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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793章 庶子
  第793章 庶子
  姬苦禪獲得秘笈並不急著修煉,而是買來一張羊皮,把第二層到第四層心法口訣寫在上面。

  因為那本秘笈實在太舊,即便是揣在懷裡,也會鱗片般碎裂。

  謄抄完畢,將羊皮卷貼身放著,一有時間就拿出來看看,希望盡快背誦下來,然後把這羊皮卷藏好。

  雖然此功在別人看來是邪門歪道,可對於姬苦禪來說卻是無上至寶。他已練成第一層,後面的路對他來說比別人更好走。

  不過在離開洛陽之前他想先賺點錢,有了錢才能安心閉關。而他接“生意”的口信是通過江湖酒館傳遞,所以韓韋才會知道。

  其實姬苦禪想要錢,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動手。

  犁萬堂說過,只要禪佬的要求別太過分,他都能答應。可禪佬不跟犁萬堂要錢;他還可以與朱雀要錢,因為朱雀說過,願意幫他最後一次,而且幾十萬對於朱雀來說不算什麽。可禪佬也沒去。

  他為何如此,綠衣少女朱木或許能給出答案。禪佬是一個極驕傲的人,但凡能自己做到的事,他從不求人。哪怕過程又苦又累,他也要自己完成。

  姬苦禪把朱木安頓在景行坊一家小客棧裡。

  朱木的那架弩機已拆分,完美安裝在那輛黑篷馬車上,看起來像馬車上的一個零件兒,以此躲過城門衛的檢查。此時朱木身邊只有一把古琴,而且還是那種給小孩準備的古琴。看起來十分小巧。

  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朱木是個歌女,絕想不到那是一件殺人的武器。

  姬苦禪藏在錦衣衛附近一座三層樓裡,向錦衣衛所瞭望。他已摸清張密的生活規律。之所以能如此容易摸清,還是因為張密的生活太有規律。

  他每天卯時起床,卯正便帶著人去各處檢查。每日酉時準時回來,吃頓飯就回到自己屋裡。除非上廁所,否則他從不出屋。而他的屋子與其它錦衣衛宿舍是分開的,他單獨一個院落。

  看得出張密性格十分孤僻,而且是個相當自律的人。他酷愛練功,每日練到很晚。一陣陣黑氣從窗口飄出,通過那抹氣息,禪佬判斷他已到九境中期。

  還好只是九境中期,而且韓韋不要他的命,只要讓他中毒。

  那麽姬苦禪只需與張密對一掌,就可以把妖毒擊入他的體內。而憑借張密現在的內力,還無法將毒逼出。從此他內力不會再提升,而且要受妖毒折磨。

  遲早有一天,會像現在的禪佬一樣,皮膚龜裂,指如乾枝。而禪佬為了對抗龜裂,他曾修煉另外一門妖功。以為有效,結果無效,還讓他變得不男不女。

  “如今獲得這本秘笈,老夫終於可以好好當個人了。”禪佬撕掉臉上一層皮,在指尖上撚了攆:“張密,算你小子倒霉。”

  ……

  賢王府,觀海樓。

  年近古稀的老者,雙手扶榻,心疼地看著兒子:“我提醒你不止一次,不要離開軍營,因為那裡是最安全的。可你偏不聽,非要出去喝茶聽曲兒。這次長教訓了吧?”

  趙鏘輕咳兩聲,拉扯到傷處,疼得咬牙。現在他連深呼吸都不敢,就更談不上說話了。

  賢王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心裡難過起來,便也閉嘴不再埋怨。即便是久經戰陣,見過無數生死,可在兒子病榻前蒼老的眼窩還是濕潤了。

  同樣是遇刺,可趙鏘沒有趙禦那麽幸運。

  一支箭射穿鎧甲,箭頭刺破肋骨,深入兩寸有余。而在往外拔箭時,箭身拔了下來,可箭頭卻留在身體裡。

  “天絕我兒啊……”老王爺感歎一句,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天生雙腿殘疾的嫡次子趙鼎坐在一旁,連忙安慰道:“父王不必太傷心。趙鏘從小體格好,從樹上摔下來那次,看起來比這次還重,不也挺過來了?吉人自有天相,這次也能挺過來。”

  “可這次不一樣,有箭頭留在裡面……”

  父子說著話,而站在一旁的庶子趙起卻一語發。

  在這個家裡,趙起從來都是不說話的。即便賢王讓他去當右豹騎統領,他也只是悶悶的“嗯”一聲。

  當上統領,他也不認真。三王之亂後,右豹騎是最後一支恢復整裝的隊伍。而這還是在蘇禦的監督和幫助之下完成。

  難受過後,賢王冷靜下來,眼神變得鋒利:“自萬隆卸朝,我與睿王明爭暗鬥多年,可那時我們從不連累對方子嗣。如今對手換成康王,他可真豁得出去。”

  趙鼎道:“他沒有兒子,倒是不怕被報復。”

  趙起哼笑一聲,但沒說話。

  趙鼎雙腿殘疾,猶如嬰兒一般短小,但他宅心仁厚,對待下人們一向很好。可宅心仁厚不代表沒有脾氣,尤其受到這種看似隱蔽的冷嘲熱諷。

  趙起的一哼,引得趙鼎側目看他,質問道:“父親難過如此,你像個木樁似的站在這裡半天不言。現在你哼什麽?怎的,我說錯了?”

  趙起是庶子,從小兒在側妃屋裡長大,照比正妃屋裡的孩子地位低了很多。但凡有什麽好東西,一準先送去正妃屋裡。正妃屋裡的孩子吃夠了,玩夠了,施舍一般送到側妃那邊。

  若不是正妃的孩子一個接一個死去,也輪不到趙起去當右豹騎統領。

  如今正妃屋裡最後一個健全兒子眼瞅著也要死,趙起心中五味雜陳。有些幸災樂禍,有些痛心,還有些害怕。

  他不願意當這個右豹騎統領。他不想卷入到鬥爭中去。這麽多年因為爭權而死的人太多了。他不想去爭,隻想安安穩穩當個衣食無憂的庶王子。

  曾幾次衝動,想找賢王老爹談談,右豹騎統領不幹了。可是家裡老娘卻因為他能當上統領而高興得不行。見人就說我兒子出息了,當上統領,帶著一千騎兵呐,好風光的。豹騎,不是什麽騎兵都能叫豹騎。

  剛才他只是輕哼一聲,就被這個殘疾人質問。聽他那口氣,就是正妃屋裡的口氣,天生高人一等的口氣。

  趙起深吸一口氣道:“我哼一聲怎麽了?你不知道康王有兒子,那他就一定沒有兒子嗎?或許他老早就考慮到今天,把自己的兒子都藏起來。”

  趙起越說越激動:“以前我也說過這樣的話,讓你們藏起來,這樣才安全。那時你不也是離開洛陽,藏到山溝裡去了嗎?你自己不爭氣,你暴露了,否則我的計策就成了!可那時候誰注意過我?”

  趙起生平頭一次對正室屋裡的王子發火,索性吼道:“老大老三還嘲笑我,說我膽小如鼠!狗肉上不得席面!爛泥扶不上牆!可他們膽子大,有魄力,有智慧,上得了席面,那結果如何?他們死啦!都死啦!”

  “住口!”見趙起咆哮,賢王火了,指罵道:“這時候你說這些話,有何意義?莫非你心裡很痛快不成?虧我栽培你當右豹騎統領,你是不想幹了嗎?!”

  “我壓根就不想乾!現在我就還給你!”

  趙起把腰間半塊虎符扯下來,往地上一摔:“你不是喜歡趙禦嗎?給他拿去!你發現他很能乾,跟他比我什麽都不如他。他手底下有那麽多能人,可我手底下全都是廢物,這就說明我也是個廢物!對不對?”

  趙起狂吼:“你一定是這樣想的!在你心裡,我就是最廢物的那個!連趙鼎這樣的殘廢都不如!可你從來不想一想,從小到大我都有過什麽!我身邊的奴才都是他們挑剩下的,那還能有什麽能人?!現在正房屋裡的都死絕了,你想起我來了。晚啦,我告訴你,晚啦!來不及啦!哈哈哈,來不及啦!哈哈哈哈!”

  趙起似乎是瘋了,又哭有笑,顫顫巍巍離開屋子,醉酒般左搖右晃離開王府。

  屋裡人半晌無語,這時有門丁報門說秦王帶著王太醫來了。

  其實賢王並不懷疑蘇禦,他的第一反應是康王派系的人在搗鬼。可蘇禦自己卻很在意,他對賢王說,若趙鏘活不過來,自己就放棄兵權,以此向賢王表明,這件事絕不是自己乾的。

  “勁鋒啊,你多慮啦。”

  賢王好像突然老了十歲,說話聲音變得烏突突的:“不過你能有這番心思,我倒是很欣慰,最起碼讓我見到努力沒有白費。若鏘兒不出事的話,我相信你們和雲龍的鐵三角能夠實現。皇位或許是掙不到了,可也不能讓曹玉簪為所欲為。”

  賢王感歎一聲:“我實在想不明白,老十七到底想幹什麽。他自己不想當皇帝,卻一定要支持曹玉簪的孩子,這是為什麽呢?”

  在蘇禦看來,賢王已經放棄對趙鏘的治療。他說把人的肋骨撬開取箭頭,就會把趙鏘疼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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