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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法蘭西》第29章 鄉下貴族的處理方式
  第29章 鄉下貴族的處理方式

  安寧笑道:“還能比雷吉諾德更過分嗎?”

  眾人都笑了。

  丹東:“我預感到時候會有不少人找你決鬥,你準備用精湛的劍術把他們都挑落馬下嗎?”

  安寧心想別這樣,我特麽真的差點完蛋,之所以看起來毫發無損是因為老子有絕技呼吸回血。

  安寧一邊想一邊撓了撓頭,擺出一副困擾的模樣:“饒了我吧,這次我真的是撞大運才打贏,我根本不懂劍術。”

  馬拉:“那更應該大力宣傳了,精心訓練劍術的貴族,居然敗給了門外漢的皮匠之子,越發證明了貴族們根本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安寧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時空的馬拉是個熱血青年,中二少年——中二青年。

  這時候,一名俱樂部的侍者大聲說:“到了晚飯時間,俱樂部會提供餐點,有需要的可以到這邊來進餐。”

  米拉波摸著肚子:“哦,正好我餓了,這裡的烤雞可是一絕。”

  安寧正想吐槽米拉波來之前還吃了那麽多差點,結果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

  說起來確實已經到了他日常吃晚飯的時候。

  羅伯斯庇爾也說:“吃晚飯吧。”

  馬拉:“吃完晚飯來打橋牌嗎?沒打過橋牌就和白來了一趟俱樂部一樣。”

  丹東:“正好可以啊,橋牌是和新朋友聯絡感情的最佳方式,讓我們用一場盡興的橋牌,歡迎新加入的弗羅斯特!”

  話音剛落,安寧的系統再次跳出提示。

  【你現在被喬治·雅克·丹東、讓·保爾·馬拉、馬克西米連·羅伯斯庇爾、卡米爾·德穆蘭視作同志了。】

  安寧怎舌,好麽,被這群人視作同志,那將來大革命發生了,我也是山嶽派的一員了。

  我還想靈活的騎個牆呢。

  安寧:“我沒打過橋牌……”

  “沒關系,”米拉波說,“橋牌規則很簡單的,打幾盤就會了。”

  安寧:“好吧,那今晚就算我一個。”

  **
  這天晚上,安寧快十二點才穿過整個巴黎回到羅亞爾宮自己的住處。

  馬車剛停下,安寧還沒開門,住所的大門就被打開了,梵妮推門出來,小跑過來攙扶安寧下車。

  安寧:“謝謝,看見你在等我真令人高興。”

  梵妮:“橋牌好玩嗎?”

  安寧大驚:“你怎麽知道我打橋牌……”

  “原來你真的是打橋牌去了啊。”梵妮怎舌。

  被算計了!

  梵妮:“作為主人,你要做什麽是你的自由,就算打橋牌輸到衣服褲子都賠進去也不關我事。”

  安寧:“沒有,實際上和布列塔尼俱樂部的人打橋牌他們根本不賭錢,大概是因為他們沒啥錢。比如羅伯斯庇爾,他甚至只有一件大衣。”

  梵妮不解的看著安寧:“不賭打橋牌還有什麽意思?”

  安寧:“就不能單純的享受和朋友同台競技的樂趣嗎?”

  梵妮用看笨蛋的表情看著安寧,隨後轉移了話題:“今晚您要洗澡嗎?洗的話我給您打水,今天應該還有熱水剩下。”

  安寧:“麻煩你了。”

  大概十五分鍾後,安寧舒舒服服的泡在澡盆裡。

  熱水讓他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他躺在澡盆裡開始回想今天的收獲。

  今天一天,安寧直接把山嶽派的核心成員認識了一遍,這樣一來大革命中最血腥的那段時間,自己多少不用擔心了。

  接下來只要去布裡埃納軍校和拿破侖建立良好的關系,大革命後半段就可以穩坐釣魚台了。

  至於大革命前半段,那時候還沒有推行恐怖政策,國民公會不會輕易把人送上斷頭台,理論上講就算不認識先後當權的吉倫特派和裴楊派問題也不大。

  這樣想著,安寧不由得吹起口哨,心情極佳。

  **
  接下來幾天,安寧日子都過得挺滋潤。

  克裡斯蒂娜拉著他,到處去貴族小姐們的沙龍上露臉,講數自己乾掉了巴黎決鬥王的英勇事跡。

  而克裡斯蒂娜沒找他的時候,安寧就跑去布裡塔尼亞俱樂部和未來的雅各賓派大佬吹牛。

  幾天下來,安寧在雅各賓派那邊把人都認識了一圈。

  不但如此,他甚至認識了裴楊派的拉法耶特,當時這哥們在抨擊前線的幾個將軍打得臭,安寧果斷上去以親歷者的身份讚同了一番。

  他本來以為這能刷拉法耶特的好感度來著,結果拉法耶特用厭惡的表情瞪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突然冒出來搶話很不滿。

  下周一,安寧又想出門,結果到了門口看到一輛使用六匹馬拉的超豪華四輪馬車緩緩駛來。

  就算在巴黎的街頭,使用六匹馬的豪華馬車也非常少見——巴黎城的顯貴們的馬車也就四匹馬頂天。

  正因為這樣,安寧駐足觀看,想看看誰這麽大排場。

  這時候梵妮湊近安寧的耳朵小聲說:“那馬車上的紋章,是李夏爾侯爵的紋章。”

  安寧皺眉:“你確定嗎?”

  “我確定,雷吉諾德整天佩戴這個紋章,我想不記住都難。”

  安寧怎舌,他想了想,果斷做出決定:“走,我們去主屋看看去。”

  作為奧爾良公爵的門客,他可以不通報就訪問羅亞爾宮的主建築,只是要見公爵的話得請示。

  梵妮:“要我派人給羅伯斯庇爾先生送信嗎?”

  “別緊張,這又不是對簿公堂,”安寧擺了擺手,“我們只是去會會侯爵閣下而已。”

  梵妮吊著眼睛:“你確定你不是去刺激他的嗎?”

  安寧:“沒準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話一出口,他發現自己這個翻譯金手指,把“相逢一笑泯恩仇”翻譯成了對應的拉丁文諺語。

  梵妮皺眉:“你剛剛……說的是拉丁文?”

  “不,只是我們家鄉的俚語。”安寧立刻否認道。

  一個皮匠的兒子不可能會拉丁語。

  梵妮狐疑的盯著安寧。

  安寧裝沒看到梵妮的表情,大步流星的向主屋走去。

  **
  一進主屋,安寧就看到一個年邁的管家正在對公爵府的侍者說:“勞煩告知公爵閣下,就說李夏爾侯爵冒昧來訪。”

  年邁管家後面,站著一位板著臉的老貴族。

  老貴族的臉上布滿了老人斑,斑駁得像是古城牆,左側的睛明穴上還有一個大號疙瘩。

  安寧和老貴族對上了目光。

  老頭忽然開口了:“明明看著是個平民,卻能隨便進出公爵的府邸,身後還跟著公爵府的女仆,我大膽的推測一下,你就是公爵的門客,那個殺了我兒子的皮匠之子,對嗎?”

  安寧也不客氣,直接點頭:“您說得沒錯,就是我。”

  老頭盯著安寧,從頭到腳打量他,然後輕輕搖頭:“不,你的手一看就不是練劍的人,我不相信你這樣的家夥,能擊敗我兒子。這件事一定有貓膩!”

  安寧:“那你起訴我啊。”

  ——哼,老子老早就找好了羅伯斯皮爾這樣的牛叉律師。

  老頭冷笑一聲:“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平民,最近利用吵著要什麽平等,什麽啟蒙,結果還忽悠了皇帝陛下!法院都是向著你們這些豬玀的人!

  “該死的法院,居然否決國王陛下的決定!他們還有什麽不敢做的簡直不敢想象!
  “所以,不,我不信法院,不信法官,也不信那些律師們。我們鄉下貴族有更加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更加符合貴族傳統的辦法!來啊!”

  一直在老頭身後的男青年聞言立刻上前,鄭重其事的從兜裡掏出手帕,一甩手砸向安寧的臉。

  安寧一偏頭,躲開了。

  這個反應速度,安寧一時間無法分辨這個躲到底是外掛發揮了作用,還是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反正他躲開了。

  老頭氣得用拐杖狠敲地面:“不許躲!你還是男人嗎?算了,不管扔不扔到,挑戰已經發出!這位是我兒子的劍術教師,是我忠誠的仆人!他家時代侍奉我們家,見證了悠久的貴族傳統!不管你是用奸計,還是別的什麽辦法贏了我兒子,這一次你絕對贏不了了!”

  安寧仔細打量扔手套的人,看著人家鼓脹得把衣服都撐起來的飽滿肌肉。

  好家夥,感覺這貨能用繃緊的肌肉把纖細的劍給夾斷!
  老頭不無得意的看著安寧:“你就去那個世界,陪我兒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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