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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讓你勵精圖治,你去養生?》第97章 長孫不可殺!
  第97章 長孫不可殺!或許跟自己家那小子還有些關系。

老爺子那邊最近只顧著琢磨那打仗的事情了,他哪裡有這閑工夫管這些事情。就算是老爺子要做,他也應該跟自己這個太子說一聲、商量一下啊,沒道理這麽冷不丁的來一下。

這天下是自己的,這是自己折騰自己嗎?
所以,這事八成不是老爺子做的。

那除了老爺子外,這天下還有什麽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又有誰能調動得了錦衣衛?
想到此處,朱高熾越發的覺得這件事一定是那小子辦的。

也只有這小子敢不顧天下人的態度,搞的朝野震動。

“諸位,你們暫且在這裡稍候,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顧眾人的阻攔,徑直朝著自家後院走去。

後院中。

朱高熾來到朱瞻基所在的小院中,從窗戶外瞧著其中正在熟睡的朱瞻基,不由的有些疑惑起來。

難不成,跟這小子沒關系?
這呼嚕打的震天響,如果真是他所為,這心得有多大。

外面亂成了一鍋粥,他自個兒卻在這裡睡大覺,還打著呼嚕?
可不是這小子,又會是誰呢?

朱高熾實在想不到別人,也隻好是緩步走進了屋裡。

熟練的來到了朱瞻基的床邊,推了推的胳膊,說道:“臭小子。”

“臭小子”

睡夢中,感覺自己被人推動的朱瞻基,緩緩睜開了眼。

瞧著一旁的老爹朱高熾,無奈的一個轉身,朝著後面轉了過去。

“別睡了,出大事了。”

聽著老爹的話,朱瞻基閉著眼說道:“嗯,知道了,等我再睡會兒。”

見自己這兒子的模樣,朱高熾這心裡頭也是頗為感歎和羨慕。

自己什麽時候也能跟這小子一樣多好,管外邊亂成什麽樣,自己先睡醒了再說。

可沒辦法啊.
歎了口氣後,朱高熾只能是再次開口說道:“昨天晚上錦衣衛的人,以貪汙之名,將整個京城和應天府的官員抓了不少,這事你小子知道嗎?”

被老爹這麽絮叨的朱瞻基哪裡還能睡著,聽著他的話,只能是隨口說道:“知道,我下的令。”

隨著朱瞻基這話一出口,朱高熾頓時炸了毛。

“你小子下的令?!”

可朱瞻基卻不理他這一茬,說道:“爹啊,咱就不能先讓兒子睡醒了再談事情嗎,為啥每天大清早都有人來煩我啊.”

聽著朱瞻基的抱怨,朱高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伱小子自己下的令,你還想別人不來煩你,你爹我又得罪誰了?起來!趕緊起來,把事情給爹說清楚。現在朝廷的官員都把你爹這太子府給圍了,你再不起來,你爹我就讓他們直接來找你了。”

被老爹這麽威脅的朱瞻基,心裡頭就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是無奈的坐了起來。

這一刻,他終於是明白了為何他們老朱家一個個的死的那麽早了。

光這睡覺就是一件大事,每天清早都有人來煩他,每天清早都有!
原來在京城就是這樣,在鎮江府時也是這樣,到了揚州,還是!
如今回來了,以及如此!

就這樣每天跟催命似的生活,別說是36了,要是沒有系統,他感覺25都活不到。

前世996都沒這麽催命的。

“得得得,起來了起來了,爹你要問什麽,問吧。”

瞧著朱瞻基那不耐煩的模樣,朱高熾感覺自己上輩子跟欠他似的。

自己惹的禍,讓你爹背,這就算了,找你問話,你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這要不是自己親兒子,非把他腿給敲折嘍。

“我問你,你派錦衣衛去抓人的事情,可是你爺爺授意的?”

朱瞻基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你派錦衣衛去抓那麽多官員幹什麽?”

朱瞻基耷拉著腦袋,疑惑說道:“官員貪腐,不該抓嗎?”

嘿!
朱高熾聽著他這話,還tm真挺有道理的。

就是怎麽感覺這麽想提刀砍他呢?
“你說的對!”

“貪官自然該抓,可是你小子抓了多少?如今朝廷六部,應天府衙等等,全都來找了。對了,你小子到底抓了多少官員?”

面對老爹的詢問,朱瞻基迷糊著雙眼,說道:“六百多個?”

“多少?!”

“六百多個啊。”

老爹朱高熾聽著朱瞻基這話,頓時氣的整個身子都不穩了。

之前還以為這小子胡鬧,頂多就是多抓了點貪官而已,大不了一會兒自己出去給他頂了這雷就是,就像那小子說的,貪官不該抓嗎?
可是,當他聽到這小子說出有六百多個官員時,徹底忍不住了。

“你小子知道六百多個官員有多少嗎?!整個京城才一千多個京官,你小子一夜之間就抓了六百多個?這大明朝是咱們自己家的,不是旁人家的!”

瞧著老爹如此激動的模樣,朱瞻基無奈的起身,安慰道:“爹,沒事,你放心吧,有老爺子在呢,不就是抓了點貪汙的官員嗎?你想想太爺爺的時候,那太爺爺還需要別人動手嗎?”

“他自己就將那些貪汙的官員都給砍完了,太爺爺在位的時候,一共殺了近十五萬官員,太爺爺都不怕,你怕什麽啊。況且,兒子這才是抓捕了幾百個,還不一定都砍頭呢,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十五萬爭論比較大,史書各自記錄也不同,講不清楚。如果有不同想法看法的,就一句話,你說的對。v v·)

聽著朱瞻基這小子舉出來的例子,他朱高熾還真沒法反駁。

畢竟自己爺爺那一朝,他朱高熾可是親身經歷過的。

一時間,只能是乾瞪著眼,說道:“有道理!你說的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了,咱朱家兒孫,自然是該學自己祖宗,更何況太爺爺是千古唯有的帝王,兒子不學太爺爺學誰。兒子這一輩子就一個目標,超過太爺爺的十五萬。”

瞧著朱瞻基還頗為自豪的模樣,朱高熾已經在四處找東西了。

十五萬.
還超過.
這小子是不打不行了。

此時剛睡醒的朱瞻基,瞧著老爹這模樣,頓時說道:“行了,爹,別找了,找見您又打不過兒子,也追不上,何必麻煩呢。”

對於自己兒子,朱高熾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指著他便說道:“你就折騰吧,啊,等什麽時候折騰到你的腦袋沒了,你就知道其中利害了。”

說完,沉默了片刻後,又一把抓住朱瞻基的胳膊,說道:“走,那些大臣們都在外邊呢,你去將剛剛的那些話跟他們講講,別讓他們來煩你爹我。”

一把掙脫開老爹束縛的朱瞻基,無奈的說道:“行了,爹,一會兒就上朝了,你怕一會兒上朝老爺子不找兒子嗎,好了好了,您最疼兒子了,讓兒子再睡會兒,爹您幫幫忙,去應付應付那些大臣們.”

說著,朱瞻基往後一躺,繼續睡起了大覺。

瞧著自己兒子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朱高熾是既生氣又無奈。

氣的指了朱瞻基半天,卻聽到他又打起了呼嚕。

無奈的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剛剛走出朱瞻基那小院的大門,便立馬被那後院裡的大臣們都給圍住了。

被自己兒子氣了個半死的他,此時也沒什麽心情跟他們扯淡,便直接說道:“諸位,諸位,別吵了,一會兒就要上朝了,有什麽話,一會兒上朝了再說。”

說完,便開始將這些人一個個的往外趕。

在將所有人都趕走後,朱高熾這才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大堂之中,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茶水。

可這茶卻越喝越苦。

臉上的表情也滿是無奈。

“這都是一家什麽人,老的滿腦子隻想著打仗,如今弄來個小的,非要跟他太爺爺學砍頭。”

說完這倆,腦子裡不由又想到了另外那倆,不由的搖搖頭:“那來也不是好東西。”

就在這時,太子妃緩緩從後院走了過來。

瞧著那大堂之中獨自喝著茶的朱高熾,不由好奇的問道:“人都走了?”

朱高熾皺著個眉頭‘嗯’了一聲。

瞧著他如此,太子妃不由說道:“抓就抓了唄,每年老爺子怎麽不抓點人砍頭,你在這兒發的什麽愁?”

朱高熾聽著自己夫人這輕輕松松的話,又是冷哼一聲,道:“抓點人砍頭?你兒子抓了六百多個官員!如今都關在詔獄裡頭呢,那六百多人就是每天吃一頓飯都有的忙了,還發什麽愁,你說我發的什麽愁,還不是你那寶貝兒子給他爹惹的禍事?”

聽到這話的太子妃也是心中一驚。

“那些人都是兒子抓的?不會吧?”

瞧著自己夫人那不可思議的小眼神,朱高熾頓時搖了搖頭:“這京城裡除了老頭子,還有誰能調動錦衣衛?還有誰膽子這麽大,敢一下子抓六百多個官員?你就瞧著吧,這戲且還要唱呢。”

見朱高熾這個表情,太子妃也漸漸相信了這事是自己兒子做的事實。

可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兒子,整天懶懶散散的,還能做出這種事呢。

頓時站在了自己兒子這一邊,說道:“兒子做的也沒錯啊,那些官員都是貪官,本來就該抓。”

聽到這話的朱高熾,頓時氣的直搖頭。

這娘倆,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你就天天慣著他吧,等這事處置完後傳出去,外邊還指不定怎麽說他這個長孫呢,到時候成了百姓嘴裡的歹毒之人,天下百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可太子妃卻毫不在意道:“百姓最恨貪官了,兒子幫他們把這些人都給抓了,百姓指不定多高興呢。”

見自己夫人如此的淺薄,朱高熾也不再跟她廢話了。

畢竟頭髮長見識短,跟她說那麽多,純粹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真要是殺幾個貪官就能讓百姓愛戴,這天底下就沒昏君了。

他朱高熾的爺爺朱元璋,也不會到如今也還有人說他暴戾了。

君主做的怎麽樣,歷朝歷代都是靠著那些讀書人的嘴來說的。

如今你抓了這麽多的官員,還指望這天下的官員和讀書人說你是仁善的明君?拉倒吧。

就當朱高熾坐在那廳裡一個人思考著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事情,並且琢磨著一會兒到了朝堂該如何應對局勢時。

整個京城也徹底的鬧翻天了。

無數的傳聞開始在京城之中流傳。

亂七八糟的說法,層出不窮。

就是那些官員中,此時也都是人心惶惶。

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又到底為何。

最終又會朝著什麽方向走。

那些被抓的官員們,很多跟現在還沒被抓的官員們都互相相熟。

如今那些人被抓了,還未被抓的就會擔心自己。

總之除了少數幾個人,絕大多數的都還在胡亂的猜測著。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朱瞻基,卻依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

伴隨著上朝的時辰快到了,朝臣們早早的便等候在了奉天殿外,不管昨夜到底是因為什麽,又發生了什麽情況,他們一個個都等著朝廷給一個答覆。

最起碼讓心中有譜。

就當幾乎所有的朝臣都來到那奉天殿外時,那太子府中的朱瞻基,也不出意外的被老爺子所派來的人給專門帶到了這裡。

今兒這一出戲,朱瞻基是主角,他要不在,這戲可就唱不成了。

了解這件事前因後果的朱棣,又怎麽可能讓他置之事外。

此時的奉天殿外,雖然與以往比起來人是少了些,可卻要比往日要熱鬧多了。

就連那漢王朱高煦以及趙王朱高燧,也是聊的熱火朝天。

“二哥,昨兒的事我可是聽說了,錦衣衛動的手。”

聽到這話的漢王朱高煦,頓時眼珠子一轉。

錦衣衛動的手,那這幕後之人的身份可就顯而易見了。

要麽是老爺子,要麽就是朱瞻基那小子。

顯然,趙王朱高燧也是想到了這一層,便說道:“我覺得吧,這事兒八成是那小子做的,不過這背後有沒有老頭子的意思,就不知道了。”

“哦?”

朱高煦一愣,對於朱高燧說這事背後可能有老頭子的身影,他朱高煦還真沒想明白。

“這話什麽意思?”

聽著二哥的詢問,朱高燧左右瞧了眼後小聲說道:“老頭子要打仗是吧?”

朱高煦點點頭。

“打仗需要銀子是吧?”

朱高煦再次點頭。

可接下來的話,老三就不說了。

而朱高煦仔細想了想後,還真品出味兒來。

“你的意思是,,老頭子讓那小子抓了這些貪官,然後趁機抄家取他們的銀子?”

聽到這話的朱高燧雖然沒有說話,可眼神卻是十分的肯定。

而朱高煦的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這奉天殿外越來越熱鬧時,主人公朱瞻基終於是登場了。

瞧著朱瞻基的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畢竟昨晚的事情是錦衣衛動的手,而如今那錦衣衛就在這位長孫的手中,雖然還不敢確定是不是這位的意思,亦或者裡面那位的意思。

而來到這裡的朱瞻基,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卻是異常的平靜。

畢竟在自己做出這些事情之前,對這樣的局勢和情況便早有預料。

就當朱瞻基一步步的朝著上面走去時,那邊的二叔朱高煦頓時對著他招了招手,說道:“大侄子,過來,過來。”

聽到二叔的話,朱瞻基自然知道他是想打聽昨晚發生的事情,正準備走去時。

那宮裡的趙公公也從殿內走了出來。

見此,朱瞻基便明白了,老爺子感情就是在等他一個人來呢。

隨著百官的覲見,‘問聖恭安’的聲音在朝堂中響起。

朱棣來到那大殿的龍椅上坐下,一抬手,道:“朕安,都起來吧。”

而在眾人起身後,那兩側的文武百官在互相瞧了瞧後,便紛紛率先的站了出來,借著稟報各自衙門人員情況的由頭,想要搞清楚昨夜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著下面一個個大臣們的稟報,朱棣也不著急,就任由他們一個個的說完。

直到所有人都將自己的事情說完後,朱棣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道:“朕知道,你都想要一個答案,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其實朕自己也想知道。”

說完,便看向了自己的大孫子朱瞻基:“說說吧。”

朱棣的這番話,算是將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給確定了。

敢情這件事真是這位長孫殿下做的。

在場中所有官員們的注視下,朱瞻基緩步走了出來:“回稟皇上,自從孫兒接手錦衣衛後,便根據錦衣衛的信息查到了在京城中,以及整個應天府內都有不少的官員做著違背國法,貪汙腐敗之事。”

“孫兒身為皇家長孫,又行監國之責,對此等目無法紀的事情自然是絕不容忍的。”

“所以,孫兒在查獲了這些官員們的貪汙實證後,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著,朱瞻基便掏出了一份折子,繼續說道:“這是這些貪腐官員們的人員名單以及證據詳情,還請皇上聖裁!”

聽著朱瞻基的話,眾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這些官員們真的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他們都有貪汙之舉,雖然這位長孫這一下搞的有些狠了,可卻站在了大義之上。

讓人挑不出理來。

隨著那趙公公將朱瞻基遞上的折子接過。

那坐在龍椅之上的朱棣粗略的瞧了眼,隨後便又交到了身邊的太監手中。

在早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朱棣並沒有太驚訝,只是將目光看向了下面的大臣們。

雖然嘴上沒有說話,可態度卻顯而易見。

你們不是要答案嗎,現在人家給答案了,你們還有什麽話說嗎?

下面的群臣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眼看著這件事就要這麽隨隨便便的搪塞過去時,那站在下面的朱瞻基卻絲毫不著急。

他很清楚,好戲還沒開始呢
果然,在整個朝廷都安靜了這麽一會兒後,一名大臣突然從隊列當中走了出來,對著那龍椅上的朱棣說道:“啟稟皇上,臣有話說。”

朱棣一抬手,示意其說話。

那下面的大臣頓時便轉頭看向了朱瞻基,問道:“臣想問殿下一件事,既然殿下早已查到了這些官員們的罪證,為何卻要一直拖到現在才連夜將這些人處置呢?甚至連朝廷都不知會一聲,如今朝廷上下各部措手不及,亂成了一鍋粥,這可是殿下想要看到的?”

面對質問的朱瞻基,靜靜的等待著這人說完,隨後在場中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口道:“敢問大人,何官何職?”

那人道:“回長孫殿下的話,微臣刑部右侍郎,趙濉。”

朱瞻基點點頭,道:“既然是刑部侍郎,對國法自然是清楚的,倒是想問趙大人,我朝國法可有規定監國長孫辦事需要向刑部交代的?另外,錦衣衛辦案,本就以機密為首,若是透露給趙大人,萬一趙大人與那些貪腐之人有所聯系,此事豈不是平填波折?”

朱瞻基說話時,故意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

好像在做這一切時,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讓人瞧著,還真是一個秉公執法的好皇孫。

而當朱瞻基在下面‘表演’時,那龍椅上的老爺子朱棣也在暗暗的觀察著這小子,因為直到如今,他都還沒有搞清楚這小子最終的意圖是什麽。

故意搞出這麽一出,絕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處置這些貪官們。

不過,他也不急,就這麽靜靜的瞧著他演戲。

而那刑部的左侍郎在被朱瞻基回懟之後,也不生氣,反而是轉身對著那龍椅之上的朱棣說道:“皇上,長孫殿下的話固然無錯,監國長孫也不用向刑部交代。但是,微臣卻覺得長孫殿下所圖卻並非這麽簡單。”

“微臣有證據,長孫殿下在之前處置泄露國策案時便暗中將抄家之財據為己有,向朝廷報上的數目只有抄家所獲之三成,超七成全部被長孫殿下私自截留!”

隨著這趙濉的話說完,整個朝堂上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誰也沒有想到,這剛剛還很正常的朝堂辯論,一瞬間便有了這麽驚人的變化。

要知道,如今在這被指責的,可是當今的皇長孫,是太子嫡長子,當今皇上的嫡長孫。

最重要的是,當今皇上對這位嫡長孫異常的滿意,還將監國的權利交給了他。

可見對他的看重。

若無意外,這位皇長孫殿下日後便是妥妥的繼任之君。

別說是抓捕了600多名貪腐的官員,就是直接將這600多名官員殺了,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如今這趙濉當朝狀告長孫殿下私下貪汙。

這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昨夜那600多名官員正是被長孫殿下以貪汙的罪名所抓捕。若是長孫殿下的這個貪汙罪名被坐實,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最關鍵的是,這個罪名一旦坐實,這個貪汙的汙點就會跟隨其一生.
在沉默了許久後,整個朝堂再次喧鬧起來。

朝臣們議論紛紛,就是那龍椅上的朱棣,此時也皺起了眉頭。

事情的發展,似乎漸漸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如果說朱瞻基那小子只是抓捕了600多名官員,以貪腐之罪問斬,他還能幫其扛下這些壓力。

可如今,卻有朝臣以貪汙的罪名公然狀告這小子,一旦這個罪名真的坐實了,這件事可就太被動了。

就不僅只是這次抓捕貪汙官員這件事會變成一個笑話,這個笑話還會像幽靈一樣,跟隨著這小子一生。

這絕對不是朱棣想要看到的結果。

尤其是,那趙濉說的言之鑿鑿,擲地有聲,還言明有實實在在的證據,這讓朱棣不得不慎重起來。

而那一旁聽到這話的朱瞻基,也是瞬間臉色一變。

對著那趙濉便喝道:“趙濉!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朱瞻基此番突然動怒,非但沒有洗清他的嫌疑,反而是讓在場這些老謀深算的大臣們看出了些蹊蹺。

以朱瞻基皇長孫的身份,若他沒有做這件事,那他完全不需要動怒。

也沒有理由動怒。

可如今他如此神態,擺明了就是被人踩到尾巴後的應激反應。

就到這奉天殿內的所有大臣們心思各異之際。

那趙濉卻壓根沒有理會朱瞻基的喝聲,反而是再次看向了那龍椅之上坐著的朱棣。

因為他很清楚,這件事最終什麽結果,還是要由這位皇上來裁定的。

面對這朝堂之上所有大臣們的注視。

朱棣皺著眉頭,沉聲對那趙濉說道:“你可明白此事若非長孫所為,你的後果是什麽?”

朱棣雖然護犢子心切,可幸好昨夜他將老大家那老三,朱瞻墉給叫過來問過話。

在知曉他與朱瞻基這小子之間私下做的那些事情後,明白就算這件事是自家那大孫子做的,也不是為了私心。

同時,他對朱瞻基那小子也有絕對的信任,這小子,怎麽可能是一個貪戀黃白之物的人。

真正握有權力的人都會明白,那些所謂的銀錢對於權力而言,不過就是一個數字罷了。

朱瞻基那小子如今不僅監著國,還掌控著錦衣衛,整個天下能強過他一頭的,也就只有他朱棣自己和朱瞻基那小子他爹朱高熾。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麽可能為了貪汙一些錢財而處置那些貪腐之人呢?

所以,朱棣盡管心中擔憂,卻並沒有直接阻止那趙濉說話。

否則,不管是為了保全皇家的顏面,還是為了保全自己那大孫子的清譽,他朱棣都會在第一時間命人將其拿下。

至於那公道.
這世間若真有公道,也不會有那麽多辛勤百姓餓死了。

面對朱棣的威脅,那趙濉也不知道吃了什麽豹子膽,竟敢當面回道:“皇上,後果微臣自然清楚,若微臣所言有半點虛假,願自刎於大殿之上。”

見這趙濉不僅不識好歹,還敢再次頂牛,朱棣的耐心也耗盡了。

“自刎大殿之上?你還沒這個資格汙了朕的奉天殿,若此事查明是你誣告,朕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天威不可乾!”(沒寫錯,確實是乾!)
“繼續說,將你所謂的證據拿出來。”

趙濉道:“微臣遵旨。”

“還請殿下宣錦衣衛的都指揮使紀綱,以及前內閣首輔解縉上殿。”

聽到這件事竟然還跟這二人有關系,尤其是那解縉,朱棣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畢竟,那解縉當初可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雖說與朱瞻基那小子有舊怨,可他不明白在這件事上針對長孫,就是在針對他朱棣嗎!

不過,朱棣盡管心中有些惱怒,卻還是保持著冷靜。

“來人,宣他們上朝!”

奉天殿外。

那紀綱與解縉一早便在這裡等候著了。

當所有朝臣上朝之後,他們便出現在了這裡,就是在等皇上的召見。

此時站在殿前,低著腦袋沉思的紀綱,眼眸中滿是窮途末路下的狠厲之色。

若是那位長孫殿下能給他一丁點的生路,他紀綱也不會愚蠢到這種程度,在他朱家的朝堂中指責未來的君主。

可是沒辦法.
他不得不這麽做。

因為那位長孫殿下,壓根沒有給他留活路!

表面看似對他還算信任,這次抓捕貪腐之人也交給了他去辦。

可是他紀綱清楚,那位長孫殿下正私下裡暗中查探著他府裡的情況。

若不是他紀綱在這錦衣衛幾十年,暗中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心腹,否則他紀綱還真被蒙在鼓裡,以為這位長孫殿下已經完全信任了自己。

既然那長孫殿下已經清楚了他府中有截留的秀女,那他紀綱與這位長孫殿下之間便再無任何回旋的余地。

這一點,他紀綱還是能看清楚的。

私養太監,截留秀女,這每一件都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大罪。

一旦事發,他便是十死無生。

所以,他必須在這位長孫殿下向他發難之前,將其鬥倒!
哪怕會因此而觸怒皇上。

但觸怒皇上還有一絲的生機,若繼續等下去,他紀綱絕無活路。

至於自己身邊這個蠢貨解縉,紀綱自己也不清楚他為何會答應做這樣的事情,但既然他願意,又管他為何那麽蠢。

也就在這時,宮中的太監緩步走了出來,將他二人叫了進去。

待二人來到那朝堂中央時,紛紛朝著朱棣跪拜道:“微臣,叩見皇上,問聖恭安!”

可朱棣卻壓根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問道:“趙濉說你們有長孫私下貪腐的證據,朕問你們,此話可屬實?”

聽著朱棣的問話,紀綱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微臣有!”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折子,其上記錄的正是之前抄家那些泄露國策之人的財物帳目。

其中詳細的表明了這些財物的去向歸屬。

瞧見這一幕,沉默了有一會兒的朱瞻基,趕忙便配合著‘演戲’,神情激動的說道:“紀綱!你是在找死!”

聽著朱瞻基的話,那紀綱緩緩回過頭來,眼神中滿是淡漠之色,緩緩說道:“殿下,微臣雖是殿下的麾下,但微臣食君之祿,自是要為皇上分憂的,還望殿下體諒。”

說完,便又轉頭朝著朱棣所在的方向,低著個腦袋的同時,說道:“此為物證,臣親歷此事,可為人證,若皇上還覺不足,可命人到城中這個地址查探,此乃長孫殿下親自購置的宅院,那些截留下的財物,便全部藏匿在此處。”

聽著這紀綱的話,人證物證俱在,似乎已經將朱瞻基此次的罪行坐實。

若不是他朱棣有朱瞻墉那小子作為底牌,以及清楚這紀綱能活到這個時候,還出面行背棄之舉都是因為自家那小子故意如此,他還真是要難辦了。

可現在.
就在這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中,朱棣頓時故作惱怒的看向了朱瞻基,質問道:“朱瞻基!你還有何話說!”

朱棣也配合著自己這大孫子飆起了演技。

聽著朱棣的質問,朱瞻基的臉上閃爍一絲慌亂之色,連忙便跪在了地上,說道:“爺爺,這些都是他們在誣告孫兒!”

然而,老爺子朱棣卻當即喝道:“爺爺?朕沒你這樣的孫子!”

“來人!給朕拖下去斬了!”

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哪怕就是從始至終都站在一旁看戲,甚至還幸災樂禍的那倆王爺,此時也瞪起了眼珠子。

而朱瞻基那老爹朱高熾,太子爺,更是第一時間便慌張的跑到了那朝堂之上,匆忙的跪在大殿之中,對著那龍台之上的朱棣喊道:“皇上,這孩子從小您就疼愛,雖說此番做了錯事,可也不能斬了啊!”

聽著朱高熾的話,那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瞧著這次玩大了,也趕忙跑了出來,對著那朱棣說道:“爹!大侄子不能斬啊,朱家人不能殺朱家人,這是爹您自己說的啊!”

“對!皇上,不能殺啊!”

眼看著那太子爺、漢王、趙王都紛紛跑了出來求情,那滿朝的文武盡管對朱瞻基這位長孫殿下抓捕貪腐官員異常不滿,可此時也都跑了出來。

尤其是那夏元吉,他戶部可是因朱瞻基而受益良多,心中也一早就對這位長孫殿下欽佩不已,這時也趕忙出聲道:“皇上,長孫不可斬!”

還有那被朱瞻基帶回來的張本,如今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工部侍郎,可也幫著求情道:“皇上,長孫不可殺!”

一瞬間,這滿朝文武皆是異口同聲。

瞧著他們如此,老爺子朱棣的心裡倒是挺滿意的。

可這大孫子他怎麽可能真的殺了,但想到如今依舊還沒搞清楚這小子的真正目的,朱棣也是不嫌事大,故意嚇唬著朱瞻基,嘴上依舊喝道:“為何不可殺?!朱家出了這麽一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朕丟不起這人,來人!拖出去!”

聽著老爺子朱棣的話,那殿中跪著的朱瞻基都愣住了。

這踏馬不按套路出牌啊!

瞧著老爺子真的動了真格,朱瞻基那二叔三叔關鍵時候還真賣力,再次跑到了老爺子面前,一臉凝重的說道:“爹,大侄子不可殺,爹,您三思啊!”

“對,爹您不管如何責罰,不可殺啊!”

隨之,朝堂上再次響起群臣求情的聲音。

盡管這中間很多人也是被局勢所裹挾的,但沒辦法,身在這朝堂之上,很多時候就得配合著演戲。

在這個時候逼迫皇帝殺自己的嫡長孫,就算今天你不死,日後你也必死。

面對這滿朝文武的求饒,朱棣的口風似乎松動了些,他直直的盯著下面的朱瞻基,說道:“既然這滿朝文武都替你求情,朕便姑且饒你一命,你自己說,你此次所犯之罪,該如何處置!”

朱瞻基眼見局勢再次回歸到預料當中,趕忙便對著那龍台之上的朱棣喊道:“孫兒知錯,此次之後再無顏面對皇上,孫兒請皇上下旨,將孫兒打發到那北平城去,讓孫兒為皇爺爺,為大明朝鎮守國門!”

隨著朱瞻基這話說完,他的最終目的也顯露無疑,而朱棣也是在清楚一切來龍去脈的情況下,瞬間便將一切都想通了。

感情這小子繞了這麽一大圈,就是為了跑?

還北平?
你倒是會挑地方!

你那是去為國守國門去了嗎?

你那是去享福了!
這個不成器的小王八蛋!

兜了這麽一大圈,滿朝文武陪著你演戲,還搭上了幾百個官員的性命,就為了貪圖享樂跑到北平去沒人煩你?
在搞明白自己琢磨一晚上的問題後,朱棣恨不得當著這滿朝文武的面揍這小子一頓。

想著這些,朱棣沉著臉,嘴角微翹的看向朱瞻基,問道:“去北平?為國守國門?”

那大殿之上的朱瞻基,瞧著老爺子此刻的表情,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今天的老爺子,實在有些反常,可偏偏又瞧不出反常在什麽地方。

心裡琢磨的同時,表面上卻還是故作鄭重的點了點頭。

“守個屁!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說話間,老爺子還抽空對著一旁的趙全使了個眼色,從始至終便一直瞧著爺孫倆演戲的趙全,自然是對朱棣的意思心領神會,趕忙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片刻後。

被老爺子朱棣在宮中關了一晚上,連堆柴火都沒給,凍了一晚上,滿臉幽怨的朱瞻墉,緩緩來到了這朝堂之上。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了什麽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們爺孫倆鬥法,折騰我幹嘛.
可就算他心裡再委屈,在踏足那朝堂之上時,也是不得不被迫營業。臉色一變,那幽怨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慷慨赴義、視死如歸的表情,高聲喊道:“長孫不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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