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106夫唱婦隨,挺好,挺好
當年祁揚被綁架,祈睿便專門養了一批退伍的特種兵,這些特種兵每人都有自己的特長。
這些人便充當了祁揚、祁一、祁二的老師,教他們打槍,散打,格鬥,以及各種場合的求生術。
除此外還有不少其他方面的知識,如速記,如心理學,如計算機黑客技術……
祁一和祁二是按照保鏢的標準培養,要求十分嚴格,以至於如今的祁一和祁二在各方面都很擅長。
祁揚雖然是他們保護的對象,但他明白,自己在乎的必須自己保護,所以當初訓練的時候一點都不偷懶,也不仗著自己身份喊累。
所以相較於祁一祁二,他一點都不差,而教官們也習慣性的把他當學生。
於是蘭溪便看到那個剛進門的魁梧男人也不說話,把手中的行李一扔,便如一頭凶猛的獵豹一般直竄到了祁揚跟前。
轉眼間兩人便在客廳打了起來。
祁揚穿著的拖鞋都打飛了,落到了蘭溪身邊,她低頭看了一眼,再抬頭恰好看見祁揚單手撐著沙發一躍而過,動作利落瀟灑。
蘭溪也不是沒見過祁揚的打鬥,他有好幾部電視劇裡有動作戲,那動作和現在一般犀利幹練,瀟灑性感。
她一直以為那些都是拍出來的效果,沒想到……祁揚這麽能打。
那一刻,蘭溪突然想要搖著手花給祁揚助威呐喊。
不過那個進屋後一言不發的男人實在是太強了,每一招都十分的狠戾,茶幾都給他一腳踢翻了……
高手對決,勝負往往就幾分鍾。
最後祁揚被男人逼到了角落,隻好舉手投降,“薛教官,你還是這麽強。”
那個魁梧凶悍的男人笑著拍了拍祁揚的肩膀,“不錯小子,功夫沒有退步。”
蘭溪提著祁揚的拖鞋走了過去,“祁神,鞋。”
祁揚笑著對蘭溪說,“謝謝。”
祁揚口中的薛教官看向了蘭溪,目光犀利的打量了一下,而後大聲笑著說,“這就是你媳婦兒啊。不錯,溫柔漂亮,配得上。”
蘭溪不知為何,舉得這話很是中聽,落在耳朵裡,周身舒暢,她溫和的笑著說:“謝謝。”
薛教官又自我介紹道:“你好,叫我老薛就可以。”
薛教官雖然這麽說,但蘭溪還是跟著祁揚禮貌的問好,“薛教官好。”
薛教官又是一笑,“夫唱婦隨,挺好,挺好。”
蘭溪微笑,余光卻飄向了祁揚的方向,見祁揚竟然含笑看著自己,那眸光溫柔而又寵溺,蘭溪心裡毫不意外的湧出了一股甜蜜。
薛教官畢竟是特種兵出身,沒有太多廢話,直接問祁揚找自己來是什麽事
祁揚給薛教官看了艾琳的照片,“盯著這個人。”
薛教官十分擅長變裝追蹤暗訪。
你別看他此時身體板正的坐著,眸光犀利,動作幹練,但真正跟蹤的時候,他又是另一個模樣,存在感極低,不會讓人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
薛教官看了一眼艾琳的模樣便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他點頭道:“行,我記住了。”
祁一跟蹤艾琳的經紀人曾小文,祁二這個經常在劇組露面的人還是繼續保護祁揚,薛教官是祁揚專門找來看著艾琳的。
薛教官走後,蘭溪雙眼放光的看著祁揚,眼裡滿是崇拜和欣賞,“祁神,你剛剛的打鬥太精彩了,真的是太酷了。”
祁揚心裡十分享受蘭溪的崇拜,同時心裡有很高興,總覺得蘭溪在不知不知覺中,可能已經對他有了好感。
他記得她媽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最開始可能始於顏值,但光有顏值還不夠,接著你要讓她崇拜你,當初她就是那樣被他爸迷住的。
祁揚心裡激動,總覺得自己離成功不遠了,但面上卻不顯,輕描淡寫的笑著說:“小時候練過。”
其實何止是練過,上學的時候,每年的寒暑假,祁揚他們三個就會被他爸送去集訓,冬天去雪山,夏天去沙漠,後來便是深山老林,反正哪裡艱苦就去哪裡。
這麽訓練了好幾年,幾人在普通人裡面便再難逢對手,可以說稱王稱霸都行。
蘭溪想起剛剛那熱血的打鬥場面,激動的說:“祁神,什麽時候我們去打拳吧。當然我可能打不過你。”
祁揚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我可以教你。”
“好啊。”蘭溪欣然答應,看的出來她很是期待向往。
祁揚覺得他家溪溪就是獨特,其他女人可能會纏著老公逛街買衣服買包包看電影,但蘭溪卻纏著他要去打拳。
其實打拳也不錯,打拳的時候他們都穿的是背心,免不了會有些肢體接觸,他還可以借機好好的教蘭溪。
既然是教,那必定要手把手教的,祁揚一時間想的有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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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了綿綿細雨,山間起了一層單薄的水霧,但卻並不影響拍攝,反而因為那朦朧的意境,顯得拍攝畫面更美。
這是一場外景戲,參演的演員需要吊威亞,艾琳也是其中之一,這是她最後一場戲。
工作人員在細細的雨絲中穿行,布置著場景道具。
蘭溪早就化好了裝,換了戲服和祁揚坐在保姆車裡喝著紅糖薑茶,那還是祁揚之前一次性網購好幾箱貴得離譜的手工紅糖薑茶。
他喝了喝,覺得就是比普通的好喝,沒有那麽甜,生薑的味道也不辣喉嚨,喝下去整個身體暖洋洋的。
蘭溪雙手捧著杯子看著窗外不遠處來往穿行的工作人員,好奇問:“祁神,你說薛老師也在裡面?”
祁揚雙手交叉搭著下巴輕輕的擱在上面,眼不眨的看著蘭溪的側臉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蘭溪來了興趣,目光隨著那些工作人員轉動,但連續看了好幾個都不是,她不僅問:“是哪一個啊?”
祁揚輕輕笑了一下,“你找找看,要是找到到了,我送你份禮物。”
聽到有禮物,蘭溪不僅回頭,卻不想差點碰上了祁揚那溫柔含笑的目光。
房車上的桌子不是很大,就一塊方磚的大小支在窗戶邊,用的時候打開,不用的時候可以順著車壁收起。
祁揚手撐在桌上,那一刻感覺兩人離得格外近。
蘭溪呼吸一窒息,心裡不僅有個疑問:祁神就那麽一直看著自己嗎?
他看了多久了?
祁揚的目光含著淺淡的笑意,像是冬日初雪化開後的暖陽,溫柔而又讓人舒適。
他就那麽定定的看著她,眾所周知,那種目光看上去總是顯得特別的專注且深情。
蘭溪一想到祁揚深情的凝望著自己,她的心就有些雀躍,臉頰微微發燙。
“祁神……你看多久了?”
“怎麽了?”
“你別那麽看著我。”
“為什麽?”祁揚眨了下眼,神色無辜,“不能看嗎?”
蘭溪實在無法拒絕被那樣的眼神包裹住的感覺,她一咬牙,“能。”
祁揚笑的像個孩子,笑容明亮而又滿足,蘭溪覺得自己心都軟了,想要把這個男人擁在懷裡狠狠的rua~
蘭溪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說:“我還是找找薛老師吧,畢竟我還挺期待祁神的禮物的。”
蘭溪轉過了頭認真看了起來,但找了好一會兒,蘭溪愣是沒認出來,連續指了好幾個都錯了。
“算了,”蘭溪放棄了,說:“我可能是與那禮物無緣。”
祁揚輕笑說,“找不著我也有禮物。”
蘭溪愣了一下,問:“為什麽?”
祁揚依舊輕笑著,慵懶隨性的嗓音磁性而又性感,“因為,我想送你禮物呀。”
蘭溪內心狂躁:媽媽呀,我該怎麽辦,祁神撩死我了。
祁揚在蘭溪的注視下,笑著扭頭看向了窗外,而後手指像是隨意一指,說:“薛老師在那兒呢。”
蘭溪聞言扭頭看去,別說還真是。
改裝過後進入劇組的薛教官完全沒有之前那副板正犀利的樣子,若說之前的他是隻凶悍的豹子,那麽此刻的他就庸碌的像頭笨牛,似乎只知道賣力的乾活。
拍攝很快就要開始了。
現在已是初秋,秋雨一下,秋風一吹,眾女藝人穿著單薄的戲服,那涼涼的滋味還是有點悠長。
祁揚擔憂的看著蘭溪,頭一偏靠向她小聲問:“冷嗎?”
兔小七前期化人的形象一直都是活潑靈動,所以她的戲服大多是短款輕薄形的。
蘭溪搖頭小聲回:“沒事,剛剛喝了紅糖薑茶,現在還暖暖的。”
黃導正在給大家講戲,見兩人明目張膽的開小差,咬耳朵,不由看向了兩人,那模樣像是想要斥責兩人幾句,但最終卻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講戲。
賀朗挑眉,他覺得他爸今天的脾氣格外好。
黃導給眾人講完戲,現場開始清場,演員就位,工作人員做最後的檢查工作。
場記打板,導演一聲action,正式開拍。
這是一場仙魔對戰的大戲,也是本劇的一個高潮,現場參演的人員眾多,更別提群演了。
一百多個群演,一半是仙門弟子,一半是魔界宵小。
到了雙方混戰的時候,場面更是混亂,這是最適合發生意外的場景,祁揚他們知道,艾琳也知道。
這也是艾琳最後一場戲,她怎麽可能放過這大好機會。
蘭溪飾演的兔小七被四五個人魔界弟子圍攻,他們有的拿著道具狼牙棒,有的拿著虎頭,有的拿著劍,那劍寒光閃閃,做工極好,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劍一樣。
那劍突然直接刺蘭溪……
不遠處的艾琳看著那一幕,心裡一陣冷笑,小賤人,這就是你打我需要付出的……
付出的什麽,艾琳已經無暇去想,因為此刻她的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她低頭看去,只見一柄長劍插入了她的腹部,鮮血如水一般汨汨往外流著。
那個拿劍刺向艾琳的群演也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本來這一場戲,艾琳飾演的小師妹會被魔界弟子殺死。
所以那群演按照黃導之前掩飾的動作,一劍毫不留情的刺向了艾琳,若是按照平常,那劍刺過去就自動收縮起來,然後艾琳腹部的假血漿流出來。
但此刻,那劍竟是直接刺進了艾琳的腹部,刺得又深又狠,那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流。
艾琳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痛,一陣魔音尖叫:“啊……”
而與此同時,那一把刺向蘭溪的劍,才是真正的玩具劍,刺過去就收縮了起來。
蘭溪目光犀利的看向那個群演,這場戲她是會受傷,但受的是皮外傷,根本不會有這種直接刺向她腹部的戲。
那個群演被蘭溪犀利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一驚之下,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劇組道具裡面居然出現了一把開過刃的真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導演助理報了警,現場所有人就地坐下,不許動。
劇組隨行的張醫生上去給艾琳止血。
艾琳傷了內髒,必須去醫院做手術,艾琳的新助理和經紀人文哥在張醫生的指導下,小心的抬起了艾琳,準備以最快速度把她送醫院。
祁揚目光冰冷的看著艾琳被抬上了車。
黃導雖然厭惡憎恨艾琳在自己劇組搞的那些小動作,還砸傷了他的兒子。
但是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劇組搞出人命,這是大忌。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祁揚身邊,蹙眉說道:“希望她挺住。”這話落在旁人耳中沒有任何問題,大家隻覺得黃導是擔心艾琳。
只有祁揚明白其中深意,這場戲是外景,他們此刻是在一個郊外的風景秀美的山坡上,距離城裡還有一段路程。
若是艾琳能堅持住,那等她好了以後,她後半身會在局子裡度過。若是不能堅持住,在半路上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還真是便宜她了。
但劇組有隨行醫生,一出事,張醫生第一時間便跑了上去給艾琳止血,想來問題不大。
他冷酷的說:“希望如此。”不然可真是便宜他,他到現在還得她找人抓傷蘭溪的事,雖然那傷口很細,但卻清晰無比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不讓艾琳付出代價,他怒火難消。
……
後來警察來了,進行了調查取證,劇組的人都有作案嫌疑,所以不管是在場還是不在場的人都被叫去問了話。
之後,艾琳受傷住院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