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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萬億舔狗金》第613章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求月票!)
  第613章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求月票!)
  於光榮仿佛接管起迎來送往的職責,把人接來後,又負責送回酒店。

  “蘭小姐是昨天來的嗎?”

  宋朝歌開口。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畢竟蘭小姐不會向我匯報行蹤。”於光榮玩笑道。

  宋朝歌當然明白這是推辭。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濠江雖然小,但正是因為小,所以才很難藏住秘密。

  以於光榮如今在濠江的勢力,如果他有心的話,很少有事情能夠瞞住他的耳朵。

  “對了,蘭小姐昨天,還帶了一位朋友。”

  聞言,望著窗外的庚龍看了過來。

  “是不是姓江?”宋朝歌接話。

  於光榮面露詫異,“沒錯,原來宋先生也認識。”

  “我們是老朋友了。”

  宋朝歌輕笑。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看向郭安樂,“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去忙。”

  郭安樂沒領會過來,下意識道:“我有什麽事?”

  宋朝歌沒接茬。

  於光榮看著這位郭氏小公子,眼神異樣,笑而不語。

  “宋先生,郭少,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從何氏莊園到星濠,不過十幾分鍾的車程。

  與宋朝歌等人客氣道別後,於光榮重新上車離開。

  “宋哥,去賭場玩玩?”

  走進酒店,郭安樂邀請道:“我可一直都想看你大展身手了。”

  “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一會,你先去玩吧。”

  郭安樂也沒強求,“那我先去試試手氣。”

  宋朝歌含笑點頭。

  郭安樂走後,宋朝歌走向電梯,庚龍跟在身後。

  “宋少,蘭小姐真的是為了何家的賭牌來的?”

  “難道伱覺得何太會撒謊。”

  “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提了如指掌,可自己之前追隨了對方那麽長時間,對於對方的做事風格,庚龍至少知之一二,“可是蘭小姐之前,好像從來沒有參與過……”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宋朝歌神情平淡的走了進去,“人都是會變的。”

  庚龍默然,跟進電梯。

  站在上升的電梯裡,宋朝歌忽然無聲笑了笑。

  他抬了抬眼鏡,“再者說,或許不一定是蘭姨改性了,於光榮不是說了,江辰和蘭姨一起來的。”

  江辰。

  聽到這個名字,庚龍不自覺捏了捏手指,成大事者,固然不拘小節,可並不代表任何事情都能一笑而過。

  GT酒吧那事不由自主重新浮上心頭。

  葉霆軒,他不會去恨,因為他清楚與葉氏的差距,於是江辰,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葉小王爺的替代品。

  這就是人性。

  人永遠不會去恨比自己強大太多的人。

  “宋少的意思,是姓江的對賭牌感興趣?他有那個實力嗎?”

  雖然語氣沒什麽波瀾,但宋朝歌顯然還是聽出了庚龍心底的情緒。

  “能被蘭姨看重的人,沒那麽簡單。”說著,他輕輕歎了口氣,“而且那個家夥,運氣真的很好,還真別說,我確實有點不想和他坐上同一張賭桌。”

  拉斯維加斯那一場德州撲克,似乎讓宋朝歌心裡難以磨滅的形象。

  庚龍自然不蠢,沉默了片刻,眼中掠過一抹匹配他身份的陰沉神采。

  “那就不給他準備座位不就好了。”

  宋朝歌笑,“這裡是濠江,給不給客人準備座位,得何家說了算,而不是我們。”

  說完,電梯恰巧打開。

  宋朝歌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庚龍站在窗前,俯瞰著這座男人天堂,手裡摩挲著一根雪茄。

  他煙癮不強,甚至不怎麽愛抽煙,但每到考慮重要問題時,總會拿一根高檔雪茄在把玩,日積月累下形成了一種習慣。

  宋少的意思他當然聽明白了。

  看來宋少對於那個男人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在內陸,或許不好下手。

  可就像宋少說的。

  這裡不是內陸。

  而是濠江!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蘭小姐。

  良禽擇木而棲。

  庚龍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但他也從來沒想過將對方徹底惹怒。

  原因無他。

  後果他恐怕難以承受。

  那個年輕人與蘭小姐多次“出雙入對”,由此可見關系之親密,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蘭小姐會是什麽反應?
  庚龍並不覺得,當那尊血觀音真的發怒,新投靠的山頭會死保自己。

  畢竟任何事情,都講究個得失。

  蘭佩之可能會為了那個年輕人徹底發怒,可宋少會嗎?
  庚龍覺得自己恐怕還沒有那個資格。

  眉頭不自覺皺起,在江南一手遮天的庚龍手指用力,捏緊雪茄。

  做什麽事,都會存在風險。

  要是害怕承擔,他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

  他不是郭氏公子那樣的幸運兒,現在的地位和榮華。都是靠一次次豪賭博來的。

  對於這次來濠江的客人,作為東道主的何氏恐怕一個都不歡迎,甚至全部視作潛在的敵人。

  所以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最大的嫌疑人,好像,應該是何氏才對。

  還未點燃的古巴雪茄被兩根手指掰成兩段,庚龍不再掙扎,掏出手機,“通知延邊那邊,派幾個人過來。”

  何氏莊園。

  三太太和四太太都已經離開。

  只剩下何太和家族地位僅次於她的二太太在書房單獨共處。

  “姐,沒想到連宋朝歌都來湊熱鬧。”

  沒有了之前的滿面春風,二太太臉色凝重,眉頭更是凝結出眉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作為一家之主的何太倒是相當沉得住氣,平靜道:“天底下哪有人不愛錢。”

  似乎是因為沒有了外人,所以不需要再虛偽的進行掩飾,二太太面露愁容,“沒想到何先生一走,這些人都來趁火打劫了。”

  “先生在的時候,就經常說不要把期望寄托在別人的同情上,那是無能者的行為。”

  何太神色冷硬,“想搶走我們何家的東西,可以,但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正妻不愧是正妻。

  確實有一股不遜色賭王的風采。

  看著壓了自己一頭,而且一壓就是大半輩子的女人,二太太沉默了下,“外人也就罷了,可現在,不僅僅是外人,就連我們自己人都……”

  “這種時候,不要說一些不利於團結的話。”

  何太提醒、或者說警告道。

  “姐,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看看老三老四,人家什麽都沒說,她們居然提出要把以卉嫁給郭家,我們何家需要靠賣女求榮嗎?”

  “我倒是覺得,不是不行。”

  二太太話頭一頓,目露驚愕。

  “郭氏小公子對以卉明顯有好感,郭家和我們,也是門當戶對,如果真的能夠成全這段親事,何樂而不為。”何太不輕不重道。

  二太太匪夷所思,眼睛睜大,“姐,這怎麽能行呢!這樣在外人看來,豈不是就像我們逼不得已,才把以卉推出去,這和古代的和親有什麽區別!”

  “麗芬,你有時候,就是說話太難聽。什麽叫和親?現在誰不是這樣。不嫁給郭氏這樣的名門望族,我們何家的孩子,難道得嫁給販夫走卒?”

  二太太正要說話,可何太抬起手,根本不給她機會。

  “你心裡在想什麽,我很清楚。你是擔心四房和郭氏走到一起後,會聲勢大增,會抬升她們在家族裡的地位。”

  二太太眼神頓時閃爍起來,貌似被說中了心事。

  何太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心。

  操持這麽大一份家業,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多艱難。

  人都有私心,無可厚非,她也一樣。

  壓製其他幾房,也是她幾十年來,矢志不渝貫徹的方針。

  可現在時局有變。

  “你不用解釋。這些年,四房受的委屈最多,我一直也想給予她們一些補償。平日裡吵吵鬧鬧也就罷了,可現在什麽情況,外面那麽多野心家虎視眈眈,如果我們自己人還在鬥自己人,那麽我們何家就離崩塌不遠了。”

  二太太被鎮住。

  做了半輩子的姐妹,對方了解她,她同樣了解對方。

  說她嫉妒排擠打壓其他兩房,真要說起來,最賣力的,其實是她這位姐姐才是。

  別看現在說的漂漂亮亮,如果可以的話,她相信,她這位大姐肯定巴不得讓其他幾房永遠抬不起頭來。

  此時畫風突轉,肯定是遇到了更迫在眉睫的麻煩。

  “姐,真的有這麽嚴重?”二太太試探性問,“我們真的湊不到更多的錢了?”

  “你有辦法?”

  何太反問。

  二太太立即噎住,面對何太的目光,連忙搖頭道:“我哪還有什麽辦法,我可是把能拿的錢全部拿出來了。”

  何太似乎信任了她的話,“能想的辦法都想了,憑我們湊到的錢,根本不可能保住三張賭牌。”

  “不是差得不多嗎?”二太太忍不住道。

  何太搖搖頭,“我之前想的太樂觀了,五百億恐怕完全不夠。”

  何太臉色一變,“五百億都不夠?”

  何太沒說話,疲勞般閉上眼,揉捏眉心。

  “姐,不管怎麽樣,這三張賭牌,我們必須得保住,不然沒辦法向何先生交代啊!”

  作為何家的女人,即使心胸不大,但不可能鼠目寸光。

  即使憑眼下積攢的財富,可以榮華富貴的過完一生。

  可子孫們怎麽辦?
  金山銀山,終究也有花完的一天。

  而賭牌不一樣,賭牌就是會下蛋的金雞,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財富。

  握住了賭牌,才能保障富貴的延續,才能讓子子孫孫無窮盡的永享奢華。

  “嘴巴喊有什麽用?你覺得用嘴巴說,就能讓那些人放棄對賭牌的競爭?就能讓那些人乖乖的離開濠江,把賭牌讓給我們?”

  何太依舊沒有睜眼,不緊不慢揉捏著眉心,“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現在內陸的經濟發展得越來越好,全世界都想插一腳進來分杯羹,競爭的人越多,想要保住賭牌,所需要的代價就越大。”

  “要不然,我們和賀首聊聊?”二太太建議道。

  賀首。

  濠江行政首腦。

  賭城的最高長官。

  “沒有作用。”

  何太沒做過多思考,平靜道:“如果我是他,肯定置身事外,誰也不幫。”

  以二太太的心機城府,當然能理解這話的意思。

  一個是明面上一把手,一個是盤踞濠江幾十年的無冕之王,她們何家與對方的關系自然毋庸置疑。

  可看問題,不能只看片面。

  這次來濠江做客的,哪個是泛泛之輩?

  她們和賀首是朋友不假,但也沒到能讓對方兩肋插刀的地步。

  而且作為行政長官,任何人都得給予尊重,可尊重,並不代表有多大的權力。

  在這件事上,即使對方想幫忙,恐怕也有心無力。

  “那姐你說怎麽辦?你是一家之主,我都聽你的。”

  二太太表露自己的態度。

  何太放下手,眼睛睜開,“你真願意聽我的?”

  二太太賠笑,“姐,我一直以來不是都以你馬首是瞻嗎。”

  何太不置可否,“既然你願意聽我的,那麽從現在開始,暫時放下你的那些小心思,危難當頭,我們應當一致對外,攘外必先安內那套做法,歷史已經證明過,不適用。”

  二太太笑容不太自然。

  何太目光定於書房燃燒的檀香煙上。

  “先生如果還在,憑他和港城幾大家族的交情,讓那些家族施以援手不是什麽難事。可現在我們和港城的關系不比以前,需要建立新的紐帶。”

  即使心裡不太舒服,可從大局出發,二太太不再反對,自言自語的道了句:“以卉那孩子性子很硬,有時候連何先生的話都不聽,她會願意嗎?”

  何太臉色冷淡,流露出一絲攝人心魄的強勢,“每個何家人,都得承擔自己的責任。她出生何家,享受了家族帶給她的資源便利,輪到她回報的時候,難道她能逃避?天底下哪有隻拿不付出的道理。”

  二太太頓時不說話了。

  “她就算性子再硬,也是何家人。”何太一錘定音:“這次可由不得她的性子。”

  二太太沉默的點了點頭。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反正無所謂。

  即使四房因此會搭上郭家,可只要保住賭牌,這點讓步,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忍受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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