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元初兄竟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嗎?”
“僅隻一拳,當場便將元初兄轟到吐血倒飛,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此人身上有古怪,外界的傳聞是真的,彼岸陳塘不但擁有不凡的血脈秘法,能在瞬間將實力層次提升一整個階段,甚至還有其它的不凡手段……”
“那還有什麽好客氣的?非常事當以非常手段對待,沒必要跟他客氣,聯手齊上!”
“無論如何,今日必須將他鎮壓於此,否則元初兄和我等的面子往哪裡放?”
“吼!”
“轟!”
“轟轟……”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對面星空中佇足的那三名半皇天驕同樣也是第一次和陳塘照面,之前並未見過,僅只聽聞了一些事而已,但卻並不是太過相信。
而現在,親眼看到太叔元初被前一瞬還僅才半步聖王境的陳塘轟到吐血倒飛後,他們終於相信了外界的傳聞,面色大變,失聲驚呼的同時,心頭亦是警惕大起,收起了輕視之心。
其中一人臉皮夠厚,明明是以多欺少,卻還說什麽非常事當以非常手段對待,頃刻之間便讓另外兩人齊聲響應,立刻就催動了體內的力量,殺氣騰騰地一齊衝出。
“戾……”
與此同時,被陳塘一拳重傷的太叔元初此時也已在兩萬多裡之外穩住了身形,這種奇恥大辱他生平未遇,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仰頭戾嘯一聲,再次殺氣騰騰地向這邊衝來……
這分明是四個打一個的節奏,陳塘卻夷然無懼,面浮冷笑地掠身迎了上去。
便是一旁的赫蘭煙霞似乎也沒打算趟這潭混水,她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陳塘以一對三碾壓同級別的聖皇了,這次雖然又多了一個,結果多半也不會有什麽不同……
大戰全面爆發,從一開始便如火如荼,陳塘雖是以一敵四,卻顯的從容不迫,因為他有縮地成寸的空間大神通傍身,在速度上佔據絕對優勢,早已立於不敗之地了。
每當有兩名以上對手聯手一拳轟來時,陳塘從不輕攖其鋒,縮地成寸的空間大神通於念動間施展,頃刻之間身形便能在原地消失,不帶半點空間之力的異常波動,再次出現時,往往已經輕松無比地避開了這一擊。
而若是一拳轟來的對手僅隻孤身一人時,陳塘往往會冷笑著掠身迎上,揮手一拳轟出的同時,鏡像反射攻擊手段也全面啟動……
雖然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但接連數十個回合下來,他的四名對手每個人都中了兩次招,各自噴出兩道血箭後,已經讓他們的傷勢趨於嚴重。
再加上這種以四對一卻被對方輕松碾壓的羞辱感帶來巨大的心理打擊,包括太叔元初在內,四名半皇天驕此時全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但胸腔中滔天的怒火之炙烈,卻已是數倍於之前,就仿佛胸口憋著一股氣似的,上不來又下不去,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
“四個打一個,你們都奈何不了陳某,居然也好意思稱要將我的團隊收為麾下扈從,當真是笑死人了,鴻蒙上九天的各族天驕們,吹牛都這麽厲害嗎?”
“轟!”
“轟隆隆……”
“噗!”
隨著再次出手,一拳轟向太叔元初,陳塘臉上亦有一抹濃到化不開的鄙夷之意浮顯,話語聲中的嘲諷譏誚更是毫不掩飾。
這些話語一字一句宛若針扎一般讓太叔元初恨怒欲狂,無形中又開了小差,被陳塘於念動間啟動的鏡像反射攻擊手段再次算計。
兩人正面對轟一記,太叔元初轟出的一拳之力至少有七成被反射了回去,加諸於己身,再加上陳塘的一拳之力,這家夥本就已經噴了兩道血箭了,狀態不佳,根本就扛不住。
驚天的轟鳴聲響徹而起,一個巨大的黑洞炸開,緊接著又迅速地修複彌合,太叔元初口中又是一道血箭噴出,身形再一次凌空倒飛而去。
接連三次受創,接連三道血箭噴出,他的傷勢已經接近重傷瀕死了,面若金紙,駭的另外三名半皇天驕終於生出了怯戰之心,沒敢再上前,而是借著查看太叔元初傷勢的機會,迅速抽身後退。
四人再次聚在一起,於對面星空中佇足,並未再繼續出手,大戰就這麽突然地暫時歇止了,但星空中的緊張氣氛,卻反而更為凝重了……
“赫蘭煙霞,你確定要和本道子站在對立面嗎?”
口中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太叔元初惡狠狠地瞪了陳塘一眼,目光很快移轉,落到了赫蘭煙霞的身上。
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鴻蒙九大古族一向同氣連枝,我們四人和這個鴻塵土著交手,你竟然冷眼袖手旁觀,這一點回了鴻蒙,你怕是無論如何都交待不過去吧?”
“這可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是你們四個打一個都被碾壓,把鴻蒙上九天的臉面都丟盡了,怎麽反而怪到本小姐的頭上來了?”
赫蘭煙霞當場就被氣樂了,說話間斜眼睨了太叔元初四人一眼,毫不客氣地撇嘴嘲諷:“看來陳塘剛才的話還不算太全面,你可不只是會吹牛呢,不要臉的功夫也算練到家了!”
最後一句說完,赫蘭煙霞宛若挑釁一般,抬手就箍住了陳塘的右胳膊,甚至就連整個身體都在陳塘的身側緊緊貼著,胸前的高聳都在陳塘的臂側擠的變形了。
隨後便挑釁般地衝著太叔元初揚了揚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神色:“鴻塵土著怎麽了?本小姐就是獨喜這一款,就算你不服氣,又能把我怎麽樣?”
“噗……”
這番話語入耳,太叔元初隻覺腦中轟的一聲炸響,緊握的雙拳都有鮮血流出了,這分明是指甲已經嵌入肉中的節奏,整個人恨怒欲狂,卻又毫無辦法。
旁邊的另外三名半皇天驕也是面面相視,一臉的憤慨之色,眸中的狠厲之芒幾乎恨不能將陳塘當場射成人肉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