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暗衛就聽到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疼痛瞬間漫延,暗衛也就渾身緊繃和臉色變了變,並沒有什麽慘叫聲。
嬤嬤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千歲彪悍地踩在一個黑衣人的身上,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姑……姑娘?”
千歲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嬤嬤,“嬤嬤先回去休息,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將身上的錢都交出來,我就放了你。”
暗衛:???
嬤嬤:???
兩個人同時懵了。
然而千歲又是一腳,將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千歲惡狠狠地看著暗衛,“你給不給?”
不給就殺了。
一時半會可培養不出一個暗衛,來一個她就殺一個,看榮燼有多少暗衛夠她宰的。
千歲看暗衛不出聲,“你可要想好了再說,這可是你的買命錢。”
小半個時辰後,千歲那個一百兩銀子和一千兩的欠條丟下那暗衛回了房間。
不到半刻鍾,千歲又拖出來一個暗衛。
兩個暗衛對視一眼,難言的尷尬瞬間漫延。
不過兩人也知道,估計千歲在回來之後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千歲:“明日此時我就要看到銀子,不然的話,我只能送你們下去見閻王了。”
千歲遺憾地聳了聳見,搖著頭回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房間裡的燈也很快被熄滅,院子裡靜悄悄的。
兩暗衛沒想到千歲竟然就這麽放過他們了。
其中一人留下繼續監視,另一人則跑回去稟告自己的主子去了。
身懷兩百兩巨款的千歲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翌日。
嬤滿臉憂愁地看著千歲,欲言又止。
千歲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輕描淡寫地說道:“嬤嬤照常就行。”
千歲也懶得多說,只要不起什麽壞心思,這些人她還是可以護住的。
除非榮燼等人非殺他們不可,那她可能也會來不及。
然而正常情況下,那些人是不屑對她們這些弱小下死手的。
千歲又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其他人,開口提醒: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別忘了你們的主子是誰,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們心裡最好有一杆秤,我這人特別討厭背主的奴才。”
敲打敲打,免得這些人太膨脹被人算計了。
說起來,千歲更喜歡蓮珠那種你說什麽就做什麽的聽話死板性格,她可不希望被人的自作聰明給出驚喜來。
千歲要求也不高,在她沒有吩咐的情況,她們和往常一樣就行。
院子裡眾人偷偷看了看千歲,想什麽的都有。
千歲敲打完,便在院子裡躺了下來,翻看著榮燼的關系圈。
榮燼,景蘭國的太子。
僅僅是這一個身份就說明他的關系圈不可能簡單了。
從父親這邊看,整個皇室都是關系圈,什麽公主郡主親王之類的,主要看的還是宗室。
從母妃這邊看,就牽扯到已故的貴妃沐家,還有如今的皇后謝家。
千歲看著歎氣,這冊子好是好,但它主要顯示的親屬關系。
沒有從屬關系,千歲一時也確定不能哪些人是依附太子的。
只不過皇帝如今就榮燼一位皇子,估計朝中大半的官員都會對榮燼另眼相待。
她和榮燼作對,嚴重點說大概就是和整個朝廷作對。
千歲:……
如今的景蘭國好像沒聽說有什麽戰事,就是原主那幾個斷斷續續的夢中也沒提到戰事,很安穩的樣子。
所以她和榮燼為敵,還是在破壞這種安穩。
可讓她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她和原主的因果容不得她放棄。
千歲磨著下巴,想辦法給榮燼多拉幾個仇人,到時候讓他們鬥起來
實在不行就想辦法讓后宮遍地開花,讓榮燼沒那麽特殊。
說起來,這麽多年整個后宮就榮燼一個皇子也著實有些奇怪。
可也不是沒有妃子生產,只不過生下來的都是公主,如今公主總共九位,年紀最大的比榮燼還要大一歲如今二三,最小的都七歲了。
七歲?
千歲突然一怔,這是個和原主相同的年歲。
也就是說,這七年宮裡沒有新嬰兒出生。
千歲意識到那一點,第一個念頭就是:
皇帝不行了?
如果是真的,那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姑娘,大小姐來了,還讓她院子裡的人搬了很多花過來。”
就在千歲心下嘀咕的時候,蓮珠上前來稟告。
自從被晏瑾姝院子裡的人攔了兩次後,千歲便交代了,不能讓雪院的人直接進入她的院子,這才有了蓮珠來稟告一事。
很多花?
千歲瞥了眼石桌上的墨蘭,點頭示意,“讓她進來。”
蓮珠領命而去,沒一會就帶著‘晏瑾姝’回來了。
千歲因為懷疑眼前的‘晏瑾姝’可能是千漓,因此在千漓踏進院子後,打量的視線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只見‘晏瑾姝’陰沉著臉,明明不樂意卻強忍著怒氣朝她走來。
千歲連身都沒起,就那麽看著‘晏瑾姝’走近。
說到底,‘晏瑾姝’只是一個庶女,身份自然就矮原主一截。
兩人已經撕破了臉皮,到了和‘晏瑾姝’論身份的時候了。
千漓和千歲四目相對,看著千歲連身都不起,眼底的怒火一寸一寸地攀高。
千歲見她忍住怒火不吭聲,嘴角微勾,率先開口:“找我有事?”
千漓深呼吸,“姐姐記得妹妹很喜歡姐姐種的鮮花,近日姐姐事多,對院中的花草多有疏忽,思之有愧,可無奈事情確實太多照顧不過來,想到妹妹喜歡,便給妹妹送些過來,希望妹妹手下。”
千歲看了看她身後的下人,一人捧著一個花盆的,花盆裡是開得正盛的各種鮮花。
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花的花香聞多了都能起到振奮神經的效果。
千漓揮了揮手,那些下人就將鮮花給放到了地上。
千歲抬眼看了眼‘晏瑾姝’沒有反駁,“不過姐姐也知道我這人養不活嬌嫩的鮮花,到時候死了可別怪我。”
千漓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無礙,總比現在就死了的強。”
千歲看出她眼底的冷意,垂了垂眼瞼,懶得再和她打機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