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時,三名保鏢從不同方向趕來,髒辮哥首先找到夫人,給總裁打電話,但沒人接。
再給總裁特助打,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兩名手下,“怎麽樣老大?”
髒辮哥看著把手機貼在耳邊的夫人,眯起眼,朝手下頭上一人給了個暴栗,“廢物!這都能被人搶先!”
就髒辮哥這身肌肉,隨便給個暴栗那都是重拳級別的!
兩名手下強忍著才沒痛叫出來。
身為夫人的貼身保鏢,竟然速度沒有趕上一名乘地鐵可以享受老弱病殘專座的導演,髒辮臉黑得可以。
手下們站在他一旁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吱聲。
真不是他們廢物,主要是剛剛夫人去洗手間的時候陰了他們一把,來了個金蟬脫殼,這才害他們撲了空。
……
蘇己這通電話接了不止半小時,期間不少人來找她攀談。
但聽說她正在接未婚夫的電話後,都很識趣地離開。
愛妍愛萌一直守在旁邊。
看著她們己姐靠在窗子那兒接電話。
明明沒喝酒,但平日裡一直白皙的頸子卻一陣陣的紅。
閑著的那隻手搭在窗楞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節奏不穩。
……
連姿手裡第二杯血腥瑪麗也見底兒了,酒會才剛剛開始。
要說她可以被人當做黑料把柄的資料視頻都不少,但如今還能在娛樂圈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跟她大大咧咧的爽朗性格分不開。
她一身性感的豔色禮服,半透明的設計與亮面布料很好的拚接穿插,將身體曲線勾勒的恰到好處,大波浪,火紅的唇,膚白貌美,令人垂涎欲滴。
這樣的大美人兒捏著酒杯往大佬間一走,搖曳生姿,瞬間就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
有女明星暗暗嘀咕,覺得她招搖。
大佬們心裡猜測這大美人兒是來找誰的,誰手裡有好項目要開機、誰的幾率當然就大,他們心裡這樣自以為是的想,但事實上人家連姿是……來找她己寶的!
給他們過過眼癮連姿不在意,但也就僅限於過眼癮。
“這電話還沒打完呢?”連姿往耳後別了別卷發,苦笑著問愛妍愛萌。
愛妍愛萌也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要不連姐先去忙別的,一會兒我們家藝人要打完了我們告訴連姐。”
“沒事兒,”連姿雖然在娛樂圈輩分高,但在蘇己這兒一點架子都沒有,“一會兒我再來就行。”
愛妍愛萌笑著說好。
連姿轉身的時候,手臂一伸攔下經過的服務生,把自己喝空的酒杯放上去,然後又從托盤裡拿了杯新的。
“謝了,”她跟服務生小哥哥說。
服務生小哥哥眼神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他超喜歡她的!
從蘇己那兒離開,連姿往僻靜的地方走,省得那些小妖精們酒會都待不安生,總以為她要搶她們‘生意’。
本來想自己清淨一會兒,結果她在古風的秋千上看見另一個人。
已經有人比她先來一步,只不過那人可比她養生,人家沒喝酒。
季夕坐在秋千上,手裡捧著杯熱的雪梨燉湯,喝一口,身下的秋千小幅度的輕晃,很明顯地能看出她在愣神,因為眼神沒什麽聚焦點。
她長得是真的美,能成為華國百分之九十男人心中公認的女神,一定是有點東西的。
就連發呆的樣子都跟幅靜態畫一樣。
連姿站在遠處看了好一會兒,才走近了。
她對自己的定位一直就是大俗人一個,怕自己破壞了這風景。
這塊兒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季夕身下的那隻秋千,好在秋千很長,像她們這種排骨精能同時坐下好幾個。
連姿大辣辣地坐到季夕旁邊,秋千的平衡沒有想象中的好控制,季夕被她重量帶的身子猛晃了一下,人也跟著回神,下意識就抓住旁邊的秋千繩,手裡的雪梨燉湯直接掉在地上,好在地面鋪著假草坪,響聲悶悶的,燉盅也沒摔碎,就是湯全灑了。
連姿抱住她幫她穩住平衡,自己酒杯裡的酒被晃得灑出來一半。
就怕破壞這風景,結果一來鬧出這麽大動靜,見季夕一臉驚慌好像真得被嚇到,連姿特別抱歉地笑,“這破秋千也太不結實了,沒事吧?”
不過季夕隻慌了幾秒就恢復正常,只是抓著秋千繩的手還是沒松,“沒事,是我反應太大。”
連姿高跟鞋瞪著地面,不停晃蕩的秋千才逐漸恢復平靜。
她把手裡剩的半杯酒一口幹了,酒杯放到一旁,然後甩了甩手上沾得酒漬,“嗨,你這是正常反應,是我這人太大手大腳,你別介意就好。”
“不會,”季夕很隨和地搖搖頭。
連姿打量季夕,近看皮膚更好,臉上白白淨淨的,看得出是自己原本的底子就好,因為粉底很薄很薄。
若拋開她沉斂的性子不看,隻單看她的皮膚,真不像年紀三十+的人。
“嘖嘖,你這日子過得真素淨,殺青宴酒會也滴酒不沾,”連姿開玩笑地說。
季夕抿了抿唇角。
人美是美,就是不太好聊天。
話題就這麽乾住了,連姿嘴角微抽一下。
要讓她選,她肯定還是更喜歡跟己寶聊天,那姑奶奶雖然話也不多,但句句都是能讓人醍醐灌頂的金句。
用連姿的話說,那妞兒光是看著都下酒。
不過連姿雖然覺得季夕難聊,但還是忍不住想跟她靠近。
可能越是相差很大的兩個人,越是容易被彼此身上的一些氣場吸引,連姿對季夕就是這樣。
要不是因為這次她們都參與了《青丘決》的拍攝,而她們又都跟蘇己認識,連姿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跟季夕這樣的人有交集。
連姿和季夕算是同時期出道的藝人,兩人沒打過照面,但季夕一直是連姿心裡的白月光。
如果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那麽連姿可以說身上早就五彩斑斕,雖然她心向明月,但她很小就出道替家裡還債,有些事真的身不由己。
而季夕……是她心裡唯一的那張白紙。
別人不敢說,但她絕對相信季夕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