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蔚海遊輪4
在絕對武力、權力、智力和毅力面前,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月纓纓去外面等待練習結束。
不久,青鳥女子們陸續結束了訓練,三個找茬的女人也暴露在視野中。
她們相談甚歡,絲毫沒注意到背後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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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訓練的地方隱隱有哭聲傳來。
“還敢不敢了?我叫你囂張!我叫你亂說話!”
“嗚嗚……”
辱罵聲不絕於耳,而這聲音的主人又極為熟悉。
這讓主管和一眾準備繼續練習的姐妹感到奇怪。
走進一看,居然是以欣欣為首的三名女子在施暴!
柳如霜跌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我這樣惹你們生氣了,我再也不穿學生裙子了,我再也不乾不符合身份年齡的事了,求你們饒了我吧!”
主管聽到這求饒聲,頓時生氣起來:“欣欣!你們三個怎麽回事?怎麽敢公然毆打姐妹!”
瓜子臉驚恐地回頭,見到自己的壞事被撞破,無力地跌在地上,其他二人也是一副被嚇得失魂落魄的模樣。
主管大失所望:“拖出去!好好反省!”
三姐妹被拉走,渾身的軟骨都沒了力氣,而月纓纓的慘狀也引起眾青鳥女子的同情,讓她們想到以前沒成為青鳥女子的時候,因女性地位的卑微也曾受過傷害。
“如霜,我們以前就知道你被嫉妒,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低頭抽泣:“我沒事!我沒事!”
“怎麽能沒事呢?你都被打了!”
月纓纓依舊哭著說:“我沒事……我沒事……”
人群裡的苗花花見狀心都揪起來,她很過意不去,早上居然那樣說這個嬌弱的女子,她明明是被冤枉的。
和身旁的鄰家姐姐唐曉對視一眼,同樣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情緒。
月纓纓透過人群,似有若無地和兩人視線相撞,哀怨淒涼,接著不著痕跡地抹開。
這更讓單純的兩人過意不去了,心都揪了起來。
主管在旁唉聲歎氣,突然決定了什麽,走近對她說:“你不要再難過了如霜,你身上的傷要緊嗎?”
“不要緊,我沒什麽大礙,只是被欺負了很傷心。”
有問題的應該那三個瓜皮,被她扭了手腕又合十,雖看著沒事,但那鑽心蝕骨的疼痛卻是抵消不得的。
“嗯。”主管點點頭,“那我就準許你繼續回來唱歌吧,畢竟欣欣是主唱,她走了也得要個人補上。”
“嗯……啊?”月纓纓詫異抬頭,連忙拒絕,“我來補上?不行的主管,我唱歌很難聽……”
“哎!你就別說了如霜,你真是太為眾姐妹著想了!”最近的青鳥女子用絲巾抹淚,“我好感動,你居然為了不搶欣欣的位置,不惜詆毀自己不會唱歌!”
“是啊,誰不知道你曾是第一喉,要不是有段時間用嗓過度,你說話都跟百靈鳥似的呢!”
眾姐妹紛紛附和,所言之詞無不在誇獎,主管頻頻點頭,對這些恭維之語並不反感,倒認為是柳如霜該得的。
可關鍵是,現在扮演柳如霜的是月纓纓。
“好、好吧。”為了空間手環和人設,她還是接了這活吧!
“不過主管,您也知道我曾嗓子受損?那一切就都得重新學起,我要唱的不好,還請您與各位姐妹見諒,多教教我。”
眾人一口答應。
青鳥女子們本次排練的曲目有二,一首是《玉濮瓊漿》,一首是《長憶意》,兩首歌差別很大,《玉濮瓊漿》講的是在夢中和仙人歸天遙樂,《長憶意》則講的是回首過去,日子貧困淒苦但還算幸福的故事。
月纓纓一開始唱的坑坑巴巴,不會戲腔,被姐妹笑話是學生當多了忘了吃飯的本事,後來便主動教她找回感覺,順帶把那三人負責的箜篌給補上。
“啊?這也要我來?”
“當然!”一番相處之下苗花花和唐曉已經和她熟絡起來,“你之前可是大才女,什麽都會的!”
“這……”月纓纓只能自認倒霉。
她坐在箜篌邊,努力記住別人彈奏的指法,這麽練了一天,倒也小有成效。
主管讓她唱兩句,就唱箜篌和蕭合奏的那部分,正好檢驗成果。
她素手撥弦,娓娓道來。
“濁飲一杯,簾外雨綿綿,聽佛山空耳,望孤雲玉盤,獨得酒中清影,遙想未來宮闕,仙人長生,寂寥,許我美景不負,春花秋月,幾時恰臨人界,深林,深林,樹勾華衫,醉臥醇土一酣,酒醒空白一片。”
姐妹們鼓起掌來,誇讚進步很快,連門外的大小夥子都傻樂起來。
月纓纓端莊地拂了一禮。
訓練結束就到了晚上,拖著饑腸轆轆的身軀,苗花花和唐曉與她主動與她同形。
“我喜歡吃肉,不配米,乾吃大魚大肉!你呢?”苗花花熱情地問。
月纓纓想到上個副本的甜膩之味……果斷搖頭:“我吃素!”
“你減肥?”
“不,我吃素。”
夜晚的二層人特別多,不過都不聚餐廳,晚上供有雞腿和豬肘子等,大家都拿著這肉湧進棋牌館了。
三人略微吃了些,又喝了點果汁。
月纓纓輕輕打嗝,她這副身體的胃吃不下那麽多,所以吃幾口就算飽了,又多喝了些水,才放下碗筷。
她撐著臉,時不時瞟一眼苗花花的荷包,但是很可惜,那荷包應該是在她口袋裡揣著,輕易不拿出來。
想了想她說:“哎,花花,今早我拿的那荷包是你貼身之物?我覺得怪好看的,像我娘給我做的,哪裡能買?我也想買一個。”
苗花花正在暴風吸入肉食,她身材本就屬豐腴類型,微胖最美,所以不怕吃。
她又咬了口鴨脖才說:“那是我自己做的,用得可是上好的浮雲錦,雖說是邊角料,但也是花了我大價錢!”
“噢……”月纓纓又問,“那你們一般荷包裡裝的都是什麽?錢?是銀子還是紙幣啊,我看跟洋人交易,他們都用紙錢呢!”
“銀子。”苗花花酸溜溜的說,“我才不用紙錢呢!我就愛用銀子,她們的東西有什麽好的?要我去喜歡!”
唐曉敲了下她腦袋:“你啊,不成器!”
又對月纓纓說:“霜兒別理她,她就是旗袍穿多了,想穿那西洋裙子了。”
苗花花嘴硬道:“誰喜歡!誰喜歡了!我才不要呢,貴的要死,一件裙子一百大洋!”
這個時候的一百大洋可不少,但如果是這時候的美元,那還挺便宜的。
月纓纓把目光投向那邊的賭場,想了想說:“我去給你搞件裙子吧!”
“什麽?”
“啊?”
兩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裙子很貴的!”
“對,而且我也只是覺得好看,真要花一百塊我可不買帳!”苗花花嘟囔著說,“而且……太貴了我穿著不習慣,我身價才……”
“不許這樣胡說!”月纓纓突然前傾身體,用食指製止她的話,“別看不起自己,貴或者便宜,都不是能用來形容你的詞。”
“如霜……”苗花花不知說什麽才好。
“我想辦法幫你贏一件吧。”月纓纓的目光已經盯住了賭桌上的某人,“不過作為交換,你得把荷包借我十五天。”
“借?”苗花花心裡想要裙子,又舍不得這件浮雲錦。
但眼下順著柳如霜的目光,看她似乎要去賭,心裡又很不想同意這麽做。
畢竟,那可是賭啊,要是輸了豈不還賠錢?
算了,只是借的話,直接給就好了!
“如霜,我……”
“就這麽定了!”月纓纓生怕她不同意,“咱們現在就去,放心,那種賭局的話,我有把握的。”
“不是,我——”
沒來得及阻止,月纓纓就直奔賭桌。
她的目標是個戴單片眼鏡的男人,說是中年大叔也不盡然,年齡大概也就三十的樣子,只是留著一圈的絡腮胡讓他成熟許多。
這男人大概是個英國紳士,去哪都穿燕尾服,良好的教養讓他面對賭局總是一副輕松自如的模樣。
但在月纓纓的觀察下,他從坐下開始就一直連輸,臉漲的通紅,得不停用酒掩飾才能躲過周圍人的起哄,幾圈下來都要神志不清了,說話音調很高,處於隨時都要爆發的狀態。
她的走近讓賭桌上的人不自覺移開位置來,又見她是來找紳士大叔的,對她的各種惡毒猜想就起來了。
有說她為了錢小小年紀不乾正經事的,有說她崇洋媚外就找洋人包養的,總之就見不得她一點好。
月纓纓不予理會,這個時候的人們沒手機,又喜歡聽八卦,所以見個人就想從她身上找些“好東西”出來。
她看著桌上的賭局,俄羅斯輪盤賭,大致玩法為:
2-6個人,每人一個骰子,一個杯子,從甲開始,搖到1就往第一個酒杯加酒,搖到二就往第二個酒杯加酒,往後亦然。
其中的變數在於,每個人的骰子是隱蔽的,甲雖搖到1,也把倒了酒的酒杯放到了1後面,但他其實搖出來的是2,他在行騙。
這個時候猜題人可以問一個問題:是或不是。
六人依次倒完後互猜對方的骰子大小,是否跟對方放得酒杯一樣,一共猜五個,猜對多的贏猜對少的錢。
感謝若否打賞,打賞加更,感謝厚愛。(本來說明兒發的,我靈光乍現肝一晚上給肝出來了,一天一萬二,希望我以後天天都能寫這麽多,一天六千太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