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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台上無大小,台下立新墳》第496章 我們的曲藝文化就是要傳播給全球人
  舞台上演出繼續著。

  放心下來的齊雲成心情舒暢了很多,說著台詞,“誒,這盆裡一盆粉絲,都泡得了,否!”

  “對!我準知道要否。”

  “你爸爸想這個道理,如果不否這個粉絲,那個豬肉就白否了。”

  “嗐!”欒芸萍陡然明白了,吐槽一聲,“整個一個菜一個菜的否啊?”

  齊雲成點點頭,眉頭一皺捧著為難,“但這不好弄,只能把水倒出去,往脖子上圍。。”

  “繞脖子上就看見了。”欒芸萍指了指自己脖頸處。

  “外邊搭上圍脖啊。”

  “罩上?”

  “再一回頭這邊還有一盆泡得團粉,水澱粉。”齊雲成雙手揣進袖子裡盯著,“你爸爸樂了,否!”

  “這怎麽否。”

  “把水倒出去,水澱粉擱在手裡拍,拍扁了跟小帽子似的,頂在腦袋上,外邊再扣上棉帽子。”

  “行。”對這個辦法,欒芸萍在邊上給出了肯定。

  “把大衣給我穿上,來的時候大衣特別肥,這回勉強系扣。但有一個問題啊……”齊雲成聲音越發小了,“走不動啊!”

  “是走不動!”欒芸萍終於忍不住全給說出來,“後面披一扇豬,脖子上掛著牛羊肉,再圍一圈粉絲。左褲腿一袋米,右褲腿木耳、黃花、小蝦米!

  腰裡再一盤豬油大腸,腦袋上再一團粉。

  這都什麽加重配置!”

  哈哈哈哈!

  一說觀眾們樂得不行,笑聲在場子裡一片起伏,的確想象不出什麽模樣。

  齊雲成哪管得了觀眾笑和搭檔的吐槽,自顧自說話,“而且你想正常走門也沒有,不過你爸爸太聰明了。”

  “怎麽?”欒芸萍搭一聲,
  “給我一根挖耳杓,讓我掏著耳朵往外走。”

  齊雲成右手放在耳朵邊,拿著著挖耳杓的動作,步子一點一點的往外面挪動,表情則十分專注,生怕碰著了。

  看見這個,欒芸萍點點頭,“好家夥,太有相。”

  “慢慢往外蹭,誰也看不出毛病來。”齊雲成回來道。

  “是!”

  “走到院裡,你爸爸還護送我,我只要先出去,這事情沒事了。正走著你爸爸不小心把牆邊鐵鍬踢躺下了,過來衝我一努嘴,扶起來。”

  最後三個字說的模糊,欒芸萍一問,“什麽?”

  “他說的扶起來,我聽錯了,聽成否起來。”

  “連鐵鍬也否起來啊。”

  齊雲成張大嘴巴,一邊挖著耳朵走一邊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麽弄啊?第一我彎不下腰去,第二我怎麽拿走呢鐵鍬加上把比我還高呢?
  哦,對了,你爸爸可能是要鐵鍬的頭。”

  “要拿金屬?”

  探出一隻腳,齊雲成扶著桌子往前夠,“我拿腳勾著,勾起來鼓搗吧。我正鼓搗,燒餅他爸爸來了。”

  “撞上了?”

  “這孩子怎麽比來時胖了呢?”齊雲成質問一聲,再變換角色,“你爸爸趕緊過來,霍喔,燒餅他爸,給你道喜啊。

  別給我道喜啊,我那預備了二十桌的東西怎麽後廚空了呢?來來來,咱們上屋裡來對對。

  你爸爸很坦然,擺擺手,沒事你頭裡走,讓孩子先回家,孩子不舒服。”

  欒芸萍道:“讓你走。”

  齊雲成道:“別介,一塊兒過來呀!一說一塊兒過來,我心都到嗓子眼了,我身上滿漢全席啊!”

  欒芸萍道:“全在呢。”

  “燒餅他爸爸壞,一把拉住我了,過來過來!一拽拽我這。”

  齊雲成摸著自己肚子,“啪的一使勁,他往前拽,我往後扯,大腸就破了,這點豬油順著腿全下去了。”

  “呵!”欒芸萍在邊上十分惡心的模樣。

  “要了親命,一緊張就出汗,腦袋上戴一棉帽子!這點團粉下來了!”齊雲成比劃著自己臉上。

  “好家夥。”

  “流的滿臉都是,還是你爸爸聰明。”

  “怎麽?”

  齊雲成聲音一提,望著人道,“燒餅他爸,你讓著孩子走,這孩子病得夠重啊。”

  “什麽病啊?”

  “腦漿子出來了。”

  “去你的吧。”

  ……

  呱唧呱唧呱唧!

  表演終於結束,台下幾千人滿堂的掌聲。

  兩個演員則趕緊地往側幕走,今天演出節目快要全打亂了,不過無所謂,反正一切以演出為準。

  觀眾們也不在乎這些。

  只要看見他們就開心。

  然後主持人上台繼續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雜學唱》!表演者孟鶴糖、周九量!”

  兩個人上台說。

  他們說的時候齊雲成、欒芸萍到了後台。

  發現已經來不少人。

  嶽芸鵬、孫悅、大林、侯爺都在,只有燒餅還在路上。

  有了這麽多人,不會耽誤後面演出。

  但還是那句話,行李滯留著,過來的人沒一個有大褂,只能換著穿,所以齊雲成和欒芸萍的也得脫下來給後面人預備。

  剛脫下來,齊雲成看見大爺,好笑一聲,“大爺,您穿藍色大褂倍兒好看。”

  於遷拿著手機一樂,“難得穿上一次,等回國我就進青年隊學習去,不過雲成你這邊還有一點事情。

  你猜我們最先過來的時候見到誰了?”

  “誰?在悉尼咱們還有熟人?”

  “有啊!同樣在海外的兩位!”

  “??”

  齊雲成反應了一秒,一秒過後雞皮疙瘩起來了,那就是一直各種忙活宣傳京劇的兩位老師,他們不僅國內演出,國外也是如此。

  嚇了一跳。

  連忙開口。

  “不會他們正好也在悉尼吧。”

  “前幾天悉尼zheng廳劇場演出的!現在有事去了。”

  “……”

  齊雲成不知道該怎麽說,兩位老師一年到頭都在忙,甚至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過個春節。

  一直擔任著不小的責任去海外。

  這一次更是有著代表文化藝術界同仁,遠涉重洋,慰問僑胞的任務。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放在他們身上非常合適。

  正因為如此,今年可能又回不去國內。

  而當初為什麽於魁治,只是說願意把齊雲成當個學生,就是這樣,一直忙一直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空。

  由此可見當初那段時間,還正是他們不忙的時候。

  “兩位還會過來嗎?”齊雲成問一聲,他知道自己乾不了戲曲這行業,唱念做打會不全,但老師教過自己,所以非常感激。

  “會的,看謝幕時候能不能趕上!當時他們就想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出了事故。”

  “這樣啊。”

  齊雲成忍不住笑容了,想見肯定想見,在國外還能有機會,實屬緣分。

  再且海外華人同袍不僅喜歡相聲,戲曲也是愛的。

  都是祖國文化,他們比國內人要愛得深沉。

  於是隻好等了,不過齊雲成還是給李勝嗉老師發了一個短信詢問情況,果不其然老師回了。

  確定到時候過來。

  只是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今晚過去明天就要走去其他城市。

  所以忙活的事情不少,更別說於魁治老師對工作的嚴謹態度是有目共睹的。

  就這樣時間過了十幾分鍾,高風、燒餅、小四等人終於從飛機場那邊趕了過來,過來一問還是如此,沒有拿到行李。

  只能輪換著穿大褂演出。

  然後小孟表演完,燒餅、嶽芸鵬、高風幾對演員一一的上台演出。

  演了幾個節目,又輪到老兩位上場。

  上場一如既往,於大爺穿藍色,其他顏色是有。

  但他上了年紀,穿一個紅色或者青色也不大好看,粉紅更不用說,大爺要是穿了,不知道多豔麗。

  怕整場觀眾都會看他。

  不過就在他們表演的時候,劇場來了動靜,齊雲成連忙出去接人。

  沒錯,兩位老師來了。

  “呀!雲成好久不見啦。”

  在悉尼英倫風格的街道上,李勝嗉看著孩子高興一聲,的確太久不見,非常高興。

  而旁邊於魁治老師也在,兩個人站在一起,大老遠過去的時候,齊雲成都覺得這一對是那麽的配。

  只是當走近,他才發現,不管是於魁治老師還是李勝嗉老師都老了。

  臉上比以往多了一些皺紋。

  要知道兩位都過五十的人,再不老不可能。

  不過於魁治的精神頭還是在的,看見孩子,再看了看不遠處那一個偌大的劇場。

  開口問一聲。

  “怎麽樣?聽說機場那邊出了一些事情,都還沒趕過來。”

  “沒問題,都好著呢,現場依舊的熱鬧。”

  “那就好。”

  他們兩個說話,李勝嗉全程笑臉望著孩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別說他們這麽久了,緩緩開口,“一轉眼你閨女都兩歲了吧。”

  “對!還有十幾天就兩歲。”

  “當初認識的時候你連婚都沒結呢,過的真快。”

  簡單聊了幾句,齊雲成靈機一動趕緊再開口,“能請您兩位一起上舞台嗎,觀眾瞧見了一定高興。”

  “不用了。”於魁智擺擺手,望著眼前孩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咱們過來再上台並不方便,就是看看你。

  原因呢,是我聽說你創辦了一個鼓曲社,我覺得非常好。

  所以想過來和你說說話。

  雖然你主說相聲,唱大鼓。但都是曲藝,都是我們華夏的傳統文化。

  在這方面我們要把更多的讓藝術作品、藝術精品呈現給全球的觀眾們。

  這個目標很大。

  需要一輩子來完成。

  說起來你也當老師了吧。”

  “嗯!”齊雲成不斷點頭,補充一句,“京韻大鼓方面收的一位。”

  “很好!既然當了老師更能明白這些不易,我們共同努力,不管做多做少,只要去前進,就一定會有一個非常滿意的結果。

  我還在想等你到了我們這個歲數,會比我們做的還要好。”

  “您過獎了,我還差得遠。”

  齊雲成苦笑著搖頭,同時李勝嗉在旁邊看著他倆很無語,“怎麽弄得像上級給下級說目標呢。

  於老師把你的氣派收一收,幹嘛這是,好不容易見到了。”

  被一說,於魁治冷不丁一樂,或許真有點這樣了。

  但沒辦法,他說的是真心話。

  可能別人覺得孩子主辦一個鼓曲社,也就一個新聞,不當回事。

  但對傳統藝術愛得深沉的於魁治不一樣,真是喜歡的不像話,所以知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張,一時間感觸良多。

  如果年輕人都這樣,傳統文化不存在沒落的時刻,只會推向更高峰。

  所以大晚上也想過來見見孩子,哪怕就為了說這一段話,激勵孩子都是值當的。

  可見心裡的情緒,很高昂也很欣慰。

  “那於老師、李老師!您兩位真不去了?”齊雲成不死心的再問一聲。

  “不去了吧!”李勝嗉指了指旁邊,“諾,旁邊車子還停著呢,你於老師忙得很。我看過來就是為說這一段話。”

  於魁治不得不承認,“差不多吧!戲曲這門職業是我不滿十一歲自己選擇的,所以打小便知道這一條路是艱苦而漫長的。

  同理其他曲藝也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抱著一刻嚴肅認真的心。

  好好地努力,不忘初心。”

  “您放心。”

  齊雲成點點頭,嘴角不自覺上勾,真不愧是於院長說的話,不管怎麽樣都帶這種味道。

  但聽得出來他的確非常熱愛這些文化。

  “那我們走了吧,時間不晚了。”於魁治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後開口。

  “這麽快嗎?”

  “看見孩子好就行了,我說的話也說完了。”

  “你說完了不代表我說完了,再等會兒。”

  李勝嗉有點生氣,幹嘛啊這是,這麽著急走,於是來到孩子身邊小聲吐槽一句。

  “別管你於老師的,他就那樣,我們都習慣了,簡直一個魔鬼院長!不過怎麽樣?這一次海外演出有沒有收獲,感覺怎麽樣。”

  “收獲肯定是有的。”

  “是吧!我們也是!我跟你說啊,之前我們到瑛國演的一段楊門女將,壽堂之上大喜之後,聽到宗保為國捐軀,佘太君頭上摘下這朵紅花,全場的情緒到達一個高潮。

  包括他們的總統都掉了眼淚。

  當時大使介紹的時候就說明不光海外華人,他們也是很有觸動和感染。

  所以我總覺得吧,你於老師說的是對。

  我們的曲藝文化就是要傳播給全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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