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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氣者,神明而壽》第91章 第一深情人
  第91章 第一深情人

  丁牛站起朝四周師兄、朋友拱手,大夥同樣抱拳,自在不言中。

  隨著引路之人前往朧月宮,一前一後。

  丁牛看著身前女子隨風擺柳,搖曳生姿,心中一片美好:
  “這位仙子眼熟,之前在朧月宮見過吧。”

  “不錯。”

  “仙子可是在水師叔座下左側侍立?”

  “正是。”

  “仙子氣質出塵, 令人一見便印象深刻。”

  那女子回眸輕笑:“謬讚了。”

  丁牛笑道:“朧月宮中仙子各個不俗,能得水師叔青睞近身侍從,必然是優中之優,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女子咯咯直笑:“說吧,你想問什麽?”

  “仙子,不知道水師叔召我之時,態度如何?”

  “不喜不怒。”

  “那還不錯。”

  兩人又閑聊幾句,過不多時, 便來到朧月宮前。

  引路女侍等丁牛進去, 從外關閉了宮門,偌大的宮殿正廳,便隻余靜立等候的水道人以及剛進入的丁牛。

  看來是一場密議。

  丁牛上前行禮:“水師叔。”

  “不是水師姐麽?”背對著他的水道人轉過身來,神色莫名,似調侃,似記仇,似試探。

  丁牛為她所願,立刻改口:“哦,水師姐。”

  ……水道人便瞪了他一眼。

  到了今時今日, 此人居然仍敢稱水師姐,可見其心意。

  眾人都說當日此人當眾說出那般狂悖之言, 不過是借著年少輕狂說氣話,又施展以進為退的計策, 逼她水道人拆散魚道人、林松韻, 與斜月山履行承諾。

  水道人初時也以為如此, 不過幾日深思後便察覺:可能小瞧了此人的膽大包天。

  今日稍一試探,便知道此人當日之言並非氣話、計策,而是真有此意。

  水道人心中又羞又惱, 一股冷顫夾雜著熱流,從脊背直上頭頂,激爽羞怒的情緒,令水道人臉上的冷豔帶上兩朵桃花,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有什麽情緒。

  此人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水道人內心深處,其實並非被打的措手不及,幾日閉門沉思,她早已考慮到多種狀況,今日提早召丁牛過來,不過是再次確定。

  而情況一如她的預料。

  然而即便有心理準備,當預料得到證實,給水道人的並非一種愉悅的情緒,而是難以言喻的複雜感覺。

  丁牛見她沉默,大受鼓舞:“水師姐,你當知我沒的選……我們兩個都沒有更好的選擇。”

  “哦?”

  “當魚師姐被渣男趁虛而入,且當眾逼我,我便注定不能與她結成道侶帶回斜月山,如果水師姐沒有心存僥幸,便應該明白:明知而犯錯, 只有付出更高的代價才能彌補。”

  “魚師姐不知道的是,她所犯的錯最後會讓她的師尊來補救,只因她的師尊對她心慈手軟。”

  “……”水道人便沉默了。

  丁牛歎一口氣:

  “希望魚師姐能夠明白水師姐的付出,以後不再任性,她所想要的花好月圓,是水師姐換來的。”

  “這世間哪有什麽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幫他們負重前行罷了。”

  水道人聞言,不由動容,心中深受觸動:

  “牛真子,難道此事真沒有再商量的余地?我南海派之中,姿容樣貌比我不差之女修亦是不少,你又何必……何必……”水道人再一開口,臉色赫然,語氣便有些幽怨、哀求之色。

  丁牛正色說道:

  “已經幾日時間,水師姐難道還沒下定決心麽?”

  “……”

  “日月神宮,呵呵!”丁牛冷笑:“若是南海派與我斜月山因此事結怨、反目,必然靠近日月神宗,日月神宗是得益人,林松韻可疑,日月神宮可疑……師姐心中必然也已起疑,不然不會是今日的態度。”

  “而我已將日月神宮列為敵人之列,既已將這些與水師姐說的明白,師姐便能明白我的決心。”

  “哎……”

  水道人明白丁牛為何這樣說,日月神宮雖然遠不及斜月山,不過也能在海外一地稱雄,林松韻貴為日月神宮少主,挑選道侶輕松容易,如此死纏魚道人,公然與斜月山作對,未必不是夾雜了其他一些心思。

  之前,水道人遊移不定,是認為此事還有機會補救,她行事,總是抱著多方不得罪的方針,盡力做到兩全其美。

  只不過牛真子的決然,將她迫入不得不選邊的境地。

  然而水道人的心中,尤有一些不忍:
  “林松韻愛慕我徒妙真,兩人互相傾慕,未必不是情真意切……”

  這便是女性考慮事情的方式,一種感性的方式,即便是修為高深的練氣士,也難逃這一規律。

  丁牛只能耐心說道:“日月神宗不怕惹上斜月山,也得顧忌名聲,宗門子弟行事,哪有這般自由?林松韻如此大張旗鼓,可見背後有宗門支持。此事日月神宗脫不了乾系,是有意為之。”

  “哎……”水道人一聲輕歎。

  “林松韻未必會善待魚師姐。”

  “哦。”

  “對於魚師姐的……遭遇,恐怕這世間男子除了我之外,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介意。”

  水道人不由橫了丁牛一眼,俏目含霜:“牛真子,你還有臉說!”

  丁牛繼續道:“正因為此,恐怕這世間願對魚師姐付出真情之人,我當排第一。”

  水道人怒道:“……願聞其詳!”

  “魚師姐不願意,我不逼她,難道還是看在林松韻面上?”丁牛嗤笑:“如我這般大度,不願強人所難之人,世間也是少有的。師姐可曾聽說一句:愛一個人就該學會放手?我與師姐是一樣人,內心深處同樣願意為魚師姐犧牲。”

  “……”

  水道人,一時竟無言了。

  “正因為此,我反對魚師姐與林松韻之事。”

  水道人心中爆出一絲希望:“你還願迎娶我那魚兒?”

  “眼下魚師姐要死要活,我不願意逼死他,且我們宗門弟子做事,無法單憑自己心意。”丁牛緊盯水道人,斬釘截鐵:“必需有個更好的說法,讓我們斜月山找回丟掉的面子……此事魚師姐不可,其他師妹也不可,我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對外是什麽說法?”

  “水師姐愛我,魚師姐敬師而退之。”

  簡單講,徒弟不跟師傅搶男人。

  “……”

  水道人聽了這話,一時間心中生出虛幻不實的感受。

  理智的一面,令她明白這的確是一條最優的補救方案;但是感性的一面,令她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牛真子……畢竟是她的子侄輩啊!

  水道人心亂如麻,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峻:

  “日月神宗……”

  究根結底,將她推向這般尷尬境地,日月神宗佔了絕大部分原因。

  日月神宗所在的寶島,寶島島民被封閉了對外交流的渠道,只能坐井觀天,然則宗門內不少清醒之人,惹上斜月山,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處。

  如此一想,水道人心中越發懷疑。

  她是南海派中親近斜月山的一派,這幾日深思權衡,堅定決心徹底倒向斜月山,對於日月神宗便劃清界限。

  只聽丁牛又問:“師姐,那接下來,我的納吉納征,是要交給姬如煙師尊?”

  “……”

  聽他提及師尊姬如煙,水道人心中的羞惱如何還忍得住,不由俏臉通紅,大怒:
  “作死麽!你那些破東西都放我這裡,我可一言而決!”

  “還有,以後在外人面前仍稱我為師叔!”

  “你立刻回去收拾自己的物品。”水道人冷然:“把碧海宮劉詩研送的禦水腰帶丟了,今後我來送你。”

  “……”

  “還不快去?不要驚動別人,快去快回……今晚我們便離開,前往斜月山。”

  “……”丁牛現在不敢觸她霉頭,知道沒好果子吃,轉頭去準備。

  水道人看他離開,稍松一口氣,既已下定決心,她強壓內心不適,行事果決。

  也有一些匆匆逃離的窘迫。

  如果等到明日,門派之中必然掀起軒然大波,乾脆眼不見為淨,走為上策。

  等風波散去一些,再回南海派安排。

  水道人早已說服自己:不過是……聯姻罷了。

  打發走丁牛,水道人又召來整日以淚洗面的魚道人,對於這個徒兒的悲苦,以及接下來的安排,水道人再次生出不忍,不過此次她已得到教訓,有些事不得不為,如果當斷不斷,會引出更大的禍患。

  “妙真,你去準備一下,今晚隨我去斜月山。”

  魚道人驚駭欲死,猶如夜鶯悲啼:“……師尊?”

  “去斜月山拜壽。”

  “……我必不嫁牛真子,我……寧願死了!”

  “你不必尋死覓活。”水道人的語氣冷的似冰:“從今而後,牛真子也是你的師尊,你當敬他如我。”

  ……

  若非因為明白這話中的含義,魚道人必定能從她師尊的聲音中發現幾縷顫音。

  魚道人陷入呆滯。

  片刻之後,她已明白師尊的妥協,全是因為她的緣故。

  魚道人跪倒在地,抱著水道人的大腿再次流淚。

  “去吧,離開南海派幾日,去斜月山謝罪。”水道人口氣稍軟一些,說出方才那一句,隻覺得疲憊至極:“若是林松韻這幾日都不願等,他絕非良配……我是對你好。”

  “……師尊,徒兒明白了,徒兒跟你走……”魚道人這一次,便順從了,她亦明白師尊為她付出了什麽代價。

  水道人在心中歎一口氣,這一走,自己的徒兒與林松韻注定勞燕分飛,不然以後牛真子對付林松韻和日月神宗,她與這個親如母女的徒兒定然要反目成仇,不如現在心一狠,讓她長痛不如短痛。

  水道人絲毫不懷疑丁牛會與日月神宗衝突,經此一事,水道人已經發現了丁牛骨子裡的決心與強悍,他必然說到做到。

  水道人輕撫魚道人臻首,只希望她以後理解自己今日的良苦用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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