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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624章 風起雲湧
  第624章 風起雲湧
  大司馬書房,唐振靜靜地看著一封信。

  當他讀到一半的時候,表情變得凝固,當看完最後一個字時,額頭青筋暴起,拳頭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在這封信裡,唐振看到了凡羽的無奈。用凡羽的話說:我已無法掌控玄甲軍。

  而這封信是凡羽托付孫不悟,在他死後送給唐振。也就是說現在凡羽已不在人世。

  凡羽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並不是什麽偉大的設想,也不是囑托,而是一句:“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感覺自己與她重新活了一次……”

  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唐振猜不透,也無心去猜。

  凡羽在信中對唐振表達遺憾,說注意到蘇禦時已經遲了,他已無力回天。現在只有賢王趙選支持蘇禦,而趙選手下只有四個師。其中括張雲龍的第一、第六、第十五師。還有賢王世子趙鏘的的第七師。

  換句話說,三老王中,趙選掌握的軍權最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擁有幾乎無敵的第一師。

  “鵬羽,為何發火?”

  唐振看了一眼唐炯,把信推給後者,沉沉道:“他之所以要定下三年之約,也只是權宜之計。如果強行推舉蘇禦,容易讓皇子牧的悲劇重演。康王趙棣堅決反對廢帝,而睿王趙滿搖擺不定,他甚至還要推舉曹聖。可凡羽說,絕不能讓一個無法確定血緣的人繼位。而康王和賢王也不支持曹聖。換句話說,現在蘇禦要去尋求睿王的支持。到時候賢王和睿王壓倒康王,才有可能廢掉大興皇帝。”

  唐炯把信放下:“那鵬羽如何打算?”

  唐振道:“凡羽建議我表面上‘退而求其次’,支持蘇禦當攝政王,而不要奪帝位,否則對蘇禦沒有好處。”

  “那你打算何時把真相告訴蘇禦?”

  ……

  張密的腓骨剛被接上,就被抬去大理寺。他大包大攬,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其他人就都可以放走了。其實這就是糊弄。要不是太后要求“簡單處理”,他想大包大攬也不成。畢竟鬧出了人命。

  雖然大理寺卿馮釗被免,可大理寺依然是太后派系的衙門。張密是太后的死黨,到了這裡不會受苦。經過簡單過堂,就張密被免職,並暫監。

  對於鬥毆事件,趙準一直沒吭聲,他在觀察曹玉簪。如果曹玉簪處理韓韋的程度與張密一樣,就說明曹玉簪已經顧及到趙準的面子,那趙準就不打算出手。

  說到底,趙準是個老實孩子,實在人。可曹玉簪不是。小寡婦倒在貴妃榻上,又開始琢磨怎麽玩人。想來想去的,她下令,把參與鬥毆的西市三派掌門人斬首。而韓韋被判了個斬監候。

  有人說,明明是張密帶隊去打人,為何韓韋被叛得更重?

  曹玉簪說:因為張密沒勾結外部勢力,只是帶著自己人。而韓韋表面上看是防守一方,其實他已在坊內做好布置,並先動手打張密一個伏擊。也就是說,先動手的是韓韋。更不可原諒的是,韓韋勾結江湖人士毆打官差,罪加一等。

  曹玉簪讓大理寺對外宣布,是西市三派打死的人,必須嚴懲,以命抵命。

  太后的命令下達不到半個時辰,蓬萊會門主李群、相州武團門主陳諒、兄弟盟門主倪貂的腦袋就被剁了下來。梟首西市,以儆效尤。三日後才允許家屬收屍。

  好了,人命的問題解決了。這時小寡婦躲在宮裡,等趙準來找他。

  ……

  “蘇勁鋒,你長能耐了是不是?還帶著人去鬥毆,這沒頭沒腦的事你也乾得出來?打這一架對你有何意義?幼稚!膚淺!那麽多人打架,你也不怕被人踩死。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孩子怎麽辦?剛出生就沒爹?……”

  蘇禦被郡主接回家中,郡主惱火,高聲訓斥。

  她說,從聽到消息她就到處找蘇禦,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曾經去過內侍省,可內侍省小太監騙她說郡馬不在這裡。唐靈兒繼續找,直到酉時,估摸蘇禦會去見太后,於是她也去後殿看看。果然蘇禦在那裡。

  她還說,看曹玉簪那斜眉吊眼的樣兒,怎感覺好像發生過什麽呢?她為何披頭散發?為何穿得那般隨意?為何大殿裡只有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其他人都哪去了?你們見面都是這麽隨便而私密的嗎?
  “是不是你告訴那小太監連我也瞞著?你倒是說話呀!”

  唐靈兒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可無論她說什麽,蘇禦就好像聽不見似的。等郡主不說話了,蘇禦瞥了郡主一眼。她余怒未消,坐在榻上運氣。

  蘇禦笑了笑:“我是翻牆跳進內侍省的,直接去找姬凌雲,小太監當然不知道我在那裡。”

  又道:“西市那邊,我只是去看看。我,包括我的衛隊都沒出手。我還派童玉去通知金吾衛控制局面。若不是我提前安排,這件事還不知要鬧多大。那群人簡直是不共戴天,下死手打。七百人大亂鬥,若不及時製止。死的絕不止三個人。搞不好弄死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到那時太后想護著張密恐怕也護不住了。”

  郡主一雙大眼斜了斜,半信半疑:“那你為何不提前攔著他?”

  蘇禦模仿張密那副神情:“像瘋了一樣,不聽勸的。”

  唐靈兒無語。

  蘇禦歎了口氣:“就是懶得和付安國計較,他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快。其實我覺得他不夠快。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景行坊,得到消息京統早就出動了。而他卻非要等著打起來才出手。這就像看病一樣,‘治於未發’才是高手,而他非要等得病了再治,俗手。”

  避免夫妻吵架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

  一個人吵不起來。

  等她累了,再慢條斯理的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去。蘇禦說,郡主用的香料其實不大好的,以前我都不說,只是今天感覺格外嗆。蘇禦還問,這香料是不是郡主自己研究的秘方?
  唐靈兒說,這香料配方是母親長夏公主從宮裡帶來的,一直都是榮伯在配製。

  至於這香料到底好不好,要不要換,蘇禦根本不在乎,他就是在閑扯。扯著扯著就聽說太后殺了人,三派門主的腦袋被切了下來。緊接著又聽說庚王趙準氣衝衝走入後殿,面見太后。可不久後趙準又皺著眉頭離開後殿。離開不久他又帶著一個包裹再次去後殿。

  趙準折騰兩次,具體是因為什麽,別人不得而知。不過後來聽說曹玉簪把韓韋的“斬監候”改成了“監候再審”。

  蘇禦唐靈兒都很好奇,趙準帶的包裹裡裝的是什麽。難不成是曹玉簪向趙準索賄?唐靈兒覺得這想法很滑稽,應該不會是這樣。用唐靈兒的話說:堂堂太后,怎可能乾這種掉價的事?

  蘇禦覺得未必,但蘇禦什麽也沒說。

  然後唐靈兒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伏案工作。她花了大半天時間找郡馬,案頭積壓許多文件,估計又要忙到深夜。現在核對帳目等繁雜工作都落到林婉和小嬛手裡。蘇禦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於是背著手溜溜達達去後院,打算陪著孩子們玩耍。

  還沒走過月門,就聽小西院裡劈啪作響。轉過月門一看,原來是完顏清與孔吉拿著小竹竿對打,據說這是黃爺爺教的。兩個孩子打得很認真,一招一式打得有模有樣,可打著打著急眼了,亂輪起來。

  孔吉被敲了腦袋,把竹竿一丟,不玩了,抱著肩膀蹲在地上慪氣。

  蘇禦拿起小竹竿看了看,兩頭用多層棉布包著,倒是不會刺傷。

  不禁嘀咕一句:“這老黃真是閑得難受。還是應該給他找點事做才好。”

  將來會有玉石運來,就讓老黃乾這事好了。權當修身養性。如果有可能,還要打造一下‘黃工’品牌。讓老黃成為玉石雕刻行業的翹楚工匠。

  要說這藝術領域,能力很重要,但營銷更重要。不會營銷宣傳,想出名一般是在死了以後。還有更慘的,死後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出名。真是白瞎了絕世天賦。

  “咦?老黃哪去了?”

  蘇禦去找老黃,竟然找不見人。這時童璽說:“黃爺爺去罵寡婦了。他說那寡婦欠罵。”

  蘇禦腦仁疼:“哪個寡婦?”

  越發俊俏的小婢女攥著手,俏臉上還帶著些為難之色:“那怹沒說。就說罵寡婦去。”

  這時完顏清孔吉跑了過來說,完顏清搶著說:“是韓寡婦。”

  孔吉稍微慢半拍,可也不甘於落後:“是第一韓寡婦。”

  蘇禦苦笑一聲,也不知姓韓的怎得罪老黃了,只要是不知姓名的寡婦,老黃統統稱之為韓寡婦。

  不久後老黃滿臉血地回來了,見到蘇禦坐在小院,他還呲牙笑。

  蘇禦頗為震驚,走過來看了看,皺眉問:“誰把你撓成這樣?”

  老黃還在呲牙笑,松動多年的門牙終於掉了一顆,看起來更滑稽而可悲:“天下第一寡婦來了。被老奴一頓大嘴巴打跑了,可那寡婦也挺厲害,把我撓冒血了。還掉了一顆牙。”說話間,老黃從兜裡掏出那顆門牙,上面還帶著血。

  蘇禦看起來有些火氣:“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被誰打了。”

  “少爺是要給老奴出氣麽?”

  “你少廢話,直接回答我問題!”

  老黃突然激動起來,坐到小板凳上抹起眼淚,可他就是不說被誰打的。怎麽問他,他就說是“天下第一寡婦”。蘇禦拿他沒轍,揮袖出門,打算親自去打聽。可是打聽了一圈也沒打聽明白。

  去郡主府後面幾趟街問了問,巷口一群老中小婦女情緒激動地說:郡主府那老惡奴該管管了,動不動就跑到後街扯嗓子罵街。也不知他罵誰。咱們這些人挨個問過了,沒人得罪過他的。也不知是不是罵錯了地方。前十年總打仗,巷子裡寡婦倒是不少,可就是沒姓韓的。

  這時有位老婦人顫顫巍巍走過來說:以前倒是有個韓寡婦,可她已死二十年了。他要是恨姓韓的,讓他去墳地裡罵鬼去,別來打擾我們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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