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星草很肯定的回答。
沈貫魚一邊聽它兩個說話,一邊觀察起外面,除了冰雪之外,這邊似乎沒有一絲的生命跡像。
敖羨問:“你送我們來此地作甚?快凍死個龍了知道不?”
說著,它就打了個冷顫,再不想到外面的冰天雪地去。
可星星草沒有讓它如願:“這裡就是導致整個天巫山脈三個月嚴寒的源頭。
送你們來這裡,是要把源頭收走。”
“收去哪裡?”敖羨湊近問,但見星星草隻擺動下一片葉子,它驚叫:“放這裡?不行不行。”
沈貫魚卻是問道:“源頭是什麽?”
“冰龍石。”
沈貫魚隨即想到什麽,問:“火山頻發,乾旱少水是火山那邊有火龍石?”
“是。”
“冰火龍石弄進來,我們這裡不就變成了天巫山現在的樣子?
搞得熱死凍死的,我不同意。”敖羨再次反對。
星星草沒有試圖說服它,而是和沈貫魚道:“每送回極淵一根龍石,我的神智就會回復一分。
且九根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冰風雷雲的龍石有定極之用。
全部歸位之後,你師祖一準星君就不必日日守在極淵,不必像前人一樣,終老極淵之後成為護域結界的一部分。”
“好。”最後兩句,才是打動沈貫魚的地方,據她所知,但有下到極淵的化神修士,最終都會留在那裡。
自己雖只見過師祖畫像而未親睹真容,但是象準峰山四處的藏寶,都有師祖親手所書的,某物某寶送予什麽靈根徒孫的紙簽。
且,將來師父化神也是要下極淵守界的。
所以,不用星星草再說什麽,沈貫魚就主動勸起了飛跑到另一邊的敖羨。
她們這邊有了冰火龍石的消息,而極淵之下,已經迎來了從秣零海一處海底尋到的水龍石。
一準星君繞著這根龍石轉了如幾圈,跟他一起看的塗星君道:“你能看出個花兒來?”
“不能。”一準掃了眼不遠處陰沉著臉的渺兮閣化神雅稚,很是幸災樂禍的道:
“自禦水殿消失,渺兮閣逐漸東擴,她們歷代掌教都將部分秣零海視作其轄地。
這回好了,靈魔宗那個叫玉淵的,在秣零海海底尋到水龍石。
還說為了搶頭功,玉淵與渺兮閣的女修打了一架。”
“所以你很高興?”
“那是。”
“別忘了你徒弟辰水,很可能在羅峪秘境裡為難怎麽帶回雷龍石。”
“聯盟已經派出三十名元嬰前去接應了,辰水只要能把雷龍石帶出秘境,咱們的人就能帶回來。”一準星君還是很樂觀的。
塗星君想了想,到底沒有說萬一你徒弟帶不出秘境,怎麽辦?“這回,袁出道友一下帶了四名化神境,去為那三十名元嬰開路了。
往年只要離開結界的化神超過三個,結界就會極為不穩,今次有金水兩根龍石定極,護域的結界不僅擴大,還未有出現任何地動的聲音。
但願他們能夠順利以魔域進入道修的地盤,然後過界域傳送陣到達羅峪山。”
“會的,你要對大家有信心。”一準星君還不知道,自己徒孫又不見了。
但是有人知道的。
花盞自收到師妹沈貫魚的示警,就和林師姐一同尋到了假的皇甫朝顏。
兩人與之動手之後,才發現對方是個被控制的低階肉身傀儡。
然後,再聯系沈貫魚時,已然發現找不到她人了。
若非與詹九歸匯合後,他向宗門求證師妹魂火無恙,花盞都不知該如何向師長們問詢。
詹九歸道:“她可能遇到厲害一點的鬼修了。”
花盞猶豫了半息道:“師兄,其實我有錯的。
如果一得到黃泉沙,我就帶師妹尋了人,迅速將其煉入法器法寶之中,那麽就容易找到鬼修,師妹單獨行動時可以提前預見鬼修,也更安全一些。”
“你有黃泉沙?!”詹九歸很意外,“這東西非元嬰煉化不了,你們任務途中,哪裡能尋找到元嬰隻為你們加煉法寶。”
花盞:“師兄,我願將黃泉沙交予宗門煉入器中。
現下,好多築基修士都身兼尋找龍石的任務。
可,我們道門除了辰水師伯,還沒有誰真的找到。
反而讓個靈魔宗的玉淵,和渺兮閣的弟子打一場,白得一份功勞。
煉沙入器好讓大家早早除去鬼修,我們也可以去尋龍石。”
這邊詹九歸冷笑連連:“兩家都不是好東西。
特別是玉淵,從前和妙言真君就私下勾結,這回指不定是他找妙言的寶藏時湊巧碰到了龍石。”
花盞再次看了眼師兄遞來的玉簡中的內容,道:“好常時間沒有玉淵的消息了,我還以為他閉關衝擊元嬰了。”
“就他,被妙言引歪了路,不說靜心養好根基,仗著他家老祖玉琢真君,時不時跳出來一下秀自己的存在。
我出一塊靈石,打賭他百年內進不了元嬰。”詹九歸很不走心的拿出一塊下品靈石。
花盞十分無語:“師兄好歹拿塊中品靈石賭一賭,不然佩不上人家天才修士的名聲。”
詹九歸很不以為然:“天才只不過是個名頭而已,你算算修仙界有多少名傳天下的天才成就元嬰,又衝進化神的?”
花盞沒有接話,他知道自己不能和詹師兄提及他同齡的天才結丹。
如萬劍宗的宗泉,歸元宗的百裡迅,蒼離宗的陳如玉,大佛寺的普玄,以及修有聯盟的虞萬順等人,都和詹師兄及顧誠顧師兄同一年拜入仙門。
他換了個話題道:“不如,趁此刻不忙,我們將黃泉沙和本命法寶用傳送寶盒送回宗門,請酉生師叔加煉一次?”
詹九歸十分讚同:“我的那一顆,直接拿靈石買還是和你交換什麽?”
“以後交換吧。”花盞剛一說完,就見空中幾道光影閃過,有人居然隱息偷聽他們談話。
“誰?別跑!”他跟著詹九歸同時禦劍追來。
卻不料,前面幾道光影停下之後,雙方一照面就打,竟然個個都是一身白毛雙手尖指正呲牙給自己的長毛猿。
花盞心下驚呼,一劍斬將過去,當的一聲響,卻原來,對方的身體已經猶如銅牆一般的等級了。
他怒道:“誰人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