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貫魚不否認:“會嗎?”
黎川很不負責任的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交給宣魔尊時,它們在。”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他就將纏在手臂上的九龍全部按回玉榻之上,適時的來到迦南宣跟前,解救了他被迦南舞一直撬法寶的尷尬。
“師尊,我本來只打算借魔玉九龍引在秘地進階的。
可是迦南泗泗魔尊突然出手搶魔玉,我爭不過之際,九龍引自己啟動了外送機制。
不然的話憑我一個結丹修為的人修,哪裡會出帶著魔玉跑出迦南族秘地。”黎川必須澄清此事。
迦南宣在祝魔尊的不甘中收起魔玉九龍引,“我回去就撤了對你的追捕令,但從今往後你不能再入秘地修煉。”
“是。”不是為魔玉,黎川也不去秘地的,他交回了出入令牌。
而祝魔尊此時呵呵冷笑,他倒是想從宣老魔手中搶寶,但是人族不僅來了兩個化神,還有一個隱身在附近。
再多的想法他也得等人修走了再說,但這不妨礙他挑明些事:“也就你不知究理,鬼的秘地,不過就是個內院小山頭而已。
真正的迦南族秘地會讓你一個人修進去?”
這麽明顯的挑撥離間,黎川自是不會在意,大家又不是真的師徒,僅有個面子情而已。
他謝過迦南宣的照應後,要和沈貫魚一起拆七殺陣。
沈貫魚還要和龍脈敘話,就推他先上了師祖的靈舟,自己入陣拆解。
龍脈很小心的隱藏氣息,收了仙桃後道:“你什麽時辰再來,我還可以幫你好多忙。”換仙桃。
沈貫魚想了想,送它十滴仙桃上靈霧凝出的凝液,“靈界有連通各界的傳送陣,我定會經常往返。
但是到擎寸山與否就不一定了。
你可以隨意到道修的七曜坊市那邊嗎?”
龍脈欣喜收下,悄悄聞了聞就知道是好東西:“去是可以去,但那邊人多太危險了。”
沈貫魚借機問它:“二十八界中還有天樞,天權,天璿,天璣,玉衡和開陽六界界主沒有找到,你可曾感應到過?”
龍脈回憶了會兒:“好像除了這幾界,還有恭華界和堂曜界的沒出現過。”
“那兩界界主無法分身離界。”沈貫魚一聽就知道找不到線索了,“我要收陣了,有機會再見。”
“能再給我幾個仙桃嗎?當成我為你留意那幾界界主的定金。”龍脈有些舍不得她走。
還道:“要不就讓扶桑樹跟我回家,有好消息了及時通知你。”
“休想。”換地方隱身在沈貫魚手腕上的扶桑木可不跟它玩兒。
但沈貫魚拿了三個仙桃出來:“我手裡只有這幾個了,以後再來也不見得會有仙桃。”
龍脈沒有想到她真給,歡喜不已的收下,附贈了個消息:“帝疆是從靈界悲風洞那邊離開的。”
這個消息,沈貫魚坐上師祖靈舟離開時,悄悄和他說了。
“看來那裡的開口是活的。”一準掃了眼船頭坐著的迦南舞和調來保護她的魔,道:“這說明補在那裡的鎮界仙器藍腰帶是可以活動的。
或者,迦南舞能取下來。”
沈貫魚:“若能取下來,說明天南界的也可以取下。”她想到了師父,可師父的神魂不在觀海城了。
一準自然也想到了,他歎了口氣找都向商議前往悲風洞一趟。
沈貫魚就打算去和迦南舞說說話,才走兩步,身邊就多了個人,她不好意思的道:“甲十前輩安。”
甲十:“不安,以後我會寸步不離你左右。”
沈貫魚隻好老老實實呆在船倉裡,直到一行人乘送傳陣。
到達七曜坊市下了傳送陣時,黎川就不跟他們走了,“我要租個洞府穩定修為。”
“爹,你先閉關些時日,待我忙完幽香谷的事,和你一起尋找養魂物。”沈貫魚把娘交給爹,她原有的養魂類靈草靈材,都給夏初一用過了,再用已經沒有效果。
黎川:“你的時間都不確定。”
沈貫魚也知自己總是身不由己:“我幫你去阻個甲等洞府。”
都向遞過來一個令牌:“拿這個去執事廳,租金可以減半。”
兩父女接過,走出傳送大廳向甲等洞府而來,剛轉過大街,迎面就有一陣風從身前卷過。
甲十抬手間撈住那陣風,定睛一看是個眼睛紅腫的女修。
沈貫魚認出人來:“辛素道友。”
辛素沒有想到是她,張口要說什麽又閉口不言,緊接著就有個元後修士追來。
這修士和甲十點頭致意後,“你是沈貫魚?抓住凌璋,不,抓住輪轉王分魂的就是你?”
沈貫魚忙行一禮:“沈貫魚見過蒙栩真君。”
蒙栩真君頜首,急切問道:“凌璋的肉身,傷的重嗎?他本人的神魂可有受傷?”
沈貫魚看著他這焦急的模樣,暗暗歎息,“肉身受傷了,不輕。
他本人的神魂,據說……”
蒙栩真君打斷她,“稍等,甲十前輩得罪了。”他連掐連幾個隔絕結界把幾人與街上的人隔開,“還請小友據實以告,我與令師伯觀蒙一見如故。”
辛素也是滿臉期冀的看著她,沈貫魚自然聽師伯說過他和蒙栩真君曾合力抓鬼修的事。
她斟酌著道:“據說凌璋道友自出生起,神魂就被禁錮,肉身被竊居。”
噗
辛素一口血吐出,搖著頭:“我一直喜歡的人,是個山絡人。”她恨自己居然也有一半山絡人的血。
啪
她甩自己一巴掌,再要甩第二掌被沈貫魚抓住手:“辛道友,我也曾在葛山與凌璋合作過,從前的他沒有覺醒記憶……”
蒙栩滿眼的怒火騰起,死死壓住,“那他也不是凌璋,該死的輪轉王竟敢竊我徒身體。
辛素,跟本君殺了他去。”
兩人如出現般突然,又突然離去,看他們向著界域傳送廳方向去,沈貫魚心情沉重。
一旁的黎川默然不語,直到租好洞府他找沈貫魚布置房間,才離了甲十的視線,“沈貫魚,我們也,萬一你師門知道了,會如何?”
沈貫魚不擔心,她道:“你和娘不都在從雲老祖面前過了明路了?
而我,一直都是自己,我師父心裡知道。”
黎川:“你可真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