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桌上的東西被掃落一地。

  張知明怒罵道：“把李洋的帳號收回來，一切作品全鎖起來，同時將李洋的那些視頻全都放出來！”

  “……好的，明哥。”

  “李洋呢？”

  小秘書膽戰心驚的，“跑，跑了。”

  “那你還在這裡站著幹嘛，派人去找啊？！”

  “是……”

  祈諾越刷視頻越著迷，甚至於吃飯的時候還要一隻手拿著手機看。

  “李洋假吃？”祈諾有些疑惑，這不還沒動手，怎麽全都爆了出來？

  “吃個雞蛋吧。”白晝將剝好的茶葉蛋放進了祈諾的碗裡。

  “謝謝。”祈諾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手機看，她用叉子將雞蛋插了起來，咬了一口。“嗯？這雞蛋是壞了嗎？味道有點奇怪。”

  “我看看。”白晝弄了一點蛋白嘗了一口，“好像是有點。”他轉頭對著廚房喊道，“阿姨，這茶葉蛋是什麽時候的？”

  阿姨一邊用圍裙擦拭著手上的水，一邊走出來說：“我今天早上煮的呀。”

  祈諾聞了一下雞蛋，“這雞蛋好像壞了。”

  “不能吧，”阿姨連忙打開冰箱拿了一顆雞蛋，打碎殼，蛋液正常，仔細聞卻能聞到一種異常的味道，她氣得拍了一下大腿，“還真壞了，樓下的老頭騙我。說這是土雞蛋，一塊一個呢。可是剛才我看還是好的呀。”

  祈諾溫聲說：“沒事，雞蛋壞了就丟掉吧。下次去超市買保險一些。”

  阿姨點頭應道。

  梁栗：【李洋的視頻你看了嗎？】

  祈諾：【你做的？】

  梁栗：【不是。是李洋和他簽約的公司鬧掰了，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祈諾：【他可以選擇另一種爆料方式，現在卻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梁栗：【這就是遊戲的第一輪篩選。將那些只會用蠻力、暴力通關的人除去。】

  祈諾：【看來姐姐你知道的不少呢。】

  梁栗：【李洋中午十二點準時開播，別忘了去看。】

  周末的日活量比工作日高出了好幾倍，今天視頻的討論量更是達到了高峰。

  祈諾忽然看到了個眼熟的圖片。

  這是她之前拍攝的一組古風寫真。

  沒想到這麽快就把這寫真發給客戶了。

  點開評論區，卻看見極少的讚美的語言。

  【好醜啊，說實話，你真的不適合這種造型。】

  【這p圖技術還不錯，就是p成了另外一個人。】

  【就我覺得她很像李洋發的那個炸裂的視頻中的女主角嗎？】

  【她肩膀上的痣……懂得都懂。】

  【發生了什麽？評論區裡說的什麽視頻，我怎麽沒找到呀？】

  【哈哈李洋的帳號直接被封了。】

  【不得不說視頻中的男主角挺有勢力的，SV下架了所有有關他那件事的視頻。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全都保存下來了。】

  【一直以為這博主挺清純的，沒想到私底下玩的這麽開哈哈哈哈哈】

  祈諾仔仔細細看了些那些寫真照片，“挺好看的呀。怎麽就沒有一個人誇呢？”

  她將手機拿給旁邊正在看電影的白晝看，“哥哥，你看這圖好看不？”

  白晝就輕輕的瞥了一眼，立馬說：“不好看。”

  祈諾皺了下眉頭，“真的？”

  “真的。”

  “哎，”祈諾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希望人家不會投訴我。”

  白晝疑惑地問道：“幹嘛要投訴你？這些照片是你拍的？”

  祈諾噘著嘴點點頭。

  白晝又認真地看了幾眼那照片，安撫道：“照片不醜。我剛才就是怕你吃醋，故意說不好看的。”

  祈諾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也只會討好我了。”

  “你是我喜歡的人，我當然想讓你開心了。”

  祈諾關了手機，然後直接倒在白晝的懷裡，翹著腿，“不看那些視頻了，哥哥，你這看的是什麽電影？”

  “懸疑片。”

  祈諾來了些興趣，“是不是那種找殺人凶手的？”

  “嗯。”

  “哥哥，那我們來比一下，看誰先找到凶手，好不好？”

  白晝笑了笑，“都聽你的。”

  祈諾直接指向了那個蹲在最角落的一名男生，“就他了。”

  “你確定？他可是死者的孫子，今年不到18。”

  祈諾點點頭，“右手戴表，估計是左撇子，眼睛一直盯著遺照，沒有恐懼，與他的那種形象不符，右胸口的口袋裡插著……”

  祈諾的聲音還未說完，那靈堂裡的燈忽然全都熄滅了，一張七竅流血的蒼白面孔猛地出現在了大屏幕上，隨即出來的還有炸裂的音樂。

  一本正經分析的祈諾被嚇了一跳，下一秒就聽見頭頂傳來悶悶的笑聲。

  祈諾坐了起來，“好啊，這是恐怖片，你耍我。”

  白晝憋著笑，“我挺喜歡一本正經的你。”

  祈諾直接將白晝摁倒在了沙發上，正要好好泄憤一下的，旁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白晝的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未知電話。

  但白晝卻拿起手機去了書房。

  “3651……”

  這是那串電話號碼的尾號。

  祈諾摸了摸下巴，打開了手機裡的一個軟件。

  熟悉的男聲傳了出來。

  “為什麽又打電話給我？”

  “別纏著我了，上次見面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祈諾聽不見手機那頭的聲音，她應該給白晝的手機裡裝一個監聽軟件的，光在房間裡安監視器還是不夠。

  中午十二點。

  李洋用小號準時開直播。

  同時另外一個空白帳號也開始了直播。

  數萬人在一瞬間湧進了直播間。

  無數條彈幕滾動著。

  【李洋是不是真的假吃？】

  【我現在才算是明白了，做吃播，真正吃下去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一個接著一個翻車。】

  【洋哥，有不打碼視頻嗎？】

  【求一個不打碼視頻。】

  【快爆料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呀？！】

  李洋整理了一下衣領，輕咳了幾聲，道：“大家如果能幫我辦成一件事，無打碼視頻我直接發給你們。這個破公司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一個人要求連線。

  出於下意識的反應，李洋順手點了拒絕。

  但奇怪的是，對方照樣連線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