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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728章 長州軍撤退!【4500】
   第728章 長州軍撤退!【4500】

  久阪玄瑞的慷慨陳詞令現場的氛圍為之一變!
  三條實美不說話了。

  他咬了咬牙,顴骨鼓動,面部神色快速變化。

  至於在場的其他尊攘派公卿,也都是目目相看,表情變得複雜難言。

  雖然他們平日裡總在“念經”,將尊王攘夷、天皇如何如何、朝廷如何如何掛在嘴邊,把自己塑造成一副憂國憂民的忠臣形象。

  但實質上,他們心裡也很清楚——他們從始至終就沒將天皇放在眼裡!

  對待天皇,他們與尋常人等並無二致,都只是把他當做是一件好使的工具!

  只要不是被程朱理學洗腦了,但凡是腦袋正常的人,誰會對一個平日裡總藏在簾子的後方,基本不說話的“陌生人”產生強烈的忠誠心?
  所謂的“朝敵”,乃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並非絕對的概念。

  簡單來說——只要擊敗目前封鎖禦所的會薩聯軍,重新掌控天皇,就能一口氣扭轉當前的困境!
  一如數百年前的室町幕府!

  由室町幕府一手扶持的北朝擊敗了由後醍醐天皇建立的南朝,既結束了南北朝時代,也奪回了話語權。

  從法理上來講,南朝方為正統,北朝乃是偽政權。

  結果……就因為軍事上的不利,北朝吞滅了南朝。

  隨著南朝的敗亡,足利氏從十惡不赦的朝敵變為了統一天下、再塑山河的英雄。

  至於北朝……這個偽政權一直延續至今。

  嚴格來講,自室町時代以降的歷代天皇,全都是偽朝天子,毫無合法性可言。

  正統天子血脈斷絕,偽朝天子穩坐江山……滑稽又諷刺。

  更幽默的是,南朝之後的歷代統治者——豐臣秀吉也好,德川家康也罷——全都知道目前禦所內的天皇乃是偽朝天子。

  但他們為了彼此的利益考量,都極默契地睜眼說瞎話,極力規避“南朝與北朝,誰為正統?”的敏感話題。

  江戶幕府編寫史書時,雖然主張北朝為正統,但他們也知道這則理論根本就站不住腳,所以陰惻惻地補上一句“兩朝並立”,也就是主張南北朝都是正統。

  只要拳頭夠大,連天皇都可以更換,遑論是區區的“朝敵”之名?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亙古不變的真理。

  然而……雖然久阪玄瑞的這一席話講得很是漂亮、動聽,但三條實美等人可不是蔽明塞聰的庸碌之輩,才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失了分寸。

  某人厲聲喝道:

  “久阪君,你說得倒輕松!”

  “我且問你,你如何能保證長州軍能夠擊敗會薩聯軍?”

  “別以為我不知道,會薩聯軍的總兵力有足足3000人!”

  “而目前駐留京都的長州軍,只有區區的2000人。”

  “以2000打3000,你們何以敢稱‘必勝’?”

  說話之人名叫錦小路賴德。

  他乃尊攘派公卿的核心領袖之一。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在場的其余尊攘派公卿的連聲附和。

  “是啊是啊!”

  “對方兵力佔優,同時又佔據了出兵的大義,試問你們如何取勝?”

  “久阪君,切莫亂來!擅動刀兵,恐有不測!”

  ……

  久阪玄瑞默默承受著三條實美等人的嘰嘰喳喳。

  少頃,他不卑不亢地朗聲應答道:

  “請諸位大人放心!”

  “誠然,會薩聯軍佔有兵力上的優勢。”

  “但是!”

  言及此處,他驀地一轉話鋒,抬高音量。

  “他們的總兵力僅僅隻比我們多出1000人而已!”

  “只要我們拿出無懼死亡的英勇氣概,彰顯我們長州男兒的‘長州魂’,定能大獲全勝!”

  說來滑稽……他這不說倒好,一說反倒引發三條實美等人的過激反應。

  錦小路賴德擰起兩眉,忿忿不平地冷哼一聲:
  “氣概、‘長州魂’……又來了!又是這樣的說辭!”

  他一邊說,一邊神情激動地拍打地板,發出“砰”、“砰”、“砰”的駭人聲響。

  “不久前,你也是這麽跟我們說的!”

  “說什麽‘拿出氣概’,說什麽‘彰顯長州魂’。”

  “你們口口聲聲說著只要拿出必死的無畏決心,區區西夷根本就不在話下。”

  “可結果呢?”

  “下關戰爭以慘敗告終!你們被西夷打得一敗塗地!”

  “進攻下關的西夷只有美利堅與法蘭西,英吉利、露西亞等國都還沒有參戰呢,就把你們打得找不著北了!”

  “你們這樣的表現,叫我們如何相信你們?”

  此言一出,久阪玄瑞頓時僵在原地,就跟石化了似的。

  仔細瞧去,一顆豆大的冷汗自其額間滲出、滑落。

  同一時間,房內外的長州將士們紛紛低下頭顱,面露愧色,眼觀鼻鼻觀心……

  現場氛圍變得無比沉重。

  無人說話,只有粗重且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有道是“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錦小路賴德適才所說的每一言每一語,全都是無從抵賴的真話。

  在下關戰爭開打之前,以久阪玄瑞為首的長州激進派拍著胸脯向三條實美等人保證:經此一役,定叫西夷不敢再小瞧神國!
  沒承想……他們的牛皮吹得有多響,之後所迎來的打臉就有多慘烈!

  說句不客氣的,三條實美等人算是對長州失望透頂了!
  錦小路賴德的這一席話語,令久阪玄瑞啞口無言。

  他即使是想要辯駁,也無從說起……

  就在這個時候,房外倏地傳來急促的足音:
  “久阪大人!久阪大人!”

  久阪玄瑞蹙起眉頭,循聲望去——一名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步履匆匆地向他奔來。

  這人名叫井上聞多,數年前因腦袋聰明而被長州秘密派往英國留學,就讀於倫敦大學。

  下關戰爭開打後,他與同樣被派去英國留學的長州藩士伊藤博文一起緊急回國,進行和平交涉。

  久阪玄瑞很欣賞井上聞多的才華。

  但……井上聞多近期以來的表現,令他很是失望。

  留英之前,井上聞多乃堅定的激進派。

  可在歸國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他不再主張攘夷,反而力主開國!
  至於與他一同歸國的伊藤博文亦是如此,不再支持激進派的尊攘運動,說什麽“西方諸國很強大,我們不能與西方諸國為敵”。

  對於井上聞多和伊藤博文的這種軟骨頭的行徑,久阪玄瑞打從心底裡感到厭惡!

  若不是愛惜他們的才華,他真想將他們逐出長州!

  不過,厭惡歸厭惡,對於這倆人的才能,縱使抱持偏見,久阪玄瑞也不得不給予極高的評價。

  能讓素來沉穩的井上聞多一臉焦急地趕來此地,想必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井上君,何事?”

  井上聞多一個箭步竄至久阪玄瑞的身旁,矮下腰杆,嘴唇貼近其耳畔,耳語了一陣。

  久阪玄瑞側耳傾聽,短短數秒鍾的時間,其面色變了數變。

  待井上聞多語畢,站直身子且移步至一旁後,久阪玄瑞捏緊雙拳,雙眼緊盯膝前的地板,作沉思狀。

  未及,他揚起視線和腦袋,一臉興奮地看著其面前的三條實美等人。

  “諸位大人,事情有轉機了!”

  “大和地區出現了吾等的友軍!”

  ……

  ……

  文久三年(1863),8月18日,傍晚——

  京都,禦所,堺町禦門——

  “嘎——!嘎——!嘎——!嘎——!”
    烏鴉鳴叫……不知打哪兒來的的烏鴉掠過禦所的上空,留下黑色的飛影。

  那“嘎嘎嘎”的叫聲,輕飄飄地散向遠方。

  落向西方地平線的太陽染紅了密布天空的浮雲,將其染成了一片橘紅。

  幽暗的霞光穿透樹梢的縫隙,斜斜照入街町,空氣中逐漸透出涼颼颼的觸感。

  堺町禦門之外的不寬不窄的街道上,兩大陣營的軍隊已經僵持了一整天。

  會薩聯軍死死把守禦所。

  長州軍虎視眈眈。

  雙方的將士們都在等待彼此的最高統帥下達新的指示。

  這期間,會薩聯軍的將士們——主要以中下級將官為主——一次次地向松平容保和西鄉吉之助提出建言:即刻出擊!攻滅長州軍!
  天皇已經發布宸翰,昭示了尊攘派的狼子野心。

  既有佔優的兵力,又有進攻的大義……若不速戰速決,更待何時?
  哪怕是即刻揮師掩殺上去,旁人也說不得什麽。

  再這麽僵持下去,繼續與長州人大眼瞪小眼,也只是在平白地浪費時間。

  對於部將們所提出的這一建言,松平容保和西鄉吉之助雙雙予以否決。

  在京都的市町內作戰,非他們所欲也。

  一來在寸步難移的逼仄街道裡開打,兵力上的優勢難以發揮出來。

  一個不好,很容易演變成兩軍互相消耗的爛戰。

  二來以京都市町為戰場,會給京都的父老鄉親們帶來極深重的災難。

  交戰雙方都裝備著威力強大的槍炮。

  姑且不論子彈,炮彈的威脅可太大了。

  隨便一發炮彈射過去,都能輕松摧毀一座長屋!
  打爛房屋不要緊,最怕的就是失火!

  簡而言之,一旦在京都市町內開戰,後果將不堪設想,搞不好大半座京都會為之陪葬!
  即使最終戰勝長州,也會失了京都百姓們的民心。

  長州甚至會以此來造輿論,痛斥會薩聯軍乃董卓之流,名為義軍,實為毀壞京都的逆賊。

  原本大好的局面,就這麽染上陰霾。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策略,松平容保與西鄉吉之助絕不乾。

  反正他們已牢牢控制了禦所,戰爭的主動權在他們的手上。

  不能打巷戰,要打就打野戰!

  他們計劃著等長州因迫於形勢而撤出京都之後就引兵追上,在野外與其一決雌雄!
  兩大陣營的統帥們就這麽抱持著各自的小九九。

  時間流逝……天空越來越黑,映入街町的暮色也越來越深。

  四下裡一片寂靜……除了偶發的鴉鳴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忽然間,長州軍陣驀地出現細微的動靜。

  松平容保與西鄉吉之助抬眼望去——一位年輕人快跑著奔向負責坐鎮牽線的長州軍指揮官。

  年輕人對指揮官說了些什麽。

  出於距離較遠的緣故,松平容保與西鄉吉之助並沒有聽清。

  但是,他們清清楚楚地瞧見指揮官的神色大變。

  “什麽?!”

  他怒視年輕人,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這、這真的是久阪大人的命令嗎?”

  年輕人用力點頭:
  “是的!這就是久阪大人的命令!”

  “……”

  指揮官咬緊牙關,兩排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臉上浮現出強烈的不解之色。

  未及,他猛地啐了一口唾沫,繼而舉高手中的軍配。

  “撤退!撤退!”

  此令一出,頓時為現場的沉悶氛圍引入全新的“活力”。

  會薩聯軍這邊的反應,自是不必多說。

  有的人驚喜。

  有的人感到意外。

  有的人長舒一口氣。

  長州軍那邊的反應,基本就是清一色的錯愕、困惑、懊惱與憤懣。

  然而,軍令如山倒。

  縱使有百般情緒,長州軍的將士們也乖乖聽令,無人向指揮官提出質疑。

  指揮官一說撤退,全軍就撤了。

  “嘩嘩嘩嘩”的腳步聲,響作一片。

  令行禁止……從這一點來看,長州軍確為數得著的當世強軍。

  望著急速後撤的長州軍,會薩聯軍的士氣……可謂是瞬間暴增!

  “噢噢噢噢噢噢!”

  “長州人撤退了!”

  “喂!長州人!你們這就逃了嗎?這就是你們的‘長州魂’嗎?”

  更有甚者,直接自發地喊出勝哄:
  “欸!欸!”

  “哦哦哦哦哦哦哦——!”

  “欸!欸!”

  “噢噢噢哦哦哦哦——!”

  一名會津軍的將官興衝衝地奔至松平容保的跟前,歡聲道:

  “主公!長州軍已退!速速展開追擊吧!”

  “……”

  面對部將的請戰,松平容保並未立即做出回應,一言不發。

  薩摩軍那邊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

  有人向西鄉吉之助提議追擊,但西鄉吉之助不予應答。

  會薩聯軍的這2位最高統帥並未如他們的部下那般喜形於色。

  “……別高興的太早。”

  冷不丁的,西鄉吉之助淡淡地說道。

  “現在還沒到高興的時候。派5個腿腳好的人跟過去,看看長州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

  ……

  解除了與會薩聯軍的對峙後,長州軍馬不停蹄地南撤,一口氣撤出了京都。

  在來到京都的南郊後,他們停下了撤退的腳步並展開軍隊,安營結寨,擺出一副“死守此地”的防禦態勢。

  既不進攻,也不撤退,就這麽虎視眈眈地待在京都的郊外。

  知曉長州軍的動向後,西鄉吉之助冷笑一聲:
  “哼,原來如此……他們這是在坐以待援呢!”

  薩摩軍的某位將官聽罷,反問道:

  “坐以待援?他們能有什麽援軍?”

  西鄉吉之助聳了聳肩:

  “還能有誰?當然是目前正作亂大和的那支叛軍了!長州這是想要等待叛軍北上,然後與他們合兵一處,待兵力充實後再與我們發起決戰,一鼓作氣奪回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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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豹豹子的電腦顯卡核心突然燒壞了!(流淚豹豹頭.jpg)

  今天這章是用手機碼出來的,碼得我拇指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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