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給雲么么解毒
封白的敏銳度很高。
洛小酒為防止他發現自己跟著他,特意拉遠了兩人間的距離,並還努力降低氣息。
若封白沒有受傷,定能察覺到她。
可他受了傷。
而且,這裡也是清風書院,路上過往的學子們比較多,封白便沒怎麽注意。
他繞了個圈,來到醫務室後面。
醫務室並沒有後門,有的只是後窗戶。
邵大夫在屋內時不時就會給雲么么診脈,他雖解不了雲么么的毒,但可以隨時關注雲么么的病況。
萬一她出現緊急狀況,他也能及時救治。
封白敲了敲後窗。
邵大夫立即過去,開窗。
他們在將軍府時已經說好,封白會從後窗進來,讓邵大夫聽到聲音就過來開窗戶。
見著封白,即使相隔著窗戶,邵大夫也要先給封白行禮,“公子。”
封白沒空跟他扯這些禮節,淡淡頷首示意他讓開,他得從窗戶進去。
因著受了傷,封白雖有武功,但在翻窗時也得小心些,否則就很容易像現在這般.
扯到傷口。
可能是翻窗太急,他進來後差點沒有站穩,胸口的驟痛感使他明顯踉蹌了下。
額頭頓時青筋暴起。
邵大夫是多年的老大夫,見封白的模樣頓時明白他是受了傷,急忙上前來攙扶。
封白正捂著傷口,而且還有明顯的血腥味。
邵大夫面上立顯擔憂之色。
攙扶著封白到旁邊坐下,便想先給他檢查傷勢。
他今日來的目的雖是背鍋,但看著自家公子受傷,定是得先給自家公子診治。
沒有任何人,比他家公子重要。
封白卻未讓他給自己看診,而是看向床榻那邊的雲么么,問道,“她怎麽樣了?”
小酒很在乎雲么么,不能讓她有事。
邵大夫的心還在為自家公子受傷的事提著呢,聽他問起雲么么,便隨口回應聲:
“脈息尚且平穩。”
也就是沒有性命之憂,封白便放心了。
他站起身,想要走過去親自給雲么么診脈,也可以盡快定下給她解毒的方案。
邵大夫卻急眼了。
趕緊上前來攔住他,“公子,這位姑娘的毒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的,您得有足夠體力才行呐。”
邵大夫並不知封白的傷勢如何,可他明顯慘白的面色,還有傷的位置都讓他擔憂。
封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放心,我給她診脈後,就來找你包扎。”
邵大夫皺了皺眉,也罷。
可他是暫時擔心了,窗外的洛小酒卻不禁緊張起來。
邵大夫和封白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封白受傷了。
他從書院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那就是去往返將軍府的路上受得傷。
也不知他傷勢如何?
洛小酒莫名的擔心。
屋內的封白依舊是隔著層絲帕給雲么么診脈。
邊診著脈,邊想著診治的方法。
等診脈結束,他心裡也有了驗證的方案。
他先跟邵大夫說了下,因為煎藥的事兒需要邵大夫來做,他得留下給雲么么針灸。
邵大夫忙拿起書案的筆墨來記錄藥方。
等封白剛說完
邵大夫趕緊道,“公子您快坐下,我這就給您包扎。”
封白說話時,邵大夫時不時就盯著他傷口的位置看看,這會隱約覺得他的衣裳都被印濕了。
封白已經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妥當,也就應下了。
封白傷口處的包扎布果然被再次印染,不過並沒有印濕外衣,邵大夫純屬太擔憂,眼花了!
可這傷口。
邵大夫不覺一陣毛骨悚然。
“公子,這是誰傷的您啊,這若再往上點,可就刺入心臟了。”
平常人受了這樣的傷,都不一定能活下來,封白的意志力有多堅強,邵大夫都不覺驚歎。
封白沒有回應他,只是靜靜等著他給自己包扎。
重新包扎需要清洗傷口,這間屋子裡沒有,邵大夫需要去隔壁的屋子裡端水。
他讓封白等等,自己馬上回來。
接著快步跑去端水。
洛小酒透過開著的窗戶也看到了封白胸口的傷,她的心莫名像是被什麽揪了下。
說不出的難受。
旁邊的小綠蛇是個超有眼力勁的小蛇蛇,見著邵大夫去找水了,趕緊用意念喊自家主人。
“主人,快去給封白包扎啊。”
洛小酒卻並未上前。
封白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受傷的事,那她又何必過去呢,有邵大夫在足矣。
封白不會有事,她就放心了。
邵大夫很快端著水回來,順便還拿了塊清洗的白布,仔仔細細的給封白擦拭傷口。
小綠蛇在外看的著急。
“主人,你怎不過去啊?”
這不應該是促進他們感情的最好時機麽。
洛小酒:他沒事即可。
小綠蛇.它不懂!
屋內的邵大夫給封白擦拭好傷口後,麻溜的給他上藥,並且包扎,最後還給他診脈。
他怕射傷封白的箭有毒。
好在,封白的脈象除了還有先前的毒,並沒有其他中毒的跡象,而且
邵大夫微微蹙眉,“公子,您體內的毒.”
他說的是封白之前的毒。
他剛才給封白診脈時,感覺封白體內的毒明顯減輕了不少。
封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便道,“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
接著吩咐,“你先去煎藥。”
邵大夫了解封白的性子,他現在不想說,那他就不能問,否則定會惹怒他。
就應下,“是。”
封白這邊也開始給雲么么針灸。
雲么么的毒並不是立即就能解的,需要封白連續給她針灸兩個時辰,並搭配藥物方可解毒。
在這兩個時辰內,封白幾乎是不能停歇的。
因為給雲么么的針灸不是單純的針一次或者兩次就可以,而是要不停地換穴位。
主要穴位在她的胳膊,脖頸,還有頭上。
邵大夫的藥箱有針灸包,封白拿出來先是消毒,然後開始給她扎針。
他針灸的手法很快。
若有懂行的人在此,定能看出他這是將幾套的針灸融合到一起來給雲么么針灸的。
兩個時辰的不間斷針灸,這是很吃力,也很考驗醫者的凝聚力以及體內的工作。
倘若醫者的凝聚力不強,扎錯一針,前面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即要重新再來。
而倘若醫者的體力不行,也是很可能會被中途而廢。
封白的凝聚力顯然是沒問題。
即使還有傷在身,他也可以做到凝神貫注,可他的體力
健康的人在不間斷的給病人扎針2個時辰也是會被累廢的,更何況是受傷的封白。
差不多半個時辰時,封白的體力就明顯不行了。
那正筆直站著的大長腿開始明顯的發顫,面色慘白,薄唇乾裂,額頭的冷汗也凝成了大顆的汗珠滑落而下。
邵大夫擔心封白身體,剛好進來看看,結果就看見他的這一幕。
趕緊搬個凳子給他坐會兒。
封白卻輕擺了下手。
需要針灸的穴位在不同位置,他不能坐下,他怕自己坐下就會起不來,更怕會亂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