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閻君自家知自家事,他神魂一陣碎痛,料想是自的惡魂被修士擊中了,看樣子還傷到神魂失去靈昧了。
該死,分明投生成個無法修煉的凡人,為何還去招惹修士。
怒火節節上升中,他與帝疆聯手滅殺了大半仙級蠱蝶。
他所料不差,他之惡魂轉世的凡人在天南界,如今得了藍七散於凡界的修煉功法。
生生把自己與一個三階烈焰虎融為一體,機緣巧合升入四階築基境,半人半妖的禍害了好幾個凡人國度中歷煉的修士。
到後來又與邪修攪和到一塊兒,抓凡人有靈根的幼童攫取靈根提升修為。
這不,此次他們犯到楚國,被留守太乙觀的皇甫朝顏端了老窩。
鬥法當中,惡魂打她不過,就在變成人首虎身時,一口吞了烈焰虎的妖魂。
他那張俊臉轉眼變成虎臉,吐出烈焰撲殺朝顏未果,又變回人臉。
如果沈貫魚在此的話,定能認出此人曾與她在凡界有過一面之緣,她還曾說此人會不會是離泉王在凡間的分身。
刷刷
朝顏的靈劍連翻攻擊,殺的他虎毛不存:“黃少莊主,你也是出身劍道世家,本該仗劍天涯行俠義之風,卻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害死那麽多人。”
黃少莊主沙啞的聲音響起:“行俠仗義?你們修士高高在上,隻幾個火球就將我百年劍道世家焚淨,我不過報仇反殺幾個修士而已,就對我喊打喊殺。”
“而已?”朝顏劍氣再斬,“殺修士奪寶我管不著,那些凡人幼童何辜?
你扭頭看看身後,白骨累累血色漫天,你就不怕這衝天的怨煞吞了你嗎?”
“笑話,死物爾何懼它怨。
怨也該怨他們沒有生在修仙界,在這凡俗之中就是螻蟻罷了。
弱者,沒有存在的必要,能為我所用也是他們最後的價值了。”黃少莊主理所當然的道,他見女修緊逼不舍,轟出一掌後轉身跳入血池。
朝顏掐訣分開血池,裡面的虎身已全身染紅,並崩發出數線血凝的絲網,一下把她拽到池底。
“哈哈,築基中期也不過如此。”黃少莊主一個黑虎掏心直擊對方丹田。
朝顏落入血池就知要糟,她居然撐不起靈力護罩了,刺出的劍光也有一瞬的凝滯。
就是這一滯給了黃少莊主機會,他虎軀猛然大漲,兩個虎爪同時而至,一個拚著斷掌也要抓住了朝顏的靈劍,一個狠狠抓中她的丹田。
“找死!”皇甫朝顏丹田破開,靈根也被抓出體外,她抽取所有魂力促使神識成網,網住虎軀時,靈劍也斬斷了虎爪。
憤恨之下,一點神識從黃少莊主眉心穿過,憑著僅余的魂力攪了他的魂魄。
她自己,也力竭倒入血池,被血淹沒的時候,她眼前閃過沈貫魚,這一生,她再也沒有機會追上超過了。
……
沈貫魚完全不知道又一個少時隊友快要隕落了,她此刻聽到沈圭的傳令。
伸出雞爪似的手,主動開了鑰匙上的金光,用力扯開之際,攻勢正猛的幾個幻蠱紗蝶,撲撲撲的摔落下來。
“老祖,放下四個,還能再放嗎?”
“不可。”沈圭心驚不已,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一下放進四個對大家很吃力,但這會兒不能教育。
藍蘿緊張不已,剛欣喜族人們的翅膀穩住了身體,就看到辰水的紫色刀光閃電砍來。
雷弧飛舞中,哢嚓幾聲,昆吾刀砍斷好幾隻翅膀,其他化神們也不甘示弱,使出自己最有利的攻擊。
啪啪,撲通撲通
兩個蠱蝶還是摔進了天雷地陷陣中,即便它們催動伴身妖植空間移動,也沒能跑出。
怪隻怪剛剛下入界內的十息,尖尾折葉藤們還沒有適應靈力和仙靈力的轉換,傾刻間就陷落陣中。
被修士控制的許多異火圍在四周,夥同大陣引下的天雷,盡情落在蠱蝶身上。
另兩個被天窗口的修士們,圍攻逼入七十二煞誅仙陣裡。
沈貫魚不用鬥法,她看的清清楚楚,落入誅仙陣的蠱蝶比之天雷陣的支撐時間長。
且它們的尖尾折葉藤也做出了反應,藤出禁靈。
好在沈圭反應極快,令辰水等雷靈根火靈根修士們速速支援,這才讓那些妖藤碎斷。
“好險!”敖羨吹出一口氣,“還放開嗎?”
沈貫魚搖頭,“大家靈力都需要補充,不能放太多。”她頭頂以及四周,到處靈光術法閃爍。
在下面大陣徹底滅殺四個幻蠱紗蝶後,她接到傳令又扯開一絲金光。
這回她選擇只有兩個蠱蝶攻擊的點,扯開天窗的刹那,傳音扶桑木擋住一個。
然後,就隻單單放下來一隻。她還通知袁出長老:“以最快速度把它打入天雷地陷陣。”
只有一個,還是比較好打的,沈貫魚仔細觀察,得出結論:“必須在十息之內先滅尖尾折葉藤。”
沒有了空間輔助功能,再厲害的仙級妖族下來,都隻比十階強那麽一點點。
單打獨鬥打不過,咱們有人有陣法呀!
找到了要領,沈貫魚和大家配合的越來越默契,扯下的蠱蝶沒有一個活著的。
修士們、妖王們精神大振,爭相上場立功,就為分到隕落蠱蝶們帶來的仙石。
握在手裡不用煉化就被吸收補充靈力,這可比聚靈陣好用多了。
而藍蘿卻是牙呲欲裂,深恨幫不上半分,她努力想衝破禁錮,尾指可以輕抬時讓她神情微變。
然,還剩一口氣的連山看到,立刻向大家示警,幾個都被綠絨球卷中失血重傷的修士,先看守人員一步,上去就扎中藍蘿的丹田和心囗。
之所以不扎她眉心要命,是因為沈圭前輩有言,此妖主持祭陣的陣盤被她煉入妖骨,她所知各界域甚深,萬一殺了她被她引動什麽法陣,後果難料。
“殺不得呀。”敖冰龍王無限失落,很為受傷的樂時報屈:“什麽時候才能封住上面?”
樂時不知,他正專心的養傷補靈。
小龍王敖羨也在問:“什麽時侯是個頭兒呀?為什麽又來了一個星梭?
沈貫魚,你從前看到的紫色天火,不會被它們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