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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捧上神壇》第52章 【052】 奇士府
  第52章 【052】 奇士府

  馮煜將左千鋒前後神情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故而當他說出客套又冷淡的推脫之言,並且正告馮煜務必不可再插手此事以後,馮煜居然並未覺得太過奇怪,隻認真地看著他問了句:“左大人,你這莫非是要卸磨殺驢?”

  左千鋒目光凜然,分毫不退地道:“馮道長,查案、辦案乃玄衣衛分內之事,您一個方外之人,何必一定要插足其中呢?害人的邪法已被破除,擄掠的孩童也盡數救出,聽某一句,馮道長,回明月山去罷。”

  馮煜失笑搖頭,笑得頗有幾分譏諷:“敢情左大人還是在為馮某著想?”

  左千鋒正色道:“某此言的確發自肺腑,正是為道長您著想!”癡迷武道,又常年與江湖各路人馬打交道,左千鋒除了忠君報國,也有一番收斂於內的豪邁俠氣。

  他厭惡那些以自身妖術禍害無辜的修士,卻對馮煜這般正義凜然的方外之人頗具好感。雖說打發馮煜離開另有緣由,可那規勸之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馮煜顯然也感受到左千鋒的認真。

  只是,事情沒能水落石出,就要馮煜半途而廢,豈是他為人之道?左千鋒關於“吳海濡”沒有多說,可單憑他的反應,馮煜也能猜出許多內容。眼見左千鋒似有為難,馮煜熟思片刻,也點了點頭。

  反正就此離去,雖說少了官府渠道,可馮煜也能自行查探,耽誤不了什麽。故他忽地一笑,釋然那般回道:“也罷,那便就此告辭,左大人,有緣再會了!”

  方自法力運轉,縱身躍上房屋,左千鋒忽然開口叫住他。

  “某知道長身具玄通,超然物外,非是尋常凡俗之輩能夠企及。可某仍要勸誡道長一句,吳海濡其人牽連甚大,道長若執意插手恐會惹來禍患。哪怕凡俗武學奈何不了道長,還有‘奇士府’!言盡於此,望道長好生思量!”

  屋頂上的馮煜露出意外表情。

  就左千鋒之言,他快速思忖一遍,忽地笑道:“多謝相告,我知道了!”說完,沒再停留,徑直飛身沒入夜色之中。

  左千鋒沉默,暗自歎了一聲。

  他自是看得出來,馮煜對他的勸誡忠告,渾然不以為意!他預料到了這一點,可他不會不說;正如他知曉馮煜定然也預料到了此行危險,可對方同樣不會不去做一樣!
  某種程度而言,兩人脾性竟也有相類之處。

  左千鋒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身陷爭權奪利之中的自己,哪裡能與那灑脫的方外之人相比?待回想起眼下局勢,左千鋒心中沉重,連嘲弄的笑也笑不出來了。

  今夜的月光很暗淡。

  群星隱匿在雲層之下,夜幕上一輪玉盤竟顯得分外孤寂。

  ——

  且將話分兩頭。

  那與馮煜曾在廢棄山神廟有過碰面,以薛儀為首的三個官差,至青州公乾結束,立時領了回命,到海邊泛舟北上,至順天府北塘登岸,換乘快馬晝夜疾馳,於三日後抵達京師。

  交付任務之後,此行不僅準時,且分毫沒有出現差錯。

  薛儀因此贏來“謹慎周密、用心任事”的稱讚,得賞遣至通州履任,官升縣尉,堪稱恩寵一身、春風得意。

  然而這一切,都與同往的另外兩個人毫無關聯。

  那個連姓名也不配擁有的官差想得很開,知曉反正自此之後,自己不必再出現,故分毫不曾在意,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就眼下這亂象漸生的局勢,誰說安生些不好呢?至少他不必擔心自己被折騰,或是莫名引來厭惡而丟了性命。

  他能這麽想,不代表張勇也能接受!
  明明三個一起風塵仆仆、受驚受累地完成此次任務,可最終的獎賞竟與他們兩個毫無關系,單隻十兩車馬費就打發了回去!憤懣之下,張勇化悲憤為食欲,短短兩天,十兩銀子吃喝乾淨。

  眼見生活又要回復以往那死寂一般的平淡,張勇就滿心不樂意。

  尤其這兩天的肆意花銷,也助長了他鬱鬱不平的心緒,焦躁難耐之間,他驀地回想起那夜在破舊山神廟的遭遇。想起那奇異的道人,威武可怕的虎山君,張勇橫豎睡不著覺。

  那個因為薛儀打壓、以及後來晝夜兼程地艱苦旅途,而半途放棄的想法,又慢慢湧入腦海。念頭一起,張勇便壓抑不住了。他想著,反正賞賜的銀兩也消耗乾淨了,俸祿還有一陣日子,莫如就拿這個消息去“奇士府”一試。

  若能得到“奇士府”某位大人的賞識,別的不敢多求,銀兩總能賜下一些吧?

  至於此舉會否有什麽禍患,張勇想不到那麽遠。

  反正他只是出賣個消息,能有什麽禍患?大不了“奇士府”的大人不感興趣,也不過是被趕出門去,還能讓他去那片山野捉拿虎妖不成?

  心緒高漲的張勇,硬是一夜沒能睡好。

  第二日早早起床,收拾利索穿著官差皂服便往奇士府而去。

  奇士府在京城以東,雖不在最繁華地帶,但能於寸土寸金的京城佔據三百余畝的地盤,已然可以從側面彰顯出“奇士府”的地位。哪怕當今聖上最為青睞的聖僧“行德法師”,在京城修建的“大光明寺”,佔地面積上也遜色幾分。

  當然,“奇士府”與“大光明寺”也有不同。

  後者只是當朝聖上眷屬的產物,而“奇士府”,最早甚至能追溯到大乾建國之初。它早已徹底與大乾融為一體,歷代皇帝有倚重的,有忽略的,可都遵循一道底線——那便是“奇士府”不可撤銷,不可開罪!
  張勇自是不知道那麽多隱秘的。

  於他這般小人物而言,近些年甚少顯露人前的“奇士府”,某種程度聲名還比不上聖眷正隆的“大光明寺”。殊不知每一代“奇士府”更迭,裡面從來沒有缺少過佛門中人,僅此,就可分出高下。

  當然,不管他知與不知,張勇都深刻地明白,“奇士府”乃是自己萬萬不可開罪的龐然大物。

  張勇騎馬往“奇士府”去。

  在距離目的地所在數裡之外,他便立時下馬,恭謹地步行前往。不多時,張勇遠遠地望見了“奇士府”的大門,巍峨高大的門樓威嚴肅穆,並不華麗,卻能讓人心生敬畏。

  便是大門外寬敞的街道,也很少有人走上前去。

  張勇沒在那裡停留,他極有自知之明地繞向“奇士府”後門,而且是府中仆役每日進出的那道門。他在門外站了好一陣,總算鼓起勇氣上前,向守在門戶邊的門房說明來意。

  “求見‘奇士府’的大人?”

  那門房鼻孔幾乎望到天上去,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勇一遭,嗤地揮手,“就你還想求見府上的大人?得了吧,趕緊走,否則別怪我喚府上的護院趕你走!”

  若是尋常人,此時就止了投機取巧的心思。

  可張勇是個糙漢,被門房如此小視,他反倒激起脾性,仍敢上前爭執。也是他運氣好,爭執之時路上經過一輛馬車,馬車裡的貴人正好聽見張勇嚷嚷的那一句關鍵言語,驚訝之下,遂讓車夫停下,著令喚過張勇詢問。

  問了一句,張勇說出爭執緣由,道是自己不久前撞見過一隻虎妖,極富靈性,也不吃人,故此想匯報於“奇士府”知曉。

  馬車上的貴人起了興致,遂讓門房領他入府,稍後召見。

  目送馬車駛去,趾高氣揚的門房頓時換了副臉面,言笑晏晏、熱切親近地領他進入了“奇士府”。張勇心中得意,不過比起得意,他現在更加在意方才那個人的身份。

  詢問之下,門房在掩飾不住的鄙夷眼神裡,給他介紹,張勇方知原來自己運氣這般好,遇上了“奇士府”的一位大人物!

  “奇士府”內多是凡俗罕見的奇人異士,他們深居簡出,並不為人所知。但其中也有兩個人為京城豪門貴胄熟知,甚至由於其人聲名太盛,便是尋常百姓也多有耳聞,只是流傳得多了,傳言中難免失真。

  那兩人一個是“妙手丹醫”吳海濡,一個是“聖手靈醫”辛繼平,皆是丹道大師,岐黃聖手,兩人風格不同,吳海濡用藥施丹喜行險,辛繼平則更趨向穩健。故兩人中,又以見效快的吳海濡名聲最大。

  張勇方才遇上的,正是“聖手靈醫”辛繼平!

  京城豪門貴胄尊奉這兩人,因為生老病死之間,總免不了會有求上門的一日,故而平日裡便悉心交好,廣傳其名,才使得張勇這般小人物,聽到門房提及也能瞬時恍然。

  “居然是辛神醫!”張勇頓時振奮。

  比起其他那些素未謀面、神秘莫測的“奇士”,張勇顯然更傾向於聽過其名的辛繼平。在門房引導之下,張勇老老實實穿庭過院,到了一處地方就與那門房一齊被攔下。

  門房賠笑稟報之後,那神情肅穆的護院瞥了張勇一眼,揮退門房,領著張勇複往前行。

  不多時,到了一處頗為雅致的廳堂。

  護院囑其在此等候,也侍立在旁。張勇就這般坐立難安地等了許久,終於見到一位童子裝扮的仆從前來傳喚。護院告退,張勇又隨著童子走了幾近回廊庭院,終於再次見到了辛繼平。

  張勇連忙上前拜見。

  辛繼平則沒有多少心思與他贅言,徑直問道:“把你當日遇上妖虎的經歷,事無巨細盡數說來。”

  張勇連忙應允,在來之前,他早就擬定好了言辭。只是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他把其中遇見馮煜的內容更易,道是妖虎欲作惡,被未見模樣的神秘人呵斥,畏懼退去。

  辛繼平不疑有他。

  或者說,從沒想過如張勇這螻蟻般卑微之人,膽敢在他面前捏造言語。故聽聞之後興致大起,嘴角有抑製不住的笑意:“一隻野生的妖虎,呵,來得倒正是時候,有了這麽一味藥,老夫也不必在別處費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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