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這事兒早說啊！

  第四十五章這事兒早說啊！
  不但是作為外人，就連查傑這位蒼飛的護衛，也是面容抽搐，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蒼飛不是惡人，但絕對稱不上是濫好人， 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逗誰呢？
  眾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蒼飛，蒼飛卻渾然不覺，一步步走向香玉山。

  場中的高手很多，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相助香玉山，因為眾人都感受到蒼飛身上散發著有如實質的殺氣。

  這個時候衝上去，毫無疑問的會和蒼飛決裂， 甚至會是死鬥，場中眾人就連杜伏威都不會輕易做這樣的事情， 其他人就更加謹慎了。

  “蒼公子，你難道真要和我們巴陵幫……嗚嗚……”香玉山的話語尚未說完，蒼飛已經一伸手將他的脖子抓住。

  “什麽巴陵幫？難道你覺得可以用它來壓我？你們做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晚上真能睡得安穩嗎？”蒼飛說得義正言辭，仿佛突然化身為正義使者。

  尼瑪！

  怎麽跟傳聞不一樣！
  香玉山心中呐喊，他可是聽聞蒼飛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才會過來主動搭訕，希望可以為巴陵幫和自己留一條後路。

  可是……

  這家夥雖然是瘋子，但瘋得太惡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病發，竟然想當大英雄？你配嗎？你！

  “蒼公子，有話好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小命落在別人手中，香玉山也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當即就道。

  無論如今多麽屈辱，他都願意忍受，只要能留下小命就好， 香玉山很自然的將自己定位為能屈能伸的俊傑。

  不過，他也是恨透蒼飛了，他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報仇了，將今日的屈辱千萬倍的還回去，蒼飛！你給我等著！

  “你是想以後報仇回來嗎？”蒼飛斜睨香玉山，道。

  香玉山渾身激靈靈一震，怨恨的神色一斂，苦笑道：“蒼公子，我哪有這個膽子啊？絕對沒有。”

  沒有才怪啊！

  蒼飛笑眯眯道：“是嗎？你難道是受嗎？被我這樣欺負，你口上不說就算了，連心理也不反抗一下？難道你覺得這是很享受的事情？”

  香玉山快瘋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被一個瘋子盯上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蒼飛的話語才好。

  “啪！”在香玉山心中忐忑的時候，蒼飛一巴掌打了過去，香玉山原本就有些肥嘟嘟的臉龐，直接就紅腫了起來。

  “爽不爽？！”蒼飛的話語傳入了香玉山的耳中。

  香玉山懵了！真的懵了！被對方打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雖然沒有用什麽內力，但他能說爽嗎？

  但是不說會怎麽樣？
  香玉山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道：“很痛！”

  “啪啪啪！”蒼飛左右開弓，在香玉山的肥臉上狠狠的賞了多個【五毛】。

  “很痛是嗎？你心中一定恨極我？罵了我很多遍是吧？想著以後怎麽報復我？有膽想，就說出來啊！”蒼飛狠聲道，似乎自己受到了多大委屈似的。

  周圍的人看著，臉上都憋著笑，明明揍人揍得爽的是蒼飛，像被欺負的小寡婦一樣，滿臉垂淚的是香玉山，可是蒼飛依舊十分不滿，就像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你說，爽不爽？”蒼飛擺了擺手，道：“我不想再打你了，你可能不知道，你臉皮特厚，打起來特不爽。”

  香玉山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自小錦衣肉食，因為父親是巴陵幫高層，人人見到他都讓他三分，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屈服，只是他還不能發作，他知道如果自己有什麽行差踏錯，蒼飛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他還需要忍耐。

  “爽。”這個字幾乎是香玉山拚盡力氣才說出來的，這倒不是這個字聲音有多重，而是說出來香玉山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壓力。

  “啪！”蒼飛一巴掌再度打下去，直接讓香玉山旋轉了數圈。

  香玉山摸著臉蛋，一時之間大腦混亂，無法回應。

  爽不爽都打嗎？！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自己要遭受這樣的罪啊！
  蒼飛的話語傳入眾人耳中，“你們都聽到了，他被我打得很爽，那我自然成全他了，你們覺得是不是應該這樣呢？”

  眾人還沒有回答，蒼飛已經衝上去了。

  啪啪啪啪啪啪……

  香玉山已經不想說什麽了，他還能說什麽呢？無論說什麽，對方都一巴掌一巴掌的打過來，仿佛打上癮了一樣。

  “啊！”

  香玉山爆發，不，他是覺得自己爆發了，渾身用不完的力氣，體內的真氣前所未有的流暢，受到的屈辱，似乎可以立刻還回去。

  似乎……

  是的，就是似乎，但並不是真實。

  “砰！”

  眾人耳中聽著這沉重的聲音，都為香玉山捏了一把汗。

  只見香玉山被蒼飛一腳踩在腳下，仰倒在地，嘴角白沫正流著，而左右臉蛋早就高高腫起，仿佛豬頭一樣，恐怕誰都認不出他們來了。

  太慘了吧！

  香玉山在江湖同行中，名聲早就臭了，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他去死，但是見到他這幅模樣，還是有人生出憐憫之心。

  “公子，夠了吧。”就連查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覺得這樣的教訓已經足夠了，他雖然也很厭惡巴陵幫，但潛意思中還是覺得不應該得罪他們為好，畢竟蒼飛的敵人已經夠多了，眼前的東溟派三女就是其中之一。

  在查傑的心中，如今要動手也是對東溟派三人出手，剿除這些東溟派余孽，那樣流求島才能真正的安穩下來，那樣就可以從流求抽出部分人馬，這對增強揚州方面的實力很有幫助，甚至能抽出精力來擴張。

  此時此刻，平白無事的得罪巴陵幫，惹下這個大敵，實在是不智的。

  只是蒼飛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道：“查傑！你是不是做海盜做到心腸都硬了？巴陵幫是什麽人？這香玉山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他做的惡事，就算我殺他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

  “今日我蒼飛就要向天下表明，我絕對不是一個瘋子，就算是瘋子也是一個正義的瘋子！像巴陵幫這樣邪惡的幫派，像香玉山這樣邪惡的人渣，我一定會將他們清剿乾淨！不然的話，我蒼飛哪有臉面爭霸天下，為天下萬民謀福利呢？”

  你在說什麽啊！查傑心中似乎被五雷轟頂一樣，覺得腦袋轉不過彎來了。

  公子這一次難道真的瘋了嗎？！是吃錯藥了？！

  連查傑都這樣，其他人的心中就更不用說了，已經在蒼飛瘋子的頭銜前面加上了超級兩個字。

  超級瘋子——蒼飛！
  根本無法理喻，完全不知道他會做什麽，行為有什麽的意義！

  但同時心中都確信了一件事情，這樣的瘋子，還是不惹為好吧？
  “哢嚓嚓！”

  蒼飛在仿佛宣告的話語道出之後，一腳踩在了被他製住的香玉山的左手尾指之上。

  啊啊啊啊啊！
  香玉山不斷晃動著自己的豬頭，慘叫起來，他的尾指被蒼飛踩得粉碎，化成了肉漿。

  常言道，十指痛歸心，可想而知香玉山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他一輩子受的苦，都沒有這段時間被蒼飛羞辱和折磨來得多。

  他望著蒼飛，眼中只剩下仇恨，他對蒼飛的態度，已經不加掩飾了，既然無論如何，對方都要羞辱和折磨自己，自己再屈服，豈不是傻子。

  “蒼飛，你有膽量就殺了我，別以為你武功高強就很厲害？這個世界不是武功高就天下無敵的，你這個瘋子，肯定會遭報應，天下人都會誅殺你，你就等著瞧吧。你這個XXXXXX”香玉山後面一大堆的罵人話語，惡劣到極致，連作者我都不敢寫出來，免得汙染你們的耳朵。

  蒼飛目光轉冷，一拳向著香玉山的嘴巴打了下去。

  “唔！”香玉山的嘴巴停住了，破碎聲從他嘴巴傳了出來。

  蒼飛將拳頭收起，香玉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裡面有一堆的碎齒。

  蒼飛這一次手下留情了，但是香玉山這嬌嫩的身板，卻是承受不住，牙齒一顆不剩的被蒼飛打碎。

  其他人看了都覺得心寒，場中的人多是武林中人，平時殺人不眨眼，但是面對蒼飛這樣喜歡虐人的家夥，他們都有些心中發毛，很多人都不懼死，但卻沒有多少人能承受虐待的，這往往比死更難受。

  此時此刻的香玉山，就覺得自己寧願死，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折磨。

  不過，這只是他覺得而已，他心中可能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卻沒有死的覺悟，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雖然有輕生的念頭，但這苗頭只是轉眼就會被他捏滅了，他還不想死，就算活得再窩囊，他也不想死。

  這是絕大部分人類的心態，很多人生活都像行屍走肉一樣，了無生趣，日子過得無比的淒苦，但是卻依舊熬著，不想離開這個讓自己獲得那麽辛苦，那樣艱難的塵世。

  這是很奇怪的現象，明明人既然有出生，就意味著有死亡，但為何那麽多人就看不透呢？或許換成另外一種說法，就能解釋這種現象。

  人既然出生了，就應該努力活下去，不惜一切的掙扎求全，否則何必要活呢？一開始就不存在不就更好嗎？

  “你感受到了嗎？被人虐待的痛苦。你想一想，被你販賣的人，折磨的人，他們所承受的痛苦，要比你多得多，你可曾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呢？”蒼飛喝道。

  這是一個很可笑和滑稽的場面，一個滿手血腥，用這種方法折磨他人的惡魔，用義正言辭，仿佛正義使者一樣的口吻，向著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連爸爸媽媽都認不出他的豬頭型生物說教。

  真是可笑，只是卻沒有人笑得出來。

  所有人，就連查傑都有一些膽寒，因為他們無論是否願意，心中都難免浮現出一種想法，就是蒼飛太過可怕了。

  這麽一個武功高強，位高權重，掌握著一個大勢力的家夥，卻是這麽一個瘋子。

  無論蒼飛如今說的話，是否代表著他自己的真心，眾人都覺得難以接受。

  蒼飛說得是假的，如今只是他的瘋言瘋語，那樣他就真是瘋子一個，而且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如果蒼飛說的是真的，那樣也和瘋子沒有區別，在這個亂世之中，這樣的心態，真的適合做一個統治者嗎？

  如果蒼飛已經瘋了的話，那香玉山離瘋也不遠了，他被蒼飛逼入了絕路，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活下去了。

  他並不是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人，武功在年輕一輩中雖然排不上號，但也算是一個出色的人物了，但是在蒼飛的手中，說實話就和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兩樣，想要蹦達也蹦達不起來。

  他嘗試過反抗，但是卻反抗不了，他已經絕望了。

  “蒼公子，你要怎麽折磨我就怎麽折磨吧！我後不後悔真的那麽重要嗎？你不是想要問我這個問題才來找我的吧？你到底想怎麽樣？現在可以說了嗎？”香玉山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在絕望的關頭，腦海還是那樣的冷靜。

  或者說，他已經不能不冷靜了？

  蒼飛愕然，這才一拍腦袋，道：“哎呀！折磨你折磨上癮了，你這家夥怎麽不早點提醒我。我折磨你這麽久，手都有點累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可是很硬朗的。”

  香玉山眼尾掃了自己被踩成肉漿的左手尾指，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這蒼飛到底是真正的魔鬼呢？還是在裝瘋扮傻呢？
  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是在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麽沒事找事，來搭訕蒼飛呢？這或許是自己一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了。

  蒼飛道：“你在彭城中，肯定也有乾人口買賣的勾當吧？能不能告訴我？你將那些人藏在了哪裡呢？”

  香玉山道：“你是想救他們？”

  蒼飛點頭道：“是的，我想救他們。”

  香玉山雙目閉合，良久才睜開，道：“這事兒早說啊！用得折磨我這麽久嗎？我馬上就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