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原體崛起:巢都遊擊隊
位於莫斯科巢都中上層的柴葉托洛夫咖啡店是一處著名的休閑勝地,在這裡有著精美的裝潢,舒適的座位與更加美味的咖啡,這裡是高雅的上巢人士的娛樂休閑之地,來自上巢的帝國官員與這裡整天無所事事的貴族子弟們,會在一天的傍晚時分來到這裡喝著咖啡,摟著漂亮姑娘從這裡觀看著泰拉的落日。
那是一種,浪漫而又高雅的生活,是獨屬於上巢人士的典雅生活,原因也很簡單,畢竟整個龐大的巢都裡也只有這裡,在這高聳入雲的巢都最頂層可以看見陽光與藍天了。
而柴葉托洛夫咖啡店,則是一處絕佳的觀景場所,它處在一座巨大的圓盤平台邊緣,在這裡沒有高大的樓宇與雕像擋住它的視野,藍天白雲可以從這裡的卡座邊上的寬大窗戶後一覽無遺,高聳入雲的上巢城區,也保證了下方的工廠以及生活排煙不會遮蔽了那燦爛的陽光。
比如現在就是如此,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入著柴葉托洛夫咖啡店的一側卡座側庭,在那用最為純正,精美同時也昂貴的實木方桌兩側,陽光照射在那柔軟與舒適的座椅軟墊上,同時又通過桌面上的純金打造的天使標志,折射到了那裝飾著精美燭燈的牆壁上。
在那上面掛著一隻金色的百靈鳥雕像,那鳥兒展開這雙翼,在陽光下栩栩如生的翱翔著,它的羽毛都反射著金光,就如同一片碎裂的啊,它既然真的碎了。
真的,它的確碎了,金色的百靈鳥牆雕被飛射而來的槍彈達成了碎片,那黃金碎片全部灑向了空中,一片片細小的反光碎屑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就如同一片絢爛的星塵。
它們從窗戶處投射進入咖啡店的陽光之中灑落下去,細小的金粉被一側急速衝過的某個身影撞散了,那些碎屑開始在整個店鋪內四處亂飛,而其攪動起這混亂的人影則在咖啡店中壓低身子急速奔馳著。
他的背上背著一把火箭筒,在一個個卡座與吧台一側的高腳椅之間快速奔跑著,他可沒時間欣賞這裡的美景,看看窗外的蔚藍天空,因為現在停下腳步,你能從窗戶外看見的只有一架懸浮著的女武神,以及它射來的機炮彈而已。
身穿著黑色製服的席爾瓦戴著一頂被刮擦出了無數彈痕的鋼盔,它背著火箭筒在被槍炮打的碎片橫飛的咖啡店內快速跑過,在他一側,在那些可以一覽泰拉壯美藍天的窗戶外,一架女武神正從巢都建築的外側空中快速掠過。
它平飛在建築群的外側,雙側的推進噴射器對準下方噴吐著劇烈的火焰,推動著那架巨大的戰機從窗戶外穩穩地平行滑過,而隨著它運動過去的還有其射來的一連串火神機炮炮彈。
整個咖啡店被打的木屑橫飛,那些精美的木製家具與裝飾著的金色雕像都在轟擊下碎裂爆炸,大片的碎屑伴隨著被打的四處亂飛的咖啡杯,玻璃托盤與高腳杯殘渣而濺射在四處,尤其是其中的玻璃碎片,更是打的席爾瓦的鋼盔叮當作響。
年輕的席爾瓦一隻手抓住胸口的火箭筒掛帶,縱身一下子從面前擋路的圓桌上滾了過去,隨著他滾過的瞬間那木桌就被打成了爆射的木頭殘渣。
席爾瓦快步在整個被猛烈炮火打的碎片橫飛的咖啡店中衝過,他一個急刹停在了側庭的最末尾,席爾瓦背上的火箭筒因為這一下子的急刹而甩了出去,他完全無視了火箭筒如流星錘甩出後,又一下子撞在自己大腿側面的疼痛感。
席爾瓦的神經亢奮,亢奮到了他已經忽略了那疼痛,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咖啡店裡喝了太多咖啡,還是因為一旁呼嘯著打過的機炮原因,總之他精神十足。
他看著面前那裝飾著五彩百葉窗的陽台大門,席爾瓦扭過頭朝著被機炮轟炸的咖啡店內大吼著,“圖盧茲!你狗日的快點!我們和其他人都快被打碎了!”
“謝謝提醒,你看我像TM的是不知道的樣子嗎?”身後背著一個帆布背包的圖盧茲一個滑鏟,從一道從其面前掃射過去的彈幕之間躲過,他在咖啡店大理石鋪設的結晶地面上滑出了好遠的距離,隨後一下子來到了席爾瓦身邊。
“那就快點,我們去把那亂飛的蒼蠅打下來!”席爾瓦後者躍躍欲試的跳動著,他在圖盧茲還在爬起身時就轉身衝向了身後的陽台大門,年輕的戰士一肩撞開了大門,精美的雙開大門因為那粗暴的開啟方式而撞在了兩側的門框上,彩色玻璃也因此劈啪的震蕩著響動。
席爾瓦完全沒管那差點被他弄碎,可能比他身價還貴的精致彩色玻璃窗,他衝上狹窄的圓弧形突出陽台看著面前呼嘯著掠過的女武神,席爾瓦撐在陽台的扶手上探出身子看向那女武神,那東西平飛了咖啡店一側的步行街道上,正用機炮對準平面上的帝國戰士們開火。
懸停在巢都高層建築外側的女武神無情的轟擊著整條街道,其上的店鋪都被其炮火打的碎片橫飛,在街面上端著槍的衛軍們連忙四處躲閃,不少人都在躲避的過程中被暴雨般掃過的機炮打中而粉身碎骨。
“圖盧茲!火箭彈!”席爾瓦大吼著卸下了背上背著的火箭筒,他扛起那火箭筒對準了前方懸停著的女武神,在他腳下的突出陽台下方就是萬丈高空,但顯然席爾瓦毫無畏懼的就在這裡直面著那只需要轉個身,就能把他連帶著陽台打碎後墜向高聳巢都下方的的女武神。
在席爾瓦身後的圖盧茲大步衝上了陽台,他翻下自己的背包從其中快速的抽出一發火箭彈,圖盧茲將其嫻熟的插入了火箭筒的後側發射槽內,伴隨著火箭彈的滾入後發射艙迅速閉合鎖定。
“裝好了!伱瞄準點,我們只有!”圖盧茲拍了拍席爾瓦的肩膀扯著嗓門喊道,他必須那麽大聲,不然根本壓不過四周在巢都萬丈高空外凜冽呼嘯著的勁風,當然了,還有那架咆哮著的女武神。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席爾瓦沒聽清,還是單純的沒把圖盧茲的話聽完,抓著前半截的“裝好了”就扣下了發射扳機。
他急促的射出了一發火箭彈,那呼嘯著的彈頭射向那架女武神,然後就非常順滑的從其機身的上側打歪飛了過去,除了擦掉了其深灰色機身的油漆外,一點殺傷都沒造成。
“席爾瓦!你這白癡!我讓你瞄準點再打!你狗日的打歪了!”圖盧茲抓著席爾瓦的肩膀大吼道,那剛剛射過的導彈顯然引起了那架女武神的注意力,那架灰色的戰機緩緩地轉了過來,它咆哮的機炮也在空中轉向了陽台上的兩人。
“我們要被打碎了!”“廢話!我還知道呢!裝彈!”席爾瓦咆哮著大吼,他身後的圖盧茲連忙從帆布包中在摸出了一發火箭彈,他站起身將握著那火箭彈湊到席爾瓦身邊,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扯著嗓門大吼,生怕他又抓著半截再跑似的。
“這是最後一發了!該死的,你在打歪了我們就完犢子了!”“閉嘴!把那鬼東西給我塞進去!快點!”
席爾瓦也扯著嗓門大吼著扛著那火箭筒瞄準那架轉向的女武神,它轉動著的機炮口已經對準了陽台上的席爾瓦與圖盧茲,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圖盧茲將最後一發火箭彈裝進了火箭筒,隨著閉合栓口的鎖定,席爾瓦想都不想的扣下了板機。
呼嘯著的火箭彈帶著白色的尾焰飛向了那架女武神,隨後的瞬間那架女武神便發生了爆炸,它的一側機翼被火箭彈擊中而被撕裂了下來,在機翼下方噴射著的推進器也在爆炸之中發生了連鎖爆炸,直接讓那戰機帶著黑滾滾的黑煙墜向了巢都下方。
席爾瓦看著下方旋轉著墜落的女武神歡呼著舉起了雙臂,他高舉起手中的火箭筒歡呼起來,“好耶!你看我說啥來著?我就說我倆肯定能完成總司令的命令吧。”
圖盧茲看著面前的席爾瓦,他扶正了自己因為一系列高強度運動而歪掉的頭盔,他剛想說什麽眼睛就瞪得圓滾滾了起來,他指向席爾瓦身後的什麽東西,“你可能最好重新考慮一下剛剛的結論。”
席爾瓦略顯詫異的扭頭看向身後,在他的面前又一架雷鷹飛了起來,那架比女武神大了一圈的雷鷹從陽台下方突然升空,在其身後還伴飛著兩架嶄新的女武神,那門漂亮的,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的爆彈機炮正對準著陽台上的兩人。
席爾瓦無語的癱下手臂,他翻著白眼泄氣似的說道,“我靠,不是吧?”
嗯,是的,雷鷹用咆哮的爆彈機炮回應了席爾瓦,如果不是圖盧茲在最後關頭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其扯入了咖啡店的話,席爾瓦已經跟隨著被炸飛的陽台一起變成泰拉明媚藍天中的一道燃燒火星了。
圖盧茲將席爾瓦拽入了陽台大門內,但兩人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喘氣的機會,在他們身後那架懸浮在空中的雷鷹迅速咆哮了起來,一連串的爆彈從門外打了進來,呼嘯的穿透爆彈直接將整個咖啡店的側面牆壁都打塌了。
兩人嗷嗷叫著從咖啡店的側面衝過,好在他們的速度相當快,平時學院裡體能訓練沒去偷懶,不然他們倆就得和整個建設在巢都城市外側,幾乎是懸空在萬丈高空上的咖啡店一起塌向城市下方的萬裡晴空了。
兩個倒霉蛋從咖啡店的大門外跑上了街道,他們身後的咖啡店直接在雷鷹的咆哮轟炸下直接塌陷了,店鋪的地基完全崩塌,整個建築都向外瞬間滑落塌陷了下去,墜向了城市外圍的高空。
席爾瓦靠在街道上看著那倒塌的建築,但他已經沒空感慨了,在他站著的步行街上也立刻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轟炸,整個街道上被兩架飛來的女武神來了個超級加倍,之前還沒有被摧毀的街旁商業店鋪這下子全完了。
席爾瓦站在街道邊緣,他看著前方不斷射入街道內側的女武神機炮,所有的店鋪玻璃與其中陳設的商品全部被打成了碎片,而躲藏在其中沒來得及躲閃的衛軍士兵們也被打成了爆射的鮮血炸彈。
不僅如此,那兩架女武神在猛烈的開火中逐漸靠近到了步行街一側,他打開了自己的末端艙門,停下炮火轉過身來將艙口對準了步行街的方向,幾乎立刻便有成隊的叛亂星界軍士兵從其上跳了下來。
這些穿著黑色胸甲,身上掛滿或刻著混沌褻瀆標志的叛徒們猙獰的大笑著,他們一經落地就完全無視了從兩三米高處跳下時被撞得生疼的雙腿,他們幾乎落地的瞬間就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長短武器與街道上的衛軍打了起來。
激光槍的醒目紅光瞬間在路面上閃耀起來,憑借著身後咆哮的女武神,那些叛徒壓製住了步行街一側店鋪與拐角處的衛軍們,帝國戰士們被頭頂猛烈射來的炮火打的幾乎抬不起頭,牆壁與周圍的所有陳列品都在炮火之中碎裂散落。
席爾瓦看著那方向的叛徒們,其中一名叛徒也注意到了席爾瓦,他端起手中的激光槍對準席爾瓦的方向就是一槍。
好在他身後的圖盧茲反應神速,一把拽住席爾瓦的衣領將其拉回了步行街的街角部分,不然他絕對已經被一槍打爆頭了。
圖盧茲將席爾瓦一下子甩入一邊的店鋪外牆內側,在附身躲開那射來的激光束後立刻端槍開火,烙印著忠誠標志的激光槍一槍就射穿了那叛徒的腦袋,他轟然倒地,但也引起了身側其他登陸的叛徒注意力。
那些癲狂的叛徒立刻分出幾人對準圖盧茲的方向開火,這下圖盧茲也只能躲進了外牆後,與席爾瓦這難兄難弟一起躲藏在拐角處了。
席爾瓦看了眼一旁被激光束打的一片泛紅,同時還有牆壁的磚瓦碎片還在四處亂飛的牆壁拐角,他縮在牆角,像一隻小貓一樣伸出自己的腦袋向外看了一眼,然後就還沒看上兩眼就被咆哮的激光束打回去了。
席爾瓦蹲坐在牆後,他苦笑著從腰上抽出了對講機摁下了通訊按鈕,“那個啥,總司令大人,我們可能有點壞消息。”
“幾個?”步話機那邊傳來了一陣威嚴,但卻異常平靜的聲音,席爾瓦聽罷後伸出腦袋又往外看了一眼,這次他看見了更加心臟驟停的一幕。
那架雷鷹也靠了上來,巨大的機艙中直接跳下了三名鋼鐵勇士叛徒星際戰士,他們巨大的身軀轟然落在地上,直接把步行街精心鋪設的大理石切割地面給踏碎了。
星際戰士一經落地,立刻就反手拔出爆彈槍一槍打爆了什麽東西,席爾瓦不想去看看那是什麽,所以苦笑著的席爾瓦縮回了牆後,他坐在被激光槍各種瘋狂壓製的拐角處舉起了對講機。
“沒啥大事,就我們被幾架敵機壓製了,還有對面跳下來了一批凡人叛徒步兵,哦,還有三個鋼鐵勇士的叛徒阿斯塔特,看起來挺猛的。”
“還沒完,我們的火箭彈打光了,而且也沒重武器和爆炸物了。”靠在牆上的圖盧茲非常“適時”的補充道,席爾瓦用手指了下他,隨後無奈的苦笑著將對講機靠近了自己的嘴,已讓自己的聲音可以壓過外面的各種震耳欲聾的槍炮聲。
“還有個小插曲,我們現在對空對地都沒戲了,我瞅著我們手上的燒火棍可能可以給叛徒們看個樂,試試能不能把他們笑死。”
“嗯我覺得這個計劃不可靠,鋼鐵勇士和多恩之子們一樣不苟言笑,可能不會覺得好笑然後被笑死。”
對講機那端附和似的講著這個段子的下半部分,席爾瓦靠坐在牆角苦笑著看著眼前的對講機,聽著那相當年輕的聲音,“那麽,總司令大人,我們現在怎辦?要不試試給帝皇祈禱一下,打個電話讓他給我們賜個福啥的,比如讓圖盧茲的激光槍可以一槍把三個阿斯塔特射穿之類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要一身動力甲,再給我一把爆彈槍,我也想和阿斯塔特一樣大殺四方。”
“你擱這兒當帝皇是自助售貨機呢?”對講機那邊的聲音說著,同時還傳來了一陣凌冽的風聲。
“那怎辦呢?頭兒。”席爾瓦坐在牆角,假裝正經的板著臉問道,就像每次庫倫把他丟進禁閉室時的那種面癱表情一樣。
“我們自己拿外賣。”
站在步行街一側店鋪樓頂的巨人對著自己的盔甲脖頸處閃爍著光點的通訊器說道,他說罷單手旋轉了一圈自己手上的碩長長槍,隨後踩在樓頂的邊緣一下子跳了下去。
那金色的身影猛地落在了地上,他如墜落的流星那般落在了街道中央,端著槍的凡人叛徒們都紛紛轉過頭去看向自己中間的那個龐然大物,那個身穿金甲,肩披紅袍的高大身影。
“禁!”第一個看見他的叛徒大聲喊道,但他的話語尚未吐出嘴就被呼嘯而來的閃電刀刃砍成了兩半,那叛徒的身體刹那間就被斬斷了,連帶著的還有他手中的激光槍也炸開了,那槍械的能量彈匣在被一刃砍中,隨後迅速超載爆炸。
紅色的激光束爆炸瞬間炸響,而那金甲禁衛則以急速從火光一側衝過,他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從一群凡人叛徒之間衝了過去,他所經過之處的叛變星界軍們全部都身首異處,或者被從不同的角度整齊斬斷。
在倒地的屍體中,那金色的閃電眨眼間就殺到了鋼鐵勇士面前,站在步行街邊緣的鋼鐵勇士立刻扭頭髮現了那突然出現,然後如金色閃電般殺來的帝皇禁軍,他孤身一人,旋轉著手中的長槍,如古代泰拉中三進三出敵陣的趙子龍那般衝殺而來。
鋼鐵勇士立刻轉過爆彈槍對準他就是一槍,那從槍口呼嘯而出的爆彈卻完全沒有打中那金甲禁衛,他一個側身便在近距離躲開射來的子彈,隨後一個轉身,伴隨著肩上紅色戰袍的起舞兒瞬間刺出一槍。
那閃電長槍的槍頭一下子直接刺穿了鋼鐵勇士的脖子,那身穿毫無任何裝飾,色彩與裝飾物動力甲的鋼鐵勇士在眨眼間便被殺死了,甚至於他剛剛射出的爆彈的火焰尚未在槍口處散去,但那禁軍則以比子彈還快的速度殺了他。
鋼鐵勇士轟然倒地,他身旁的兄弟揮舞起動力劍斬向了禁軍,但後者卻已瞬間抽出長槍,在那鋼鐵與烏黑血液落地前便以連阿斯塔特受過強化的超人感官,都無法捕捉到的速度發起了攻擊。
動力長槍搶出如龍,閃爍著藍色閃電的槍頭更是幾乎突破了音速,直接在空氣中打出了響徹雲霄的音爆聲,咆哮打出的槍頭直接將鋼鐵勇士的手臂下側刺穿,他的整個手臂都被閃電長槍刺穿。
禁軍松開槍柄,隨後在原地一個轉身,在那紅袍飛舞的瞬間拔出長槍,隨後猛地單臂打出一矛刺中了第三名鋼鐵勇士,他的腹部裝甲被洞穿,整個身體的軀乾直接被長槍打了個對穿,血液從動力甲的缺口處如崩塌的堰塞湖噴出。
那名金甲禁衛立刻抽回長槍,旋轉著槍柄如風車般高速轉動著一下打在了持劍鋼鐵勇士的腦側,他的動力甲戰盔在那急速擊中的長槍槍柄重擊下瞬間破裂,眼部的紅色玻璃向外爆裂噴射,暴露出了其下一隻灰綠色的眼睛。
在持劍鋼鐵勇士沒能站穩腳跟的同時,禁軍轉回長槍高速反手轉動,動力長槍從他的肩部旋轉著滑向另一隻手,禁軍的左手反手抓住從肩部滑落的槍柄,隨後一槍刺出直接將那腹部被刺穿的鋼鐵勇士頭部洞穿。
咆哮的動力槍頭直接擊穿了整個頭盔,鋼鐵勇士的面部向下塌陷,伴隨著槍頭從後腦杓探出而像個被一棒槌打碎的西瓜那樣炸開了。
帝皇的禁軍大步衝上,他在鋼鐵勇士無力倒地的過程中一把抽出了他腰部掛著的爆彈手槍,隨後反手一槍打爆了最後一名還站著的,長槍重擊打中叛徒的腦袋,這下他不需要為頭疼而感到困擾了。
禁軍在擊殺了三名鋼鐵勇士後沒有停下,轉而大踏步的衝向了步行街邊緣,躲在一邊的席爾瓦和圖盧茲甚至都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們只看見了禁軍衝向了街道邊緣,然後直接踩在平台邊緣跳了出去。
“臥槽!”席爾瓦驚訝之中站起身來,他瞪大眼睛完全不可思議的看著接下來連鎖發生的一系列事。
禁軍躍向萬丈高空的瞬間抬起手中鋼鐵勇士的爆彈槍,甩手一槍直接打碎了懸浮在街道外側的一架女武神的駕駛窗玻璃,那鋼化玻璃雖然可以阻擋住大多數的槍彈,以及激光槍的直射,但卻完全無法在如此近距離擋住一發直射的爆彈。
那駕駛窗的玻璃被一槍打碎,其碎裂的裂隙後方瞬間噴出了一大股鮮血,隨著駕駛窗被鮮血染紅,女武神也失去了控制高速旋轉著撞在了一邊的牆壁上,直接在爆炸後墜向了萬丈高空。
而在那爆炸的火光中,禁軍直接一躍跳入了自己正對方向的女武神機艙內,他精準無誤的落進了艙門內,還在機艙內的機組成員以及沒有跳下去的叛徒星界軍們震驚的瞪大眼睛,他們看著那直接闖入的禁軍,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一聲叫喊就被系數殺死了。
在狹窄機艙中的禁軍壓低這身子,他一槍掃過機艙,直接如砍瓜切菜般殺死了整個機艙中震驚之中束手無策的叛徒們,他們的身體在長槍槍頭的橫掃下整齊斷裂,金甲禁衛只是斬出了一槍,便讓整個機艙內在沒有還站著的活人了。
禁軍彎著腰,環顧四周後迅速發現了靠在機艙一側的武器箱,他伸出巨大的手掌將那箱子打開後窺探了一眼其中存放著的東西,那是成排放置於武器箱內的火箭筒,想必是這些叛徒拿來應付巢都巷戰中據守建築的守軍時攻堅用的。
禁軍滿意的哼了一聲,隨後將那箱子蓋上後一把將其抓起,在那巨大的手掌持握下那幾個箱子就像是積木一樣被他握在了手中,但禁軍卻留下了最後一個箱子,一個純放在最下方的,標示著危險爆炸警示標志的箱子。
“感謝你們的快遞,現在,再見嘞您!”聲音年輕且活力四射的禁軍歡呼一聲,隨後向後雙腿一蹬跳出了機艙,他抬起爆彈槍一槍打中那最後留下的箱子,刹那間那箱子便被打爆了,爆炸從內部撕裂了整架戰機。
女武神內瞬間撐爆,機身向四周綻放開來墜落向周圍的土地,禁軍則向後一躍從空中後空翻一下子落回了步行街上,而且剛好落在了他跳出的位置,可謂,來去自如。
金甲禁衛一個後翻落在了步行街面上,他握著那幾個武器箱站起身來看向面前,那最後一架雷鷹迅速飛了過來,它噴射著推進火焰懸停在禁軍面前,下方懸掛的爆彈機炮在轟隆聲中對準了禁軍。
帝皇的禁衛戰士反手持握長槍,他直面著那雷鷹,但突然間雷鷹突然發生了爆炸,烙印著鋼鐵勇士標志的灰色雷鷹在空中炸成了一片火花,禁軍看著那綻放的火焰,眼睛跟隨著一架疾馳而過的黑影看去。
那黑影也是一架雷鷹,一架金色的雷鷹從步行街外側呼嘯而過,它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如舉手之勞那樣打爆了鋼鐵勇士的戰機後,便絲毫不做減速的飛向了天際線邊緣。
金甲禁衛微微笑著站起身來,他將長槍猛地插在地上,槍頭深深的沒入了大理石地面中,金甲禁衛反手揭開了自己的動力甲戰甲,那高挑著紅色長纓馬鬃的戰盔被他夾在了腋下,那頭盔之下露出了一張在禁軍之中相當年輕的面龐。
“謝了!”他揮舞著手中的戰盔朝那雷鷹喊道,長纓伴隨著戰盔的舞動而左右浮動著,金甲禁衛哈哈笑著雙手叉腰,在他身後的席爾瓦與圖盧茲都靠了上來,還有所有的衛軍們都從街邊的店鋪中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那無敵的金甲禁軍,那年輕的禁軍戰士也轉過頭來笑著將手中的若乾彈藥箱仍在了地上,那箱子在摔落在地上後因為撞擊而震開了箱口,其中裝著的火箭筒與配屬彈藥都從其中滾落了出來。
席爾瓦用腳踩住了其中一把滾動的火箭筒,用驚訝的表情看向面前的禁軍,“這您這是。”
“拿快遞啊,送上門的白要白不要,現在問題解決了,所有人!拿上這些東西,我們再去打幾架飛機。”
年輕的禁軍哈哈笑著將長槍扛在肩上,走向了步行街的一側街道,他嗚呼著舉起了自己拎著戰盔的手掌歡呼著,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現在我們怎麽做?總司令。”圖盧茲從席爾瓦身邊走上來,背著槍看向那雙手叉腰,一臉燦爛微笑的禁軍戰士。
“我喜歡這個頭銜,總司令?哈!圖拉真大人還說我太年輕,不會指揮戰鬥?哈哈哈!都拿上它們,咱們再去打擊幾架飛機下來,給圖拉真統帥和阿巴頓聽個響!”禁軍笑著走向了街道盡頭,在他身後的席爾瓦與圖盧茲對視後都笑著聳了聳肩,隨後從地上撿起了火箭筒。
周圍的衛軍們都靠了上來,兩位年輕的戰士將箱子中的火箭筒分給了他們,很快眾人便人手一把火箭筒,背在身後跟隨著禁軍“總司令”大人,走向了下一個戰場。
——
而在呼嘯而過的金色雷鷹駕駛室內,貝爾整握著駕駛遙杆微微轉動著,將雷鷹剛剛戰鬥裝下呼嘯而過的側飛機身重新回正,而很快的,隨著操作感的轉動,飛行系統便迅速的讓這架飛行的猛禽回到了它應有的位置上。
隨著矢量噴口的作用,戰機的駕駛窗外一切都回到正常的角度,而不是測斜過來的奇怪視角,而也隨著戰機姿態的矯正完畢,駕駛艙的大門隨即向兩側劃開,愛森斯坦從駕駛艙內鑽了進來。
“剛剛發生了什麽?我聽見了炮聲和爆炸聲。”連長走入駕駛室問道,而他面前駕駛座位上的貝爾則伸手快速的點擊在左右駕駛座位之間,置於操作平台中央的電子顯示屏上的鎖定按鈕。
隨著貝爾的點擊,紅色的火炮標志隨即便被綠色的鎖鏈圖標鎖住了,“沒什麽,我剛剛飛行時發現幾架敵機在圍攻巢都上層的一處街道,舉手之勞幫助他們把最後一架敵機打掉而已。”
“但我剛剛好像看見了禁軍的樣子,我想那就是庫倫說的“總司令”,這頭銜大概是他自封的,雖然有點浮誇,但他看起來卻是帶領衛軍們守住了陣地。”
愛森斯坦微微點頭,他走到了貝爾身後,一隻手摁在他座椅的靠背上,“看起來,圖拉真統帥將一部分禁軍小隊派遣到各地,協助與指揮各地的衛軍們作戰,是一個明智之舉。”
“我記得你最先是反對的不是嗎?連長,你反對將精英禁軍的兵力分散,而認為應該集中起來以保衛皇宮與帝皇本人。”貝爾說著在一系列操作後坐回了駕駛座位上,他雙手握著操作杆,駕駛著雷鷹疾馳著飛躍了泰拉一望無際的巢都上空。
那一些曾經是全人類最為宏偉與繁榮的城市,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片斷垣殘壁出在下方,滾滾的黑暗從其中升起,槍炮聲在所有的角落不斷回響,剩余的地基防空火力對準天空釋放著強大的火力。
貝爾透過駕駛窗看向外面遠處亮起的紅光,那是一座重型地基渦輪炮開火的光束,他得小心那些還在開火的軌道武器,子彈不長眼,軌道激光就更不會長眼了,而且不會給你任何反應時間,只要被誤傷打中,你就會立刻在那光束之中變成粉末,直到消失。
“的確,但現在看來那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如果禁軍沒有前去各地幫助衛軍們,恐怕所有的巢都已經陷落了,我們就只能困守皇宮坐以待斃了。”
愛森斯坦毫不掩飾的說道,他絲毫不介意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是他的優點,就如同他基因之父那般,雖然固執且毫無情商,有啥說啥不過腦子,但只要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多恩與他的兒子們也會毫不猶豫地,不加掩飾的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會去關心所謂榮耀的受損。
這是他們優越其他兄弟,其他軍團最大的一個優點,識大體,謙遜而懂得承認,與服從更優秀的人,這一點在現在的泰拉顯得格外寶貴。
“他們的確幫助了衛軍們不少,還有泰拉的居民們,真可惜我們沒能在進攻開始前撤離所有人,太多人死在了混沌的進攻中,老人,孩子和女人,他們本不該如此的.”
“你的慈悲之心令人尊敬,我的兄弟,這是一種格外優秀的品質,你關心他人與樂於幫助他人,甚至不顧自身的安全,你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為自己療傷對嗎?”愛森斯坦說著瞟了眼貝爾肩上的彈孔,後者則微微搖了搖頭。
“盔甲內置的止血藥劑已經自動注入了,很快再生的細胞與肌肉就會把爆彈殘片擠出來,沒什麽值得擔心的,就是”貝爾握著操作杆,說著說著便沉默了下來,他微微撇頭看向窗外那一片燃燒的土地,沉默不語的看著。
愛森斯坦也看著駕駛艙窗外,那下方燃燒的城市,“想說什麽就說吧,兄弟,這裡只有我們彼此,你無需如此謹慎。”
“我們在努力的幫助他們,普通人們,但.誰又來幫助我們呢?混沌的攻勢終有一天會突破所有的巢都,軌道上的艦隊也會有被消耗殆盡的那一刻,那之後呢?之後我們又該怎麽辦?”
“你失去希望了嗎?兄弟。”愛森斯坦站在貝爾身後輕聲問道,後者則沉默了片刻,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操作杆沉默了些許。
“不,我是阿斯塔特,帝皇的告死天使,我不會失去希望而絕望的。”
“並非如此,我們也會失去希望,那些叛徒,無論是現在我們頭頂與下方的那些萬年叛徒,還是在過去的歲月中,那些背棄了帝皇職責的背信棄義者們,他們都失去了希望,從而墮入了混沌的懷抱,他們被混沌蠱惑,只因他們沒有看見那希望之光。”
貝爾聽罷沉默了片刻,他握著操作杆,眼睛始終埋在駕駛室內而不去看窗外被毀的城市,阿巴頓說他會讓泰拉燃燒,他的確做到了,“那著光芒在哪兒呢?連長,戰火紛飛,烏雲壓頂,希望的光又在哪裡呢?”
“在哪兒。”愛森斯坦說著微微昂首看向窗外的東西,貝爾也抬起頭看向了那方向,那是一道光,一道永遠閃耀著的光芒,無論黑暗再怎麽深邃,那神聖的光芒卻依舊閃耀。
貝爾看著那照亮了黑暗的光,就算是再最黑暗銀河深處,也能會照亮那裡的希望之光,那被千億人類仰望了千百萬年的希望之光。
“來吧,兄弟,我們得快點了,他還在那兒等我們。”愛森斯坦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貝爾的肩膀,隨後便走入了機艙內。
“我們可不能讓他等得太久。”
“遵命,連長。”
貝爾說著仰坐在駕駛座上仰望著那燃燒的燈塔,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那光芒將剛剛心中所有的陰霾都驅散了,他重新睜開眼睛,雙手一推操作杆,雷鷹飛向那高聳的希望之光方向。
那座聳立在雪山之上,帝皇靈能烈焰燃燒的星炬,依舊在那戰火的陰霾之下,熊熊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