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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生存遊戲的戰地醫師》第76章 雪國列車18
  第76章 雪國列車18
  將計劃告知,她準備趁著黑西裝還不知道他們幾個裝作工人模樣,混進機械製造車廂的人已經回來,放松警惕之時出其不意地進攻最好。

  順便還要把堆在隔離車廂的屍體給清理掉。

  誰知她還沒動手,成隊的黑西裝就已駐扎進軍營車廂,若無其事地恢復了以前的生活,連堆積的屍體也被一具具抬走,消毒殺菌很是熟練。

  “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

  計劃被打亂,處境瞬間變得艱難起來,未知成了最大的障礙。

  “下一步怎麽做?”薄言君站在月纓纓身邊,“前車廂的人不堪一擊,如果你覺得只能強攻,我來就是。”

  原本還緊張壓抑的氣氛一下歡快起來,月纓纓不禁笑道:“你真可靠社長,好像有了你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但是強攻什麽的,既然對面已經有了相當規模的武裝力量,為自保就要從長計議了。

  “我必須……好好想想。”

  *
  雪國列車第八天。

  今天的科蒂斯身邊終於不再圍滿人了,月纓纓找個理由把照顧他的婦女支走,準備和他談談。

  兩人相對無言。

  科蒂斯看起來很頹廢,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慘白,想來在前車廂受了不少苦。

  月纓纓想了想,先說了點寬慰的話:“你做的很好科蒂斯,你是末節車廂的英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你不用太自責。”

  科蒂斯沒有反應,眼睛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你已經走得很遠了,也見到了威爾福德,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既然敢放你回來,就說明並不會對末節車廂的人趕盡殺絕。”

  科蒂斯乾澀的雙眼緩緩閉上。

  “再說了,這種列車上的地獄般生活,說不定對死的人也是種解脫,埃德加和吉列姆肯定也是這麽想的。”

  開篇的心理建設鋪墊完,月纓纓逐漸切入主題。

  “斯人已逝,過分沉浸在往日悲傷裡也不是個事兒,我很擔心你,也很擔心剩下的人。”

  “按理說前車廂的應該到中午就要送吃的來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個開門的跡象,隔離車廂的門還都是緊鎖的。”

  “所以我決定……”

  她話說到一半就停了,車廂內陷入一陣靜謐。

  科蒂斯睜開眼,蠕動虛弱的嘴唇:“決定什麽?”

  月纓纓使壞地跳過了這個話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疑惑,跟你一起去前車廂的人都去哪了,包括你見到威爾福德後他跟你說了什麽。”

  科蒂斯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緊鎖眉頭,又重新睡了過去。

  “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便勉強你了。”月纓纓起身,“毫不客氣地講,你是個失敗的角色科蒂斯,毫無魄力。”

  “……你懂什麽?”剛走兩步,科蒂斯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我已經……盡力了,到現在都沒放棄。”

  月纓纓沒有理會,從倒數第二節車廂出來,她就直奔喬之武的方向。

  幾天沒見,他居然帶著末節車廂的五名玩家用廢紙做了副牌,三三成隊打起了撲克。

  警惕性也放得很低,人都在旁邊觀局好一會兒了都沒發現。

  “飛機!”

  “要不起。”

  “順子!”

  “過。”

  喬之武捏著手中的一張對2,冷笑一聲:“我就不信你十七張牌能秒我?”

  “九帶六!”

  ???

  “對三!”

  “靠!”喬之武狠狠摔了手中的兩張牌,惱羞成怒拎起贏了的玩家就要打,剛抬手就瞥見站在一邊的月纓纓。

  “靠,你怎麽來了?”他連忙後退幾步躲到幾名玩家身後,小心翼翼地去尋薄言君的位置。

  還好,沒在。

  他這才放心下來,乾咳幾聲,又大大咧咧地坐在那。

  “有事兒?”

  月纓纓忍住翻他白眼的衝動,擠出一抹笑:“瞧你說的,沒事兒還不能來看看你?”

  “哼,你又想耍什麽花招?”喬之武可算是把這女人看透了,“你別以為仗著有人罩你就能肆無忌憚,我好歹也是多輪遊戲的老玩家了,保命手段多著呢!”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求和來了嗎?”

  “什麽?求和!”喬之武頓時驚掉下巴,“你來找我求和?你有那麽強大的隊友還來找我求和?你又想搞什麽鬼主意?”

  月纓纓攤手:“我能有什麽鬼主意?我不過是想讓大家過的都好些。”

  她想坐下來,守在喬之武旁邊的玩家立刻上前阻止她,擺出的架勢頗有魚死網破之意。

  “你的隊友倒個個忠心。”月纓纓往後退了一步說,“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目前的狀況你也知道,科蒂斯幾人跟前車廂開戰,結果卻輸了,導致昨天末節車廂死了一半的人。”

  “然後呢?”

  “我昨天也跟著去前車廂看了,得到些線索,特來說給你聽。”

  喬之武眯著眼睛:“特地給我聽?你有這麽好心?”

  “當然,沒你可成不了事。”

  月纓纓半真半假地混淆視聽以達到目的:“前車廂吸食克萊諾導致器官衰竭,末節車廂的人就是用來給他們提供器官移植的,按照遊戲越往後越難的規則,最後應該會是所有末節車廂的人都要給前車廂當被移植體,本著不能坐以待斃的原則,我決定先發製人。”

  喬之武一下就惱了:“你不會是想再發動一次反抗吧?”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月纓纓幫他分析利弊,“你要知道,威爾福德不會再給末節車廂吃喝了,本來應該中午就送來的蛋白膏遲遲不到,電也停了一半,溫度在下降,即便玩家感受不到,看NPC瑟瑟發抖的樣子你也會明白吧?”

  喬之武不言,表情不悅,索性撇過臉招呼著玩家又打起牌來了。

  月纓纓見軟的不行隻好來硬的:“這招是勢在必行,你不同意也沒辦法,如果我不成功,前車廂的人一定會提前行動,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你!?”喬之武蹭的站起來,瞪著她怒目圓睜。

  他惡狠狠地指著月纓纓罵了句:“賤人!”

  “我是怎麽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準備怎麽做?幫我,還是等死。”

  喬之武看不慣月纓纓總是遊刃有余的模樣,負氣地說:“我還有第三個選擇。”

  如果眼神能吃人,那他就已經把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了。

  “我可以選擇——殺了你!”

  “呵呵。”月纓纓笑笑不說話。

  過了會兒她才繼續:“高熙的出現你也已經知道了吧?咱們五個能匹配到一塊還真是巧,我和他負責打通列車門的鎖,遊說其他NPC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無論是武力還是好言相勸,總之,一定要全面通知到。”

  “等萬事俱備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安全屋在哪。”

  本來還不情不願想著怎麽陰人的喬之武,一聽到安全屋就精神了起來。

  “你找到了?”

  “對。”月纓纓點頭,“就在前車廂的某個車廂內,信不信全由你,或者說……”

  她淺笑:“你有的選嗎?”

  真實情況如何月纓纓知道,喬之武也清楚,他不同意有的是法子逼他同意,最簡單的就是薄言君的刀劍威壓,再加上雙方的信息不對等,他又有什麽資本去談條件?
  “好……好得很,你真行!”

  喬之武衝著月纓纓離開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老、老大……”新人菜鳥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咱們要聽她的嗎?”

  “聽她的?她算什麽東西聽她的?”喬之武扯著嗓門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這賤婦得逞!”

  截止黃昏,幸存下來的末節車廂的人都被通知到位,除了科蒂斯外,所有人都明白反抗並未結束,馬上就要開啟第二輪。

  但顯然,剛經歷過失敗的末節車廂的人並不對此抱有太大希望,只是答應了不會告密,但也不表態參與。

  *
  夜晚,齊子顯和高熙則守在科蒂斯身邊。

  從下午開始,他們就已經借用喬之武的名義把倒數兩節車廂封起來,不準人進入了。

  月纓纓和薄言君睡在一起,她住上面,薄言君睡下面。

  事情都在朝希望的方向發展,今夜可以有個好夢了。

  周圍越來越安靜,月纓纓逐漸放松地陷入安眠……

  ……

  ……

  隔離車廂的第四道門從裡打開。

  黑西裝魚貫而入。

  先是關了燈,防止在開末節車廂門的時候暴露位置,又小心謹慎地給自己套一層爛布偽裝。

  準備好後就輕手輕腳地穿行在過道,駕輕就熟地停在了倒數第六節的某張床鋪前。

  匕首亮膛,幾人蓄勢待發!
  “錚!”

  只是還沒等下手,床上的薄言君就華麗地刺中最近一人的喉舌,穿透腦顱後跳劍將人扔了出去。

  “不好,有……”

  反手一刀,埋伏二字被堵在嘴裡,脖子一條大動脈呲呲冒血。

  剩下的黑西裝慌忙拿出槍來應對,可惜十米之內槍快不過劍。

  解決了這一隊人馬,薄言君拖著月纓纓從上鋪跳下來。

  “現在能確定了嗎?”他問。

  月纓纓點頭:“果然是他,可惜了,我倒真希望這間諜是別人,這樣喬之武就能死了。”

  “你要是想殺他,現在就可以。”

  思想來去還是消了這個想法:“還是算了,留著他當魚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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