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也配叫夏音音?(三)
夏音音差點被噎死。
“慢點。”李如章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幫她拍著後背。
夏音音驚恐的轉頭看他,你是要嚇死我嗎?
李如章面帶微笑,但是夏音音明明從他眼底看到一片冰涼……
夏音音顫巍巍的端起了酒杯,但是怎麽都扯不出笑意來。
“爸,生日快樂!”李如章倒是從善如流,“我今天來也沒有準備什麽禮物, 畢竟您跟文姨什麽都不缺,而且音音來了,我想您和文姨都很開心吧?”
一番話說完。
夏恆卻沒有端起酒杯,而是抬眼看著他。
李如章:“爸,怎麽了?”
夏恆身在高位多年,該有的威嚴還是有的,夏音音都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心裡一個勁的告訴自己, 她就是一透明,一個小透明。
“詩詩,帶你媽回房間去。”夏恆說道。
夏詩詩立刻去扶文慧,“媽,我們回房間去。”
文慧:“我要待在這裡!”
態度很堅決,她也要看看,李如章到底要鬧出什麽么蛾子來!
夏恆有些擔心,“可是你的身體……”
“沒事。”文慧給了丈夫一個肯定的眼神。
夏恆拍了怕她的手背,“不舒服就跟我說。”
“好。”
看著兩人琴瑟和鳴的,李如章輕笑了一聲,“真是鶼鰈情深啊。”
王京站了起來,“我答應了老爺子給他買葫蘆頭家的醬肘子,我得去了,不然一會隊都排不上。”
“瑾瑜, 你跟我一起去?你不是愛吃他家的豬蹄?”
夏瑾瑜讓他滾, 他這會還有個屁的心情吃豬蹄。
“幫我跟你爸帶好,”夏恆說道,“說我過兩天就去看他老人家。”
“好咧。”王京轉身往外走去,“大侄子, 車我開走了,明天研究院有個外出的會要我去開,不能沒有交通工具。”
“你們研究院真窮。”夏瑾瑜罵了句,“一天天就知道噌老子的車,快滾。”
王京哈哈一樂,又跟文慧和夏詩詩說了再見。
夏詩詩卻站了起來,“小叔叔,我送送你。”說著就跟王京往外走去。
王京點了點頭,“走。”
這個時間點,夏詩詩留在這裡確實尷尬。
夏詩詩拿了個外套,就匆匆的跟著王京一起出去了。
這一下,就真的剩下夏家一家人了……
夏音音覺得自己真的很多余。
夏恆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解開了風紀扣,“丫頭。”
夏音音立刻坐直了身子,“叔叔你好。”
夏恆倒是被她逗得笑了一下,“抱歉, 我可能無法叫你的名字……我有個女兒,跟你同名, 甚至長的跟你也有些像。”
這點夏音音早就猜到了。
夏恆又喝了一杯酒, 文慧讓他少喝點。
“我有分寸……”夏恆看著夏音音,“你今天進門的時候我都恍惚了一下,還以為是她回來了。”
“爸,你是不是喝多了?”李如章將舉了半天的酒杯放到了桌上,“死了的人怎麽還會回來呢?就像我媽,我i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她的忌日吧?”
“她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下,肯定很冷,很害怕……”
“不過沒關系,她愛的人卻享受著美酒,享受著兒女相陪的天倫之樂,她應該也會覺得幸福的,對吧?爸。”
夏瑾瑜操了一聲,他這會正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頭髮被隨意的抓在腦後,精致的眉眼上全是不耐煩。
“這些陳詞濫調我真的都聽煩了,我說李如章,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李如章雙眼一眯,隨後又笑了起來,“是啊,所以我帶了女朋友來,這難道不夠新鮮嗎?”
夏瑾瑜站起身子,雙手‘啪’的一聲撐在了桌上,居高臨下看著李如章,“你以為找個跟音音長得像的,就能惡心到我們了?”
“什麽惡心你們?”李如章笑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少裝蒜!”夏瑾瑜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過了幾天有錢人的日子就往本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沒有夏家你屁都不是!”
“別忘了,你就是個婊子肚子裡爬出來的!”
“夏瑾瑜!”夏恆怒道,“閉嘴!”
“怎麽?”夏瑾瑜轉頭看夏恆,“我說他是婊子養的,踩著你的痛處了?”
“瑾瑜,”文慧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怎麽能把這種詞隨便掛在嘴上,怎麽說得出口都你?多難聽?”
“有什麽難聽的?別人做得我們說不得?”
李如章一把抓住夏瑾瑜的手,想要用力掰開,夏瑾瑜卻是絲毫不讓,“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想在我手下翻天?”
“放開他。”文慧急道。
夏瑾瑜卻猛的一用力,直接將李如章的頭‘咚’的一聲按在了桌上。
桌上可都是菜,這一下,李如章頭上全是油漬。
夏音音都嚇了一跳。
“我警告你,”夏瑾瑜冷聲說道,“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現在的所有都是爺賞的,要是爺那天不高興了,你就得繼續去做乞丐,去做婊子的兒子!”
李如章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撈起酒瓶反身就是一砸,直中夏瑾瑜的頭上。
酒瓶四分五裂的同時還伴隨著文慧的驚叫聲,“瑾瑜!”
文慧衝了過去,夏瑾瑜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臉上,她慌的急忙喊道,“快快,阿姨!叫醫生來。”
夏恆也快步走了過去,“瑾瑜,頭暈不暈?先坐下。”
夏瑾瑜單手抱著頭,“沒事……”
“還沒事!這麽多的學,阿姨,叫沒叫醫生啊?”文慧催到。
阿姨急忙回應,“叫了叫了,剛打完電話。”
“還叫什麽醫生?直接去醫院!”夏恆說道,“得拍個片子看看。”
“對對對,走走。”
文慧扶著兒子往外走去,夏恆也急忙拿了車鑰匙,一家三口急急忙忙的走了。
夏音音看著李如章頭髮上的菜和油漬,很好笑,但她卻笑不出來,隻覺得心酸。
夏音音找遍全身也沒找到能幫他擦擦的東西,便問了阿姨一句,“家裡有毛巾嗎?”
阿姨搖頭,“沒有多余的。”
還沒有多余的!
夏音音有些惱火,“那就把夏恆的拿來,兒子用老子的毛巾天經地義。”
阿姨在夏家幹了很多年了,在高門大戶當保姆,她平日裡也受到不少尊敬,自然有些飄飄然,“先生的只有瑾瑜一個兒子,哪兒來其他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