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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擺攤火了》第532章 遷徙
  第532章 遷徙
  副隊長不停地示弱道歉。

  唐強神色始終沒有松動,他堅持說過兩天就走。

  副隊長沒辦法,只能說:“唐隊長,你們真的不能走,你們只看到那些植物傷人性命,上回去林子,你們沒見過凶猛的動物吧?”

  唐強果然看向他。

  一看有希望, 副隊長添油加醋地說道:“說是凶狠,其實那些動物都不大,我們這林子樹高草深,一般沒有大型動物,可就是小型動物,傷害力也不小。那些動物的牙齒好像是進化了一樣, 能一口咬斷人的脖子, 植物不能跑,動物卻是能到處走的,一月前,有無辜的人就在樹林的邊緣,都被突然跳出來的一頭鹿給傷著了,以前這些鹿都是躲著人走的。”

  “唐隊長,咱們這邊林子裡的小動物太多了,要是每一個都能傷人性命,那不光是周圍的居民,就是離這裡不近的鎮子跟縣城都是不安全的。”這裡的特殊部門固然有要獨佔功勞的心思,可也真的想解決問題。

  他們是親眼看到同事被咬死的。

  唐強來這裡便是因有人被不知名的動物傷到致死。

  “唐隊長,要是不結局了林中的動物,誰也不能保證它們以後會不會從林中跑出來,去外頭傷人。”副隊長再接再厲地勸說。

  袁副隊長又歎氣,“不說那些跑的, 就說天上飛的那些,它們要飛去鎮子上,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事。”

  “也有鳥類攻擊人?”唐強卻不會輕易被糊弄。

  除非有鳥將窩搭在離玉牌近的樹上,否則鳥雀受玉牌的影響應當比動植物要小得多。

  “有的。”袁副隊長用力點頭, “雖然我沒見過, 不過我們接到過群眾的電話,說是正在路上走著,就有鳥飛下來,直接啄了他的眼睛,那人差點瞎了。”

  唐強若有所思,卻沒給副隊長準確答覆,隻說要商量。

  袁副隊長只能離開,走前還要唐強一定要幫幫當地的百姓。

  “待去取玉牌時,總要再去一趟的。”聽了唐強的話,時落說。

  她還想會一會那會發射松針的大松樹。

  “時小姐,袁副隊長說的鳥雀傷人的事會是真的嗎?”唐強還是有點懷疑。

  “若那些鳥雀吃的是受了玉牌影響的蟲子,種子,果子,或是草籽,會受影響。”時落回道。

  “對。”唐強恍然,他怎麽沒想到?
  “那些動物會受影響,恐怕也有吃了植物的原因。”唐強猜測。

  時落頷首。

  唐強離開後,時落拿出合氣丹, 這次刮的少了些, 卻未服用,她將合氣丹細細碾碎,放在桌上的黃符紙上,再將小人參喚醒。

  林中有危險,屈浩擔心護不住它,這幾天小藤蔓都是跟著時落的。

  看到小人參跟人類一樣坐在桌上,小藤蔓也晃了晃滿身的嫩葉,爬過來湊熱鬧。

  時落認真且誠心地與它們說:“你們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小藤蔓順勢卷在時落放在桌上的腕子上。

  小人參腦門上的葉子晃了晃。

  它們當然是願意的。

  “我已將這和氣丹裡我分辨出來的藥材都寫下來了,只是這裡還有幾種我從未見過的,這林子大,裡頭藥草應當是不少,你們可願意幫我尋一番?”時落點了點小人參的葉子,輕聲問。

  也只有與小藤蔓跟小人參單獨在一起,時落才會顯露出幾分稚氣天真來。

  小人參根須動了動,時落幫它站起來。

  “多謝。”時落說完,又給它們輸了少許靈力。

  天色將晚時,時落又接到老頭的電話。

  老頭說讓她在H省再呆兩天。

  明旬已經派人將防護罩送過去了。

  雖然老頭聲音聽著還是中氣十足,時落知道他是一直提了一口氣的,哪怕不用看,她也知道老頭此刻神色定然是憔悴的,“師父,你耗費了多少年修為?”

  “還有花天師,顧天師跟孫天師,他們可都耗費了全部靈力?”時落低著頭,就連小藤蔓跟小人參都看不清她的臉色。

  “我們就是個普通人,說什麽修為不修為的。”老頭也沒語氣倒是沒多少可惜,“反正我們幾個老家夥一直呆在山上,要靈力也沒大用處。”

  時落知道,四位師父耗費的恐怕是所有靈力了。

  不待時落再多想,老頭轉而又提,“不過你花師父倒是最心焦。”

  “為何?”

  時落知道花天師不會因為將所有靈力耗盡才心焦。

  老頭跟花天師三人之所以能成朋友,哪怕幾十年不見面,再見也沒有絲毫生分,只因這四人皆是性情中人,也因修道的緣由,四人不會裝模作樣,亦不會不熟裝熟。

  更不會逞強。

  老頭哼了一聲,雖然不讚同花天師對美的偏執,還是跟時落說:“他嫌自己醜了,把自己帶的鏡子都給顧老頭,讓顧老頭收起來了。”

  按花天師自己說的,鏡子要是在他自己手裡,他會忍不住不停照的。

  “你不是有丹藥,能讓人臉變的好看?”老頭問。

  “是氣色變好。”時落糾正。

  老頭對這些養顏的丹藥一向不感興趣,也分不清這些丹藥效用分別是什麽。

  “寄兩瓶過來。”老頭說。

  花天師靈力耗光,他自己覺得自己看起來老了好幾歲,他竟然拿著鏡子照了整整兩個小時,而後眼中帶著血絲,將老頭三人叫到跟前,神色十分鄭重。

  老頭還以為他有什麽難言之隱。

  只聽花天師說:“我數了,短短半天,我的白頭髮多了最少十根。”

  說著,花天師還用兩隻手比劃了一個‘十’字。

  那忍痛的表情比他身負重傷還淒慘。

  除了白發,花天師還摸著自己的眼角,說眼角皺紋也多了兩道。

  顧天師瞪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孫天師好心地跟花天師說,可以喂他一隻蠱蟲,可以保持他此刻的容顏,至少十年。

  孫天師被花天師趕走了。

  “別問我。”就剩下老頭一人時,花天師還沒開口,老頭直接拒絕,“我也不知道你看起來老了幾歲。”

  花天師心都要碎了,當即起身,往臉上貼了兩層面膜。

  老頭嘴上嫌棄,跟時落通話時,還是提了這一茬。

  時落揚唇笑。

  “那我再多寄兩瓶,可以生發,黑發。”時落說:“會讓他容貌恢復到更甚今日之前。”

  老頭這才掛了電話。

  老頭不知道客氣怎麽寫,他們四人做好了防護裝置,便直接給明旬打了電話。

  這盒子耗費了他們四個老頭所有靈力,哪怕這防護裝置做的失敗了,這些靈力對時落也有用。

  在一般人看來,這就是個普通木頭盒子。

  恐怕不會鄭重對待,萬一丟了,那便太可惜。

  再說,老頭要去鎮子上將這盒子寄出去,恐怕得個把星期才能寄到時落這裡。

  那玉牌多暴露在外頭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老頭打過電話,明旬直接派了人上山。

  去最近的城市坐飛機的話,不用一天就能到。

  有這玉牌的存在,明旬在國外更是待不下去了。

  他卻沒告訴時落,他會盡快趕回來。

  盒子是在第二天下午送過來的。

  顧天師看著是個粗人,手卻巧,心思也細,為了迎合時落的喜好,他還在桃木盒上雕刻了青竹,青竹栩栩如生,挺拔高雅。

  雕刻之前,顧天師問了老頭。

  老頭想了想,覺得相較於花花朵朵,時落更喜歡青草綠樹,她十歲左右還在後山種了一小片竹子,經過十幾年的生長,後山已經成了一片竹林。

  盒子上還貼了一道符籙。

  哪怕隔著符籙,時落也能感覺到桃木盒裡幾乎要溢出來的靈力。

  四位師父當真是毫無保留地給了她所有。

  時落摸著被打磨的光滑的桃木盒蓋,眼中流露濃濃溫情。

  她打開桃木盒。

  一團僅時落能見的光團安靜的卷縮在其中,時落小心唾棄光團,放在手心,另一手指尖附著靈力,小心碰觸光團。

  靈力被光團吸收。

  光團又亮了些。

  四個老頭加起來兩百多歲,他們見識多廣,耗盡所有靈力做出來的防護罩自然是堅固無比的,時落眼睛發亮地看著這光團,反手又輸送了自己的大半靈力,直到光團發出刺目的光亮,時落才收手,她念咒,加固光團的防護力。

  時落將光團放回桃木盒中。

  又給桃木盒再加一道防護符籙。

  這裡天黑的比南方要早些,這會兒已經下午三點多,再過兩個小時,天便會暗下來,他們若是過去,到了那邊正好天黑。

  天黑對林中動植物行動無礙,對他們卻不友好。

  時落打算明天再去一趟。

  這一夜,她照常打坐,
  一夜過去,她的靈力恢復了七八成。

  吃過早飯,幾人再次出發。

  今天的氣溫明顯比昨天要高了許多,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一夜之間,又從冬日到了春末。

  地上的雪反射的光,甚至有些刺目。

  “天氣也古怪。”屈浩搓了搓手,忙跟上時落。

  上了車,錘子將墨鏡往腦門上推,他單手放在旁向盤上,漫不經心地朝外看。

  當視線落在遠處雪地裡一團黃褐色的物體上,他坐直了身體,眯著眼睛,又仔細看了幾眼,這才轉頭跟時落說:“時大師,那一團好像是個什麽動物。”

  幾人順著錘子手指的方向看。

  不知是否感覺到了幾人的視線,那團黃褐色的物體快速挪動,很快消失在一片雪白中。

  錘子咂舌,“兩三天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裡見到動物。”

  上回去林子深處,來回一路上,別說動物了,連動物的毛都沒看見一根。

  要說因為下雪的緣故,那也不至於一只動物都看不到,不光動物,鳥雀也沒有。

  時落視力比幾人都好,她回道:“是野兔。”

  “看來這些動物也著急了。”錘子說笑。

  這話卻不一定是玩笑。

  不知是巧合,還是那些動物的刻意為之,之後往林子去的一路上,他們陸續看到了躲在遠處的許多小動物。

  這些動物探頭探腦地往車子方向看,察覺到車裡的人往它們看過去,這些動物又受驚似的跑開了。

  “這是怎麽回事?”唐強又看到一隻野雞揮著翅膀飛開後,說:“我怎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屈浩跟著又語出驚人了一把,“我看過新聞,山上的動物要是感覺到了危險,都會提前跑的。”

  看著那些小動物跑開的方向,錘子搖頭,“這些動物卻沒走遠,或許是想向時大師求救。”

  那些動物先是跑遠了些,而後小心觀察,發覺車上的人並未要攻擊它們,又遠遠綴在車子後頭,慢慢朝林中走。

  林子是它們的家,不到萬不得已,它們是不願離開的。

  這些小動物都知道,去了人多的地方,它們的下場只能成為人類的盤中餐。

  在這一群動物中,個頭最大的竟是一隻梅花鹿。

  這梅花鹿的角要比他們印象中的角大些。

  錘子比劃了一下,猜測:“這身長起碼也有一米八。”

  也比一般的鹿身長些。

  梅花鹿不喜群居,跟在車後的一群當中只有這麽一隻。

  梅花鹿更警惕些,它腦袋不停地轉悠,左右看,察覺到車子速度慢些,梅花鹿腳步也跟著慢。

  待錘子加速,梅花鹿也跟著小跑起來。

  成精了似的。

  “隊長,這是袁副隊長口中那傷人的鹿嗎?”錘子問。

  唐強往後看。

  只見一隻跛著腳的麅子走在梅花鹿前面,麅子沒注意到腳下一個坑,踉蹌一下,下巴著地。

  梅花鹿經過時,直接咬住麅子的後頸皮毛,將麅子提起來,讓它重新站好。

  “不像。”時落同時說。

  這林子裡固然有被玉牌影響了性情的動植物,也有沒有受影響的小動物。

  “時大師,這是怎麽回事?”遠遠看去,跟動物遷徙似的,實在是壯觀。

  “讓它們跟著。”時落自後視鏡看,她說:“玉牌拿走,這裡才能恢復生機,它們也才能真正回家。”

  到了林子外,跟在車子後頭的動物已經有了上百隻。

  天上也有不少鳥雀跟著。

  進林子前,時落回頭看了一眼,遠遠地,朝那些跟在後頭的動物伸出手。

  那些動物腳步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不再往前。

  幾人這才按照上回的路線往裡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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