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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台上無大小,台下立新墳》第350章 那個於遷不是好人!【求訂閱】
  第350章 那個於遷不是好人!【求訂閱】

  “怎麽要吵架呢?”

  桌子後面,齊雲成坐著自問自答,“三年一科考,眼看快到了,黃氏說:收拾東西去吧。

  沈燦說我心裡邊不放心你,我要是一走就得走多長時間,而且來說,山高路遠也沒人管你,平時你身子又弱,經常生病,我不去。

  夫人說那哪行啊,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伱念書人沒有別的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趕考。

  不成,我舍不得你,我得照顧你。”

  “好!!”陡然齊雲成轉回到自己口,開始敘述,“這下他是沒去,跟他一塊兒的這些位同學可都去了,去了十幾個,一趟回來,六七個都做了官了。”

  “大夥兒都不錯,一直勸:去啊,你不考哪行?咱們一塊兒做學問念書,你比我們還都強,看我們幾個了嗎?還都不如你,尤其他!他比你還貪玩,現在我們幾個都算是不錯了。”

  “大夥兒都勸,一晃又三年,這次要考的人又都聚到一塊兒想法。”

  舞台上的齊雲成轉到人物,商量一般的口吻。

  “咱們肯定是要去趕考,不過我有個建議,無論如何得把沈燦帶去,他這個人太重感情,老是這樣的話也不叫事情。

  同行的人說:也別怪他,這位黃氏夫人身子骨確實不靈,老鬧病,他不放心。

  那個說,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老守在家裡照顧病人怎麽能成,咱們勸勸。

  行,一起吧!”

  一來二去,齊雲成在舞台上表演的幾番人物,觀眾們聽著看著都是有代入感的,因為說書人物的表現太重要了。

  能不能讓觀眾進去就是靠這個。

  故事之所以能發生,到底還是因為人,人不活,故事也不會活。

  於是繼續開口。

  “他們這一群人到了地方後,跟嫂夫人聊了一會兒。

  黃氏點點頭:你們勸的我也知道,可他這個人擰,這樣,我再去說說他吧。

  晚上沒人了,兩口子坐在這,媳婦勸他。”

  齊雲成雙手輕撐桌面,聲音細微,“咱倆說點事,又到了大比之年,左鄰右舍,你這些個朋友,上回沒考中的可都說了,這回你一定得去。

  我雖然說是個女流之輩,不懂得文章,但是我知道你很下功夫,你這些年來年的書,所寫的文章,人們看了之後都說你準沒問題。

  你放心,我的身體不要緊,何況咱們都還年輕,你去吧。

  沈燦開口:妻啊,我是不放心你。

  我知道,我沒事。

  可我老是想著我要是趕考一走,你沒人管,有個好歹怎麽著啊?
  媳婦樂了”

  齊雲成一邊說一邊笑,同時眼角眉梢都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你瞧瞧你說的是大丈夫說的話嗎?人家家裡就沒個媳婦兒?沒個老婆?就你一人有?你去吧,我還告訴你,安心科考,有一天如果說為妻我要是死了,你記住,馬上要續弦,你要是一個人過一輩子,我死了都不踏實。”

  話音落下。

  齊雲成扮演的沈燦急了,慌慌忙忙道:“你別說這個!你看你說的,多不吉利!我不去!我不去!
  哎呀,你去吧!!”

  此刻觀眾們看到齊雲成的表演人物,早已經進入了他表演的人物當中,頓時覺得這位當妻子的可以。

  完全的賢妻。

  不然不會勸夫君到這種地步。

  一時間還挺希望看見沈燦中個官,然後帶著她一起好好的。

  而齊雲成在停頓了半分後,開口說道:“天天的勸,後來不行了,黃氏求舅舅去。

  對於沈燦來說,舅舅跟爹是一樣的,話語要更重幾分,所以三說五說最後是勉強答應了。”

  “誒,行啊。大夥兒都這麽說,今年我就去科考,我跟你們一塊兒走。妻啊,在家中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千千萬萬,萬萬千千要多多保重,要不然的話,我心裡邊不踏實。

  媳婦說沒事,我不要緊的。”

  “而這才算是說服了他,之後定一個日子,家家戶戶送自己的丈夫,也有的送孩子。

  走之前,沈燦實在是舍不得,再三再四囑咐媳婦兒的身體後,這才離開嘉興趕奔京城。”

  “到了京城,一切安排就緒,準備要科考。”

  齊雲成口中念詞,“三場辛苦磨成鬼,兩字功名誤煞人,這是形容過去科考舉子的不容易。

  因為科考不是現在高考,考完了就能回去睡覺,還有各種好吃的。

  那沒有。

  只要一來,就不能出去。

  一進考場,先搜查,從上到下都翻一遍,為的是防止作弊,弄完之後才讓進去,再出來的話就是考完了。”

  “其中規矩十分的多,考試的時候解手都不允許出去,如果說我寫到半截出去上廁所,那你走了,監考老師會拿一個黑顏色的戳子在你的卷子上蓋一個。

  有這個了,說什麽都不會再錄取你。

  所以都基本都在號房裡想法解決,所以你就琢磨吧。

  吃飯、睡覺、解手、寫字全在一起。

  這種情況是很難受的,只能是堅持。”

  “可是頭一天……”齊雲成聲音放大不少,且在座位上有點坐不住的狀態。

  “沈燦就覺得心神不寧,老覺得心裡有事似的,可能人身上真有第六感覺,但也可能是他個人的心態紊亂。

  晚上躺在那,翻過來調過去的睡不著覺,老怕自己的媳婦出事。

  而白天黑夜的這麽一顛倒,寫的東西也是敷衍了事。

  到最後是天天做噩夢,精神恍惚。

  好容易考完了交完卷子出來,住在店房裡邊心裡還琢磨。”

  “心說發榜後不管是有還是沒有,我得趕緊回家,心裡放心不下。”

  “等了幾天,這天清晨發榜,所有念書人很早就出來了,站在榜前從頭到尾一看,沈燦沒考中。”

  “很正常,為什麽呢?他這些日子的心思沒在考卷上,別人成績還都不賴,歡天喜地在慶祝,他一個人臊眉耷眼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想事。”

  齊雲成表演人物一點頭,琢磨道,“也好,沒考中還不耽擱了,我歸置歸置回家。”

  “心裡是想的非常好,不大會兒的功夫,這些位都回來了,跟大夥兒說我給你們道喜,但是我待不住,得回家,考的時候老做噩夢,老想媳婦是不是有事。”

  “大夥兒就樂:行啦,你要是不這樣我們考不過你,你就這些日子胡思亂想,你看見了嗎?我們好歹也都成績不錯,能做個官。

  你也別走,最後看我們這幫人誰的官最大,到時候你就跟誰去上任,當個師爺也好。”

  “沈燦說不成,我得回家,你們這好意我領了,等回頭有功夫再說吧。”

  “大夥兒誰說都不行,連忙歸置東西往家走。一路無書,這一天到了家,到家之後黃氏夫人果真身染重病去世!!!
  沈燦血都涼了!!!”

  評書說到這裡。

  原本就聽得認認真真的觀眾們,不要說沈燦血涼,他們的血都快涼了。

  之前聽見夫人這麽好,都開始盼望以後,誰想到齊雲成就這麽給刀了。

  一個個頓時瞪大了眼睛瞧齊雲成。

  但即便如此,樓上樓下的觀眾依舊是很安靜。

  誰也不想打擾演員的節奏,當然一些桌椅板凳或者其他聲音還是存在的。

  不可能做到真的沒聲音
  而師父郭得剛也在側幕坐著聽孩子的評書,選了一段短書,說的比以往有不少長進。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說書他也沒說過幾次,看來認識閨女之後,不光是約會,這些方面也沒耽擱。

  不一會兒,齊雲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沈燦一翻白眼咣當扔那了。”

  “大夥兒救吧,掐人中,摩擦前胸捶打後背,好半天才蘇醒。”

  “呼!!!”

  齊雲成身子後仰,緩緩吐出一口氣,可這一口氣吐的是要死要活,聲音更是幽咽般的難受。

  “哎……妻啊,我說我心神不寧,果不其然你是離我而去,你我二人夫妻一場,到如今我也不活著啦!!!”

  “站起來拿腦袋撞牆角,家裡親戚多,怎麽可能不攔著,到最後要好幾個人才能把他看得住。

  一邊看一邊說:你看你來的日子就是最後一天,等不了了,人已經埋了。

  沈燦哭哇:我得上墳去,科考做噩夢光夢見上墳了,我得去,我得給他燒紙。”

  “大夥兒跟著吧,帶著紙錢,帶著上供用的東西,攙著他來到了墳地。”

  齊雲成身子前探,繼續抹著眼淚,“沈燦趴在墳上這通哭,哎呀,我走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你非勸我去,我哪怕留在家裡見你最後一面也好哇。

  誰想到落了這麽一個下場,妻啊~妻啊~~”

  前一秒演員哭喪,後一面演員表情轉變回來,“親戚朋友看見也就是落一個勸,勸完了送回來。

  送回來一到家,就是大病一場。

  簡短截說,養了三個多月才算緩過來。

  之後又過了些日子,趕考的這些位回來了,回鄉祭祖,怎麽呢?從第一次到第二次跟沈燦不賴的都當了官。

  祭祖後也上這來,知道嫂子沒了,而誰勸跟誰哭。

  越哭越沒法。

  甚至眼看要瘋。

  最後心眼兒不錯的幾個好友心疼的慌,成天就帶著他吃飯喝酒辦事,當舅舅的也在跟前說道幾句。”

  “慢慢的這麽說著,再加上時間過的也快,心眼兒總算是活動點了,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只要有人說續弦,當場不乾,我二人感情非常的好,不能再娶妻。

  可是有人知道,說嫂子走頭裡邊了,你可得續弦,要不然她死了心裡也不踏實!

  哎!別勸了,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吧,現在心裡不是滋味。”

  齊雲成抬眼看著觀眾道:“一晃三年,又到了進京科考的時候,大夥兒收拾好了歸置完了,約上沈燦!

  走哇,咱們進燕京考試去,頭兩回你沒往心裡去,你這回肯定錯不了。

  不是我們捧你,論才學論知識你超過了我們所有人,得去。

  一時間舅舅也勸,街坊鄰居也勸,這才跟著大夥兒趕奔燕京城。”

  聲音忽然頓挫幾分,齊雲成內心感受了一下節奏,點點頭進入了故事的後半部分。

  “這回到的稍微早了一些,離科考還有半個來月,而且正好趕上春天。春天柳芽樹青,春光明媚,這些念書人好的就是踏青、遊覽、吟詩答對。”

  “這麽一天,有哥幾個沒事,帶著沈燦出齊化門玩玩去。一出齊化門,哥幾個信馬遊疆,那瞧瞧那看看,心情確實是好了許多。

  猛然間一回頭,沈燦發現……”

  齊雲成身子一側,點指著一點鍾方向,“打這邊過來一個女子,看年紀二十四五,騎著一匹小驢,旁邊跟著一個小童兒。”

  “拿眼一打,這個女的很漂亮,關鍵不知道什麽地方長得很像黃氏,沈大爺當時就楞了。

  誒!!!”

  齊雲成表情一驚,在凳子上各種眺望,同時解釋,“第一是真好看,第二來說像自己死去的亡妻,不由自主地撥正馬頭跟人家驢後面就走。

  那哥幾個剛才還喊的賽馬,咕嚕咕嚕都奔那邊,沒注意到沈燦。

  沈燦自然跟著那個女子按照反方向一直下去了。”

  “女子坐在驢上不時地回頭看他一眼,噗嗤兒就樂了。”

  “一樂,沈燦就覺得,哎呀,太像我媳婦了,越跟越近,十多裡道,拐個彎去。”齊雲成倆手比劃一下,“旁邊有一個小院子,不大。女子下了驢,有人把驢牽走,她則推門進去。”

  “沈燦也下了馬,站在地上看,捏呆呆發愣,心說這是怎麽回事呢?楞了大概十來分鍾,門開了,由打裡邊出來一男的。”

  ……

  “嗯???”

  觀眾聽到這也楞了幾分,沒想到裡面還有人,不過沒出什麽動靜,繼續往下聽著。

  “四十歲左右,不說話先樂,哈哈哈,這位爺你有事兒啊?
  啊,沒事,我剛才看見一小娘子,無意中跟過來了。”

  忽然齊雲成望著觀眾插了一句自己的話,“這其實就叫不會說話,老實人,我看一小娘子無意中跟過來,如果說對方想找事,都能打起來。”

  “好在這主不計較。

  您問的這小娘子不是旁人,是我的表妹,我是她表哥,我姓余,經常給人跑個腿、搬遷個貨物,他們都叫我……余遷兒,叫熟悉了叫我小余或者小遷!”

  話語故意延遲了半分,而也就是故意一延遲,觀眾們在下面笑著的同時差點一起把名字給喊了出來。

  齊雲成在桌子後也是笑意滿滿,不過立刻解釋,“人家的qian是帶走之旁的,一個走之一個千,跟謙虛的謙沒關系。

  yu的話是多余的余。

  古代人有時候就這樣,你幹什麽的,就很容易拿你的工作叫你,算是當個外號。”

  “沈燦聽了連忙客氣,余遷兄。

  您客氣,這不嘛,我妹妹也是命不好嫁個丈夫去世了,剛才是去給他上墳,回來進屋也跟我說了,說有人跟著,您是?
  我是進京趕考的,我姓沈,沈燦,我是看你妹妹很像我的亡妻,三年了我是念念不忘。從來也沒想過別的,但是今天看見令妹,突然間有了一點想法,我想求親,不知道成不成?
  好好好,那這事我給你說說,您稍等。”

  “大概有一杯茶的功夫,這個余遷出來笑道:我跟您道喜!!
  怎麽了?
  成了。我跟她一說,她就高興,說念書人文質彬彬,剛才回頭瞧了您幾眼,覺得挺好,她很樂意。”

  齊雲成扮演余遷想了幾秒,“這樣吧,您要是願意的話我們也沒別的,這個小屋就是當初我妹夫留下來的。

  您就在這,擇良辰選忌日,您搬過來成親。”

  “沈燦點點頭,行,我在燕京城也沒地去,我在這成親,趕考之後再跟我一塊兒回家。”

  “一說似乎這門親事就定下了,他想的很簡單,而且成親有一半來說是因為想念亡妻,所以過一三五天選了一好日子成親。”

  “洞房花燭之夜,紅燭高挑,一對新人兩邊對坐。燈光之下觀看美人是越發的嬌豔,聽了聽橋樓上二更多了。

  沈燦說:夫人,睡覺吧。”

  “女子看了看他。”

  齊雲成端坐凳子上,身子和脖子不動,隻眼珠一轉,有一種偷瞧人的模樣,“您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呀。

  哎呀,疏忽了,夫人怎樣稱呼?

  我娘家姓路,我叫路慧娘。

  慧娘,今日你我喜結連理,日後還請夫人多多的關照。

  您客氣,您先睡吧。

  哦!”

  “沈燦覺得夫人有些害羞,自己就躺下了,睡醒了一覺,一琢磨不對,洞房花燭我怎麽一個人睡覺?

  一骨碌坐起來,發現夫人還跟那坐著,四目相對,也不知說什麽。

  一會兒,沈燦歪著腦袋問,困嗎?睡覺吧!

  夫人搖了搖頭,又一抬頭:哎,我問您一點事兒,您是趕考的秀才?
  對。

  您的朋友裡邊沒有得中做官的?
  太多了,前兩科我的朋友做官的三十來人,由京中到各地,都是我的朋友。”

  “夫人點了點頭:要照這樣,我就真嫁給你吧!!!”

  無奈的語氣表現出來,台下一位位沒有一個不納悶的,都洞房花燭夜了,怎麽還說真嫁給你?

  也不止他們納悶。

  故事的沈燦也是。

  齊雲成雙眼一怔,眉頭微微向中靠攏,“啊?你這話我沒聽明白,怎麽還有真假一說?
  慧娘歎了一口氣,那個余遷不是好人!!!”

  哈哈哈哈!

  一句話,劇場上上下下樂得快不行了,包括側幕看著孩子的郭得剛以及站在一旁抱著手的閻鶴相。

  其實也不是什麽包袱,但是聽著就是那麽好玩。

  齊雲成無可奈何,等笑聲下去了一會兒後,解釋道:“於遷不是好人,他是一個拐子手,那一天我去上墳也不是給亡夫上墳,是給我媽上墳。

  我跟您明說了吧,這是個騙局,每次都是如此,我跟人說我不困,等到天明余遷帶著人打上門來,說你調戲良家婦女,然後訛詐你。

  但我一輩子這樣也不是事,您如果願意的話,就真嫁給你了,咱們兩個人連夜就走。

  沈燦一聽,我的親娘啊,天底下還有這事兒?那還說什麽趕緊走吧。”

  “走!!收拾東西歸置好了,不過走之前沈燦想不能讓他追上咱們,我寫一條吧!”

  順手的事情,齊雲成拿起扇子來,在桌面上書寫幾下。

  “拿起筆來寫一條,說我不趕考了,我們二人逃奔山東。

  寫好之後,兩口子跑了出去另找一個客棧。天亮之後,果不其然余遷帶人來了,進門便知道跑了,再一瞧有一條,說奔山東了,追!!!”

  “出燕京城奔山東方向去追咱不提,單說沈燦今年科考卻是不錯,得中頭名狀元!

  蒙聖恩授任山西太原府的知府,路慧娘搖身一變成了官太太。

  一塊兒前去上任,到了山西太原。”

  “到太原府一上任少不了查這些民風民情,一晃一個來月功夫,積攢了很多的案子要升堂理事。

  往這一坐,有差人說:老爺,我們拿獲了一夥灌賊,您看一看。

  好,帶上來。

  一說帶上來,十多個人上堂往這一跪,老爺一看,不是外人,頭一個就是那余遷!

  余遷不知道怎麽回事,往這一跪:哎喲,參見大老爺~

  爾等好大膽,坑蒙拐騙,王法條條,可知罪。

  老爺,我們冤枉啊,我們都是安善良民,我們沒乾過壞事。

  抄手問事量爾不招,來呀,帶下去,打!!”

  “老爺,您別打!!您別打!!”

  齊雲成表情害怕,仰了一下腦袋,同時嘴裡繼續給話說敘述“抬頭瞧見人,余遷楞了:老爺,這不怪我們,這個年頭不光是我們說謊,當官的也說瞎話。

  怎麽呢?
  你說逃山東,怎麽上山西來了?”

  啪!!!!

  醒木一拍,落下的動靜響徹在了整個劇場。

  而也就是這一聲響,讓原本聽得入神的觀眾,瞬間從入神的狀態中叫醒過來。

  醒來後。

  他們鬧的動靜瞬間掩蓋過了醒木。

  呱唧呱唧呱唧!

  “喔!!!”

  “好!!!”

  “再來一個!!”

  ……

  起身來,齊雲成趕緊鞠躬,其實他知道自己的書給不出什麽好來,觀眾的喊好,完全是因為故事講完之後的那種酣暢感。

  說書就是這樣,進入故事之後,什麽嗑瓜子、吃花生的動作其實很少有了。

  只會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演員說,生怕漏了什麽東西。

  而說完,醒木把人叫醒以及故事講完的時候,真正說的好的先生,是會讓觀眾體會到一種另外的爽感。

  這也是為什麽很早的時候,老先生說書的技藝能把人勾一下午而不去做事的原因。

  甚至還各種著迷。

  就是聽書的過程腦海裡只剩下書,哪怕聽完了還流連忘返。

  而齊雲成還得多練。

  “能耐又見長了這是,下次金老爺子瞧見又得高興成什麽樣啊!!”

  見孩子下來,郭得剛一邊起身一邊念叨一句,能耐是還需要學,可進步也是需要說的。

  因為評書比相聲難多了,且吃閱歷也比相聲吃的多。

  一個老人說三國,一個小孩兒說三國,後者觀眾是壓根不會去相信的。

  嘴上沒毛,觀眾一個字都不會去信。

  所以評書想要培養後人,比相聲還難。

  不然最近幾年也不會被相聲超過,之前的時代,評書是很火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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