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咬你
沈貫魚幾乎隻向前邁了半步,張俊就以劍柄碰住她:“師妹,等等!”
“嗯!”沈貫魚理智回歸,前生那個同事已被她套過好多次麻袋了,後來他找不證據是自己,托人調離了。
悄悄松拳後退,但由於她身上臭節草味還未散完, 身邊僅兩個師兄師姐。
她這一進一退也讓對面的幾個散修看的清楚。
其中一黑衣女修冷笑著瞥過來一眼,沈貫魚三個動作一致的輕瞟那女修。
女修頓時羞惱,再瞪過來時,發現三個小煉氣已經和甲板上所有人一樣,都看向了升至半空的弟子玉牌。
只見刑堂那位師姐一套繁複手印打下,弟子玉牌上瞬間閃出流動的畫面, 就和留影玉一樣。
沒有聲音的畫面來回晃動,一隻手掌摸一下樹乾,行走一段再翻一堆石塊又快速移動。
看著像是循著沿途標記在找人。
片刻,畫面上有一道金色靈力穿過,劇烈晃動之間,手掌再次出現拔開前面的碎草。
這時,畫面不再晃動了,清晰的記下了前方有月白色法衣弟子極速狂奔,嘴裡還大聲喊什麽。
畫面太遠,沈貫魚根據唇語只能讀出:“築基修士,逃不了逃不了,誰為我報仇!”
甲板上,好些人光憑畫面,就能感受到他想逃逃不了的絕望。
那弟子身後數道靈力金箭射向他身上不同的方位。
血染紅了月白法衣,而他手裡的傳送符明顯是碎的。
身後的金色箭雨終於戲弄夠了,集成一束快速追來。
後腦上致命一擊穿頭而過, 月白色法衣弟子陡然撲倒在地, 一個禦劍的藍衣修士瞬間飛來。
他跳下飛劍以腳尖挑起已死之人的臉冷笑, 扒走死者的儲物袋,靈力震碎弟子玉牌。
又將月白法衣扒掉故意踩幾腳後, 大笑著放出火球術毀屍滅跡。
沈貫魚等弟子看的清楚,藍衣修士打出火球術回望過來的臉,正是方才喊無辜那個藍衣散修。
這是故意虐殺!眾弟子怒目而視。
此時,那人白色的臉更白,他身邊的散修們也個個迅速躲開他身側。
刑堂弟子近前時,藍衣修士手一揚向太乙宗弟子扔出一個黑色圓球,刑堂師姐師兄們的靈力居然堵不住那球,反而向沈貫魚三人這邊飛彈而來。
甲板上眾人紛紛防禦後撤時,還有人試徒衝下飛舟。
太乙宗築基弟子祭出防禦法器護人。
“天雷子!快跑!”方才那黑衣女修也恰好叫破了那個黑色圓球是何物。
與此同時,一雙靈力大掌已然攔下天雷子閃出飛舟。
轟隆~
巨響傳來時,藍衣修士已經被拿下綁上了捆靈繩。
被護在法器後面的沈貫魚爬起來,一把推開身前的築基師兄,衝向被押的藍衣修士就是一拳。
嘴裡還說者:“殺人凶手!師兄,我替報仇!
故意踩我太乙宗標識,絕不原諒!”
她說一句打一拳,附上藤刺術的拳頭幾息將藍衣修士臉上砸開了花。
好容易又活一回,她絕不要變成畫面裡的那個師兄!
藍衣修士還叫嚷:有種解開他再打。
沈貫魚一記左勾拳打掉他一顆牙,“你怎麽不等那位師兄築基了再劫殺?臉呢?”
通常情況下, 修士與修士, 修士與妖族之間默認同階對同階。
不然任憑元嬰出手,揮手間幾萬煉氣都沒命了,修仙界還怎麽玩兒?
越階鬥法能逃出性命者,了了。
她專朝這人的臉上打,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刑堂弟子就那麽看著不動,散修裡有人想開口,剛說了句這是築基修士,就被包括黑衣女修在內的好幾人瞪視。
廖師兄是第二個衝過去揍人的,他親眼看到同門死在眼前,親耳聽到同門悲憤怒吼誰來為他報仇!
若非家傳的隱身符,他現在也是一把灰。
接著張俊唐悅也上了,後面更多弟子你一拳我一腳上來,反而把個沈貫魚擠到了一邊。
她冷眼掃視一眾散修:“我曾經也是散修,也遇到過劫修,可遇到更多的,是自己努力爭取上進的散修。
但絕不像此人虛偽惡毒,仗修為殺了人家弟子還心安理得搭乘飛舟。”
她才不管眾散修們神色各異怎麽想,轉頭就再擠進同門裡去揍人。
擠到一半,羅十九推她出來了,傳音道:“別去,死了。”
“啊!”築基修士被小煉氣們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死了?
她想看看唐師姐擠去哪了,卻看見船頭飛回了去扔天雷子的無為真人,且聽到了熟悉的流雲彩紋手鼓聲。
跟著一眾瞬間停手的煉氣弟子,紛紛後退列隊站好。
向來和氣的無為真人淡淡的開口說道:“試煉弟子人數已點清,活著的都回來了。
刑堂弟子收拾乾淨後啟程。”
刑堂弟子們當著所有人面,搜出快被打扁的藍衣修士所有物品,連頭髮絲都沒放過。
一個火球術後,風靈力一揚灰,完結任務。
散修們面對結丹真人,動都不敢動。
沈貫魚等人列隊後老實聽訓,卻不想無為真人對著散修道:
“我太乙宗不欠散修的,西禺山發生意外事件,帶你們上飛舟是情分,不帶你們是本分。
一會兒,刑堂弟子會逐個查詢小弟子,發現一起傷我宗弟子者,絕不留隔夜之仇。
現在要下船還來的及。”
深林處的獸吼越來越近,散修們傻了才會下去,真羨慕嫉妒恨這些宗門弟子。
飛舟片刻即啟航,沈貫魚等一眾弟子被要求自縛靈力罰站。
那位無為真人一排排挨個兒巡過去,爾後絲毫不避散修的道:“進去之前,就和你們講過,裡面不僅有妖獸也有散修。
更有你們不認識的不同隊的同門。
死在妖獸口下不虧,這是各憑實力。
死在人手裡,不過是輕信大意,最主要的是仗著有人護!
是也不是?
三五歲的孩子,都能算清宗門不會派築基弟子一對一的護著你們。”
沈貫魚聽的心下一顫,她開始時確實有些這種依賴。
敖羨今天仿佛專門打擊她似的,“太乙宗對外稱築基八千多,就算有一萬也不會都在宗門對吧?
暗中護你們的人,最多五百。
呵呵,五百護八千新弟子,這麽大的西禺山,想也知道護不住。
還有,你不就是第一次殺個人嗎,半天了都緩不過來,菜雞!”
沈貫魚反問:“你殺過?”
敖羨:“……”咬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