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黑漠城的城門。
入了黑漠城的城內。
蕭鼎、蕭厲、羅布以及很多很多傭兵都非常明顯的松了口氣,不僅防備的姿態少了些許,也漸漸和身旁的戰友勾肩搭背的說起了一些閑話。
比如說,請客吃飯之類的。
再比如說,交流一些首飾方面的心得。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不少擁有了超凡之力的女子都從事了各行各業,就拿煉藥師這個行業來說,裡面就有不少七品甚至是八品的女子煉藥師。
而且,和尋常女子相比,這些煉藥師反倒更吃香,如果一個鬥王級別的五品煉藥師和鬥皇雲韻相比,雖然實力差了點,身份也差了點,但能吸引到的強者只會比雲韻多而不會比雲韻少。
畢竟,雲韻只能打打殺殺。
對古河而言,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對一般的強者而言,真的不如娶一位煉藥師在各方面的幫助大。
所以,在戰後,一些女性傭兵交流交流挑選首飾方面的心得很正常。
倒不是說這些女性傭兵不知道實力的重要性,只是說,出去一次的酬勞,對她們而言根本起不到什麽提升實力的作用,外加上女人都是愛美的生物,看見一些好看的首飾或胭脂,買一點試一試很正常。
不過,黑漠城內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塔戈爾大沙漠一直是一片混亂的地帶。
跟黑角域差不多。
只不過,塔戈爾大沙漠周邊地帶的混亂程度和整體實力距離黑角域差遠了,頂多是一群鬥靈橫行的地方,跟鬥皇才能橫行一方的黑角域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而且,在黑漠城裡,準確的說,是在塔戈爾大沙漠周邊的所有城市裡,鬥王基本就能橫行無忌了。
而在黑角域裡,就算你是鬥皇,也不一定能橫行無忌,橫行一方倒是可以,可在鬥皇擁有複數以上、甚至連七星鬥宗都有的黑角域裡想橫行無忌,除非你能達到五星以上的鬥宗,要不然想都別想!
因此,當整體實力不如黑角域後,黑漠城的混亂狀態也就自然而然的比不上黑角域了。
最起碼……
黑角域裡別人殺你不需要理由……
而在黑漠城裡別人殺你需要理由……
靠著軟軟的蛇皮袋,陸淵坐在馬車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周圍的商鋪,直到附近的傭兵越來越多,商鋪越來越稀疏,藥鋪越來越多,才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肆意的放開感知力。
感知了一下整個黑漠城。
無人能注意到這股感知力,即便陸淵是肆意放出的,但因為整體實力上的差距實在太大,整個黑漠城裡反倒沒有一個人有什麽被窺探的感覺。
旋即,陸淵口中輕疑了一聲。
在蕭鼎、蕭厲、羅布和周圍幾個傭兵疑惑的目光中坐了起來,而後,對蕭鼎等人淡淡的說道:
“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先走一步。”
“不必等我。”
“稍後,我會去找你們。”
說著,一步踏出,身影扭曲。
一道黑影以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速度消失在了此處,而在馬車上,目前還處於蕭鼎等人視線中的那名“陸淵”已緩緩變淡,最後消散在了空氣中。
蕭厲嘎巴了一下嘴。
臉色漲紅,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
想了想,才驚聲說道:“這是啥?”
語氣裡充滿了震驚。
是那種“我不知道但也不影響我震驚”的震驚。
蕭鼎也是嘎巴了一下嘴。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回答啥比較好。
他很想罵一罵蕭厲問的是什麽破問題。
可是,他也很好奇。
頓了頓,半是推測半是分析的道:“或許是一種高階鬥技?”
“兩個土包子。”
羅布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震驚。
最起碼,在明面上保持著冷靜。
聽見蕭厲和蕭鼎這一問一答,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旋即,半是解釋半是炫耀的跟周圍人解釋道:
“這是殘影!”
“是速度過快所製造出來的殘影!”
“我聽人說過,原理很簡單,甚至不需要鬥技就可以做到。”
說著,羅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看了一眼什麽都不知道的蕭厲和蕭鼎。
隨後,沉聲解釋道:
“眼睛的工作原理,也就是看見所有事物的原理,是捕捉,就像我們看見蝴蝶飛舞的翅膀一樣,你們可以用連環畫來代替一下這種原理,也就是說,我們所看見的每一幕都是一張連環畫,當十張或是二十張的連環畫連到一起,快速在我們眼前翻閱,這就是眼睛的工作原理。”
“因此,想要留下殘影,其實有兩種方法和方式。”
“第一種方法就是使用鬥氣,運轉鬥技所留下的殘影,這樣的殘影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雖然對使用者的鬥氣和鬥技品階都有很高的要求,但是,這種鬥技一但被人學會,是可以在戰鬥中以假亂真的!”
“因為用鬥氣塑造出來的殘影,具備相當長的持久時間,一分鍾兩分鍾倒談不上,但存在十多秒還是可以的。”
“所以,據說,有些擅長速度的高手就喜歡用這種方式戰勝對手,在一瞬間創造出五個或六個,以及更多的殘影,讓自己的本體在這些殘影中不斷挪移,進而營造出有五六個人同時攻擊的假象,但是,如果說不用理會這假象也不可以,因為對方就隱藏在這些殘影中,如果你看不出來,那你就只能全面性的防禦,或是單方面防禦,然後被對手找到你的防禦漏洞,一擊斃命。”
“這是第一種殘影。”
“也是我們可以見到的殘影。”
“雖說,我羅布沒見過就是了……”
說到這裡,羅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也只是道聽途說。
畢竟,他才只是一名二星大鬥師。
實力不夠,見識自然也就粗淺。
不過,羅布也沒有賣關子的壞毛病。
在尷尬的笑了笑之後,繼續解釋道:
“而第二種殘影,也就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殘影。”
“這種殘影的存留時間很短。”
“最多的,也就是存留兩三秒。”
“而且,這種殘影通常不是由鬥氣創造出來的,因此,並不能用作實戰,效果僅存在於像我們這種觀看者的眼裡,如果我們也達到了鬥王的境界,眼力進化,這種殘影是不會存在的。”
“當然。”
“以上所有的分析,全都建立在這位大人實力不在增長的基礎上,如果我成為了鬥王而這位大人成為了鬥皇,估摸著,我依舊能看見這位大人留下的殘影。”
說罷,羅布撓了撓頭:“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像這種聽上去就無懈可擊的鬥技竟然沒多少人在用,無論是鬥者還是鬥皇,以殘影而出名的幾乎沒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蕭鼎聽羅布這麽說,也是點了點頭。
畢竟,從他目前的角度來看,這種能留下殘影的鬥技,絕對是所有鬥技中最強大的一批。
最難抵擋的攻擊並不是威力強大的。
而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攻擊!
畢竟,如果只是威力強大的攻擊,沒辦法硬抗,但並不是說沒辦法閃躲,而且也並沒有規定不能卸力,更沒有規定什麽不能用攻擊對衝攻擊。
對面一個火球砸過來了……
我用水彈將其在半空中抵消也可以……
但是,如果是虛虛實實的攻擊,只要你分辨不出來哪道攻擊是真的,哪道攻擊又是假的,你就只能是硬著頭皮抗下去,甚至是抗不下去。
一萬個火球裡。
只有一個是真的。
讓你抗,你怎麽抗?
總不能釋放一萬個水彈吧?
就算是能釋放一萬個水彈,對面只需要再來兩次,你的法力也會被榨乾,主動權自動落入對方的手裡。
這也是蕭厲所認為的優點。
當然,他也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種暴脾氣和這種鬥技的類型相斥,就算有這種類型的鬥技,他也學不好。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羨慕。
不過,這也只是閑暇之余聊的話題。
陸淵的實力本就是公認的強大,擁有鬥氣之翼的不只有鬥王,鬥王和鬥王以上的所有境界都能鬥氣化翼,只不過漸漸被更省時省力的方法取代了而已。
不過,就算只是鬥王,和他們的實力也相差的太多太多了,多的令他們提不起追趕的心思。
因此,這只是單純的講解。
羅布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不敢當面反駁蕭鼎和蕭厲。
但他可以體現蕭鼎和蕭厲的無知。
不過,在簡單的講解之後,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需要他們解決:他們是否需要按照陸淵臨走時的吩咐繼續走下去?
羅布一臉糾結的歎了口氣。
看了看蕭厲,又看了看蕭鼎。
眼角微微抽動了兩下:“話說,我是去沙之傭兵團的駐地等著,還是去漠鐵傭兵團的駐地等著?”
說罷,生怕蕭鼎多想。
又連忙擺手解釋道:
“別誤會。”
“只是說,就算是合並,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完的工作量,怎麽說,搬東西也要般半天吧?”
“而且,你們漠鐵傭兵團和我們沙之傭兵團的駐地都太小了,容納下我們各自的傭兵還可以,如果把兩個傭兵團合到一起,就算是我們沙之傭兵團的駐地,也住不下這麽多的人啊!”
“蕭團長,你說這怎麽辦啊?”
羅布的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不過,就算不是情真意切也無所謂。
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蕭鼎也很清楚羅布說的就是實話。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蕭鼎又重新琢磨了一下陸淵臨走時的那番話,心底漸漸有了幾分明悟:
“這樣吧……”
“羅布副團長,你先帶著你們沙之傭兵團的傭兵回你們原本的駐地,兩個傭兵團合並的事以及駐地上的問題,我們稍後通過協商來解決。”
“陸兄臨走時,表明他回來找我們。”
“也就是說,沒要求我們怎麽安排。”
“沒要求我們安排,就是說一切正常。”
蕭鼎微微抬眸,看向羅布:“羅布副團長應該明白一切正常是個什麽意思吧?”
“明白,明白,當然明白……”
羅布連聲應道。
隨後,對蕭鼎露出了一個諂媚的微笑。
頓了頓,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就還請蕭團長在那位大人面前多多為我美言了,過往沙之傭兵團和漠鐵傭兵團的摩擦,也是我羅布有眼無珠,還望蕭團長多多包涵,畢竟兄弟們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蕭鼎如何能聽不出來羅布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怕他打小報告而已!
頓時被氣的翻了個白眼:“放心,我還不至於說了不算。”
羅布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對蕭鼎拱了拱手,旋即轉身離開。
畢竟,沙之傭兵團的駐地和漠鐵傭兵團的駐地並不在一起,他沒必要跟著蕭鼎等人多走一段路。
至於說……
他生不生氣……
他是否甘心……
那重要嗎?
顯然不重要。
宰相門前的狗比正常人吃的都好,給人當狗怎麽了,丟的是臉面,拿到的可是實際利益!
再說了,跟著一位鬥王做事,哪怕只是這位鬥王的一位朋友的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的前途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畢竟,之前他壓製漠鐵傭兵團時,本就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與其有朝一日壓不住了,被漠鐵傭兵團反擊,還不如趁著這位鬥王到來,提前加入漠鐵傭兵團。
別感覺到不可思議。
強者,在這個世界裡就是有特權的。
弱者,就要學會遵守這些特權。
不過……
這邊發生的一切,都與陸淵無關了……
站在一間寬大的院子裡,陸淵默不作聲的看著那位青色頭髮,手臂上還帶著並不明顯的蛇鱗,瞳孔依舊晶瑩剔透,還未覺醒碧蛇三花瞳的小女孩。
女孩正抱著一盆比她身軀還大的衣物往空地處走去,看上去極其不協調,有壓榨童工的嫌疑。
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別說是壓榨童工了,就算是草菅人命的都不在少數,就拿仗著雲嵐宗威名而橫行霸道的墨家舉例,死在墨家手裡的普通人就不在少數,蛇人更是數不勝數。
強者總是能給自己找一百種借口。
所以,在如今這個世道裡,只有實力才是唯一能決定存活與否的東西,沒有實力的人只能淪為魚肉,縱然是活著,都會膽戰心驚。
因此,和那些活不下去的人相比,陸淵眼前這個小女孩雖然累了點,但以她不是純種人類的身份,能在黑漠城裡活下去真的是個奇跡!
適合她生活的區域其實是蛇人一族。
只不過……
她缺少了一條蛇尾!
這是她血脈純度不夠的證明!
但她的手腕上還偏偏長了不少的蛇鱗!
這就造成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無論是蛇人還是人類,都不承認這個小女孩是自己的族人,他們願意承認這個小女孩是蛇人一族與人類的混血兒,但這種承認顯然是把小女孩排除在外的罪魁禍首。
就像是女孩現在在做的工作一樣。
給漠鐵傭兵團的傭兵洗衣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確實是蕭鼎對其的優待,畢竟,對於大多數傭兵而言,永遠懷揣著一顆警惕之心並不是一件壞事,誰也不知道對手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用什麽方式下毒。
既然幹了這行,就別以為對手會講什麽道義。
更不用想對手會講什麽武德。
所以,讓這個女孩來洗衣物,無論這些衣物最後被如何處理,其實都是對女孩的一種照顧。
但是,從女孩目前的修為來看……
她還沒踏上修煉的道路……
別說是幾星鬥者了。
她連一段鬥之氣都沒有。
鬥氣世界和鬥羅世界可不同。
鬥羅世界裡,只要覺醒了武魂,就有或多或少的魂力,也許先天魂力不滿一級,但能把武魂召喚出來,損失的微量魂力也是不可忽視的。
因此,鬥羅世界裡的每個人其實都有成為魂師的可能性,只不過,是這種可能性的高低不確定而已,跟鬥氣大陸的規則完全不同。
鬥氣大陸上,沒功法就沒辦法修煉!
蕭炎是這樣的。
納蘭嫣然是這樣的。
雲韻是這樣的。
蕭薰兒也是這樣的。
包括他,其實都是這樣的。
當然。
天書也算功法的一種。
只不過,跟蕭炎的焚決有點類似,都是屬於那種可以進化的功法,只不過蕭炎的焚決需要的進化條件是異火,而天書所需的進化條件是大量不同的知識。
取長補短,這就是天書的特性所在。
畢竟,天書本就是截教弟子的入門基礎功法,品階雖然不高,但截教有教無類的宗旨,其實已經說明了天書的特性是什麽,包容和汲取,才是陸淵能如此快成為鬥皇的原因之一。
余下的原因也有不少。
不過都不太重要。
沒必要多說。
“還未覺醒碧蛇三花瞳嗎?”
看著女孩那雙乾淨的綠色眸子,裡面並沒有什麽圖案,陸淵默不作聲的在心裡分析道。
抬起手。
身影轉瞬即逝。
旋即,觸摸到了盆中冰冷的洗衣水。
青鱗正低著頭洗衣服。
哪裡能想到有人會試試水溫的高低?
外加上陸淵的速度足夠快。
青鱗做事又是習慣性的專心。
一時間,倒是沒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直到拿起肥皂,才忽然看見了試探水溫的陸淵,肥皂頓時砸到了洗衣盆裡,青鱗下意識往後一挪,坐著的小板凳頓時便是往後一傾,讓青鱗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摔得青鱗“哎呦”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什麽人?”
“你是什麽人?”
青鱗驚恐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青年,旋即,又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似乎是在懷疑自己出現了什麽幻覺。
迷糊的小樣子令陸淵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不過,青鱗可不怎麽開心。
準確的說,她有的更多的是驚恐。
看了看面前這個從未見過的青年,又看了看對方身後背的那個蛇皮袋,青鱗感覺自己的小腦袋“嗡”的一聲,便有無數想法冒了出來。
指著陸淵,顫聲道:“這裡可是漠鐵傭兵團的駐地,不管你是什麽人,現在離開這裡還來得及,你若是敢動我的話,蕭鼎團長和漠鐵傭兵團的大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盡管青鱗很努力的裝出了一副自己並不害怕的樣子,可是,軟萌的外表還是令她的話缺少了很多的威脅力度,也缺失了令人信服的能力。
陸淵自然是不可能被青鱗嚇到。
別說他知道如今的青鱗是什麽性格。
就算是不知道,如今的漠鐵傭兵團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蕭鼎做不到。
漠鐵傭兵團更是做不到。
更何況……
他之前還救了蕭鼎和漠鐵傭兵團的一眾傭兵!
因此,陸淵毫不在意的上前兩步,似乎根本沒聽見青鱗的威脅一樣,看著傻眼的青鱗,笑著伸出手,輕輕的掐了掐青鱗的小臉蛋:
“動了你,就是不會放我過我的?”
“那好。”
“那我現在動你了。”
“又能如何呢?”
“而且,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掌心裡,無論我怎麽對你,遠水也是解不了近渴的啊!”
“他們會不會放過我,我不知道。”
“反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信的話,要不然咱們倆試試?”
青鱗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連聲道:“不試,我不想試。”
“那就乖一點。”
“跟在我身邊做個小侍女。”
“如何?”
陸淵笑眯眯的忽悠著青鱗。
當然,也不能說是忽悠。
這種忽悠的技巧太低劣了,就算是陸淵自己也知道,用這種毫無許諾的畫大餅方式也忽悠不走一個正常人。
因此,說是忽悠,實際上更像是在逗弄青鱗,就像是大人經常喜歡一些逗弄小孩一樣。
往往把小孩逗弄哭了,自己反倒開心了起來。
嗯……
大人通常都有的惡趣味之一……
不過,青鱗可不是什麽小孩子。
盡管她心裡很害怕,但她還是刻意的推脫道:“可是,漠鐵傭兵團的大家也很需要青鱗啊,而且,漠鐵傭兵團就是青鱗的家,青鱗就算是走,又怎麽可能不跟家裡人說一聲呢?”
“不錯的理由。”
青鱗原以為會收到一份拒絕。
沒想到卻等來了這個回答。
下意識抬起頭,驚訝的“啊”了一聲。
旋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尷尬的低下頭,準備迎接對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反轉。
卻未曾想到……
“那我就和蕭鼎說了!”
“蕭鼎若是同意,你可不能反悔!”
“記住了,你是我陸淵的小侍女!”
感受著降臨在自己頭頂上的那隻滾燙的大手,青鱗的眸子微微緊縮,好似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想躲還不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