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銀色黎明
  李爾並不理解葛瑞克這樣的舉動，在他眼中，葛瑞克自身的戰力其實不弱，王斧的五連戰技可以延伸出許多變招，只要他肯下功夫進行戰技的研究，他的造詣絕對不止現在這麽簡單。

  況且，李爾幾拳頭下去或許造成了不錯的攻擊效果，但實際上是羞辱多於攻擊。

  這幾拳所造成的傷害也就將將超過涅斐麗戰吼後的“閃電風暴”大招，但因為李爾是打在葛瑞克的腦袋上，算是擊中了弱點，而涅斐麗的雙斧劈在了他披甲的巨大化左臂上，減傷屬實到了max級，從數據層面分析，其實兩人的差距並不大。

  不過只是經歷了短暫的失利，明顯還能通過臨場變招找回一些場子，李爾印象深刻的那招“跪下吧”——就是王斧捶擊地面形成的撼地波，這家夥可還沒用過呢，結果卻迫不及待地準備自殘，想要納入龍族後裔的力量
  不管怎麽說，這都不是一名戰士、一名英雄該做的舉動。

  或許是通過“接肢”這一方式，獲得力量實在太過簡單，葛瑞克早已沉浸在這條捷徑給他帶來的碾壓一切的快感，他早就為了這種力量而變得無比瘋狂，五連擊的戰技與他而言不過是羊腸小道，在他眼裡就和李爾掌握的彈反一樣，都是投機取巧而已，只有那讓他敬畏的壓倒性力量，才是他所追求的東西。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走上的這條道路，已經偏離了太遠太遠，這條邪道終究是在讓他步入深淵，而絕非真正的進階之路。

  王城戰爭失利讓兄弟被關押，他不得已變化為女子逃脫；風暴關卡前本以為神功初成，想拿女武神試刀，結果當著全軍將領的面被狠狠地羞辱；對黃金榮耀的偏執追尋，對自身權力和身處高位的瘋魔化看重，早已讓他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葛瑞克，他痛恨自卑卻又自甘墮落，他明知罪惡卻也不知悔改，他就像是交界地無處不在的小人物，看透了世界底層的瘋狂與絕望，追尋著那一絲絲快感，而滑入無窮無盡的深淵
  “葛瑞克啊.”李爾感歎了一聲，“黃金一族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你，算什麽東西，我堂堂黃金一族，豈是你這等下賤之人能評論的？”

  “哼，我似乎確實沒什麽資格評論當年縱橫天下，頗有幾分昔年葛孚雷王風采的‘黃金’葛德文，身為大王子的他，有著不同於其父親的貴族風度，而在戰力之上，更是與其父並駕齊驅，古龍戰爭，令龍女傾慕，一生追尋，讓龍饗信仰的力量在整個交界地傳遞，而你呢？自詡黃金一族的最後一任繼承者，偏安一隅，琢磨著‘接肢’這種小道，你又算什麽東西？”

  李爾不愧是當年祖安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這嘴炮能力確實有一手的，駁斥得對面的糟老頭子啞口無言。

  葛瑞克開始專注於運作“接肢”的力量，他現在隻想讓手中的龍頭趕快蘇醒，獲得屬於這頭飛龍的力量。

  “急了？哼，再怎麽著急，把獲取力量的希望寄托在外物的身上，你就這樣還能稱之為半神？哈哈，讓我猜猜，你那搶奪自先祖葛德文的大盧恩碎片，似乎並沒有在你身上重演當年的輝煌吧。”

  “你，你，你怎麽”

  “我知道你為了那塊大盧恩，撕下了葛德文的臉，把那張臉帶到了史東薇爾.哼，世人笑你裝扮成女子逃離王城，卻不知你通過這種方式得來了你夢寐以求的大盧恩，或許，你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沾沾自喜.呃不，應該是忍辱負重，本來呢你好像確實做了一件對於黃金一族天大的好事，沒有讓葛德文的大盧恩碎片被該死的黑刀刺客們，還有後來的那些所謂英雄奪走.但是，我本以為你會將葛德文供奉在史東薇爾的某個角落，但事實上，你卻把”

  “夠了！”

  葛瑞克大吼一聲，龍首在顫抖中蘇醒，口中噴出了些許龍焰，那頭飛龍的靈魂終於被葛瑞克掌握，被他塞進了他的軀體中，和其他靈魂一起形成了一個靈魂上的畸形怪物。

  “諸位先祖，敬請見證！”

  伴隨著龍首的怒吼，大量的龍焰噴射而出，震顫在這方世界的空間，那一瞬間，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

  “你還是不知悔改啊.”

  李爾嘴裡的碎碎念終於戀戀不舍地停下，放好盾牌，摘下頭盔，調動體內的顛火之力，讓眼中金光閃爍，而後在葛瑞克沉浸於龍的力量帶給他的快感時，脫下了流浪騎士中甲——他可不想這套這套裝備上那可以用來裝杯的襤褸披風被燒毀了。

  “我為何要悔改.”葛瑞克徹底瘋狂了，理智已經被力量吞沒，根本沒看出來對面的男人赤膊上陣，壓根兒沒在怕他的，“諸位先祖，見證我的力量吧.該死的褪色者，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要把你燒成灰燼！啊啊”

  癲狂的大笑聲中，他操控龍首，張開血盆大口，狂暴的龍焰噴射而出，直直地朝著李爾吐來！

  李爾不退反進，仗著失鄉騎士戟的長度，直接捅進了龍口中，讓本來四散的火焰順著失鄉騎士戟洶湧而來，轉瞬間便燒到了李爾的身上！
  “膽敢直面龍焰之人，必將玩火自焚！”

  葛瑞克咬牙切齒地一邊持續輸出火力，一邊搖動起王斧，喚起了風暴。

  霎時間，風暴旋轉，沾染上龍焰，形成了無比可怕的火龍卷。

  在火焰的風暴中，李爾似乎聽到了涅斐麗在喊自己的聲音。

  無所謂了，已經化作火人的李爾緩緩抬起左手火焰一瞬間朝著他的左手凝聚而去，一團金紅色的火焰球蓋過了龍焰的暗紅色，生成了攝人心魄的力量——那是連靈魂都在震顫的力量！
  葛瑞克身上背負著無數被接肢的靈魂，那些靈魂都在金紅色火焰生成的一瞬間，害怕得哭號，就連葛瑞克自己都感受到了恐懼！
  顛火，那是可以焚盡天下生靈，連靈魂都一並燃燒的力量！

  腦仁已經被諸多靈魂擠壓得不怎麽大的他，心中隻想著，自己這堂堂的黃金君王，怎麽可能懼怕區區的褪色者？
  風暴旋轉，而後集聚在王斧上，他右臂向後一縮，裹挾著龐大風暴力量的王斧朝前戳去！
  李爾絲毫不懼，火球瓦解，變成水流一般的波紋鋪在自己左手、左臂上，他看準了對方王斧劈來的軌跡，迅捷地凌空一抓，在王斧即將劈到李爾身上之前，抓住了王斧的長柄，阻滯了風暴爆發時的力量，更是讓王斧前戳的勁力煙消雲散！
  彈反進階技——看破！（注1）

  憑借60點的強橫力氣，李爾一手抓著王斧，一手懟著龍頭，頂著葛瑞克的身體，讓他不停地向後退著。

  “葛瑞克！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在火龍卷的風暴呼嘯中，李爾停下了前懟的步伐，“嗷”了一嗓子，下盤如磐石般穩固，雙臂用力，直直地抬起了葛瑞克，宛如雙手掄著大斧頭一樣，把他直挺挺地朝下砸去。

  “轟隆”，地磚被巨力擊碎，就連火龍卷的風暴也被震散，可怕的勁道掀起了無盡的煙塵！
  逸散的煙塵外，涅斐麗一部一頓，自大道的側方走來，拎著一隻風暴鷹斧，另一隻剛剛在她被甩飛的時候掉落下了橋邊，她站在大道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看著四散的煙塵。

  剛剛火龍卷驟起的時候，她隻來得及看到被龍焰覆蓋的李爾，她下意識地喊起了李爾的名字，但是他和葛瑞克的身影都被火焰的風暴所遮蔽，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她看到龍焰覆蓋了李爾的全身，便感覺到一股悲傷的情緒自心底而來，持握手中巨斧的雙手，也被她捏得發白。

  “罪不可恕.”

  涅斐麗喃喃道，如果可以，她已經做好了要和葛瑞克同歸於盡的準備了。

  漸漸地，煙塵散盡，光著上半身的李爾以大字躺的形式癱在地上，身上都是燃燒後的余燼，而對面的葛瑞克卻掙扎著想要起身他還舉起了王斧！
  “李爾！不！葛瑞克，我絕不允許！”

  閃電風暴一瞬間縈繞周身，紅色的光暈再次出現，這一次，涅斐麗雙手持握著風暴鷹斧，全身力量匯聚於斧身，她以極快地速度朝前方衝去，越過李爾，縱身跳起，寬厚的斧刃凝聚了遠超以往的風雷之力，裹挾天地的威勢朝前劈出！
  這一斧，含著涅斐麗所有的悲憤情緒而劈出！
  這一斧，不僅劈斷了葛瑞克措手不及想要回防的王斧，更是直接斬在了葛瑞克的肩膀上！
  那一道自上而下的巨大傷口，頓時出現在葛瑞克的身上，風雷的力量仍然在他體內肆意地破壞著，葛瑞克痛苦地嚎叫著！

  但涅斐麗的復仇還沒有結束，她一斧子接一斧子地掄出，一下接一下地給葛瑞克修剪著肢體，先是斬下龍頭，再是砍斷右手，背後那些被接續的肢體涅斐麗也毫不吝嗇自己的力氣，全部斬斷，一個不留！
  看得李爾那叫一個心驚膽顫啊，果然，惹誰也不能惹女人啊.
  終於，涅斐麗氣喘籲籲地拄著風暴鷹斧，葛瑞克也已經氣若遊絲，被活生生地削成了人棍。

  見到葛瑞克再也翻不起什麽浪花後，涅斐麗回過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李爾，手中斧頭側倒在地，她也同時間跪倒在李爾的身邊，伸手撫摸向李爾被黑乎乎的余燼掩蓋的臉頰。

  眼眶中淚水在打轉轉，她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塵。

  “李爾.”

  那股子蘊藏在話語中的悲傷情緒讓李爾心頭一顫，感受著女孩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李爾屬實沒想到自己在涅斐麗的心中，居然佔據著這麽大的位置，本來還想逗逗她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這麽憨這麽傻的姑娘，怎麽舍得讓她一直悲傷難過呢？

  於是，微微偏過腦袋，睜開了剛閉上沒多久的眼睛。

  “涅斐麗咳咳”

  他被樹葉焚燒後的余燼給嗆到了。

  這具身體可真是牛逼，炙熱的煙塵入喉居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但他這副囧樣，卻讓涅斐麗破涕為笑，收回了摸他臉的手，跪坐在李爾身邊，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著。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李爾慢慢坐起，第一眼就看到了賜福的光點，接下來就是葛瑞克的慘狀，心下舒爽暢快之余，倒還有些後怕。

  涅斐麗這丫頭要是娶了可不能辜負啊嗯？嗯.
  他轉移了話題：“葛瑞克死了？”

  “還沒有，還有口氣，但基本也和死了沒什麽區別。”涅斐麗聲音淡漠。

  “嗯，我知道了，先把他扔在這裡吧，我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說著，李爾想要起身，涅斐麗趕忙雙手挽住他的胳膊，把他給攙了起來。

  李爾說道：“謝謝。”

  “沒事.”

  李爾回過身，汀涅從空中落下。

  和它一起來的，還有失鄉騎士的領袖，奧格薇，她就站在門房後邊，沒有進來，而汀涅則是落在了一棵已然枯死的樹上，給兩人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這時，涅斐麗忽然出聲說道：“李爾，我要走了。”

  “你你要回去麽？”

  “嗯，我在史東薇爾的事情做完了，我必須要回去了。”

  “那就帶上他的大盧恩”

  “不，那不是我的，是你的，你有資格獲得它，當你帶著葛瑞克的大盧恩來到圓桌廳堂，我相信，他們都會認同你的。”

  涅斐麗伸手輕輕抹去李爾胸膛上的灰燼，低著頭，輕聲說道：“你是英雄，我的英雄。”

  忽然，她又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堅定：“再見面時，我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戰友。你也能找到，你的王。”

  “當然，話說，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這麽傷感做什麽呢？打起精神來啊。”

  “哼哼，”涅斐麗笑著哼了兩聲，說道，“所以，戰鬥的時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嗎？和之前一點都不像呢。”

  “哦，確實，你也知道，每個人都會有不太一樣的地方”

  李爾臉紅了一小下，幸好臉上都是他自己抹的黑灰，沒有被涅斐麗看見。

  確實，戰鬥時候的李爾就和他在打遊戲的時候一樣。

  “嗯，我知道的，好了，我走了。”

  涅斐麗觸碰了賜福的光點，便漸漸消散在光芒之中。

  初見時涅斐麗帶著一陣風，走的時候她也如此乾脆利落。

  誒？她怎麽隻拿了一把斧頭啊。

  李爾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第二把風暴鷹斧。

  可能掉到了大道邊緣的懸崖下吧，有機會幫她尋回來。

  這時，奧格薇走了過來。

  “你真地做到了。”

  “還早呢。”

  “是因為，王不在麽？”

  “一半原因吧。”

  李爾轉回身，看向比自己高兩個頭的奧格薇，說道：“現在的史東薇爾還有些問題亟待解決，比如說那些黑色荊棘的源頭，比如潛入此處的那些外來勢力，事情很多，你繼續戒備，沿襲葛瑞克的老令，史城內部不要變動，讓這裡和以前一樣。”

  “我明白了，您是要欲蓋彌彰。”

  “嗯，只有這樣，我們的行動才好做，而那些對史城圖謀不軌的人也才會望而卻步。”

  “我們要偽裝到什麽時候？”

  “王的歸來。我會再去一次候王禮拜堂，將風暴鷹王從萬丈高空之上帶回來。”

  “靜候您的歸來。”

  “對了，你想好你的軍團要叫什麽了嗎？失鄉騎士可不是什麽好的稱謂。”

  “我沒有起名的天賦，如果您沒有刻意要求的話，我想我們會沿用原先的稱呼。”

  “什麽稱呼？”

  “風暴騎士。”

  “不合算，你們之間不能如此稱呼，在鏟除乾淨其余勢力之前，這個稱呼會暴露你們的存在。”

  “但”

  “我給你們起個名字吧。”

  李爾止住了奧格薇的話頭，而後他拿起了地上的失鄉騎士戟，將槍頭還殘留龍血的騎士戟遞給奧格薇。

  “用出你最得意的招式吧。”

  李爾笑著說，沒有往後退，也沒有拿出盾牌，依舊是赤膊狀態。

  這似乎是一個擊殺李爾，搶奪大盧恩的好機會，如果奧格薇想要這樣做的話。

  只見奧格薇接過失鄉騎士戟，挽了個槍花，忽然間，周身風暴縈回，她的風暴之力中，帶著星空般的力量，大戟揮舞中，星光風暴旋轉在一片狼藉的大道上，灰燼、落葉、枯枝、碎石，包裹在李爾和奧格薇的身邊，掩去了黃金樹的光芒
  “咻！”

  戟尖停在了李爾的胸口前，騎士戟上縈繞的星光風暴分散兩邊，宛如夢幻般綻開璀璨的光亮，風暴氣流之中，似乎凝聚了星空一般的長河
  奧格薇的實力比起涅斐麗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但她始終不顯山不露水地，即便是在這偌大的史城中，她似乎也只是隱藏在諸多失鄉騎士之中，完全沒有顯露過半點英姿。

  “你，不躲開嗎？”

  “我相信你。”

  “我自認，無法斬殺葛瑞克，他的力量太過詭異而強大，因此，我只能暗中喚醒快要失去理智的士兵與戰友，等到我們積蓄有足夠的力量時，再向他復仇”

  奧格薇的聲音罩在頭盔下方，有些悶悶的，但是依然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倒有些粗獷，還有在她的聲音中，透露出的決心。

  “我曾立誓，若有能獨自斬殺葛瑞克之人，我當誓死追隨。”

  “可惜了，我不是獨自”

  奧格薇突然收起騎士戟：“我看過全程，那女孩最後出手之時，葛瑞克已是強弩之末。”

  “你眼中見到的也未必是真實嘛。”

  “但你沒有躲避我的進攻。”

  “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李爾笑著，看向了奧格薇，“而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強，最起碼現在，我還只能算是你口中的英雄級的小強者吧，這點力量在交界地，還算不上什麽。哦，對了，你還想不想讓我給你和你的軍團起名字呢？”

  奧格薇沉默了半晌，她覺得李爾是一個身份神秘的男人，李爾實力之強她是看在眼裡的，他只要一路打下去，獲取大盧恩，最終成為艾爾登之王就好了啊
  不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這麽簡單，成為艾爾登之王沒有必要去扶植一個小城的城主，也沒有必要招攬像她這樣的騎士，阻擋在他面前的任何人，他都只需要一路殺過去就好了，這就是艾爾登之王的道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除非，他有一個更大的想法
  推翻現有的黃金律法，由他自己訂立新的律法！

  奧格薇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嚇到了。

  可越想，她越覺得有道理。

  能夠在史城內部維持理智，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奧格薇自認自己的智慧不會太差，這個神秘又強大的男人，一定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來這裡做這種事！

  一定是！

  於是，她忽然說道：“我明白了。”

  李爾：？？？
  你明白什麽了你就？

  “請您賜名吧！”

  奧格薇單膝跪地，以王臣侍奉君主的禮節對待李爾。

  李爾眨眨眼，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腦袋裡都想了些什麽，但是他還是說出了那個，很早就想說的名字：“就叫.銀色黎明好了。”（注2）

  “銀色黎明.”

  奧格薇的這一套甲胄在施展過她的戰技之後，星光點綴在銀色的甲胄身上，讓她看起來非常漂亮、帥氣。

  倒是很貼合李爾說出來的這個名字。

  而後，李爾單手撫上奧格薇的頭盔，一字一句，緩慢而正式地忽悠了起來。

  “如果你能感覺到情感，你便知道自己是存在的，因為在那些情感湧現之處，存在著某種力量。”

  “這種力量，便是聖光的賜予，而聖光，就是我們的信仰。”

  “我們將繼承故神的遺志，將風暴的光輝播撒向全境；我們將秉持騎士最初的信念，以八大騎士守作為我們的行事準則，銀色的風暴終將會迎來遠方的黎明。”

  “聽我講述，完整的八大騎士守則：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精神、公正。”

  “我們的聖輝，就是銀色的太陽，銀色是我們騎士的甲胄顏色，太陽是曾經在交界地冉冉升起的那道光亮，那是將超越暗月、超越黃金樹、超越群星閃耀的亙古偉力，那將指引我們走向全新的時代——黎明的時代。”

  “而帶來太陽光的風，將成為銀色黎明所遵循的聖光.”

  “你我，共勉之，在此建立，銀色黎明。”

  PS：先更後改。

  注1：借鑒遊戲《隻狼》中的“看破”，可以想象為，“突刺危”的解決方式。

  注2：銀色黎明，遊戲《魔獸世界》的聖光組織名稱，這是全部由信仰聖光和發誓對抗天災的聖騎士組成的組織，徽章樣子就是銀色的太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