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宇智波·治裡

  “你決定了嗎？”

  “是，朔夜先生。”

  那一年，斑也離開了木葉。

  自建村之後，木葉先後離去了兩位傳說。

  沒有人做錯什麽， 也沒有什麽人變易初心。

  現實就是現實。

  斑離開了木葉。

  但宇智波沒有離開。

  他們受夠了顛沛流離，趨附這種大環境下的和平，並且……開始內爭！
  “斑離開了，誰是下一任族長？”

  這個問題，在宇智波一族內迅速蔓延，一股比瘟疫更加可怕的欲望， 散開了！
  每個人都想當上宇智波一族的首領。

  因為那個時候， 千手柱間以自己本族為例，幾乎是解散了家族體制， 全力融合「木葉」這個大家庭。

  那麽如此一來，宇智波就成了木葉內第一豪族！

  什麽日向、什麽猿飛！不足道也！

  內戰終於從暗鬥，轉化成了武鬥。

  牽扯到整個宇智波一族的流血戰爭，終於還是打響了！

  權派林立，每個小頭目手下，都有著上百名擁戴者。

  名為伊邪那岐的禁術，在這場內亂中，登上了正面舞台。

  族人的生命就好似玩具，頭目們無休止的伊邪那岐，更像是一重又一重的地獄！

  “你這一去，就不要回來了。”

  “朔夜先生……我……”

  “去吧。”

  紫色長發的姑娘，深深俯首。

  淚水如注， 但身體裡流淌的血液，令她不得不壓製心中的不舍。

  “朔夜先生，你指點我修行的伊邪那美，正是解決我一族今日內亂的完美之術， 您知道， 宇智波繼續這樣下去， 我的族人們都會……對不起，朔夜先生，對不起！”

  “不用內疚，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大義，你的大義，就是為了一族。”

  “可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盤坐在石台上的白發男子，一瞬之間，目光渾濁，再也沒有往日的無暇清澈。

  “治裡，你去吧，我如果阻攔了你，你的內心會背負一生罪惡……去吧，就當是替我還了斑的那個人情吧！”

  “是。”

  宇智波治裡起身。

  頂著一雙血紅的萬花筒寫輪眼，遠赴木葉。

  她知道，朔夜先生根本不欠宇智波斑什麽人情。

  那一年，白石崖下，朔夜先生被逼走投無路，宇智波田島眼看就要組織族人，殺死名為四楓院朔夜的男人。

  但，最終時刻，宇智波斑趕到了。

  急切之中，他的雙眼一陣灼熱。

  三勾玉變化成了一幅全新的巴紋。

  直巴大大提升了他的速度，並且，一枚苦無，用力投擲了出去。

  那一發苦無，原本隻想釘在空地上，從而阻止戰鬥，卻不料在慌亂之中失誤，刺進了他父親宇智波田島的肩胛骨！

  宇智波田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兒子下黑手。

  肩胛骨的劇痛，令他動作一滯。

  見機。

  血怒之中的四楓院朔夜瞬時暴起，運起最後的力氣，殺……

  年幼的宇智波治裡，目睹了整個過程。

  或許，她真是一個叛逆的孩子，並不覺得朔夜先生做錯了什麽，反而，覺得族長死的理所應當。

  那一年，她視一族為糞土，是為戰國末期第一個跳出狹隘本族主義的女子。

  她也無法料到，十幾年後，自己居然還是會為了一族，舍棄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舍棄了生活、舍棄了境界、舍棄了報恩之心……

  當她拯救了一族，協助他們建立了全新的一族體制之後，又一次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她開始了滿世界尋找四楓院朔夜。

  最終，一無所獲。

  她這才意識到，那句話是什麽意義。

  “不要回來了……”

  “朔夜先生，連您也失敗了嗎……”

  轟隆隆——！！！
  一道劇烈的爆響傳來，她趕忙衝出去。

  “朔夜先生？”

  滿心期許，化作了悲哀。

  那並不是四楓院朔夜在修煉，而是熟悉的九尾尾獸玉爆炸！

  又是一發火光衝天，半球體的紅光，侵染了半邊天際。

  她意識到，九尾如此暴怒，事情恐怕已經演化到了最惡。

  當她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時，發現了那裡漫山遍野的屍體。

  在那被尾獸玉炸開的黑坑周圍，屍體上，不難看出木葉忍者的痕跡。

  “木葉？前面的是……暗部？”

  她快速向前趕去，躍過一座山頭，終於看到了九尾那暴虐的身姿。

  以及……木葉的千手扉間、渦潮一族的忍者！
  “這些家夥，要對九尾做什麽？”

  九尾是朔夜先生的枕頭、臥榻，以及寵物。

  可性格向來溫和的它，今天卻如此暴虐，乃至歇斯底裡。

  就在她打算上前之時，忽然，感知中出現了一個人。

  側過頭望去，只見，在另外一座山頭上，一名男子神色驚慌地站在那裡。

  她認識那個人，名為角都，是為朔夜先生的追隨者。

  只可惜，現在的朔夜先生已經……

  “既然如此，擁有長生之術的你還是活下去吧。”宇智波治裡僅剩的一顆萬花筒寫輪眼微微運轉，口中輕聲呢喃道，“朔夜先生對我提過，萬花筒寫輪眼之上是永恆，永恆之上之輪回，去吧，追隨者角都，尋找輪回眼——復活朔夜先生！”

  “九尾大人……我……”

  遠處，角都神色呆滯，口中不自覺地念著。

  “這個瞳力，我會永遠封存在你的精神裡，寫輪眼禁錮咒符永遠無法自行解除，所以，背負著這個使命生活下去吧，當你準備完成的那一天，這份瞳力，會幫助你完成使命。”

  “九尾大人……對不起……我是懦夫，從來不是大人說的勇者！”

  角都口中不斷重複著，心中產生了逃亡的念頭。

  另一頭，宇智波治裡的臉色越發蒼白，僅剩下如花瓣的萬花筒寫輪眼，也淌下了鮮熱的血淚。

  “我的……朔夜先生沒有戰死在沙場上，沒有犧牲在陰謀中，更沒有被歲月腐蝕……他不能就這樣死了，哪怕我今天的決定觸怒了朔夜先生的靈魂，哪怕我侵擾了冥界的安寧，我不悔，誅破限制的諸般罪，皆由我宇智波治裡一人承擔！這個世界，無論變成什麽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