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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哭著撩我卻天天沉迷基建扶貧》第90章 剖腹產
  第90章 剖腹產

  陳大夫急了:“怎麽辦,怎麽辦?”

  這時,穩婆跑了出來,嘴巴不停地一張一合,仔細聽才能聽得到:“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命不好,冤有頭債有主, 大不了以後多給你們燒點紙錢,不要找我。”

  然後,沒有然後了,穩婆跑了,一去不複返。

  等穩婆跑遠了,葉榮的母親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唉, 你回來, 你走了, 我兒媳怎麽辦?”

  走得太急,根本就沒有發現院子裡還有兩個人站著,應該說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院子裡還有其他人

  裡面傳來了葉榮號啕大哭的聲音:“娘子,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懷孕的,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你不在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你等著,我這就來找你。”

  李沫不再猶豫, 決定出手, 對陳大夫說:“你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陳大夫眉心一跳:“大人, 你想做什麽?”

  李沫:“剖腹產。”

  剖腹產, 在現代再簡單不過的手段,在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古代,卻是令人無法想象的選擇,甚至可以說是死路一條。

  陳大夫嚇得腿都在發抖:“剖,剖,腹產。”

  剖腹產是什麽他不知道,但是從字面上可以理解,就是把人的肚子劃開,把孩子從肚子裡拿出來。

  這是殺人還是救人?
  “大人,你不能這麽慘忍……”陳大夫寸步不讓,他是大夫,不能看著這樣的悲劇發生。

  李沫一個冷冷的眼神過去:“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保密,一是人頭落地。”

  她的眼神中有威脅,有冰冷,但是,陳大夫卻看到了更多的責任和悲憫,以及焦急。

  陳大夫冷汗涔涔急忙保證:“我選保密。”

  反正剖的又不是他,怕什麽, 再說醫者仁心, 在醫者的眼裡男人女人只是人而已, 沒有性別之分。

  再說看一下又不會死,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李沫:“把你的藥箱給本官,如果葉榮的母親回來了,你就這麽說。。。。”

  陳大夫膽顫心驚地聽著李沫把話說完,不停地點頭。

  不大的房間內,一名婦人仰面躺著,身上蓋了棉被,頭髮濕透,披散著,臉色非常蒼白,已經聽不到她痛苦的呼喊聲。

  葉榮正小心翼翼擦試著婦人臉上的汗珠,想把她的臉擦乾淨,一臉悲愴:“娘子,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

  似是要找什麽,發現房間沒有刀也沒有繩索,怎麽連死都這麽難。

  看看堅硬的牆壁,應該可以撞死,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臉的絕然,把眼睛一閉,一頭往牆上撞。

  李沫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看到正在試圖自殺的葉榮,無語,這麽近的距離,要撞多少次才能死呀。

  想也不想地把地上的板凳踢了過去,葉榮非常狼狽的臉著地,倒在地上,甚至都不明白怎麽回事,就暈了。

  真擔心葉榮沒有自殺成功,反而被李沫誤殺。

  終於安靜了,就算他不暈,李沫也要把他敲暈,免得手術時被打擾,也有可能在手術過程中,他已經被嚇暈。

  李沫急忙檢查了產婦的情況,非常不好,產婦的呼吸非常弱,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生了,難怪穩婆都被嚇跑了。

  生孩子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一場生命的博弈,所以我們感慨母愛的偉大,不是沒有理由的。

  由於產婦今天發作,葉榮的家裡早已做好了準備,熱水、剪刀、嬰兒的衣服、被褥等等。

  這裡沒有一樣符合動手術的條件,光線不足,設備沒有,藥品沒有。

  就算強行動手術,之後是否會大出血,是否會感染,這些都是未知數。

  大出血了怎麽搶救,沒有任何的搶救設備。

  但是眼睜睜看著產婦死去嗎?還是一屍兩命,李沫做不到,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做不到冷漠的看著兩條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

  沒有剖腹刀,只有一把匕首,飛速進了廚房,廚房裡的大鍋正在燒著開水,有火正好,把刀放進火裡烤,這是消毒,之後放再進鍋裡再次消毒。

  再次來到房間,打開藥箱,發現沒有沸麻散,但是有銀針,只能用銀針控制住產婦的痛穴,這種效果對於相對於麻醉藥差了很多,但總好過沒有。

  不再猶豫,手中的刀光一閃,隱約乾脆利落,“哧”地一聲。

  產婦在這個時候被痛醒,隻覺得渾身都似在瞬間炸開,所有緊張繃緊的肌膚、血脈、骨骼都在訴說著痛。

  她渾身的肌膚都在微微顫栗,那是人體對劇痛的自然反應。

  她一邊害怕地哭喊著,又一邊忍受疼痛的折磨。

  李沫知道婦人已經醒來,刻意換回女聲溫柔安慰:“醒了就好,放輕松,我保證你們母子平安,你一定要堅強,再忍一會,你倒下了,你的孩子也活不了。”

  李沫在她的胸前蓋了棉被,再加上她本身就很虛弱,根本無力抬起頭來看李沫的臉。

  婦人忍住疼痛:“你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嗎?”

  李沫手上的動作未停,頭也不抬:“是的,我是上天派來救你和你的孩子的,現在,保持清醒,不要睡過去。”

  為母則剛,這個在生產難關上差點死去的母親,忍受著巨痛,等待著小生命的降臨。

  虛弱和無所依靠,讓婦人心頭一酸,卻被痛得無法再哭出聲音。

  渾身如被水泡過,濕漉漉浸滿一床,眼神卻是期待的。

  時間過去了多久,陳大夫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大人呐,裡面的情況如何了,是死是活,你倒是支個聲呀。

  陳大夫不停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除了剛才李沫走出房間,進了廚房,又回到房間,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還好葉榮的母親還沒有回來,不然都不知道怎麽面對。

  直到聽到產婦的慘叫聲,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有聲音,是不是表示人就沒事了,但是孩子呢?為什麽沒有聽到孩子的聲音,孩子已經夭折了嗎?
  葉榮的母親去哪裡了?她追著穩婆出去之後,穩婆在前面瘋跑,告訴她不用追了,趕緊處理你兒媳的後事吧。

  葉榮的母親想想也是這個理,於是拐彎去了兒媳的娘家,告訴親家,你們的女兒難產死了。

  能說她冷漠無情嗎?連房間都還沒有進去,人都還沒有看到,就憑著穩婆的一句話,就認定一個大活人已經沒了。

  穩婆為何要跑,是因為當地的習俗,穩婆是接生的,不能見死人,被人知道了產婦死在她的手上,以後誰還敢請她。

  李沫舒了一口氣,孩子已經取了出來,出乎意料的是,孩子很健康,一出娘胎就放聲大哭,哭聲嘹亮。驚陳大夫的心又抖了抖,抖完後終於落下。

  當李沫把孩子抱到婦人的枕邊的時候,她的雙眼已經被汗水模糊,也幸虧如此,沒有看清李沫的臉和此時的著裝。

  產婦似乎想扯扯唇角,卻連這力氣都使不出來。

  沒有手術用的針線,李沫只能用縫衣服的針線。

  這是位勤勞的女人,懷孕了還在偷偷做針線活,要是被她婆婆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罵她,古代人迷信,懷孕後不能動針線活。

  痛到極致就是麻木,和最初剖腹取子的慘烈比起來,縫合的痛已經變得可以忍受,耳邊聽著孩子生命力旺盛的哇哇大哭,婦人覺得精神一振,周身的力氣似乎又回來了。

  得虧這位母親非常的堅強,希望這孩子以後能記住他的母親賜於他生命,為了生他遭受了多大的磨難。

  幸虧葉榮的母親不在家,也幸虧葉榮的家住得很偏,周圍幾乎沒有人家,所以沒有人知道葉榮的媳婦已經把孩子生了下來,更沒人看到這驚駭的一幕。

  陳大夫緊貼著房門,想聽聽裡面的動靜。

  其實他更想進去,看看李沫是怎麽動刀的,把人的肚子剖開,大人還能活,孩子也還能活,這怎麽做到的?
  正當陳大夫腦洞大開的時候,房門被從裡面打開。

  陳大夫趁著門開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婦人已經收拾妥當,疲憊的睡著了。

  只看到包著孩子的繈褓,哭聲那麽大,肯定是健康的。

  只是地上的那個人是怎麽回事,他為何躺著,被嚇暈了還是嚇傻了?

  李沫:“現在本官說你來記,術後的注意事項,一會由你傳達給她的家屬。”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麽就走了呢,你怎麽舍得丟下我和你爹,你死得好慘啊!”

  門外傳來了,呼天搶地的哭喊聲。

  “葉榮,你給我滾出來,還我女兒的命來。”一個婦人,人未到,聲已到。

  “哎呀,親家這怎麽能怪我們葉榮呢,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門關上走,她挺不過來,是她命薄,怎麽能怪我們家。還講不講理了。”

  葉榮的母親也不甘示弱,一路罵罵咧咧。

  此時的李沫已經翻牆走人,解釋的事情就交給陳大夫吧,她還是晚上再出現,以神仙的身份出現。

  術後是否會感染,還有拆線等。想到每次出現都要把人敲暈,有點頭痛。

  不敲暈不行呀,葉榮的心裡那一關是否能過得了,萬一過不了那道坎,又是一個悲劇的發生,還不如不救。

  陳大夫看著李沫翻牆的背影,眼角抽了抽,大人呀,你怎麽可以把這個難題交給我呢,你自己卻拍拍屁股走人,我要怎麽解釋啊,按照你的解釋能說的通嗎?

  李沫可不管陳大夫如何面對,反正她已經閃了,等葉榮的母親和嶽母都進了院子之後,她才從牆角拐了出來,牽走拴在樹底下的馬。

  兩位大娘楞是沒看到陳大夫一個大活人站在院子裡,徑直地往產婦的房間走去。

  陳大夫:我是透明的?怎麽就不看看我,問一下裡面的情況呢?
  兩位母親就這麽闖了進來,一看到床頭邊的嬰兒,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已經胎死腹中嗎,這個小嬰兒又從哪裡來的。

  葉榮的母親眉開眼笑,抱起了嬰兒,打開繈褓查看,是心念念的男孫:“我的大孫子喲。”

  葉榮的嶽母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兒,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花兒,娘來看你了。”

  伸出顫抖的手,放到婦人的鼻子上,感受到那微弱卻有規律的呼吸之後,高興的笑了:“娘就知道,你不會就這麽輕易的離開。”

  看著已經濕透的衣服和床單,笑著笑著又哭了:“花兒呀,你這是遭受了多大的罪呀?”

  此時的葉榮悠悠轉醒,還搞不清東南西北。

  看著不請自來的嶽母大人了,才想起來他的娘子已經死了。

  “瞧瞧我的大胖孫子長得多好,真俊。”

  葉榮:什麽大胖孫子?
  唰地站了起來:“娘子,娘子,你沒事吧。”

  陳大夫這個時候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指著葉榮:“你過來。”

  陳大夫把剛才李沫交待的術後注意事項,告訴了葉榮。

  葉榮連連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娘子的。”

  正當陳大夫想溜之大吉的時候,葉榮問出了心裡的疑惑:“陳大夫,是誰救了我娘子?”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陳大夫此時已經鎮定下來,面不改色地撒謊:“剛才情況緊急,正當老夫以為會一屍兩命的時候,院子裡一片金光,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葉榮緊張的問。

  “一個神仙,她說是來救你家娘子的,叫我幫她看著門,不要打擾她,沒過多久,你兒子就出生了。”

  當第一句謊話說出來之後,後面的就不難編了。

  反正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當仙女來過吧。

  葉榮的母親卻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插了一句話:“既然是仙女救了我的大胖孫子,那為什麽不直接把我兒媳一塊治好呢?他吹一口仙氣不就行了嗎?”

  陳大夫啞然:還要怎麽編?
  既然無法編下去,那就板著一張臉:“神仙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叫你幹啥你就幹啥,不想活了,小心得罪了神仙,降罪到你們家。”

  “我也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直到離開的嶽家村,陳大夫才松了一口氣,幸虧大人編了神仙救人的事,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解釋,應該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

  找個機會一定要向大人討論一下剖腹產。

  此時的李沫早已回到縣衙,坐在書房裡寫寫畫畫,宣紙上赫然是一座醫院的模樣。

  從葉家村回來之後,李沫心裡久久不能平靜,自己一心想建個學校,卻發現人命才最重要,學習可以等,人命不能等。

  生孩子一個小小的手術,就差點要了一個人的命。

  松江縣還有多少產婦,都在自己的家裡隨便找一個有接生經驗的所謂的穩婆,其實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醫護經驗。

  要建醫院,建築物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醫護人員。

  整個松江縣就只有一個醫館,只有一個大夫,有個頭痛腦熱熬熬就過去了,大的病,如果陳大夫看不了,或者沒錢了,就只能等死。

  有錢的會去府城,但有錢的能有幾個。

  要是有個急病,如果剛好陳大夫出診了沒在醫館,只能聽天由命。

  學校的事還可以等,醫院的事絕不能再等了。

  “師爺,我們帳上還有多少錢?”

  前段時間洗劫了嶽雲山,拿回了不少財物。

  師爺一聽李沫又問錢的事,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弱弱的問:“大人,你又想幹什麽?”

  李沫:“明天去把劉師傅叫過來,商量一下建個醫院需要多少錢。”

  醫院是什麽?李沫簡單介紹了一下。

  師爺:“蓋多大?蓋在哪裡?”

  “你認為蓋在哪裡最合適?”

  “夜市這條街如何?”

  “不行,太小了,城內不適合,牽扯到太多房子,要賠償,不劃算,就蓋在城外吧,地方夠寬,以後發展起來,城外就是香饃饃。”

  “建這麽大的醫院,要花多少錢呀?”

  李沫:“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大夫去哪裡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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