。他這樣說話時,我隻當他是在吹牛。”

  白展點點頭:“難怪秦王敢這樣出來,有這樣高人藏在附近,想必有刺客也被他驅逐。”

  蘇禦搖搖頭:“人外有人,老呂也不是天下第一。再說,最難防的不是這些內功高手,而是善用弓弩的外家高手。他們借助外力殺人,而自己卻可以隱藏得很好,讓人防不勝防。不過能躲開老呂視線的外家高手,我想洛陽城裡沒有幾個。或許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白展笑道:“那老呂以後也住在小西院嗎?”

  蘇禦擺了擺手:“不能讓他和老黃住在一個院子裡,否則小西院沒有個安靜時候,郡主會被他們吵得頭疼。你是不知,這兩個老叫驢吵起來嗓門有多大。當年在華州,他二人吵架,半條街都聽得清楚。把三叔的那點破事全給抖出來,害得三叔白天不敢出門見人。”

  看來這裡面一定有些過往趣事,可蘇禦並沒說,只是一番苦笑。

  白展也跟著憨笑一聲。

  蘇禦又道:“我正打算給孔婷單開一道院,那院裡缺少高人守護,就讓老呂去吧。”

  白展再次扭頭向身後看,依然沒見到人,撓了撓頭問:“這呂先生,為何不出來見王爺?”

  “他在等我找到他。”蘇禦一陣頭疼:“從小兒就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放掛小鞭,迎接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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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友們投票、留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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