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半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一棟看起來經過歲月蹉跎,留下歷史痕跡的城堡門口。
從車內出來,時陌染揚起頭看著高高的台階,以及高大威嚴的城堡,倘若,不是城堡裡燈火通明,就這古老的模樣還真是有點嚇人。
瞧著其他女性穿著一個高跟鞋爬著樓梯的艱難樣,時陌染低著頭看著她的帆布鞋,她保證,她事先不知道會有那麽多台階的。
嘿嘿,事實證明,她一直都是一個有先見之明的人,要是她穿著高跟鞋爬這麽多台階,估計腳絕對要被磨出水泡!
“柒九小姐,我們走吧。”
庫爾來到時陌染的身邊,紳士的伸出手。
“庫爾,你還真是見縫就插針!”
安格魯一把握住庫爾的手,憤恨的說道。
“我哪有,你別亂說,我對柒九小姐的心思是很單純的。”
庫爾很無辜的聳了聳肩,眼睛看似不經意的朝著安格魯握著他的那隻手,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卻閃過一抹意味深明的笑。
當歷史又再度上演,時陌染依舊還是選擇了和之前一樣的辦法,充耳未聞,什麽都沒有看到那般,提著裙擺朝著台階而去。
這兩人,真的是幼稚得不行,比封卿卿還要幼稚,這一路上拌嘴,吵得她腦袋瓜嗡嗡作響。
堪比折磨。
“柒九小姐都已經上去了,你還不松開我的手,是不是喜歡我?”
余光瞥到那一抹瘦弱的身影已經爬到了中央,庫爾這才開口提醒著安格魯。
“切,我喜歡你個錘子!我安格魯好好的女人不喜歡,會喜歡一個大男人?”
輕哧著,安格魯立馬將庫爾的手甩開,大搖大擺的朝著台階而去。
看著安格魯的背影,庫爾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憂傷,只是很快就不見了。
低著頭,他將被安格魯握著的手緊緊的攥成一個拳頭,假裝漫不經心的抬腳。
“請出示邀請函。”
當時陌染踏上最後一層台階,耳邊就想起了很純正的美式英語。
抬起頭,她才發現,在城堡的大門口,有穿著美國特有的紅色男士禮賓服的人正挨個挨個的檢查著邀請函。
哦豁,她雖然昨晚就知道要來參加宴會,但是她也是到了才知道宴會的舉辦地是在這。她哪裡有什麽邀請函啊。
轉身,她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安格魯也就離她只有幾層的台階。
她開口道,“對方要求出示邀請函,你帶來沒?”
她剛看到別人的邀請函,那是一張16k,展開之後和A4紙差不多一樣大。
這東西,不好放褲兜裡。
可安格魯就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襯衫加一條黑色西褲,邀請函除了被他放在褲兜裡之外,她想不到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容下。
“哦,邀請函啊。”
安格魯跨上最後一層台階,語氣輕松的接著說道,“我沒有。”
時陌染頓時瞪大了眼,“······”
沒有?
安格魯是在開玩笑吧?
“我又沒有包裝。”
安格魯十分無奈的攤開手。
那委屈的樣子的就好像不是他的問題,是邀請函太大。
時陌染微笑著指了指她手中提著的用珍珠編制的手提包。
雖然她這個手提包一本書都裝不下,但是,邀請函還是能夠裝下的。
安格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轉身看向身後的庫爾,開口問道,“你帶邀請函了?”
“那東西,你覺得我會帶?”
庫爾直接略過他。
邀請函是針對普通的賓客。
他們,可一點也不普通!
“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門口的安保人員很禮貌的提醒道。
“我們是夜冥風,夜先生的朋友。”
庫爾悠悠灑灑的雙手插在褲兜裡。
“不好意思,我們需要看您的邀請······”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在門口的中年男人跑過來打斷,“原來是夜先生的朋友,不好意思,請進,請進。”
時陌染:“······”
這夜冥風的名號比一張邀請函還要好使?
難不成,他在這的影響力和封燚塵在京城的影響力一樣?
“我還以為不帶邀請函就不讓我們進去呢。”
安格魯雙手枕在頭後。
時陌染:“······”
她怎麽覺得安格魯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想到安格魯那孩子氣的性格,她現在可以完全肯定,安格魯就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說沒有帶邀請函,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這個人,真是,幼稚!
衝著時陌染戲謔的一笑,安格魯走到中年男人的身邊,“弗蘭德,我風哥現在在哪。”
“安格魯大人,夜先生正在和克拉斯夫人在書房聊,不太方便被人打擾。“
被叫弗蘭德的中年男人如實的回答道。
時陌染:“······”
果然,是故意在捉弄她!
清澈的黑色瞳仁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過。
“行吧,那你先帶我們進去找個安靜的地方。”
安格魯回過頭看向正對著他露出一抹淺淺笑意的時陌染。
只是一瞬間,他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明明是那麽令人沉迷的笑意,卻讓他後背有一股森冷的涼意順著腳直直的往上躥。
“是,安格魯大人。”
弗蘭德應聲。
時陌染默默的跟在庫爾和安格魯兩人的身後。
剛進入,她的身後響起一道聲音,“這是我讓人克拉斯夫人的禮物。”
突然,時陌染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中一般,呆在原地。
熟悉得像封燚塵的聲音。
盡管是很純正的倫敦腔,但她竟然下意識的認為是封燚塵的聲音。
“喂,柒九,你幹嘛呢,還不快點跟上來?”
正當時陌染想要扭頭去看的時候,本來正在她前面的安格魯停下腳步,轉頭對著她喊道。
應該,是她想太多了。
封燚塵,怎麽可能會出現在美國,又怎麽可能那麽巧合的出現在聖馬丁,再極其巧合的參加這宴會呢。
天底下,可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
她從不相信緣分這兩個字。
整個大廳明亮又奢華,古老的牆壁上每隔五米的距離就掛著燭台燈,燭光將牆壁染成了經黃色,天穹上是一幅很絕美的油畫。
整個城堡透露著奢華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