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淼淼幾乎是把自己彈射到蘇己身上,摟著她脖子一門往她臉上蹭,“室友你終於回來了!我真怕你出事!”
蘇己被她撲到腳都往後支了一步,最近南淼淼太反常,這會兒更是蹭的她頭皮發麻。
最後南淼淼是被裴淮拎著衣領硬拉開的。
蘇己想說她神經病,結果對上她視線,南淼淼竟然眼圈紅了。
“…………”
見終於是平安回來,嘉賓們紛紛大松一口氣。
肖肯,“姐姐,昨晚大暴雨你們衣服是不是都濕了?快換下來吧,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話說完,大家都開始注意三人衣服……
乾的……
而且不像被曬乾的……
王譯開口解答眾人疑惑,“我們找到了石窟,晚上在石窟裡過的夜。”
石、窟??
桑雅意味不明地感歎,“你們運氣真不錯……”
王譯漠然看向她,“確實不錯,石窟裡還有兩隻比人還高的黑熊……”
此話一出,四周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季夕驚得捂住嘴。
桑雅噎住。
陸商詢問,“那你們受沒受傷??”
王譯朝裴淮那邊抬了抬下巴,“還好有淮淮和小蘇,他們把黑熊打跑了。”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
聽是聽到了,但不敢信。
熊可是遠比獅子老虎還要可怕的野獸,全力一擊的時候力量上噸。
更何況王譯說,是比人還高的黑熊,而且兩隻!
裴淮和蘇己站在那兒,男人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裡,女孩雙臂抱著胳膊,一個斯文一個妖治,別管身高還是長相都極般配,超模那一夥的,怎麽都看不出……能手撕大黑熊!!
李樹國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遠處被海浪拍打的沙灘……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啊啊啊啊!終於是回來了!!!】
【肯定是節目組找回來的!在叢林裡迷路好危險!】
【看來咱們昨晚給寫的投訴信起效果了!老公老婆們安全回來了,感動到要哭了!】
【粉絲們是不是太天真了?這明顯是劇本吧,怎麽可能真出事啦。】
今天直播一開始,直播間粉絲就是平時的三四倍。
昨天直到直播結束,三位嘉賓也沒回來,但直播依然是到點兒就結束,一點也不客氣。
這事在熱搜上掛了三個小時才被荔枝台給公關掉。
這會兒蘇己三人剛回到營地通上信號,手機分別收到好幾條家裡人的消息。
徐明知:寶貝,你還好嗎?
裴慶申:淮淮,己己還好嗎?
王長官:譯兒,小己還好嗎?
真的是非常……令人感動!
準備早餐的時候,往常心如止水的裴淮今天反常,先磨了塊礫石,綁在結實的木棍尖端,卡薩在旁邊觀察半天,還沒來得及問他這是幹嘛用的,就見男人進了灌叢。
十分鍾後回來,手上拎著兩隻已經咽了氣山野雞……
卡薩:??
【臥槽!裴總這是打獵去了?!】
【裴總能打到野山雞??會不會是灌叢裡有節目組接應……】
【樓上你是魔鬼嗎?裴總就是這麽完美承認吧!!】
對於投喂女朋友這件事,裴淮不會含糊。
昨天小姑娘一整天沒怎麽吃,今天必須給補補身子。
他不僅親自打獵,還親自處理野雞。
右手襯衫挽到手肘,左手襯衫沒往上弄,沾了血漬。
祛毛放血,利落程度跟蘇己不相上下。
卡薩抹了把臉湊到他身旁蹲下,著實是服了,“我現在承認,你跟妞兒是天生一對。”
裴淮手上動作沒停。
卡薩注意到他左邊小臂上的血漬,“那邊袖子怎麽不挽上去?都沾上血了,你那麽潔癖怎麽忍得?”
說著就朝他伸手,裴淮不動聲色地錯開,“已經沾了,就不必挽了。”
卡薩聳了聳肩,看著燙完毛白嫩嫩的野山雞,不爭氣地滾了滾喉結。
季夕依然是負責早飯,她看著那兩隻雞也說一定會很好吃。
“野山雞比家養雞的肉質鮮,裴總想要哪種做法?”
裴淮看向她,這一抬眼讓季夕沒來由緊張。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裴淮眸光冷漠,仿佛根本不知她與自己父親的關系。
裴淮不答反問,“蘇己在哪兒,沒看到她。”
季夕本想借機問問他們昨晚細節,提醒他們這事可能不是意外,但此刻被他凌人的氣場震懾地說不出多余的話,想著還是等蘇己回來後再說。
她看一眼卡薩那邊,音量放輕了些,“小己說身上有熊味兒,去洗澡了。”
這幾天嘉賓們劃分了區域,往西的海域是男嘉賓洗澡的地方,而往東的則是女嘉賓洗澡的地方。
【我是不是聽錯了?熊味兒?啥意思?】
【可能是新的網絡用語,用來形容汗味?】
【下次我也這麽說,打完籃球一身熊味,好可愛啊哈哈哈哈哈!】
【話說我己姐在哪兒洗澡?我怎麽沒看到??】
【是啊是啊,我也沒看到??】
【說的跟真事兒一樣!女明星洗澡能讓你們看到嗎?!!】
裴淮放下處理好的雞,起身去洗手。
“一隻做辣味,另一隻你們隨意,”他扔下這一句話。
卡薩看看裴淮,再看看季夕,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季夕一句,“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季夕抿唇笑笑,沒回答。
【太子爺也看出來了?還以為是我想多,裴總對夕夕真的很冷淡!】
【因為不是藍鯨藝人?不應該啊?】
【雖然很喜歡裴總,但還是為夕姐鳴不平!我們夕夕明明那麽好!】
裴淮洗完手,回帳篷裡拿了兩條乾淨毛巾,出來後,人徑直往東邊去。
南淼淼視線順著他走了一段,反應過來他要去幹嘛,“欸裴總——”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蔣翠芹一把將她攔住,“淼淼你要是閑得沒事做就把野菜洗了……”
“不是,”南淼淼被她拉著走,速度快到要飛起來,“蔣老師,裴總往東海岸去了,我室友還在洗澡呢!”
蔣翠芹微眯起眼,拉著她手不松,“人家什麽關系?去怎麽了?一起洗都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