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人生啊,湊合著過吧
“你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不是小學老師嗎?”傻柱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早就不是了,現在被安排掃廁所。”冉秋葉自嘲的一笑。
心中的苦楚,唯有打破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傻柱不由的想起一句話。
‘你變了。’
或許有些疑惑,可是當一個人真得在絕境之中, 無法走出的時候,或者單憑自己一己之力走出的時候。
為何不會變。
隨波逐流!
看淡風情。
每一個細微的改變,都是內心的掙扎。
她知道萬事萬物,靠的唯有自己,而不是所謂的救世主。
傻柱不由的想起了天道裡面最為精彩的一段話。
‘本是後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大志戲功名, 海鬥量福禍。論到囊中羞澀時,怒指乾坤錯。’
見不慣人間不平事。
可最終還是會被社會磨平自己的棱角。
以前的冉秋葉臉色的笑容,是天真洋溢的笑。
現在的笑容,變了,勉強的笑容。
那不是真得笑容。
人的法則是:一顆陰暗的心永遠托不起一張燦爛的臉。
想要在找回來,難如登天。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傻柱心,有些痛。
若是說,情滿四合院中,他最喜愛的角色,就是這位冉秋葉,一臉的笑容,真誠待人,關心每一個孩子。
這是她的大愛。
可生活,漸漸的熄滅她的愛。
肉體的折磨,比起精神上的摧殘, 更加的讓人心痛。
“能有什麽打算?”冉秋葉淡淡的坐在升起的煤球爐邊上。
烤著那細微的火苗。
“我聽說,你給她們買了房子,各自安置了一份家業。我也想和她們一樣。你若是真得想要幫我, 那就收了我吧。”冉秋葉,褪去套在她身上的皮夾克。
解開自己的第一隻扣子。
傻柱有些失落。
連忙逃出冉秋葉的屋外。
慌忙的跑在胡同的街道上。
縱橫交錯的胡同,每一個十字路口,都有無數的道路,他知道他不能,那是對她的不負責。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收。
道盡人世間的滄桑。
以及冉秋葉內心的絕望。
冉秋葉看著門外的飛雪,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
她用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倔強,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
不為一日三餐而煩惱,不為面對那長滿荒草的廁所而苟且。
可是傻柱逃跑走了。
那她還能去哪裡?
傻柱漫無目的的走在胡同口,紅色的毛衣,漸漸的被漫天的飄絮所覆蓋。
身上的熱氣,將雪花融化,身上都沾滿了雪花融化的水。
他又能做什麽?
人生路,還是要自己走。
回首走過的這一段旅程。
是那樣的熟悉而又陌生。
曾經彷徨過哭過也笑過。
眼前浮現著漂泊的身影。
短暫而又漫長的這段人生。
漂泊的靈魂,何時才能得到慰藉,誰又能知道。
走過的路,一生啊!
傻柱哼著他最喜歡的小曲,在胡同裡面漫無目的的走著,家裡還有等他的人,可是他切不敢走回去。
一聲二胡的拉線聲,帶滿滄桑,述說著時代的無情,是時代遺忘了自己,還是自己融合不入那淡淡的憂傷之中。
一曲吧。
瞎子老謝,捧著一個破碗,裹著那厚厚的被子,坐在台階上,躲避著風雪,可是他的胡須上,已經沾滿了雪花。
傻柱從兜裡掏出五塊錢,放在他的碗裡。
“傻柱,你有什麽憂心事,陪老哥喝一口。老哥給你排憂解難。”
“老謝,你不是一個瞎子嗎?怎麽看出是我來。”傻柱自嘲的一笑。
一切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傻柱邁著步伐,踏著腳印,回到了那處荒誕偏僻的院子。
僅僅能容下一個人通過的路口,鐵皮上的雪花,還不時的往下滑落。
一大堆的雪花,堆積在那破爛的門外。
傻柱推開門。
看著冉秋葉凍得通紅的臉蛋,以及那還未乾的淚水。
“哭了。”
“恩。”
簡單的兩句對話,傻柱拉著冉秋葉向外面走去。
“去哪裡。”
“給你有個家。”傻柱淡淡的回應道。
冉秋葉不在掙扎,披上黑色的皮夾克。貓著身子,跟在傻柱的身後。
穿過那狹小的胡同。
一個嶄新的院落,浮現在眼前。
這是傻柱剛剛置辦的一處房產,原本是想要裝他以前收集的老物件來的。畢竟一直在破爛侯、九門提督那裡打秋風。
怎麽能沒有一點家底。
“這是哪裡。”
“剛買的一處宅子吧。”傻柱掏出一串鑰匙,打開院門。
進入其中,前後兩進製的院子。
外面是會客的客廳,後面才是臥室。
不過暖氣片,還是裝好了。
因為不常來,就沒有升起火爐。
傻柱將冉秋葉領到後屋。有些冰冷!
走到外面,一個牆角處,貓著身子,艱難的打著火柴,點燃木材,塞了一點煤之後。
傻柱回到屋內。
冉秋葉靜靜的坐在床邊,身體有些僵硬。
望著漸漸靠近的傻柱。
“想什麽呢?這麽冷的天氣,不趕緊抱著暖氣片取暖,也不怕凍壞了身子。”
“你不是要我嗎?”冉秋葉的眼神之中,漸漸的隨著室內的溫度的升高,漸漸的有了一絲的溫度。
“你的思想,腦回路,真得有些出奇。”傻柱不確定道。
“那你帶我回來做什麽?”冉秋葉倔強的眼神,盯著傻柱的臉蛋。
冒著熱氣的黑發,這一刻,也不再是原先那個討厭的模樣。
“你也是讀過書的。女人不是因為被愛才可愛,而是可愛才被愛。人的法則是:一顆陰暗的心永遠托不起一張燦爛的臉。”
“你是說我變了。”冉秋葉的臉上布滿寒霜。
“命題有錯,只要答就錯,只要是需要證明的感情就有錯誤。投石擊水,不起浪花,也泛漣漪。天下之道論到極至,是百姓的柴米油鹽。人生冷暖論到極至,是男人和女人的一個情字。”
“我們只見沒有感情嗎?以前的時候,你還追過我,不過我看你和秦淮茹勾勾搭搭在一起,尤其是你還給她的孩子,交學費,我才沒有答應你的。”冉秋葉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傻柱的面前。
鼻尖的距離,僅有一寸。
“有招有術的感情,招術裡面是什麽不去論它了。沒招沒術的感情,就該是造物主給的那顆心了。心是什麽?心是願望,神是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