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天算
子車岸雙肩塌下:“唉,妖獸那邊奪舍人修,早就破壞了各城間的傳送陣。
後來,為再防被奪舍,所有修士都被城主府下了禁製,一旦有妖奪舍修士就會自爆。”
原來如此,沈貫魚終於明白那六階鐵翅鷹為何不找這裡的人奪肉身了。
回去路上黎川免不了要和子車岸打聽蒼洱城諸事,子車岸也對他們一行怎麽來的很感興趣。
一時之間你來我往的說的熱火朝天,甚至還在茶樓品嘗了一杯當地有名的海心椰奶茶。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準備的院落,知曉大師兄正在祛毒,沈貫魚便問唐悅:“師姐,大家都同意去支援麽?”
“城主出手就是上品靈石,還拿了許多可以打製極品法器甚至是法寶的靈材,除了傷重未醒的丁藉丁師兄,大家都願意去。”
修士一生都在追尋各種提升修為和實力的資源,如此豐厚的酬資,焉有不接之禮。
唐悅又道:“大師兄說,那幾位結丹修士對外界也並非一無所知。
從前也有修士直接被傳送進來的。”
又打了兩個隔音結界,她道:“他們這裡好久之前也有修士得到機緣出去外界,只是通道莫名消失了。
你們去見的子車前輩不就和這裡人認了親。
對了,大師兄請城主府派專人來教我們這裡的口音。
補充一下靈力療好傷,大家都來正堂學學,好方便明天到坊市采買所需之物,你們懂得,認真學。
阿甜,我們四個人的房間挨著。”
他們傳送來時,這邊已快到了中午,打打殺收拾戰場這許久,時間過去不短,大家都要好好休整一番。
顏宥甜微微頷首,許是在萬劍宗呆的久了,她又經常歷煉遇到各類打殺,慢慢的更專注練劍而更喜歡用劍說話。
“好。”修士有神識之後,不論是學習文字或語言,都是很快的,一兩個時辰差不多就能掌握一地的語音文字。
正好有單獨的房間,沈貫魚還有很多事要問星星草和仙魂。
待到獨處時布好萬隱陣,她問星星草,空間被仙魂發現了沒,結果人星星草二話不言直接把她帶進了空間。
確定仙魂又被關了,沈貫魚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一地狼籍。
也幸而她和敖羨平時把東西歸置到儲物戒儲物袋裡,空間也就竹樓和桌椅毀了。
拿起師父給的儲物戒一看,裡面的各類架閣上法寶和靈石,丹器符陣包括衣食等物,都還好好的。
這裡少部分是自己攢的,但八成的東西都是師父當初準備的,聽到自己失蹤,師父定然會四處尋找的。
還有她娘夏初一,現在在絕靈之地也不知如何了。
當她拾起了烏木空盒走來,星星草用力的卷起自己的葉子。
沈貫魚道:“星星,下次幹什麽之前打個商量先,可以嗎?”
她遇到的都是祖宗,個頂個的有脾氣,還都神神秘秘的,她每天和他們相處,她容易麽她?
遠在外界無盡海的敖羨,突然感覺到沈貫魚在想自己。
看著趴在塌上睡的昏天地暗,還是隻小小虎的追風,它有些心情浮躁了。
留下一張留音符,敖羨隱身離開樓船入海。
正在研究地圖的更升大長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暗自搖頭:太乙宗象準峰的人,向來都與妖族有緣。
這回那個失蹤的沈貫魚居然養了一蛟一虎,也不知千年後這兩只會不會像長臂靈猿一樣進到八階,進爾留在太乙宗守護。
唉,若是不能尋找到絕地之門連接其他二十七界,困守天南的自己不能正常進階化神,怕也看不到千年之後的事了。
他將神識重新收回,專心查看收集來的各種殘圖。
敖羨自是不知修真聯盟的大長老看見自己離開了,就是看見了它現在也不擔心。
它不僅是太乙宗象準峰錄了名姓的弟子,還被敖青長老過了明路,說是他的親枝近族晚輩。
雖然每次要收起兩隻龍角很麻煩,但一切都為了安全。
敖羨在海裡自由的遨遊,散去心中浮燥之際,沈貫魚這邊卻一個頭兩個大。
星星草倒是點葉同意了以後有事先打招呼。
問題出在她出了空間問仙魂怎麽從這裡出去。
流年很不愉快自己被關了放放了關,“你還想不想我幫你離開這處空間了?”
“您別生氣,我這也是用的不熟練,擔待擔待!”沈貫魚馬上就講了這邊的情況:“怎麽離開這裡回到正常修界,這裡有……差別太大了。”
流年問:“你們就沒問問怎麽出現的絕靈地帶和死城?”
“當然問了,可據說是萬年前突發異變……
……然後,一夕之間大片海島附近的陸地絕靈不說,人族莫名就化成了血霧。
然後元嬰以上修士去查探,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且他們又很快發現自己找不見以前的凡人城池了,與世完全隔絕後,元嬰修士接二連三隕落,從此再也沒元嬰修為的修士了。”
這些都是問子車岸說的,他說蒼洱各城修士都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
很早以前的化神老祖宗們以大陣防護,使蒼洱群島避開了天禍,說是大陣自我運行十二萬年後,會自動開辟一次連接外界的通道。
那時出去的人在外設陣接引,可將蒼洱群島還歸原位。
雖然此地沒有天劫修不到化神了,但是除了偶爾的獸潮,人族也算安穩。
沈貫魚感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幾萬年前歷經艱難找到通道卻只有築基修士可以出去,留下的魂燈也有燃有滅。
我想著,那時應該是天南界與堂曜界打的最激烈之時,蒼洱島修士多死在了戰場上。
後來有沒有人再找到通道,就不得而知了。
您說,萬年前異變會和您口中的妖物有關嗎?”
流年聽完道:“外面之所以絕靈,應該是異界妖物為了療傷抽取本地的靈氣靈脈。
且將此地人族圈禁,隔段時間滅一批使之化為血霧,以供她恢復元氣。
她很可能在此地某一處養傷。
你們想出去,就得殺了她。”再晚,怕此妖物就醒了。
沈貫魚一個激凌跳起:“那什麽仙級妖物真的在此?
可憑我們的修為,怎麽會殺的了她?”
“她不是受傷了麽?所謂趁她病要她命。”流年絲毫不覺不妥,“年輕人要敢拚。”
沈貫魚隻送他倆字:“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