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明旬受傷
“怪不得有許多有錢人都要找風水師牽祖墳。”張嘉也是聽了不少八卦的,他飛快地看了下方一眼,問:“看來要賺錢,守住家財還得考慮方方面面。”
“不過時小姐,古時候帝王駕崩不都是要葬入皇陵的嗎?”從進墓後張嘉就一直好奇這個問題。
“你就沒發現這兩位也沒有在歷史記載中出現過?”曲愛國反問。
曲愛國小時候喜歡歷史課,也看過幾本野史的。
“曲哥你說的倒也是。”這種問題還是讓歷史學家去考古吧,張嘉轉而問:“那我們怎麽下去?”
下方陡峭, 雖然稱不上深不見底,可也足有幾十米。
就是往下爬,也沒個下腳的地方。
薛城將背包拿下來,取出裡面的繩子,“用這個下去。”
“哎呦,薛哥,你行啊, 竟然還沒忘了把繩子裝上。”這兩捆繩子就能裝滿一背包, 在進古墓前,明旬心思都在時落身上,曲愛國滿心怒火,張嘉跟齊曉波心沒那麽細,誰都沒想到要將繩子帶進去。
一捆是到不了底的,曲愛國便將兩根接在一起,這樣足夠。
他站起身,直接將繩子系在腰上,對明旬說:“明總,我先下去看看。”
這裡沒多少人來,誰也不知道底下到底有什麽,曲愛國想先下去探探。
“曲哥, 你將匕首帶上,還有這雄黃噴霧。”齊曉波又將自己包裡的噴霧拿出來,“還有這個急救小包,都拿著。”
“不用, 我有匕首就行。”曲愛國擺手。
薛城將繩子另一頭系在洞口旁唯一一棵樹上。
而後拉著繩子, 張嘉跟齊曉波也過去,緊緊拽著。
曲愛國比了個手勢, 雙手抓著繩子,小心往下滑。
等曲愛國下去了,張嘉揚聲喊道:“曲哥,你慢點,我們不急。”
“知道。”
曲愛國小時候就住在山上,他也漫山遍野亂竄過,是以,曲愛國下去的速度快,用了不到二十分鍾,便到了崖底。
繩子足夠長,到了崖下還有剩余。
他用匕首將周圍的草叢割出一處空地來,而後仰頭,跟上方的人打了個手勢。
“你們先下去,我與落落隨後。”明旬跟還剩下的三人說道。
薛城卻建議,“明總,還是你與時小姐先下去,我最後。”
薛城他們清楚, 明總讓他們先下去, 是將危險留給自己, 他們身為保鏢, 理應保護明總才對。
“按我說的做。”這時候明旬的決定不容反駁。
他知道落落也是這樣想的。
薛城三人只能依次下去。
“落落,到你了。”還剩下兩人時,明旬對時落說。
眼看著時落直接便要將繩子往他腰上系,明旬哭笑不得,他抓著時落的手腕,“落落,你先下。”
明旬難得強硬。
時落看了他一眼,只能同意。
下去前,她摸出一瓶丹藥遞給明旬,“保命用的。”
時落下去的速度比曲愛國更快。
崖上只剩下明旬一人。
他將繩子拽上來,而後將另一端捆在自己腰間,他緊抓著繩子,正打算往下滑,一陣腥風襲來,明旬本能閃躲,匕首同時往朝自己咬過來的黑影劃去。
那黑影沒料到明旬手裡有利器,肚子上被劃出一道極深的傷口,血一滴滴往下落。
來者竟是一隻野狼。
這野狼個頭不小,渾身深灰色皮毛,上面沾了許多乾涸的血跡,此刻它正呲牙,弓著身,脊背上的毛根根豎起,朝明旬發出一聲聲威脅的低吼。
明旬嘴角緊抿。
這深山老林,有野狼倒也說得過去。
他耳朵注意周圍的動靜,良久,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只有一隻狼。
肚子上的傷口疼的讓野狼越發暴躁,它試探著往明旬走。
明旬站著未動,他將匕首橫在胸前。
若此刻明旬害怕膽怯,野狼必然不會放過他。
可明旬氣勢極強,眸子極冷,野狼便有些躊躇,在它又上前兩步時,明旬動了。
他並未後退逃跑,反倒主動攻擊。
都說最好的防禦便是攻擊。
明旬迎上野狼,匕首反射出鋒利的光芒,上面的點點紅櫻刺痛了野狼的眼。
明旬進,野狼反倒是怕了,它忙後退,避開明旬一擊。
低吼聲傳到了崖下。
“時小姐,上面是不是狼嚎?”曲愛國往後退了幾步,試圖看清上方的動靜。
可懸崖太高,野狼又靠裡側,下方的人根本看不清懸崖上的景象。
時落拳頭倏地握緊,她嗯了一聲。
頭一回心生後悔。
她方才應該堅持讓明旬先下來。
此刻繩子在明旬身上,他們就是想上去幫忙也沒辦法。
張嘉急的原地亂轉,“我剛才應該留下的。”
“現在說這些沒用,我們只能等著。”曲愛國心中也不安,他提醒其他三人,“吃一塹長一智,下回不要再將危險留給明總。”
其他三人都讚同。
時落這時開口,“此番你們跟我過來,本就是你們的分外之事,明旬不願你們因為我的私事受傷,如此我會愧疚。”
“時小姐,你別這樣說,這不是你的私事。”張嘉甚至開始哽咽。
時落沒再開口,她仰頭,盯著上方偶爾晃動的身影。
這野狼顯然是這一帶的霸主,積威甚久,一朝被明旬傷到,這極大的挑釁了它的威嚴。
野狼憤怒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又猛然朝明旬奔來,在離他還有三四米遠時,後腿一蹬,整個身體躍至半空,它的目標是明旬的眼睛。
野狼知道眼睛是人類弱點。
明旬又豈能讓它如願?
他將受傷的手臂橫在眼睛上方,任由野狼鋒利的爪子刺向他的手臂,另一手握住匕首,直刺野狼的側頸。
鮮血噴灑了他滿身。
明旬後退。
下一刻,野狼重重摔在他腳邊。
明旬二話不說,上前,又在野狼脖子的傷口處刺了十數下,直到它氣絕。
吐出一口氣,明旬受傷的手顫抖的厲害,無奈,他隻好用牙齒咬開小瓷瓶上方的塞子,倒出一粒丹藥服下。
“贏了。”崖底,時落說了一句。
張嘉一手握拳,朝另一隻手掌心擊了一下,“明總好樣的。”
等又一陣疼痛過去,明旬才重新將腰間的繩子系緊,而後往山下滑去。
右胳膊傷重,哪怕服了丹藥,手臂一時半會兒也是無力的,明旬只能用一隻手握緊繩子,緩慢朝下挪動。
人還未下來,時落就聞著一股血腥味。
“明旬,你受傷了。”時落上前。
“小傷,無礙。”明旬低頭,朝緊繃著臉的時落笑了一下,“我服了丹藥才下來。”
時落有些生氣。
她生自己的氣,也生明旬的氣。
還有一兩米左右,張嘉四人上前,扶著明旬。
明旬視線始終不離時落,“落落,那兩撥上山的人應當是喪生野狼口中了。”
時落到底是無法狠下心來不理會明旬,她上前,從張嘉幾人手裡接過明旬,將人扶到一旁空地上,讓他坐下,而後跟齊曉波要了急救包,替他處理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