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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法蘭西》第39章 收下這本《社會契約論》,我們就是異
  第39章 收下這本《社會契約論》,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安寧靈機一動,於是用意大利語說:“原來是科西嘉人啊,那我說意大利語和你交流會不會更方便?”

  話音剛落,安寧就感受到了梵妮狐疑的視線。

  但是就算梵妮懷疑也沒什麽所謂,之前系統更新過梵妮的好感度,現在這家夥對自己十分的信賴,是自己人。

  而且法語和意大利語同屬拉丁語系,掌握其中一門的情況下本來學第二門就比較簡單。

  最多自己受點累,頭頂上加一個語言天才的頭銜好了,這點負擔胯不了。

  實在不行,可以找塔列朗,讓他幫忙宣布這是我主耶和華降下恩賜。

  這年頭,天主教說話還是有權威的,一個小小女仆大概也無法質疑教廷權威。

  當然大革命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那時候神甫們分裂成了宣誓派和拒誓派,內鬥了好多年,客觀上讓教廷在法國的影響力銳減,以至於後來拿皇加冕的時候做出了驚人之舉,把皇冠從教皇手裡毛過來自己戴。

  法國這個國家,號稱天主孝子,歷史上坑教廷的事情沒少乾。

  法國和匈牙利就是兩個極端,一個的孝子是帶雙引號的,另一個是天主教的真孝子。

  反正安寧也不管這麽多了,直接開啟自己的外掛,用意大利語對拿破侖說:“你好,我的朋友。我意大利語說得不是太好,說錯了還請多多指教。”

  年輕的波拿巴瞪大眼睛,繼續用蹩腳的法語說:“不,你這個意大利語……還有點熱那亞口音?”

  安寧暗暗吃了一驚,熱那亞曾經是科西嘉的宗主國,搞不好會挑起拿破侖的反感。

  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麽讓自己發出科西嘉本地口音的意大利語。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知道熱那亞口音和科西嘉本地口音的區別。

  這時候拿破侖也切換回意大利語:“你還是我在來法國以來,第一個願意跟我講意大利語的。”

  安寧:“是嗎?我只是不想浪費一個和意大利語母語的人練習口語的機會。”

  “啊,你這下的口音又變得像科西嘉口音了。”拿破侖驚訝的說,“感覺就像被我帶偏了一樣。”

  安寧怎舌,他有點搞明白自己找個語言外掛的機制了,合著是跟什麽地方人對話,就切換成對應的正宗口音啊?
  這可太牛逼了,語言天才找個頭銜我要定了。

  拿破侖:“你去過科西嘉嗎?”

  “沒有,我說了我只是學過意大利語而已。至於你現在聽我說話,感覺像是科西嘉口音,這可能是一種心理作用,你應該非常懷念你的故鄉……”

  拿破侖點點頭:“是啊,來了法國之後,他們整天笑我,說我是科西嘉來的小矮子,說我是法國人的手下敗將,每當他們這麽說,我就加倍的懷念起我的家鄉。等著瞧,我遲早會把科西嘉變成一個獨立的國家,變成地中海上的明珠!”

  這個時候的拿破侖還是熱血的科西嘉青年,他這份熱情,要等將來在科西嘉的故土上處處碰壁才會逐漸熄滅。

  在哪之前,安寧打算順著他來。

  雖然這是後來的那位皇帝,但是現在他才十歲,哄個小孩子對安寧來說還是輕松加愉快的。

  “我在巴黎,”安寧說,“人們都說保利在科西嘉建立共和國的嘗試,敢為天下先。後來新大陸的那些楊基佬建立共和國,也是受到了保利的影響呢,因為科西嘉人的奮鬥表明,共和國才是未來的主流!”

  拿破侖將信將疑的看著安寧:“真的嗎?巴黎的大人們真的這樣說嗎?”

  不,並沒有。巴黎的大人們只會問科西嘉在特麽哪兒?

  但是安寧大言不慚的肯定道:“是的!現在巴黎的人們崇尚自由的話,都會漂洋過海去新大陸,看他們建設自己的國家。

  “如果科西嘉共和國存在,他們就不用漂洋過海了,只要去馬賽坐上一天的船,就能見識到三權分立原則下的共和國!

  “他們在科西嘉,可能就會看見盧梭、孟德斯鳩和伏爾泰的夢想變成現實,而不用遠渡重洋。”

  安寧一頓吹,把科西嘉少年吹得心花怒放。

  但安寧話鋒一轉:“只可惜,科西嘉的嘗試,被反動墮落的波旁王朝鎮壓了!這不光是科西嘉的不幸,也是我們所有追求自由平等的人士的不幸。”

  安寧這樣說,實際上就把自己這個“同志”的身份給坐實了,甭管是法國人還是科西嘉人,都是有同樣追求的同志。

  這樣也為將來拿破侖和科西嘉獨立英雄保利的決裂埋了個契機:保利其實是個舊貴族,他反抗熱那亞只是為了在科西嘉保持舊的貴族傳統,並不是為了什麽自由。

  只要保證拿破侖深受啟蒙思想的影響,以後他絕對會和保利決裂。

  那樣就不用擔心拿破侖呆在科西嘉島上當島主了。

  拿破侖被安寧一通忽悠,已經沒有最開始那副傲氣勁了:“我……從來沒有從這個方向來思考過問題。原來如此,我們是同志啊。”

  安寧:“沒錯,所有盧梭、伏爾泰和孟德斯鳩的信徒都是同志,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進步的力量,總有一天世界會因為我們而改變。你不應該隻盯著科西嘉,而是要去改變整個世界啊。”

  年輕的拿破侖輕聲呢喃:“改變世界麽……”

  安寧打了個響指,對一直在身後看著他們交談的梵妮說:“梵妮,去買一本盧梭的社會契約論,我要把他當做我們初識的禮品,送給這位科西嘉的年輕同志。”

  梵妮:“你剛剛喊的那個,大概是我的名字,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完全聽不懂意大利語哦。你要我做什麽事情的話,請用法語再說一遍。”

  安寧愣了一下——剛剛忽悠拿破侖忽悠得HIGH了,沒顧得上換語言。

  他用法語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拿破侖突然從迷魂湯中驚醒:“不,我沒有理由接受您的禮物,我今天才剛認識您。”

  安寧:“可我覺得您一定會成為盧梭先生的信眾,我有這樣的感覺,畢竟你是來自曾經短暫實踐過共和國的科西嘉啊。”

  安寧都有點佩服自己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挺擅長這麽糊弄人的,上輩子當程序員搞不好是屈才了。

  拿破侖還有點遲疑,安寧繼續加碼:“我在巴黎,就是這樣給每一個有可能成為同志的人,贈送一本盧梭先生的《社會契約論》,這樣一來我們下一次見面,就能交流我們讀書的心得了,相信我,這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正說著梵妮買了書出來。

  於是安寧一把奪過書,懟進拿破侖懷裡:“期待著和你的下一次暢談。那麽,我還要熟悉去學校的路,順便領取我的軍服,就先告辭了。”

  拿破侖:“呃……哦,好的。”

  他頓了頓,又擠出一句:“謝謝。”

  安寧:“書就不用謝了,這是為了滿足我增加同志的私欲才送你的,我還要謝謝你願意收下我這個陌生人送的書呢。”

  “不,”拿破侖猶豫了一下,“我是謝謝你剛剛幫我解圍。”

  “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嗎?這只是舉手之勞,不是什麽值得反覆感謝的事情啊。那麽,再見了。”安寧輕輕抬了抬頭上的帽子。

  做完這個動作,安寧頭也不回的向軍校走去,給少年拿破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就在這個刹那,系統彈出提示:【你給拿破侖·波拿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信賴度直接達到友善。】

  安寧舔了舔嘴唇。

  哼,就算以後再怎麽了不起,現在他只是個孩子,看我把他吃得死死的!

  等以後法蘭西第一帝國建立,我就跑去和扎拉爾·卡諾一起搞後勤,研究點新式火炮火槍什麽的,就是不上前線。

  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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