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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866章 國公殺姬(上)
  第866章 國公殺姬(上)
  眾人散去,只有一些奴婢留在清雅小築打掃衛生,滿院子都是熱騰騰的糞便和血漬,夠他們收拾一陣的。

  蘇禦把西門婉婷喚到一旁,問她,可知殺牛禁忌?
  察其言,觀其色,蘇禦確定她真的不知道。

  後來問王當,為何不勸諫阻止?王當委屈至極,說當時他去給西門婉婷買針線盒,不在家裡。

  有些人名氣不小,可經過接觸才知道其人腹內空空,或者說他們很單純。他們單純的程度甚至讓人感到吃驚,不知這多年她都是怎活過來了,是什麽樣的環境造就這樣的單純。

  這種情況多出現在專業領域。比如一名劍客名氣很大,武功也確實很高,可他對人生的領悟卻很淺薄。拿到後世,可參考某些運動員。他們言語之幼稚,讓人不忍多聽。

  仔細想來這也不奇怪。有些人老天爺賞飯吃,讓他們年紀輕輕就已獲得別人努力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成績。這讓他們順風順水。可由於太過順利,他們驕傲,狹隘,對鮮花和掌聲習以為常,不能接受批評和反對意見。或許這也是最頂級高校精神失常者更多的原因。

  還有一種單純,是因為父母管的事太多。說直白一點,就是把孩子慣成了巨嬰。這與“慈母多敗兒”有相通之處。

  而西門婉婷的問題,與環境有關,與她的性格也有關。她很楞,容易嚇住對手,進而使她更容易達成某些目的,久而久之就覺得這是一條捷徑。這很不好,比如早些年學校門口的那群二愣子,越是楞得成功,後來遭受的打擊越狠,墮落得越深。

  這時蘇禦考慮,應該給西門婉婷身邊增加一個人。這人經驗豐富,能起到提醒西門婉婷的作用。尤其在王當忙的時候。

  蘇禦覺得西門婉婷很依賴王當,如果王當不在身邊,她只是半個人。闖禍前,調皮任性;闖禍後,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蘇禦感歎,他們一起長大,腦子都長王當身上了,而西門婉婷隻負責享受和胡作。

  蘇禦很是奇怪,西門小姐這麽有錢,為何身邊只有一個王當?
  後來才知道,其實她身邊本來有好些貼身丫鬟,卻有著不同的悲慘遭遇紛紛離開她。有兩個是得黃疸病死了,有一個被車撞死,還有一個陪西門婉婷練武功,把腿練斷。據說斷腿的丫鬟現在過得還不錯,西門婉婷給她找了個心眼好的家生子當相公,如今孩子都有了。

  後來西門婉婷到處亂跑,就隻帶著能打架的王當。那些柔柔弱弱的婢女她已看不上眼。這也側面說明王當把她伺候得很好。還有一種可能,王當把那些婢女都擠兌跑了。

  這是人的本性。無論是曹小寶、王當、童玉,都有這個毛病。

  其實不止他們,老黃老呂、王珣林婉,也都存在這種微妙的競爭關系。主子對其中一個好,另外一個就感覺被冷落,心裡不大舒服。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要求奴才們都有逆人性的高品格去包容世間一切,那是不現實的。

  蘇禦或許是在找樂子,或許是測試西門婉婷的單純程度,取來麥穗和稻穗給她看,她分辨不出來哪個市麥穗,哪個市稻穗。她只是單純的不知道,與人品和智商沒有關系。

  另外蘇禦發現西門婉婷智商不低,她是純粹的頭腦簡單。這是不是病句?應該不是。比如有一位姓陳的數學家,有人評價他生活不能自理。數學家智商低嗎?可他頭腦豐富嗎?

  “我的天呐!這牛是側妃殺的?”

  “死得好慘。”

  “聽說是秦王讓她殺的。”

  “我聽說是側妃自告奮勇,為王府破除煞氣。”

  來吃全牛宴的人有幾十號。總有些愛亂逛的,見到那張牛皮,揣手圍觀。這牛死得太慘,不禁讓人聯想殺牛的過程一定很血腥,怎舌討論。

  現在人們的注意力不在側妃殺牛這件事上,而是秦王轉述的“明德大法師”的話,一群神神叨叨的人聚在一起,說起明德大法師的過去,如何靈驗雲雲。蘇禦覺得,很多神棍都是這樣被神化的。

  不久唐靈兒帶隊回家,蘇禦讓童玉去打聽發生了什麽事,得知唐軲轆家兒媳婦和婆婆打起來了。據說先是互相掌摑,後來兒媳婦把婆婆壓在身下,騎著打。面對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作為專管家風的家族長老當然要出面。唐靈兒是拎著家威棒去的,估計那媳婦剛被揍了一頓。

  其實婆媳關系自古就是個難題。雖然每次家族出面,被教訓的都是兒媳,但唐靈兒心裡清楚,並不是每次都怪兒媳。有的婆婆確實不招人喜歡,真的欠揍。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教訓兒媳婦呢?唐靈兒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乾脆就別斷,直接打。告訴所有當兒媳的,你們必須孝順,這樣就把問題解決了。

  蘇禦一陣無語,唐家人辦事一向簡單暴力,唐靈兒完美繼承唐家人的一貫作風。

  其實不光是唐家,看孟家和西門家,也沒好到哪去。只要兒媳婦和婆婆打起來,一準是維護婆婆。哪怕婆婆犯罪。比如婆婆去偷隔壁老王,周圍四鄰可以告發,但兒媳不行。就好像妻子告丈夫,即便告成妻子也要入刑,是一個道理。參考宋代女詩人李清照的遭遇。

  說到底,這就是儒家思想在起作用,只是儒家規范的關系更多。唐靈兒的做法,是把儒家思想具體貫徹下去。儒家是治國工具,也是治家工具。

  唐靈兒見家裡突然來了這麽多人,一個個嘻哈哈,說要吃牛。唐靈兒一頭霧水,還沒等她問,蘇禦就帶著她去看那張牛皮。並把明德大法師搬出來,胡謅一番。唐靈兒半信半疑,冷著臉走了。

  或許唐靈兒已識破蘇禦的伎倆,但從鄰居們的表現看來,沒有人因為側妃殺牛的事笑話秦王府沒規矩。於是她也就不計較了。她甚至覺得可笑,覺得蘇禦越來越滑頭。

  其實以前蘇禦就有些滑頭,但不像最近表現得如此頻率。仔細想來,還是西門婉婷進家門鬧的。她不惹事,也不會逼著蘇禦耍滑頭。

  不久那牛被大卸八塊,烤炒蒸燉,全牛宴開始,一群人露天開席,吃肉飲酒。

  這時王府門口有車馬聲,大老遠就聽一個女人說話。那女人的話真多,見到誰都要聊兩句。蘇禦抬眼一看,見是王秀回來了。大半年不見,這王秀可比以前富態很多,衣裝打扮也上了檔次,一打眼就是個錦衣婢大姐兒。只是她這多嘴多舌的毛病依然沒改。

  蘇禦突然心中一喜,把這個膽小而話癆的女人放到西門婉婷身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蘇禦對王秀打了個響指:“王秀過來,本王有話與你說。”

  ……

  安國公府內宅,樊公妃屋裡。唐振面沉似水坐在榻上,樊公妃低著頭,手撚佛珠坐在榻邊。奴婢全都站在門外,鴉雀無聲。

  油燈裡的油已快用盡,唐振一語不發。

  成婚十幾年,夫妻從未吵過架,這一遭靜坐,已讓樊公妃心理壓力巨大,即將崩潰,撚著佛珠的手開始顫抖。

  她心裡清楚唐振為何把小喬送去長安郡主府,她也猜到唐振已知溺死丫鬟和孩子的事。

  終於忍不住了,她放下佛珠:“不如建個別院,妾去別院裡住著。若從此國公府人丁興旺,那妾就不回來了。”

  唐振往油燈裡添了點油,依然不語。

  樊公妃咬了咬牙:“有些話說來蒼白,可妾還是要說。今時今日,沒人比妾更希望國公府人丁興旺。若有人說妾異心,定是栽贓。”

  燈光下唐振好似雕像,冷面沉目,給樊公妃一種感覺,他是不打算說話了。

  樊公妃站起身,退後一步,跪下道:“妾明日就去請宮裡和大相國寺的高人都來國公府瞧瞧。看這裡到底有什麽毛病沒有。若是妾所為,無須鵬羽多言,妾回娘家上吊去。”

  唐振起身,一抖袍袖離開。

  唐振剛走,順內院走了進來,先將公妃扶起:“無需公妃操勞,老奴明日會去請。”

  樊公妃抓住順內院的手,懇求道:“順內院助我。我給你拿錢,該打點的都打點一些。休要讓人亂說話。”

  順內院歎了口氣:“這次老奴請的人,不是可以打點的,否則國公爺豈能相信?”

  樊公妃還要說話,順內院道:“公妃清者自清,勿需多慮。”

  唐振剛走不久,國公府門前突然來了一群宮人。

  曹玉簪格外重視這件事,把皇城一省五局的總領太監、各房專事太監全都派來,由大內總管犁萬堂親自帶隊,檢查國公府內宅。

  僅一個時辰,尚寢房王太監來到犁萬堂耳邊低語幾句。犁萬堂收隊,讓太監們回皇城,而犁萬堂單獨來見唐振。

  大司馬書房,唐振見犁萬堂,對面而坐。

  “國公爺家裡有麝死胎,而且用了很久。”

  說話間犁萬堂將王太監收集到的一些香粉放到唐振面前:“王聃說,這種麝死胎與以往的都不大一樣。也難怪國公府裡的人一直沒發現。而王聃專門研究香粉三十年,倒是僥幸發現端倪。”

  唐振看了看香粉,有的香粉是新的,有的香粉因放置長久而變色。

  其實國公府早就考慮過香粉的事,而且換過不知多少次,怎還會中招呢?

  見唐振凝眉不語,犁萬堂又道:“樊公妃屋裡也一直在用。”

  唐振目光一閃。

   放掛小鞭,迎接舵主。

    感謝書友“20180209000904214”的長期支持。

    感謝書友們投票、留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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