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胡攪蠻纏
  齊大東連忙回道，“當然清楚，前些年還因為吃木耳死了人，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

  張凡一臉好奇，“既然如此，為什麽學生吃的木耳會泡了整整一夜？你難道就不知情嗎？”

  齊大東委屈至極。

  “真不怪我啊！咱們的買菜清單上根本就沒有木耳，我做菜的時候也沒做啊！”

  “那真是奇怪，難道是這木耳自己長腿，跑到學生跟前的？”

  齊大東急的滿頭大汗。

  左思右想之際，忽然想到了什麽。

  激動的拍了下手。

  “對，我想起來了，是當時快放學的時候，食堂一個幫忙的人，從家裡帶了些木耳，說是要給學生加個菜，是她自己把木耳弄成涼菜擺上去的。”

  “你說的這個人能找到嗎？”

  “能，當然能，我這就去給你找！”

  齊大東說完扭頭就跑了回去。

  在人群中找了一會兒，就發現一個正準備逃跑的女人。

  “就是她，快攔下來，別讓跑了！”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婦女被帶到了眾人跟前。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婦女，做夢都想不到事情會牽扯到她。

  尤其是意識到自己會坐牢，不等人詢問，自己就哭喊了起來。

  “別抓我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張凡見她開始裝瘋賣傻，直接吼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沒事？真是可笑，如果不是你，泡了一夜的木耳怎麽會讓學生吃掉，說吧，究竟是誰讓你這麽乾的？如果你不說，被抓去坐牢的就是你。”

  一聽真要坐牢。

  婦女更加害怕了。

  哆哆嗦嗦的說道。

  “不是我，真不是我！是我那兩個侄子拿過來的，他們也沒告訴我這些！”

  “你侄子是誰？”

  “是何飛傑、何飛宇，是他們把木耳給我的。”

  詢問進行到這裡。

  大家都有些奇怪，怎麽一個食物中毒牽扯出來這麽多人。

  余海峰身為鎮長，想的自然更深一層。

  “可惡！竟然這樣堂而皇之的害人，何飛傑、何飛宇在什麽地方，得立刻抓起來，如果沒錯的話，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也不一定，不過那兩個人必須要抓。”

  到了這個時候。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何飛傑兄弟身上。

  反倒是忽略了最為關鍵的梁波。

  而梁波呢？

  從最初的先發製人，再到後面的揭露和誣告，讓張凡差點身敗名裂。

  可就是這麽一個關鍵人物。

  此時卻滿是無奈和絕望。

  因為從張凡開始調查木耳，他就意識到不妙，所以才打斷張凡，希望能快點將對方繩之以法。

  可他還是忽略了張凡在白石村的影響力。

  那麽多人力挺張凡不說。

  甚至劉鴻禮還甘願為其承擔責任。

  直到現在。

  梁波知道，大勢已去。

  一旦何飛傑兄弟被抓，那他作為幕後主謀絕對跑不了。

  所以為了讓脫身。

  梁波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

  可他人還沒走出食堂。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叫喊。

  “小凡！你說奇不奇怪，我在來的路上抓了兩個人，看他們慌慌張張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

  隨後，便看見身穿保安製服的馮洋走了過來。

  而他手中抓著的，正是何飛傑、何飛宇兄弟倆。

  “小凡，你這邊沒事吧，我一聽說這裡出事就馬上趕了過來！”

  張凡則是哈哈一笑，“洋洋你來的可真是太及時了。”

  田永也過來錘了他一拳，“你這家夥，堪比及時雨宋江啊！”

  馮洋是一臉迷茫。

  “誰跟我說說到底啥情況了？”

  田永冷哼一聲，“情況就是有人要找小凡麻煩。”

  “媽的，哪個孫子啊！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還能有誰，就是學校的老師梁波。”田永說完掃了一眼，這才發現梁波已經偷偷溜到了食堂門口，眼看要跑便出聲喊了起來，“洋洋，就是他！”

  一聲大喊。

  得知事情敗露的梁波，腳底抹油更是跑出去老遠。

  馮洋緊隨其後，眨眼間就把對方抓了回來。

  “孫子，惹了事就想跑，哪能這麽便宜你！”

  這一刻。

  所有人都覺得其中有蹊蹺。

  因為就算這事兒查出來是何飛傑兄弟所為，也和梁波沒關系。

  可他為什麽要跑呢？

  張凡看了梁波一眼，“現在你如果坦白，還來得及！”

  梁波臉色煞白，但嘴上卻硬氣的很。

  “我沒什麽好說的，誰不知道你在白石村威望很大，隨便找兩個人作偽證還不簡單。”

  “呵呵，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誣陷我呢？也好，那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張凡說著，便轉身看向了何飛傑兄弟倆。

  “你們還真是記吃不記打！說說吧，木耳到底怎麽回事。”

  對於張凡，何飛傑兄弟倆可謂十分畏懼。

  眼看事情敗露，甚至連自己的姑姑都要被牽連。

  兩人根本就沒有扛下去的意思。

  何飛傑、何飛宇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求饒。

  “這事兒真不怪我們啊！都是梁波這個王八蛋，說是要幫我們報復你，他起初還給了我們一包毒藥，讓我們在飯菜裡下毒的。”

  “對對對，我們拒絕以後，他就塞給我們一包木耳，說是這東西一樣能達到效果而且還沒有危險，我們才答應的。”

  兩人一開口就直接全撂。

  這讓梁波聽的勃然大怒。

  “胡說八道！你們這是在血口噴人！”

  “誰胡說了！我警告你梁波，當初可是你說的，要幫我們報仇，辦法也是你想的，東西也是你給的，到頭來你想不認帳門都沒有。”

  換做旁人面對如此局面，恐怕早就心灰意冷的接受製裁。

  可梁波並沒有坐以待斃。

  “簡直就是信口雌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又何來說過那些話。”

  面對梁波的反駁。

  何飛傑氣的怒目圓睜，“好啊！你小子現在竟然死活不認帳了！”

  何飛宇更是破口大罵，“明明就是你慫恿我們的，現在一出事，想讓我們哥倆幫你背黑鍋去坐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一刻，雙方的互罵，像及了死到臨頭互相甩鍋。

  張凡也樂的看好戲。

  因為在他看來，梁波已經是案板的魚肉，蹦躂不了多久。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即便如此梁波依然鎮定，一口咬定自己被誣陷。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們就是汙蔑！我再怎麽說也是堂堂人民教師，和你們這種鄉下混混八竿子打不著，真以為隨便說說就能給我潑髒水？”

  見他全盤否定，何飛傑急的臉紅脖子粗，“媽的，梁波你還是人嗎！我們怎麽認識的你心裡沒數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如果確有其事，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什麽時間、什麽地點認識的？又是在哪裡商定的投毒計劃？”

  梁波一個個詢問。

  問的何飛傑兩兄弟瞬間啞火。

  因為他們不能說。

  當初他們是偷偷溜進老師宿舍，還對著女老師的衣服……

  如果這種事情說出去，就不僅僅是被抓那麽簡單，而是整個何家的臉都要丟盡。

  梁波正是想到這一層，才如此有恃無恐的反駁和否認。

  剛剛還火力全開的兄弟倆，瞬間安靜下來。

  任誰都能看出來，事有蹊蹺。

  梁波冷哼一聲。

  便立刻走到余海峰跟前。

  “余鎮長，這事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張凡收買，過來誣陷我的！還請余鎮長嚴查！”

  轉瞬之間，通過梁波的自辯，局面再次出現變化。

  余海峰隻覺得頭大如鬥。

  學生意外中毒，牽扯出來這麽多事情，還差點把張凡抓起來。

  原本以為查出來投毒的人，可以讓事情結束，沒成想凶手卻開始反咬一口說是梁波指使。

  就當他以為梁波是凶手的時候，沒成想事情再次反轉。

  就在余海峰思索如何解決的時候。

  人群之中的李偉、鄧浩，卻早已被現場的局面嚇得瑟瑟發抖。

  “梁波瘋了，徹底瘋了！”

  “他現在是滿口胡話，隨時都會露餡！咱們怎麽辦啊！他再這麽鬧下去，肯定要捅破天的！”

  原本想著明哲保身的李偉，眼看局勢越來越糟糕。

  便開口和鄧浩說道。

  “梁波和張凡在西廂餐廳的時候就不對付，自打來了白石村他更是處處和張凡作對。之前我們還以為他這麽做是為了幫咱們要餐補，現在看他單純就是為了報復張凡。”

  “這裡可是白石村，在這和張凡叫板，無異於自尋死路，鄧浩咱們不能再等了，萬一到最後梁波被抓，供出咱們只會更糟糕。”

  鄧浩早就六神無主，“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

  “現在出去指證梁波，這樣咱們也算是戴罪立功，從頭到尾我們什麽都沒做，張凡也不會為難咱們。”

  “好。”

  此時的學校食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就在這個時候。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高喊。

  “我有話要說。”

  刹那間。

  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隨即就瞧見，李偉、鄧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兩人一出場，讓剛剛把局勢穩定下來的梁波頓時慌了神。

  不由自主的又想要跑。

  只是還不等他走出兩步。

  就被張凡及時發現，攔住了去路。

  “去哪啊！好戲才剛剛開始，你作為主角可不能缺席。”

  梁波臉色陰晴不定，死死的盯著張凡。

  張凡卻毫不在意，衝著李偉、鄧浩二人問道。

  “你們有話要說？”

  “對，我們有話說。”李偉抬手指向梁波，“我作證，何飛傑兄弟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話！學生中毒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張凡再次看向梁波，“果然是你！”

  梁波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就當所有人以為他要認罪的時候。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梁波還是矢口否認。

  “口說無憑，你們可有證據！”

  李偉當即喊道，“當然有！雖然你跟何飛傑兄弟倆怎麽認識的我們不清楚，可你親口和我們說過，會找人到食堂下毒，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毒藥就藏在你身上。”

  一旁的鄧浩也跟著說道，“梁波，到此為止吧！一開始你就和張凡不對付，學校誰都知道這事，可你錯就錯在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梁波緊緊咬著牙關，“難道你們也被張凡收買了嗎？別忘了，你們可是我的朋友啊！”

  李偉滿臉無奈，“梁波你就不要再胡言亂語了，別人不清楚，我們還不清楚？你為了報復張凡，滿嘴胡話！可真相就在那，任憑你再怎麽胡攪蠻纏也是無用。”

  梁波漸漸沒了聲音。

  余海峰暴怒至極。

  “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詢問之下，梁波卻閉口不言，好似默認了一般。

  見狀余海峰也不再囉嗦，大手一揮。

  “搜身！”

  早就等候多時的馮洋一聽，立刻衝上去搜了起來。

  糾纏許久的學生中毒，現在只要搜查出梁波身上攜帶的毒藥就會水落石出。

  就在所有人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的時候。

  搜身的結果卻出了意外。

  就連馮洋自己也不敢相信，“沒有啊！他身上沒有毒藥！”

  眾人疑惑之際。

  本該人贓並獲的梁波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現在這世道，真是壞人當道，好人難做啊！余鎮長，您不會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吧？”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從來就沒見過什麽毒藥，我更不會去給學生下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張凡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把我這個伸張正義的人，利用他的勢力和名望送進牢房。”

  一時間余海峰眉頭緊鎖，忍不住問道。

  “既然你是無辜的，那剛剛為什麽兩次想跑？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余鎮長，我是迫不得已啊！張凡在白石村可謂是土皇帝，太多人受他恩惠，加上聲望極大隨隨便便就能顛倒黑白，我一個小小的老師，哪裡是他對手。”

  說到這梁波可謂是聲淚俱下，模樣委屈無比。

  “我是想憑我一己之力揭穿張凡的真面目，可結果余鎮長您也看到了，不管是學校的問題，還是學生食物中毒，全都被張凡輕描淡寫的解決掉。”

  “前有何飛傑兄弟指認我，後有我同事做指證我，張凡為了隱藏真相，為了搬弄是非，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要是繼續留下來，豈不等於自投羅網，等著被張凡一步步收拾掉。”

  余海峰沉默了。

  因為梁波所說的內容，讓人聽了驚駭萬分不敢細想。

  可身為記者的李麗卻忍不住湊了過來。

  “所以今天你冒著生命危險舉報張凡，為的就是還大家一個真相嗎？”

  梁波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沒錯！現在你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張凡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什麽懷仁坊、什麽學校、什麽修路都是障眼法罷了！只要你們不把張凡繩之以法，那他就還是這裡的土皇帝，就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逍遙法外。”

  “今天學校出現食物中毒，我梁波站出來，一旦我被他搬倒。那麽下次白石村再出事，還會有人站出來嗎？”

  身為記者的李麗，瞬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轟動性。

  因為，這可是大新聞啊！

  張凡是在縣城都掛了號的人物，泥石流中他身先士卒成為模范英雄，創建懷仁坊帶領村民致富，成為鄉村企業家。

  可現在卻有人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張凡僅僅只是個利欲熏心，做表面功夫的人。

  李麗甚至能想到，只要這篇報道播出去，一定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怎麽辦？
  她和張凡有過數面之緣，實在不願相信梁波說的是真的。

  但是，身為人民記者的她卻又要如實的報道新聞。

  所以，此刻，她也很難辦。

  想到這些，李麗轉頭衝余海峰說道。

  “余鎮長，我覺得此事不管是為了真相，還是為了白石村的百姓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如果張凡是清白的，就要還他清白。

  如果梁波是誣陷的，就要讓他繩之以法。

  “我會的。”

  僅僅三個字，透露著余海峰的決心。

  隨即余海峰開口問道。

  “梁波，你可知道，你說的這些意味著什麽？這可不是你之前輕飄飄的舉報，舉報如果不屬實，你也構不成犯罪。可是現在你說的這些，一旦被查出是栽贓陷害，那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即便如此你還要堅持嗎？”

  “我堅持，對張凡這種人面獸心的人，我會一直與他鬥爭到底，就算今天我倒下了，相信以後也有千千萬萬個我和他做鬥爭！”

  梁波說到這，深吸一口氣。

  “當然，如果今天能夠把張凡繩之以法最好，這樣就能讓這裡的人少遭受一些苦難，能夠讓學生少吃一些苦難。”

  啪啪啪！
  就在這種關頭。

  張凡卻開始拍手鼓掌。

  甚至他還衝著梁波豎了豎大拇指。

  “梁波，今天我才算知道什麽叫做巧舌如簧！明明你是罪魁禍首，卻偏偏要把自己說成是無辜的。明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為了開脫自己，卻偏偏還要拉踩我。”

  說到這張凡表情漸斂，一抹決絕出現，“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

  梁波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硬撐下去。

  “不是我不死心，而是你這樣徒有其表，內心肮髒的人，我梁波絕對不會妥協！”

  “那好，我倒是想聽聽看，你所謂的我張凡魚肉百姓，在白石村橫行霸道的事情是什麽。”

  張凡指了指周圍的眾人。

  “這麽多人都在這，包括余鎮長和記者，總不至於全被我收買，所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就說！”

  梁波甩開膀子，準備最後一搏。

  “余鎮長，我來白石村的時間不長，也算掌握了一些關於張凡魚肉百姓的事情和內幕。”

  “第一件事，兩個月前的一天夜裡，張凡在生意上與人結怨，對方手持刀械武器找上門與之搏鬥。而張凡為了自保，強迫村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保護他，到最後致使數十人受傷住院生命垂危。”

  “我想請問，如果張凡真的是正兒八經做生意，怎麽會惹上這種亡命徒一般的仇家？這難道不恰恰證明了他的生意是在撈偏門，是遊走在法律邊緣嗎？當時的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相信只要余鎮長您細心調查，絕對會發現蛛絲馬跡。”

  “第二件事，之前白石村這邊發生泥石流災害，也正是那次張凡挺身而出大受褒獎。”

  “張凡表面出工出力出盡風頭，為的就是給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等到後面村子重建，上面發放下來的賑災款，悉數被張凡獨吞。”

  “後面他之所以發家，就是靠的這筆錢，這叫什麽？這叫發災難財，他的心黑到什麽地步可想而知。並且他的這個行為導致災後，很長一段時間，附近村子受災的村民都流露街頭。”

  “事後還是對方求上門，張凡才假惺惺的把自己偽裝成大善人，捐出去了一些錢給對方蓋房子。”

  “他是善人嗎？分明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奸商！這樣的人，不嚴懲、不嚴罰，天理難容！”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說出來。

  當真是說的有頭有尾、擲地有聲。

  好似張凡真的就是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奸商一般。

  “好一句真相不能埋沒，好一句天理難容。”

  說到這，張凡目光逐漸冰冷。

  “你才來白石村幾天，道聽途說一些謠言，就能讓我張凡進去坐牢嗎？”

  這人啊，不管你在農村為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總有一些人造謠編排你的不是！

  “行不行，總要試過才知道。”梁波梗著脖子，一副要跟你乾到底的架勢。

  張凡正要開口說什麽。

  可一旁的余海峰卻黑著臉走了過來。

  “梁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余鎮長，我剛剛說的可都是實情啊！您只要派人去調查，肯定能人贓並獲……”

  “夠了！”

  余海峰突然的怒吼，嚇得梁波渾身一顫。

  緊接著就瞧見余海峰盯著梁波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必須聽你這些信口雌黃的話？”

  “余鎮長，我……”

  “你什麽？虧得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麽驚天大秘密！虧得我以為，你是真的有冤屈！到頭來你說的竟然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余海峰的突然發火，讓梁波很是疑惑和恐懼。

  因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本章完)