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王座上的女大公(三十八)
“我要做什麽?親愛的普利莫先生,我要做的當然就是請您回歸神的神國了。”
姒音的聲音異常溫柔,但她的手卻一刻都沒有放松,揮舞著那柄讓人驚心動魄的巨大鐮刀,沒有半點猶豫的朝他揮砍。
“該死的,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嗎?如果不是我,被我征服下來的那些領地裡的子民將依然生存在水深火熱之中!沒有我,光明神殿會讓他們每一個都將嘔吐出來的東西全吞回去!”
姒音輕笑:“您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誤解呢?他們的辛苦不也是您和您的軍隊帶來的嗎?您不止帶來了對他們的傷害,還帶來了所謂的信仰戰爭。
只要是戰爭就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我一直想問您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信仰?您到底將別人的信仰看成了什麽?”
姒音故意在眾多大臣以及護衛的面前說出這些話,因為她知道他們中間也有被迫改變信仰的人。
表面上這些人都對他表現出了非常虔誠信任和忠誠,其實被迫改變改變信仰的痛苦,他們一直牢記於心底。
而這些痛苦會變成姒音最需要的種子,在機會來到時,她會給予一點陽光和一些雨露,讓種子得到發芽的機會。
看吧,看看這些即使親眼見到她對浦力揮刀以對,也依然沒有上前阻止和勸慰的人,就知道她期待的種子已經發芽了。
浦力被她說的氣憤不已。
他不會反省自己做了什麽,只看到了別人對他所做的一切。
這讓他很心寒,也很憤怒。
他正想開口反駁幾句,突然發出一聲隱忍的慘叫,原來是他一時分心,被巨大的鐮刀在胸前劃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跡,鮮血隨之迸濺了出來。
浦力吃疼之下向後仰去,但是就在他即將跌倒於地面之前,一抹金光在胸口閃現。
等他摔落到地面,胸前的那道深痕赫然已經恢復,連一道紅痕都沒有留下。
看到這一幕,姒音“嘖”了一聲。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她並不擔心,越是BUG似的能力越需要更多的消耗。
浦力還是人,還沒有達到神的程度。
也因此,他的能力最多像一節電池。
當電池裡的電量用光,他也就沒有後續之力了。
於是姒音的攻擊越發凌厲起來,巨大的鐮刀在他面前不斷的閃現,不斷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浦力到底受了多少次傷。
單看他身上的衣服像是海帶一樣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也知道他一定承受了非常多的攻擊。
肉眼可見的,他恢復的速度開始緩緩降低。
剛才是這邊砍下去,那邊已經恢復過來。
如今在傷口出現和徹底恢復之間,足足需要好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樣一來浦力就堅持不住了。
他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知道如果再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自己恐怕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裡
於是他連退幾步,退到被劈成兩半的王座前,取出了戴在身上的六芒星,試圖將它藏在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就在這時,他的腳下突然浮起一片絢爛的光圈。
“魔法陣?!”所有看見的人都失聲叫了出來。
魔法在這個世界並不稀罕。
有不少特殊職業的職業者,就可以通過各種方式來施展魔法。
這些人驚奇的不是出現了魔法陣,而是這個魔法陣是突然出現的。
想要展開魔法陣,需要使用一些特別的材料,或者是注入了魔力的魔法道具,又或者是一些的其他東西,總之不可能隨隨便便招出來。
這裡是浦力的議事廳,在他沒有出現前這裡一直是封閉起來的,平時也有守衛在看守。
可以說其他人要想偷偷進來布置出一個魔法陣,基本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現實卻是它偏偏就出現了,還就那麽剛巧地出現在了他的腳下,並禁錮住了他的身體!
雖然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掙脫出來,可高手過招中,一秒鍾的停滯都夠他死上一百回了!
到底是誰安放的?又是誰啟動的?
浦力不解,在場的眾人也不解。
眼看在場的人中似乎只有女大公可以做到這點,但大家都清楚她不是魔法師。
因為魔法師不可能有她那麽強大的武力值。
魔法師都是遠程攻擊,而她一看就是近身戰士。
像魔法師那種為了鑽研奉獻掉所有精力的人,根本沒有辦法一邊學習魔法,一邊學習近身戰鬥。
也就是說這個魔法真不可能是女大公做的。
那麽除了她還會有誰?
浦力也和那些人想的差不多,非常確定沒有人可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在他的腳下布置出一個可以禁錮住他的魔法陣。
開啟也好,布置也好,都需要一定的時間,那麽這個時間到底是哪裡來的?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布置魔法陣,開啟魔法陣,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等等!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剛才女大公突然發難,不但來到了他面前,還對他說讓他退位……
那個時候她似乎離自己非常近,進到大概已經走進了魔法陣的范圍內,如果是那個時候她布置了魔法陣和開啟魔法陣的話,似乎……還真有可能?
“剛才你故意走近我,故意說那些話攪亂我的心神,就是想要開啟魔法陣,對不對?”浦力恍然道。
姒音微微一笑並沒有繼續攻擊,因為她知道這隻進入了自己甕中的老鱉是別想有逃開的機會了。
“這很難猜嗎?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走到你的面前?為什麽要把我想要殺掉你的想法,當著你和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你實力很強,如果可以暗中偷襲,我為什麽又要明刀明槍的和你打呢?當然是要動一些小小的手段了。”
至於使用了一個高價收來的魔法卷軸這種事,就不值得拿出來說了。
姒音再誠懇不過的話刷新了眾人的三觀,他們才知道原來有人能將偷襲說得如此讓人敬畏。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她這話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既然能偷襲,讓自己以更安全的方式除掉對方,又為什麽非要和對方真刀真槍的拚命呢?
反正大家都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狀況了,還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