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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喜》第427章 是你殺的吧?
  “她超乎常人地怕蛇?我從來不知道。”蘇纘皺了眉頭。

  這顯然是不應該的,胡氏那麽柔弱,什麽事情都依賴蘇纘,如果怕蛇是她性格之中的顯著特征,她便沒有理由不告訴蘇纘。

  “但如果不是因為抓住了她這一點,凶手怎麽會差點就成功了呢?這個計謀,怎麽看都是衝著一擊必中的。連二叔都不知道她這點,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胡氏有意瞞著,二則是還有比二叔更加了解她的人。”

  蘇婼之所以說得這麽有信心,是因為先前在胡氏生產的緊要關頭,胡氏的那番表現。她眼裡的求生欲太強烈了,強烈到連眼底的恨意都掩飾不住。如果純屬意外,如果胡氏心裡沒數,那她恨什麽呢?

  “這話胡說,她已無家人,淪落風塵,還有誰比我更加了解她呢?”

  蘇纘當然明白蘇婼眼下是認同了他先前的猜想,胡氏這次就是被人所害,但對於蘇婼這番說辭他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胡氏不可能還有別的人可信任依靠。但他同樣也清楚,蘇婼不會無的放矢。

  那她的意思是說,胡氏對他有所隱瞞?

  黃氏上前一步:“可不是?你二叔都這麽說了,婼姐兒你又可必還在這兒故弄玄虛?如果非要把此事定性為預謀,那今夜在府裡的所有人可都脫不了乾系了。”

  她說著往剛好帶著阿吉匆匆趕至的周夫人臉上掃去。

  蘇家素來和睦友愛,獨獨周夫人母女是寄住的外人,黃氏這道眼神意味就很深奧了。讓人既可以理解成為阻止蘇婼查下去傷了周夫人顏面的暗示,也可以理解為她在暗示對凶手的身份。

  周夫人牽著阿吉在門下頓住,便是未曾聽到全部內容,臉上也頗有幾分難堪。

  蘇婼隻望著黃氏:“二嬸往日最是雲淡風清,今夜卻總是這麽著急。”

  說著她目光下移,望著她腳下:“我記得先前下人說二嬸今夜在周夫人處下棋,周夫人一路行來也不算遠,衣角都濕了半截,二嬸來來去去這麽多趟,衣裳倒是乾爽得緊。”

  堂中人的目光,便都順著她投向了黃氏腳下。

  黃氏道:“婼姐兒你什麽意思?”

  蘇婼把手伸向身後的木槿,木槿便自一直攏著的袖筒裡取出來一卷書冊給她。

  “這本書二嬸該是熟悉?”

  一本翻到磨了邊的舊書冊揚開在燈下。

  黃氏臉色變一變:“你從哪兒得來的?”

  “當然是從二嬸屋裡得來的。”蘇婼翻到書冊其中一頁,“二嬸向來博聞廣識,閱書極多。這書上說,衛州所產的黎黃錦,遇水不沾,濕地行走也如旱地,二嬸這襲衣裙鞋襪,倒是與書冊之中描述得一模一樣。”

  黃氏美麗的容顏緊繃,裙擺無風竟然自動。

  只是她剛張嘴蘇婼又緊接著往下說起來:“但是這黎黃錦,歷來只有宮中才有,民間是沒有的,就連咱們這樣的人家,據說也只有當年曾祖爺才得太祖皇帝賜過兩匹,故而世間極少有人能認得出來。二嬸好大的體面,竟然有幸得到這樣的衣料子。”

  聽蘇婼說到這裡,蘇纘瞪大了眼睛,蘇綬也站了起來。

  黃氏交握的雙手開始發白,但她的眼底卻閃現著利光。她定定道:“婼姐兒——”

  “然而相較於二嬸的體面,我最奇怪的,卻是二嬸為何會在今夜穿上這樣一身不沾水的衣衫,你難道是要掩飾什麽嗎?比如說,你除了與周夫人下棋,還去了些旁人不知的去處?又或者,趁著今夜這兵荒馬亂的,你還有些別的什麽事情要做?”

  “你是瘋了嗎?”黃氏笑起來,交握的雙手松開,甩手的動作帶飛了衣袖,無端狂戾,“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竟這樣明目張膽地往我身上潑髒水!婼姐兒,別忘了,蘇家是怎麽對待你的,你父親那般苛薄你母親,那般無視你這個原配嫡女的時候,是誰在一門心思地護著你,親近你們,忘恩負義,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老二家的!”趕過來的徐氏奪門步入,沉聲喝斥著她,“你有話就好好說話,這般咒罵著一個孩子作甚?”

  “你也來了?”黃氏望著她冷笑,“你這個後母倒是當得挺起勁,你倒不說她一個孩子不敬尊長,隻說我跟一個孩子過不去,也不知道你這番假模假式,人家領情不領情?”

  徐氏是聽下人說這邊廂蘇婼要動真格的,這才匆匆放了孩子趕過來,甫一到就聽黃氏這般尖刻,因而才出聲阻止,不曾想她竟反而衝自己開起了火,當下噎住!

  這邊廂蘇纘厲聲斥責:“你閉嘴!”

  蘇綬走過來,將徐氏拉到身後:“你不必管她是不是真心,隻管先回答婼姐兒的話,你的黎黃錦,從何處來?你今夜穿著它,又欲往何處去?”

  一屋子劍拔駑張中,他一貫冷漠的聲音反倒顯得格外厚重。

  黃氏別開臉,卻又剛好對上了蘇婼如針錐般的目光,閃避不及,蘇婼已抓個正著:“二嬸今夜好不淡定。我不過看穿了一襲黎黃錦,你就沉不住氣衝我們太太開火了,是因為胡氏沒死成,壞了你的計劃,而你根本沒想到會失手,所以之前壓根沒去想事敗要怎麽應對嗎?”

  緊繃成一根弦的黃氏在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也不要緊,那我們就說說方才的話。我們太太今日受了委屈,我不得不替她說句公道話。我想知道,二嬸是憑哪點看出來我們太太這個後母是當得假模假式的?”

  黃氏臉上全是譏諷:“你該不會真有那麽天真吧?會相信一個與你完全無關的,甚至所生的兒女要與你搶奪利益的女人,她發自肺腑地對你好?她們憑什麽!”

  “照你這麽說,難道世間當繼母的都該死?”

  “不安好心的,自然都該死!”黃氏冷哼。

  蘇婼看了眼門外雨幕,再道:“那麽你父親那位趁虛而入,之後當了你繼母的表妹,在你眼中定然也該死吧?”

  黃氏的一臉尖刻,隨之就破碎成了這雨幕裡的泥。

  “你,什麽意思?”

  在一室靜得如同凍結了的空氣裡,蘇婼收回了她幽深如黑洞般的目光:“你父親的第一任繼室柳氏,懷胎數月,也是死在這樣的一個雨夜裡。胡氏今夜尚且九死一生,我想柳氏死時,一定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柳氏,是你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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